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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组敲定选了个时间,一起录制最后一期。
“剧本反反复复打磨了十来遍,”编导说,“我有预感!这次!一定会有非常好的结果!”
第二季没准真的,指日可待。
杜桑被小助理送回了城北环岛的别墅,茜茜提着她的行李箱,嘴里念念有词:“桑桑你的衣服还是太少了,入冬了,我叫人给你多买点衣服。”
杜桑打开门,想着盛昭在三楼衣帽间给自己留了两个柜子,点点头:“好,也别买多啦。”
“嗯嗯。”
是了,已经入冬了。杜桑站在森冷寂静的门口,感受着四周穿透的凉意,忽然回忆起第一次站在这里的场景。
那时还是炎热的夏季,她紧张、忐忑、害怕,对这里以及这里的主人都很陌生。
那现在不一样。
她弯身,熟练地拿起自己的拖鞋,拖着步伐进了室内。将空调调高了几度,她想着晚上给三少爷做一个巧克力贝果。
做完后她将甜品放在冰箱里冷藏,捧着奶白色的马克杯喝着温暖的热水。
是甜的。
手机传来提示消息,出租房的房东问她:小妹妹还继续续租吗?可能这个月可以需要涨200块哦。
杜桑给沈非月打电话,问她:“我的出租房你还住吗?”
沈非月:“不了,我在宁瑞附近租了一个套二。”
“哦,”杜桑应着,转手给房东发消息:我工作地点换了,不续租了谢谢阿姨。
一个月又节约四位数,杜桑觉得美滋滋。
沈非月:“说起来,还记得某人最开始跟我说,哎呀我入组了,哎呀我最近住在爸爸家,哎呀原来是搬进了老公的家里。”
“……”
沈非月:“真、的、是、很、离、谱、哈。”
“……”
“说起来,我还疑惑某人怎么忽然变成盛昭的粉丝了,哎呀综艺上装得挺像的嘛,哎呀最后一期夫妻俩还要一起宣传呢。”
“……”
“真、的、是、很、离、谱、哈。”
“……”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杜桑被怼得无话可说,好在最近沈非月成功入职了宁瑞,心情比愉悦,没有在讽刺杜桑上面雪上加霜。
挂断电话后杜桑不小心点开了日历,目光忽然被日历上的数字抓住。
又到一个月的8号,杜桑看着8这个数字,越看,越觉得这个数字……是个轴对称的数字。
杜桑想了下自己的结婚日期:“……”
8月8日。
这个怪癖,还真的是,很离谱哈。
杜成兵来电时,杜桑正坐在沙发上百度“有轴对称癖好的人是什么原因”。
“爸爸。”她点开了免提,又返回了百度。
“工作结束了?”杜成兵并不关注娱乐圈的事儿,所以对女儿的工作情况一概不清,仍旧把她当做一名普通的工薪阶层。
“是。”杜桑说,“会休息一小段时间。”
杜成兵嗯了一下,直接问:“那下周六休息吗?”
杜桑退出百度页面,看了看自己日程:“没安排什么事。”
“那你周五周六回家住两天,周六下午盛家有个晚宴。”
杜桑动作一顿:“啊?”
“盛老爷的七十大寿,其他陌生的厨师我用不惯,想让你来帮帮我。”怕女儿不想干这种事,杜成兵提出自己的想法,“三少爷在我生病的时候一直照顾我,可以提点儿礼物感谢一下。”
杜桑茫然地接收新消息。
杜成兵见她一直没回答:“如果你实在不想来的话,下次感谢也行……”
“是盛家的家宴吗?”
“不全是,”杜成兵说,“老爷子七十大寿,还会宴请一些朋友,场面很大,你帮我后可以直接从后门离开。”
听完后,杜桑说:“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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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昭没有跟她提过他父亲七十大寿这件事,依照他的性格,要么是忘了,要么是没准备带她去。
杜桑觉得是后者。
毕竟他之前说过不需要见他的家人,也不需要了解盛家。
但杜桑又想去帮帮杜成兵,爸爸腿脚才痊愈,怕他又被累着了。所以她想出的办法是,到时候背着盛昭,偷偷去。
怀着这样的小心思,盛昭晚上回来后,杜桑乖巧地将巧克力贝果捧在了他面前。
盛昭刚参加完一场活动,鼻尖闻着芬芳,扯开领带的动作一顿,目光静默无声。
“夹心,滚烫的夹心,特别~适合冬天。”杜桑抬眸看向他,巧克力粉末都快凑上他的嘴唇了,“我新想的做法呢。”
盛昭:“……”
这熟悉的感觉。
……怎么演技一点儿也没有提高。
她弯着眉眼,温柔地朝他笑了笑,牵着他的大手去餐桌旁边坐着,又将盘子放在了他面前。
盛昭今日穿着黑白相间的大衣,里面是西服和灰色衬衣。此刻的大衣和西服都被脱了下来,剩下扯开一半的宽松领带和解开到第二扣子的衬衣。
光晕藏在深褐色的瞳孔中,无端带着几分沉着的禁欲气息。
她从旁边迈了一步走近,顺势坐在他腿上。
盛昭:“……”
好了,他百分之百确定。
“现在这姿势,也是你新想的?”他怕她坐不稳,伸出手臂,单手置放在她腰间。
“这个不是呀。”杜桑扭着身子,用刀叉切了一块儿,然后递到他唇边,“这是很常规的姿势。”
常规?
盛昭嗤笑一声:“那以后每天的吃饭让你坐我腿上喂我?”
“你不是小孩子了,”杜桑眨了眨眼,“怎么还要让人喂饭?”
抵在嘴上的食物,盛昭哪有不咬的道理,他微微张唇,沾染上巧克力粉末。黑色与红色相交,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杜桑轻轻吸了口气,快速凑上去舔了一下。
“……”
盛昭的眸子顿时就暗了。
指骨抚摸着她后背的椎骨,盛昭闲懒道:“又需要什么我帮忙的事?”
居心叵测。
狐狸精。
杜桑控住心跳,惊讶地张了张嘴:“什么呀,我就不能想和你吃个甜品吗?”
呵。
盛昭显然不信。
虽然杜桑确实带着小心思来讨好他,但又不是让他帮忙,这个人怎么一点儿也不将她往好的方面想。
她佯装生气:“那你不吃就算了,我要去洗澡了,今天为了给三少爷做蛋糕,连十分钟也没有休息……”
话没来得及说完,她感受到腰间的力度重了不少,将她整个人往回压。
盛昭掰过她的脑袋,懒得听她违心的碎碎念,直接封堵了剩下所有的话。
巧克力粉深入彼此的唇间,或深或浅地搅动着,沾染上甜腻的味道。
“好像瘦了一点。”他将手放在桃子上。
她将他的手往下方扯去,却发现根本扯不动。
“不过没关系。”盛昭淡定挑眉,“我可以帮你揉大。”
“……”
两人,明明,一个多月没见了!为什么他就没有一点儿陌生感,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一块儿不大的甜品,被两人磨磨蹭蹭吃完,一直延续了很久。
直到后面杜桑闻着巧克力的味道,就会想到唇间的羞耻。
再也不吃巧克力了,她想。
反正她和他又不一样,不吃巧克力又不会死。
……
周六的前一天,盛昭果然没有带她去家宴的打算,反而问她想不想和沈非月出门玩一趟,像在故意支开。
杜桑干脆说:“明天她过生日,我正好找她玩一天。”
盛昭点点头,忽然皱眉:“有郑肃云?”
杜桑一愣,笑了笑摇头:“没有,他出国拍电影了。”
盛昭没问了,隔了好久杜桑才隐隐似乎听到他说了一句:“知道得还挺清楚。”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