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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棉知道她误会了,犹豫着要不要解释,傅清妍马上又说起其他话题:“对了,我们公司打算再加一个产品植入,下午要找个剧组的人跟我回公司挑适合的商品,你跟我去怎么样?”
唐棉说:“我没问题,不过得孙老师和导演同意。”
傅清妍搭在她肩头的手晃了晃:“没事,你们制片说一切照我的意愿来。”
投资方就是上帝,钱易明一向将这个准则贯彻得很好。
唐棉:“那没事了。”
傅清妍笑吟吟地说:“挑完产品,你陪我去逛街吧,我宴会当天要拿的手包还没选好。”
“行。”
唐棉跟孙平安和其他同事打了招呼,坐上了傅清妍司机开来的商务车。
路上,她抽空给贺烛发了条微信。
【傅清妍给了我一张请柬。】
【需要的话我找同城给你送过去。】
和中秋的祝福一样,这条消息也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复。
中心区写字楼的会客厅,刘存池站在讲台后,针对下一个合作项目侃侃而谈。
贺烛倚着沙发椅,长睫低垂,一只手搭在桌面,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划动手机屏幕。
屏幕画面停在一个聊天界面,上下只有三条信息,上面一条是客套的节日祝词,下面两条是刚刚收到的。
刘存池指着投影上的ppt单页讲得口干舌燥,一低头,他的合伙人正在刷手机,顿时怒从心头起。
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贺烛找上他只是为了暗地给贺盛江添堵,成功夺标后,他就当了甩手掌柜,刘存池却尝到了甜头。
贺烛这人无论是手段头脑还是市场敏锐度都出色得骇人,且他背靠贺家,资源人脉一样不缺,不到两个月,刘存池个人名义下的公司借由贺烛扶持,已经能脱离盛焱光环,自主占据市场了。
他们这些公子哥,真正想做事业的,谁不想干的比家里长辈出色呢。
刘存池朝秘书扬了扬下巴,秘书会意,弯腰走到贺烛身边,恭声提醒:“贺总。”
贺烛抬眸,闲懒地瞄了刘存池一眼:“继续。”
“第一阶段企划和项目目标已经讲完了,贺总给点见解?”
“根据你们的策划方案,第一阶段目标只是妄想,我听听下一阶段的。”
“……”
企划部的经理主动请缨,替自家总裁挡了尴尬,接过讲解任务。
贺烛按灭手机,终于将视线分给前方的投影。
过了一阵,手机震动,他再次点开,属于唐棉的聊天框多了一条信息。
【已读不回会让人生气】
贺烛微怔,下意识退出界面,看了眼其他人的对话框。
没有已读功能。
凝眸看了良久,贺烛轻嗤一声,手掌反转,将手机倒扣到会议桌。
唐棉在傅清妍公司挑了两个小时,剧本已经烂熟于心,比对男女主的人设,出现的场景以及对话剧情,跟导演编剧群聊商量之后,最终选择了一款运动系蓝牙耳机。
耳机在主角跑步时能用到,植入没那么硬,槽点少。
傅清妍将耳机信息报给市场部,之后就拉着唐棉下班了。
走出瑞风总部,唐棉口袋里的手机响动,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顶端拉开一条消息横幅。
贺烛:【刚才在开会,没看见】
第27章 你就住这?
聊天框内, 贺烛最近的两次回复之间隔着唐棉之前发的四句话。
上次的聊天时间清晰地显示在页面中间,时间差了大半个月,显而易见的忽视与冷漠。
唐绵很认真敲出一行字:【是从中秋开始就在开会了吗?】
另一边。
企划部经理逐渐进入状态, 发现贺烛正在抬头看ppt,样子颇为专注, 不禁暗自得意,果然还是他的陈述讲解更有吸引力些。
唉, 他们刘总到底经验少,抓不住重点,一开始他就该坚持自请上阵的。
有了底气, 经理似乎将会议室当成了演讲台, 陈词慷慨激昂, 一个劲儿展望未来。
中间谈到合作条目, 情绪上来, 还向台下寻求互动,将期待的目光投向贺烛。
然而下一秒,他饱满的情绪卡壳, 之后像戳破的皮球一般泄了气。
贺烛又在盯手机了。
这回比刚才正经了些, 宽阔的肩离开了沙发椅靠背,半弓着,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 放在桌面的手指高频率地来回揉捻,不知在看什么难搞的案子。
经理体贴地停了讲解, 先看向刘存池,又朝着贺烛的方向微抬下巴,提醒他,贺总那边有事。
刘存池跟秘书坐在会议桌边侧, 贺烛坐中间,意会了经理的暗示,他转过去,注意到贺烛在看手机,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贺总,是不是有事要处理?”
贺烛蓦然抬眼,视线正对前方,脸色冷沉,一瞬间散出的锐利气场让经理胆颤了一下。
他立刻直起腰板,说:“贺总有什么建议我们马上——”
“方案重做。”
贺烛轻描淡写地打断:“另外,下回开演讲会不用叫我了。”
“……”
刘存池头疼地朝经理挥挥手。
会议室其他人连忙拿着文件离场。
四下安静,刘存池让秘书也出去,起身顺平西装衣摆,坐到贺烛旁边的位置,笑着说:“贺总脸色这么难看,项目又出问题了?”
他们合作久了,称得上是朋友关系,私下语气便随意了些。
“又?”贺烛漫不经心地抓出关键字眼。
刘存池笑容僵在脸上。
先前找的外包公司出了岔子,老板是他高中同学,坑他一点不手软,卷钱出国跑得不见踪影,后来是傅清妍找人顶上,解决了燃眉之急。
这事刘存池没敢告诉贺烛。
贺烛警告性地扫了刘存池一眼,懒得跟他计较。
低眼,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歇地折腾桌面的手机,倒扣又翻回,两个动作重复无数次。
手机屏自动熄灭。
重新解锁。
贺烛怔怔地盯着页面,脑袋向后一仰。
他手指离开手机,揉了两下太阳穴,瞥向一旁干坐的刘存池,突然问:“你跟傅清妍吵过架没?”
话题骤然跳脱,刘存池一时没反应过来,隔了两秒才答:“吵过,谈恋爱那会儿经常吵,吵多了发现没什么能吵的了,就结婚了。”
贺烛犹疑一阵,问:“你们一般怎么和好?”
“道歉啊,”刘存池眼睛飘了一下,“一般是她跟我认错,我偶尔吧。”
贺烛皱了下眉:“具体点。”
刘存池说这个比讲企划案熟练,讲起来流利又顺畅:“首先要分析她的怒气等级,肯跟我吵是安全级别,吵了一会儿气走了是危险级别,吵都懒得吵直接不理人属于高危级别——这种情况我没遇到过。”
“如果,”贺烛停了一秒,低声道,“如果是你先不理她呢?”
“我哪敢——呃,最好还是别搞冷战那一套吧,夫妻之间,冷多了就真热不回来了。”
冷战么。
贺烛回忆,从大宅搬出来那天,他的确打算跟唐棉切断联系,本就是互相利用,唐棉能为他提供的帮助也极其有限,一月期满,大姐和贺盛江以后不再插手他的生活,那么于他而言,这段婚姻最后的价值也没了。
他随时可以提离婚……
最后两个字似乎触动了他。
贺烛眼睫颤动,心烦意乱地压了下唇角。
刘存池继续讲和好的过程:“分析完她的怒气值,就可以有针对性地哄她,安全级别的怒气送个包,准备点礼物就能哄好,危险级别考验的是态度,诚恳认错,保证发誓一样不能差,高危级别嘛——得有耐心,要持续做到前两点,唔,后面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没犯过这种大错。”
贺烛一字不落地听完,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刘存池又想到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机,乐颠颠地给他发了一串消息。
贺烛随手点开。
对话框一竖下来,全是表情包。
【快理我,算我求你.jpg】
【猫咪认罪.jpg】
【老婆我冤枉.jpg】
【理我一下好不好.jpg】
刘存池得意地说:“这都是我的珍藏,你先收藏着,以后用得着。”
“……”
商务车开到汽车站路口,红绿灯时间长,旅客多,提着行李箱来来往往,车停了好半天,一直不能前进。
唐棉关掉手机,平视车窗外单调的风景。
傅请妍看她刚刚在打字,好奇道:“在跟贺烛聊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