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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些在后排囚禁的犯人,没法将碗伸出外,就只好用手中的勺子敲打囚碗。敲响声不绝,一时间,牢狱各处喧嚣吵杂,声声不止。

狱卒由左到右的派发,一间一间的牢狱走过,他们没有打开狱内的锁链进内,只是直接让囚犯将碗伸出栅栏处,一碗一勺粥,然后一人一个干粮。

这间牢房还未派完,前一间牢房的犯人已经将干粮啃光,将碗底添干净,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刚装上碗的犯人大快朵颐。

董秀的脚链太短,没法向门前方向走近,唯在坐在那儿干等,等狱卒将那一边的都派完了,走到她所在的方向,再随意的给她伸出的碗口处倒进一勺子。

碗是破口碗,只能装上碗大小的一半,狱卒给的不多,只有些少的粥水流敞在外面,董秀连忙将口凑近碗口,将流出来的粥水干净,随后就接过狱卒递过来的干粮。

粥是粥水,只有几粒米在上面浮动,而干粮是用养畜牧的粗糠做的,还不到拳头大小,一天只发一次粮,吃完还不能抵上两成饱,所以这里的囚犯是整天都饿着肚子的。

董秀三两下将干粮塞进嘴内,没嚼上两下就连忙吞了,因为这些粗糠做的干粮不能干嚼,里面混着沙石,一嚼就会咬得牙齿声声响,难以下咽,所以唯有这样,才能将干粮全部吃进肚内,再两三下将碗内的粥水喝下肚。

旁边已经吃完的一个老汉见她喝着粥水的模样,不住的吞着口水。

刚开始的时候,董秀就是拿到了分发的粮食,吃了一口那粗糠,满牙的石粒,再也吞食不下,放在了一边,一个犯人在她不注意之时,将她的那口粮囫囵吞下。

当天,董秀饿得饥肠辘辘,痛苦得在地上不停打滚,苦苦哀求狱卒都没能得到一滴水进肚,自那以后,董秀没再放过属于自己的一粒口粮。

人言道:饥不择食。

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一个人饿了,别说是干糠粗粮,就是血淋腐肉也得吃下去,这就是人类生存的本能。

常东春走在前头,两个手捧着精致器皿的侍女和一个御医紧随其后。

匆匆来到了宁乾宫门外,李小英远远的见着他们的连忙上前,向常东春哈腰卑歉道:“大总管,您来啦?”

“皇上用药的时辰到了,不知道皇上是否睡着了?”

李小英摇摇头,轻轻的将身后的门微微推开,他小心翼翼的深怕弄出一丁点声音,打扰到里头的人:“大总管请看”。

常东春透过敞开的门缝向龙榻上望去,垂挂的帐缦被拉了起来,帐缦内是一目了然。本应该躺在榻上休息的人,此刻正懒散的坐在龙榻下方的软毯上,背靠着龙榻上的软褥,手里拿着奏折正在处理政务。

寝室内竟然一个当差的奴才也没有,估计又被他赶了出来了。

常东春摇了摇头,不由的感叹,皇帝勤政是好事,可连龙体都不顾,这就大大不应该了。

自从见着皇帝昏迷不醒的被送回来后,常东春真是吓出一身冷汗,见他身体发寒脸色发紫,如死尸般被抬进来,他都绝望的以为皇上没有救了。

只有自己知道,当时的感受,他真真是瞬间脚都软了,虽然主子是主子,自己即使是太监总管却只不过是主子身边一个微不足言道的奴才,他的生死主子当然是不在意了,但主子的生死却关系着他的生死。

他太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了,皇帝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一切都亦将化为乌有。

十多个医术精湛的御医轮流为皇帝针灸、泡药,用尽了方法,这才为皇上保住了一条命。

但也足足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见着皇帝清醒过来,常东春尚未来得及松口气。却见刚刚清醒的主子连滴水都未进,就召来两个将军交待了一番。

两位大将军前脚刚从宁乾宫踏出,他进内一看,皇帝又昏厥了过去,皇上如此拼命以至连龙体都不顾,只苦刹了他们这一班跟前跟后的奴才。

领着几人进入寝殿内,四人齐齐在帐外跪下来行礼,常东春谨慎的向坐在账内的男子请示道:“皇上,用药时辰到了,请皇上用药。”

皇帝闻言后,注意力稍微停了一下,用眼睛淡淡的扫过几人,看到侍女手捧的器皿后原来平滑的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没有出声,沉默着继续又将精力集中在手中的锦本上。

苦口良药,应耿天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那浓黑粘稠的药汁,明知是对身体好的,但让谁天天喝,还一天喝足三次,比喝水还要多,都会反胃。

常东春自是明白他心思,但药是不吃不行,他体内还尚余少量毒未能排出体外,他大胆猜测主子的沉默就是默许,轻步的站起来。

太监在主子的眼中兴许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但在宫中主子之外的人眼中,常东春却是能主宰生命的大总管,他一只手轻轻一挥,两名侍女在他的示意之下连忙跟着站起来,一步步的往帐内走去,御医也紧跟随在其后。

走到主子脚边几尺开外,几人齐齐跪在地上,两侍女将手中的银制器皿打开,露出里面装着药汁的白瓷碗,然后侍女低下头,身子轻轻的趴低,以俯首姿态将器皿举在皇帝触手可及的地方,默默的等候着。

好一会,应耿天将手上的一本奏折批阅完毕,这才放下奏本,张着细长的双目看着眼前的那碗黑汁,却久久没有动手去拿。

“请皇上尽快用药,不能误了用药时机啊。”跪拜在一旁的御医出言摧促他,并暗暗的观察着他的气色。

应耿天最终伸手拿过药汁,将药碗放在嘴边的时候依然是停了一口,最终一口将药汁饮尽,碗尚未放下,举着另一个器皿的侍女连忙将手中的器皿向他靠近,他从当中拿起一颗乳色的糖果,放进口内。

侍女送上湿温的毛巾,让他试擦嘴角。

“难喝死了!”他抱怨道,即使吃了香糖,口内苦涩味依然久久退散不去。

“臣该死!”

他此言一出,御医五体投地‘卟’的一声,趴在地上。

应耿天看了他一眼,他实在讨厌低下的人不出几言就以领死当请罪,口头上是臣有罪,臣该死,但真要他命时却求饶不止,说这话的没有一人是真心的,他不耐烦下令道:“出去吧,出去,统统出去。”

“是!”几人接到皇令连忙领命纷纷向后退。

“常东春!”正要退出寝殿外,太监总管被他一声唤住。

“老奴在!”

“去将今天呈上的其他奏本一并给朕拿来。”

一旁的御医闻道,连忙阻止他道:“皇上,依老臣之见,皇上不应过于操劳,请皇上多多歇息吧。”

“请皇上歇息!”常东春附和太医。

帐缦内却传来冷冷的声音:“别让朕将话讲第二遍。”

闻言,常东春暗暗一惊,连忙应诺:“是,奴才这就去拿。”

“老臣告退!”见帐缦内沉默,两人无耐悻悻退下。

日子昏昏沉沉熬着,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只有昏睡才能暂时忘记身体的不适以及空空的肚皮的饥肠辘辘。

在这算得上是太平的盛世,大的社会动乱是没有,但犯律介的人却亦是丝毫没有减少,几乎每日都有新囚犯人被狱卒关押进来,每天被收进来的囚犯多,被释放出去的却少,难怪牢狱总是挤满了,人多为患。

每当有人被狱卒带出去,董秀总是睁着干涩空洞的双目呆呆的望着,旁边一个囚犯望着她那既渴望又失落的眼神,无耐的自嘲一声,提醒她道:“别羡慕了,你以为被带出去就好事么?看着吧,估计当中被释放的能活着的没几个,多数第二日就被游街当众斩首了。”

董秀怔怔的望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关进来的,犯的又是什么罪,亦没有人告诉她,究竟她要被关押多久,在外面,她一个亲人也不没有,自是无人来探视,更是无从打听。

一切一切都只能听从老天爷的安排,或许在这儿就是她人生的终点。

偶尔会有一两个犯人被施进班房内,内里杀猪般的叫声传出来,让听到的人毛骨悚然,说是循例审询,但抬回来时多数都是血淋淋的不省人事。

昨天,这个班房一个犯人刚进来没多久就被拖了出去,还没进到班房,这犯人性格倔,声声称自己冤枉,并向狱卒喷了口口水,当场就招来几人一顿的毒打,被打得遍体鳞伤。

其实在牢狱内除了主管官员大小还算是个官外,其余的狱卒牢子等都是被视为最低下、最卑贱的“贱役”。

然而,正是由于这些“贱役”控制着狱中囚犯的一举一动,囚犯的命运可以说是直接操纵在他们手上。

如果把监狱比作地狱,那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催命判官’,附逆地位虽然低微,甚至上不了台面,但在这儿却是只手遮天的,又怎么由得一个囚犯冒犯到自己的头上。

在这些狱卒看来,囚犯真是比街边的野狗更加下贱,被囚犯吐了口口水那是比被狗咬了还要气愤。

毒打了这个囚犯一顿后还不解气,拿着一张长板凳,重重的砸在他身上,那一下子重砸,恐怕要压断了他的肋骨,他哭嚎着求饶,但他们依然不罢休,罚他站在地中间,不让他睡觉,如此这般折腾到第二日的放食时间才将他放回牢内。

牢狱内的囚犯只能木然的看着这个不成人形的人被狱卒丢了进来,任他躺在地上呻吟,即使是他可怜,亦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多问一句。

这儿谁也帮不了谁,是不能帮也不敢帮,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是否就轮到自己,不引起注目就减少被相中的可能,明哲保身是最明智的选择。

撒旦总是喜欢寻找上被神遗忘的灵魂。

董秀总是一声不吭,安静的呆在角落,尽量将自己缩得最小最不起眼。

栅栏的锁被狱卒打开了,令栅栏内的犯人全体都莫名的紧张,此门不开则已,这门一开,肯定又会有一人要倒霉了,董秀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腿,戒备的盯着两个狱卒进来,见他两眼四下横扫,似乎在筛选什么,一会儿,果然抓了一个人出去。

通常每次狱卒进来都是只拉一人的,这次却很意外地,他们进来抓了一个又一个,进进出出,不一会儿,被拉了小半人出去站在栅栏外,这些被选中的人都耷着脑袋,无一不神情惶恐不安。

狱卒在外头,数了数人头,似乎是在凑人数,点完后,他又进了牢狱,两眼由左到右扫过,而后直直的往董秀走去。

“起来!”他走到她跟前喝道。

董秀睁着惶恐的双大眼,缩着肩膀,只看着他没有动作,似乎没有听得见般。

狱卒大步迈前,粗鲁的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起来,臂膀被拖之处一阵剧痛,董秀叫了一声,那人却没有放手。

金銮殿上天子威仪依旧,金銮殿下文武百官一片肃然,人人皆神色凝重,当中一干臣子更是冷汗渗背,在殿上度刻如度日。

自天子恢复早朝后,朝延大臣众多之人那是惶恐度日。

只因天子在这早朝三日之内,每日都有贪官被贬甚至被诛,诛连者统计已经不下二十之众。

天子更是如有神助般,事事证据确确,令众被牵连罪臣一句冤枉都辩驳不得。

朝中稍有做过亏心事的的大臣,无论官位大小,无不害怕这丧门之事什么时候轮着自个儿遭秧。

只见皇帝坐在龙椅上两眼往下淡淡一扫,众人皆低下头颅。

皇帝见众人诚惶诚恐的模样,亦不甚在意,他只用手指在桌上悠然的轻叩了几下,音量虽小,在安静的殿内却依然能清晰可闻,叩者不知是有心或是无心,但听者却是战战兢兢,一时间殿下人心凑紧理,殿内更加寂静无声。

“怎么这么安静?今日可有事上奏?”天子说了开场白,淡淡的环顾四周。

御史方文采暗自里抹了把汗,在入秋的凉爽天气下,他手心竟然都渗出了汗水,此刻龙椅上的天子俊郎的龙颜对他来说却如随时夺命的鬼魅般可怕。

这几日,日日上早朝,天子第一句话就是问是否有事上奏,跟着几个大臣如做大戏般,就拿出一大堆奏本,跟着就有人要遭秧了,一干等人被贬的贬,被杀的杀。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皇帝一手策划的好戏,自从天子微服出巡后,传闻天子受了重伤回来,说是传言其实已经是个不公开的事实了,但天子在朝上对此事却是只字不提,但从他恢复早朝的第一天起,朝中就开始掀起了大波浪。

一切皆起源于安庆诈捐案,这个周裕汉实在太大胆了,竟然打起了国库的主意,向皇上谎报灾情,贪敛娟款。

现在好了,东窗事发,被诛了九族,他受刑也罢了,却害苦了他们这一班平常没少受他人钱财代人办事的人,皇帝下定了决心整治朝廷歪曲作风,害得他们人人近日都是惶恐度日,茶饭不思啊。

“看来各位今日是无事可报了!”皇帝嘴角淡淡一扯,他这一下淡淡的笑容倒让人更加猜测不透他的心思了:“既然各位无事可报,朕这儿倒有件趣事跟各位分享一下。”

他默默凝视着低下一众人,收起了嘴角的弯度后,却微蹙起眉宇:“朕近日听闻夷陵的一件趣事。”

默默排在朝列的夷陵知州闻言一惊,暗叫不好,皇帝提到了夷陵,怕是祸及自身那,他虽心惊,但依然静静的立在原地,不敢惘动,他慌忙咬紧牙根,不动声色的令自己别乱了手脚。

早朝过后,几个朝廷重臣被皇帝留了下来,这几人都是朝是正一品大官,各自都掌握着一方势力,正所谓是位极人臣了,几人被皇帝留下来后,皆不明皇帝用意,不由得面面相觑。

皇帝给几人赐了座,他品了口茶后,悠然的从殿上阶梯中悠然踱步下来,明皇色的天子朝服穿在他身上是英气逼人,贵气十足。

那里有主上站着,臣子安座的道理,他才刚走了下来两级台阶,刚坐下的十来个大臣见状,又慌忙站起来。

皇帝摆摆手,温和的道:“都坐着吧,没事,朕是坐久了想走动一下罢了。”

“是!”众大臣闻言,又复战战兢兢的坐了回去。

“朕留各位爱卿在此,是要问一下各位,最近朝中如此大的变动,不知各位爱卿在私底下是否对朕颇有微词?”

“臣惶恐,皇上办事英明,臣只有感叹,又怎么敢会有微词呢。”陈太保率性表态。

“皇上英明!”其余的老臣一致表态。

皇帝满意的笑了笑,这就是他所要的效果,这一次的朝廷整顿他是束谋已久,朝中贪敛越权的大臣不在少数,腐败之象明显,恰恰安庆的诈捐案给了他点火的机会,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如不再治治这班以为能瞒天过海的蛀虫,朝廷终有一日败在这批人手上。

如此一顿整治,虽然漏网之鱼不在少数,却至少起到了警钟作用,贪官污吏行事肯定有所收敛。

只是……扫了一眼坐在前卒的长胡老臣,对于这个老狐狸,他还得再想个法子。

“朕留下各位,是要告知各位,朝中风气整治就此告一段落,为免朝纲大乱,各位爱卿就着手于之前荒废的政事办理好。被处决的罪臣所空下的位置亦要尽快安排能者上任,为免误了朝事。”

听他如此一言,几人脸上虽然极力的克制着,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皇帝是给他们下了一个强心剂,意思是,现在留下的臣子已经是无罪,算是过了一关了。

应耿天明显留意到气氛的变化,却依然不动声色的寒噤几句,草草的让这班臣子跪安离去。

众臣离开大殿后,站岗在侍卫位置的高誉小心翼翼的走近背手站立在金銮殿中央的男子身边,应耿天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他细声的问道:“皇上,臣有不解。”

“什么不解?”

“这常仨鸿,皇上打算就此放过他么?”

皇帝听闻,嘴角阴冷一笑,看得高誉不由一抖,这个神情出现在他英俊的脸孔上,是令人胆寒的,只见他从嘴角蹦出一句话来:“你说呢?”

高誉思考一会,依然无头绪,他猜不透皇帝葫芦内到底卖什么药,天子的思想往往是令人难以推测的:

“皇上您既然宣布这事已告一段落,应该不打算追究了吧,怎么说常相也是朝廷重臣。”高誉一时猜不透皇帝的想法,转眼间已经将常宰相的称呼由直呼其名改为常相了。

“你觉得朕会放过一个曾经要谋害朕性命的人么?”明皇衣着男子冷笑一声。

“可这常仨鸿的确是经验老到,手脚又干净又利落,下属是怎么追查,竟然寻找不到半点线索能与他扯上关系,要治他的罪恐怕不容易。”

高誉只自顾着组织语词,却没有留意到皇帝眼底的那一闪过来的寒光。

“朕自有办法,回宫吧。”

他一声令下,远处的太监扯着尖尖的大嗓音道:“皇上摆驾。”

秋意已深,落叶颇丰颇厚,后宫各个宫、殿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各宫却不是忙于打理深秋徐徐秋风遗叶……

宫中南班子最近排了一出感人好戏,太后观后非常赏识,并邀请了朝中大臣来一道观赏。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后宫四品以上的佳丽皆在受邀之列,皇后、四妃、九嫔、婕妤及美人都在出席之列。

皇上出巡十日之久,回宫后已愈半月有余,却没再宠幸任何妃嫔,如此算来,几乎一个月内,皇恩薄上皆是空白,这是天子成年以来从未曾发生过的事。

没有皇帝的后宫就如那没有蜂蜜蝴蝶的花园,即使花朵开得再美好再灿烂,亦只在暗自等待凋凌罢了。

皇帝不到后宫各殿召见妃嫔,后宫妃嫔即使是相思成灾亦是不能主动去求见的,只能在那金丝笼内默默守候,如今得知能有机会见着天子,又怎么会不引起花丛万朵芳心晃动?

宫中每年都有几次天子、后宫、大臣一道庆贺的宴会,就如天子诞辰、太后寿辰……

每年类似这种时候的宴会都是各后宫主子争奇斗艳的时候,所有妃嫔都梦想着在这个时候能有出众的表现会被皇帝看上一眼,进而一步登天。

但这样的机遇又是不是真的有呢,宫中天子只有一人,而怨女是如此之多,又岂能人人都称心如意。有的妃嫔是处心积累一辈子都只能只是空想,但任何人都会有追求,只是追求不到的,到最后都弄不清楚是奢求还是梦想了。

后宫几千妃嫔,而能有品衔的能有一两百多号人,这些都是些受过天子宠幸的女子,而当中较为受庞的还能一个月或者半旬见着皇上一面,而比较受冷落的甚至是一年半载都没能见上龙颜一面,因此类似种宴会、这样的机会是不可多得的,都盼望着天子见着了自己能想起旧情,再续龙恩。

宴会在今日午后开始,各宫都是两三日前就开始忙上了,虽说宫中每个季度都会有给后宫佳丽配发服装发钗,金银珠宝,这些都是按照妃子的品级来配发的,品衔越高的妃子能得到的东西自然越多,越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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