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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鑫没觉察出他的心思,催他道:“你不是说快开宴席了吗,还不快走?”

钟玉一笑,领着她向东侧走去,脑子里却有着一个隐约的想法来:总是欣赏别人家的妻妾,日子久了也颇无趣,不若自己守着一株花苞,等她长成了,万般风情,岂不是由得自己采摘赏玩?

华鑫当然没想到这一会儿功夫,钟玉居然想到了搞养成,她已经听到阵阵热闹的人语,便转头问钟玉道:“可是到了?”

钟玉点点头,带着她走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心意相通,华鑫一进去就和谢怀源远远地相望见了,两人对视一眼,华鑫首先低下头,去寻自己的位置,谢怀源却没有收回目光,目光在她头上的紫玉兰上停留了许久,又冷冷地看了一眼和她并肩站立的钟玉。

若是他没记错,钟玉的院子里就有一株开的正艳的紫玉兰…

谢怀源握着酒盏的修长手指不由得紧了紧,白如玉的薄瓷上立刻蛛网般蔓延开了丝丝裂痕…

华鑫刚一落座,就被一脸兴奋的白茹拉了过去,她压低声音,指着谢怀源那桌道:“那个可是你大哥哥,生的可真好看哎…”

华鑫听到有人夸尼桑,心中大悦,脸上还是无所谓道:“男人总不能靠脸,当是靠着本事才是。”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哥的本事可比他的脸出名多了。”

白茹拍了她一下,啐道:“没羞没臊。”她忽然抬头看了看,神色不快地道:“你妹来了。”

华鑫见着曹氏带了郁喜走过来,郁喜脸色发白,一过来就咬着下唇看着华鑫,然后不情愿地福身道:“方才是妹妹鲁莽了,还望姐姐见谅,看在妹妹年幼无知的份上,莫要跟妹妹计较。”

华鑫还是一脸无所谓:“年幼无知不是错,妹妹莫要无知一辈子就好。”

郁喜暗暗咬牙,但想到曹氏的交代,还是硬忍下了,缓缓直起身道:“那爹爹和大哥哥那里…”

原来是为了这个,华鑫慢慢道:“妹妹放心,我不是饶舌之人,只盼着妹妹下次不要再犯了。”

郁喜在她身边咬着下唇,姿态僵硬地坐下了,华鑫不去理她,转头和白茹聊些京中时兴的八卦,忽的郁喜脸色一变,满面端庄优雅,还状似不经意地理了理身上的衣饰,身形规矩地坐在原处不动。

华鑫没看到她这番小动作,却听到头顶传来一道低沉豪迈的男声:“这位可是郁陶妹妹?”

华鑫抬头一愣,见是个头戴紫金冠,身上的衣服用料颜色也俱都是上乘的男子,正冲她笑,颇有几分洒脱不羁,他虽不及谢怀源俊美,不及钟玉风流,但别有一番英武豪迈的气概。

华鑫见他气度不凡,不敢随意接口,就听见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郁喜娇嗲地喊了一声:“大皇子表哥。“

华鑫耳朵一抖,也反映过来了,跟着叫了一声‘表哥’。

大皇子姬奉圣冲着郁喜随意点头,然后对着华鑫潇洒笑道:“郁陶表妹最近来往宫中,只可惜孤都不在,幸好表妹常来常往,若是无事,便来寻孤,孤也可带你去宫中转转。”

华鑫随意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撇嘴,若是诚心邀请,何必把姿态放得那么高,一口一个‘孤’作甚?不过她倒是有些惊讶大皇子会来,毕竟钟家是皇后的母家,而大皇子是静怡夫人所出。

大皇子趁机打量她一番,他来之前就听阮梓木说谢家郁陶是个风情迥异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殊异,只可惜身份太高,不好弄入宫中肆意赏玩,心里不由得有些遗憾,却又带了些见猎心喜的兴奋。

一旁的郁喜看他的目光只顾着打量华鑫,不由得愤愤,又咬了咬下唇,冲着他微笑道:“表哥这些天住在那温泉庄子上,可有什么新鲜事,能不能说来与我听听?”

大皇子看她一眼,随意敷衍了几句,看着寿宴差不多了,便告辞道:“孤先走一步,两位妹妹好好玩吧。”临走时又看了华鑫一眼。

郁喜恼火地拧着帕子,却不敢对华鑫肆意妄为,而是转头看着最前方,专为皇室摆的那一桌不屑道:“郑司空家也忒不要脸了些,把一个庶出女儿送给大皇子为妾,不怕背后有人戳脊梁骨?看那女子一脸狐媚,天生就是惑主像。”

华鑫下意识地跟着转过头看,然后一下子张大了嘴——郁喜说的那女子,正是方才和大皇子在院子里私会的‘雅儿’!

转眼间,她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念头,大叹钟玉胆子够肥,连皇子的女人都敢染指,把嘴牢牢闭上之后。转头看着郁喜:“妹妹少管些别人的闲事吧,那姑娘如何,只与大皇子殿下有关,与你有什么干系?还是…”她斜眼看了一眼郁喜:“妹妹和大皇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郁喜面色通红,带着几分被人戳穿秘事的尴尬,微微抬高了声音反驳道:“姐姐这是在败坏妹妹的名声!”

华鑫仔细看她的表情,心中有点明白了,大皇子正妃之位空悬已久,且他又是皇位之争强有力的人选,确实是标准的黄金单身汉,曹氏又跟静怡夫人有那么一层亲缘关系在,郁喜会惦记上大皇子,实属正常。

她心里想着,脸上却故作惊讶道:“我不过是心口胡诌了一句,妹妹本就和大皇子是表兄妹关系,这般恼火做什么?”说着还奇怪地看了郁喜一眼。

郁喜心下一松,想到适才的过激反应,尴尬摇头道:“没,没什么,天气太热,心里难免有些躁得慌。”

华鑫‘哦‘了一声,随手取了片削好的香水梨子吃了…

……

宽阔的厅堂里,钟家老太太拉着钟玉絮叨她老人家今日见的几个千金,一会儿说陈家闺女脸盘子圆是个有福气的,一会儿又说赵家小姐一身才气纵横,诗文出众,钟玉一边听,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等到钟家老太太说到华鑫,忍不住赞了一句道:“那姑娘生的好,又有礼数又有气度,嘴皮子也利落,可惜就是年纪小了些,不然用来规制你正好,好在配你几个弟弟倒是合适。”

钟玉想到自己的养成计划,下意识地反驳道:“年纪小也未见的就是坏事。”

钟家老太太一愣,随即笑道:“你倒是对谢家姑娘青眼有加,罢了罢了,随你们年轻人怎么折腾去吧,我老婆子不操那个心喽!”她又指着华鑫那里道:“谢家老大这人看着一向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对这个妹子倒是上心,你看,这才一会儿不见,就跑过去找了。”她又笑着打趣道:“你有这么个大舅哥,以后可难做了。”

那边谢怀源和华鑫并排走到院门外,一处浓密的绿荫下,他不在时还好,他一来华鑫就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冷眼问道:“小公爷有何见教?”

谢怀源看着她头上那刺目的紫罗兰色一眼,眼神微冷,若是平时,他必然强令华鑫摘下,再逼着她再不见钟玉,但如今…他想了想,不自在地扭过脸道:“你头上簪的花…劣质俗气,不登大雅之堂。”

华鑫“……”她狐疑地摸着头上的紫罗兰道:“有那般难看?”难看到谢怀源都忍不住吐槽了。

谢怀源转过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华鑫想到自己刚才把这么朵‘难看至极’的花带了那么久,肯定被不少人看见了,吓得一把把花摘下,紧张问道:“现在呢?”

谢怀源见目地达到,唇边逸出一丝笑容来,又很快抿去了道:“马马虎虎。”

华鑫随手把那朵紫罗兰挂在树杈上,又一脸疑惑的问道:“小公爷找我还有何事?”为了朵花把她叫出来不像是谢怀源的作风啊。

谢怀源把一个木盒放在她手里,淡淡道:“你戴这个好些。”

华鑫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脸上开出朵花来,她艰难地道:“小公爷可是…也发高热了?”问完才觉出不对,补救道:“这是您何时买的?”

谢怀源眼神更加冷了几分,正要回答,就听见正在举办寿宴的院里一阵喧哗,大皇子豪迈爽朗地声音远远传来:“钟玉啊,不过用一对儿随珠打个赌而已,钟家如此煊赫富贵,莫非还舍不得吗?”

☆、第43章 鲛人戏

华鑫听到这话,连手中的木盒都忘了,好奇道:“随珠?那是什么东西?”

谢怀源看她一眼,有些漫不经心地道:“随珠是钟家祖传的宝贝,钟家一共出了四任皇后,随珠便是当初开国皇后赏下来的宝贝。”他看着华鑫一脸羡艳,微微拧眉道:“随珠不过是对钟家意义非凡,本也无甚稀奇的,我给你的东西,未必就比随珠差了。”

华鑫看了看手里的木盒一眼,这才觉察出不对了,疑惑道:“我看你往日跟钟家交好,今日怎么就这么不对付,非要争个高低?”

谢怀源斜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却没回答。

华鑫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只好转移话题道:“那照你这么说,随珠对钟家意义非凡,大皇子为何直言要拿随珠打赌呢?”

谢怀源慢慢道:“大皇子是静怡夫人所出。”

华鑫了然,大皇子和四皇子的妈是死对头,两人为了争皇位也杠上了,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打击对手,而很不幸,钟家就是皇后的母家,首当其冲的打击对象。她想了想道:“你和钟玉不是…不去帮忙?”

谢怀源忽然冷冷地扬唇一笑,神色似有微嘲:“你对他倒是上心。”

华鑫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今日谢怀源种种反常的症结所在,于是连忙给他顺毛道:“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咱们家和钟家是世交,你和他又是好友,若是这时候不帮忙,万一有人笑话你无能,对朋友不义怎么办?”

谢怀源面色微微和缓,伸手帮她把木盒塞进袖子里,拉着她的手道:“走吧。”

华鑫跟着他重新走进院子,就见大皇子依然笑得一脸爽朗,笑容却带了些逼迫之意,站在一旁的四皇子起身道:“大哥,到底是钟家老祖宗的寿宴,如此咄咄逼人怕是不好吧?”

大皇子眼神一厉,随即笑道:“四弟说笑了,不过是赌一场罢了,又值的了什么呢,莫不是钟家输不起?”

钟玉微微皱眉似乎想说什么,旁边却来了个嬷嬷样的老妇——应当是近身伺候钟家老太太的人,那老嬷嬷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钟玉眉头舒展,忽然笑道:“我们家老祖宗说了,那一对儿随珠本也不值什么,不过是她老人家拿来说古的东西,但总也是个常伴身边的爱物,若是我们家输了,那自然是无话说,若是赢了,那又是怎么个说法?”说到最后一句,眼中微露锋芒。

大皇子笑道:“这有何难?我跟你赌火玉(红宝石)黄金美人像一对儿,价值可不比随珠低了吧?”

钟玉淡笑道:“美人像臣下家中不缺,只是却缺一幅老子骑青牛图,不知殿下肯不肯割爱?”

那副老子骑青牛图是静怡夫人赠他的名家大作,内合九星飞伏,据说更有道家的诸般妙处,他脸色微沉,不过却对这个赌注颇为自信,面上不变道:“可也。”

既然赌注定了,那赌法就由孤来定。”他不等钟玉开口,便立刻道:“听说钟家宅邸圈未央湖而建,既然水势便利,不如我们就来一场鲛人戏如何?”

华鑫茫然道:“什么叫鲛人戏?”

鲛人戏就是一些富贵人家用来消遣取乐的法子,那些有钱的小姐少爷将自己身上值钱的物件抛入水中,让从海边来的,水性极好的鲛奴潜入水底为他们取来,并计算他们取来的时间多少,以此取乐。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片烟波浩渺的大湖,上面停了十几只小巧的乌篷船,华鑫仔细比对了一番,发现这座未央湖虽比不上风入湖精致秀美,但却胜在气势磅礴,竟给人一种渺小的感觉,湖中央又一座小小湖心岛,用水泥糯米掺着的墙和网拦着,应当是为了划分地界。

有些人不愿趟这趟浑水,便提前告辞了,留下的要么是胆子极大的,要么是关系亲近的。大皇子心情不错,抬手拍了拍,好几个身形高大,浑身皮肤黝黑的昆仑奴应声走了过来,半跪在他身边,大皇子状似漫不经心地指着他道:“这些是我新得的鲛奴,名为塔桑,今日便由他来为我入水取宝。”

钟玉一笑,吩咐了几句,带来了几个自家豢养的鲛奴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华鑫看的正得趣,忽然听看钟家家眷里走出一个梳着妇人发髻,容貌干练的女子朗声道:“大皇子,这里本也没我一个妇道人家插嘴的地方,不过看着今个场面热闹,我也来加一注如何?”

大皇子微微皱眉,随即道:“钟大小姐想赌什么?”

这位已经嫁为人妇的钟家大小姐道:“也无什么,就是想跟大皇子比比划船,大皇子那樽美人像,我二弟瞧不上,我可喜欢得很,正好我嫁妆里有几个压箱底的宝贝,不如就那出来跟大皇子赌一把?”这话说的爽利明快,让人拒绝不得。

华鑫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鲛人戏是大皇子有备而来,钟家万一败了面上无光,倒不如赌上两场,用一场擅长的取胜,一胜一负面上也能好看些。

大皇子不想横生枝节,此时却有些下不了台,面色阴沉地道:“不知钟家大小姐想派谁?”

钟家大小姐傲然一笑道:“自然是我自己来了。”她又转过身,冲着留下的几个贵女道:“几位妹妹,可想跟我去湖上一游?”

华鑫没想到钟家大小姐也是个厉害人物,此时居然还想把水搅得更浑些,她本不想参与,却一不留神,被白茹那死丫头拖着前行几步,赶到前面报名了。

华鑫气得狠狠地掐了她一把,却拉不下脸来走回去,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那只乌篷小船,她们没有钟家大小姐自己划船的本事,只能靠着船娘来划,船上稍微有些摇晃,她有些紧张地目光追逐着谢怀源,却发现他也在默默回望,她的心没由来就安定下来了,两人对视了会儿,直到大皇子派人上船。

大皇子派的是今日跟她来得侍妾之一,是位小巧的水乡美人,应当是会撑船的,只是那美人神色有些惶恐和畏惧,看也不敢看大皇子一眼,转头就上了船。

水面上,烟波笼罩着几只乌篷船,其中钟家大小姐的船行在最前方势不可挡,水面下,鲛奴们不是划出水面,很快地潜下去寻宝,有专门的船负责不断地扔些珍珠贝玉下去,比他们谁捡的多,便为胜者,华鑫在一旁看得心疼的直哆嗦。

这时,有只小船很快地破水而来,与她的船并肩而行,华鑫转头一看,竟然是郁喜站在其上,郁喜本来催着船娘快走,好也能拿个头名,更能在大皇子和众人面前出一回风头,更能让大皇子对自己多垂青些,却没想与华鑫并行起来,忍不住冷笑了下,把头转过去。

华鑫的船娘技术颇高,不过片刻便超了郁喜的船些许,郁喜看到这一幕,想到适才大皇子与她搭讪那一幕,心中着急,一心想着超过华鑫,好好地出口恶气,她四处环视,看着好几个高壮的鲛奴在附近水面上下进出,心里一横,口中欲盖弥彰道:“早就听说鲛奴神奇,不如我也抛几个小物件,看他们能不能找得到?”

她一边说,一边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抛到华鑫的船底前方些许。抛物的船和小姐们乘坐的船是一个样,所以一个皮肤黝黑的鲛奴果然被吸引了过去,立刻潜到水下。

郁喜见计谋奏效,速度飞快地又摘下身上金光灿烂的好几个小物件,她抛的又快又急毫无规律,不似抛宝人会隔一段时间换个位置再抛,不至于太过密集引起争抢。所以过了片刻,有好几个鲛奴都被引到了华鑫船下的水域。

华鑫沉声道:“郁喜,还不住手!你想父亲知道吗?!”

郁喜却如同疯魔了一般,一心想着压她一头,挑衅地看了她一眼,又抛下一件,然后催促自己的船娘快走。

华鑫顾不得理她,吩咐船娘道:“马上掉头,回岸上。”船娘立刻点头,一边打桨一边喊道:“底下的先停下,上面有船。”底下却毫无回应,她这才想起,这起子昆仑奴可能都听不懂汉话。

正说着,船忽然狠狠地震了一下。水底下由郁喜抛下东西引发的一场混战,终于波及到船上了…

……

岸上,钟玉见谢怀源还是静静的望着湖面,忍不住取笑道:“你妹妹是十五六岁,又不是五六岁,值得你这般操心?”

谢怀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仍旧凝望着水面,钟玉讨了个没趣,正要转身走人,忽然听见湖面上一阵尖叫:“不好了,谢姑娘落水了!”

钟玉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谢怀源脸色一变,速度极快地飞掠过水面行了几十步,然后一头钻了下去…

华鑫还未来得及反应船便翻了过来,整个人便如同被拍入水中一般,笔直地向下坠去,那几个刚才还在纠缠扭打的鲛奴一见她落水,便知道自己闯了祸,第一反应竟不是救人,而是立刻散开向远处游去,以求逃脱责任。

华鑫心里大骂,却只能吐出一串泡泡,她被呛得忍不住张开嘴轻咳了一下,却立刻有大量的水灌进她嘴里,吓得她连忙闭了嘴,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袖子,感觉到刚才谢怀源送的木盒不见了,心里一慌,用力划起水来,她用力睁眼看了看,发现那木盒正在她不远处缓缓下沉,她心中微微焦急,用力蹬了几下,才算赶上那木盒,一把抓住后塞回袖子里,猛地一抬头,却发现离水面越来越远了。

她是大半个旱鸭子,此时专心想要凭着前世学来的狗刨式浮出水面,可她不论怎么努力,都觉得湖面上那一方晴日离自己无比遥远,她用力滑动手脚,却好似丝毫没有移动,仍旧一个人孤零零地浮在水中。

华鑫觉得头脑有些昏沉缺氧,四肢渐渐沉重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正当她正要彻底陷入黑暗之际,却感觉腰被人揽住,然后那人带着她向上了一些,却见她面色苍白,便主动把唇贴了上去。

华鑫觉得嘴唇一热,一道要命的氧气就渡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寻找着他的嘴唇,然后撬开那人的牙齿想要更多的氧气,那人环住她的手僵了僵,似乎停顿了片刻,又硬是按捺住了,搂着她向着水面游去。

知道得救的华鑫昏沉,脑海里却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最近真是跟水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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