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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有道理,周青洲还是太年轻了,轻易被说服了。
周青洲想了想:“那我就拒绝那些先生不喜欢的?”
靳一浼说:“麻烦你了。”
对于靳一浼多此一举的行为,周先生抱有不同看法。
“我看先生对周小姐很不一般,你别在中间插手了。”
靳一浼倒是觉得自己没有越界:“你不是也好奇先生的想法么?我这不也是好奇么。”
周先生仍是好意提醒:“上位者的心思怎么是我等能够揣测,先生不过是好性儿,若真是触到了逆鳞,恐怕到时你没有地方哭去呢。”
周先生不是话多之人,这番话说出来着实是颇有情谊才会警醒的肺腑之言。
靳一浼左右思量了,细一琢磨,近一段日子,先生对周青洲,确实是有手捏把拿悉心教诲的姿态,脑后顿生冷汗。
他本就怀疑先生对周青洲态度暧昧,才会揣测着主子的心意顺水推“洲”。
但话又说回来,哪个男人能喜欢其他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指手画脚。
也许先生喜欢的就是亲自□□这一口呢。
想了又想,靳一浼谢过周先生,暗暗发誓不再多事多嘴。
第44章 情场战士
第二天周青洲早早起了床,换好衣服下楼去,厨娘依旧像过去的荀宅一样把早餐分着端给了她。
这安排让周青洲松了一口气,好歹是没人再过来伺候她了。
今天做的是西式的早餐,藤编的小篮子里盛了好几个种类的面包点心,配一杯热牛奶。
周青洲吃了几个小面包,觉得味道真是不错。
她吃完了早餐,便老实等着上司下楼,闲着的功夫把周先生的给她的学习资料拿下来看着。
正看的入神。
女仆人却从门口迎进来个人,周青洲分神去看,却见正是荀先生本人。
荀先生穿了一件藏青色薄风衣,手上拎着一副手套。
看不出方才是做什么去了。
周青洲从沙发上站起来,迎过去两步道:“先生起得真早,我还以为就我起来了呢。”
昨天才颠簸了一天,这个点起来属实难得。
荀先生把手套风衣都交给仆人,松开了袖口向周青洲走过去,看到她在看学习资料,便温声问道:“学的怎么样了。”
周青洲还是谦虚的:“初初接触这些,说不上学的如何,看热闹而已。”
荀先生点了点头:“也不用为此花费太多心神,难得出国,一会儿叫管家取个相机来,出去散散心不耽误正事。”
子公司里好翻译多的是,何必让她大材小用荒废心神,她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这件事荀先生此前已经提过一次。
周青洲想着大概是荀先生的生活顺序之类的,便也不好说什么。
然后荀先生便叫来了管家,那来一个轻巧的相机给周青洲:“想去哪里可以叫管家安排人领路,不过周围风景不错,南边的林子是天然的,并且有湖水。”
周青洲很是懵智的被管家安排的女仆带出去玩了。
她穿的服装极具东方人所喜欢的特色,黑发黑眼一看便不是本地人,出门之后遇到很多异国风情的男男女女,让她有穿越时空了的感觉。
女仆听得懂中文,尽职尽责的带她四处去看:“这里是富人区,造景很漂亮,尤其是绿色的湖水边有很多夫人会去喝下午茶。”
周青洲生活在农村,他们村子里也有湖……水塘?但是一定没人过去喝下午茶,因为有蚊子。
非常饥渴的蚊子。
不过听到是很好看的湖水,周青洲还是愿意去看看。
她到湖边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如女仆所说的有很多身着华丽服装的女人,她们或坐或站的聊着天,怡然自得。
周青洲觉得她们这样的生活也很有趣,她本想远远看看便罢了,不料却有人认出了她身边的女仆,热情的呼唤她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精致洋裙的美丽姑娘,金发碧眼身材姣好,她热情的呼唤道:“阿莱,你身边的姑娘是谁?难道是你们先生的秘密情人吗?”
阿莱也不怯场,一边领着周青洲过去,一边和周青洲说:“那是赛琳娜小姐,她也是这里的住户。”
周青洲点了点头,问道:“她和先生有生意上的往来吗?”
这倒是把阿莱问懵了,模糊的猜测道:“应该是有吧,赛琳娜小姐的父亲一直想把赛琳娜小姐嫁给先生,不过我看先生却没有这方面的意愿呢。”
周青洲顿悟。
这就是让她负责打发的那种女孩了吧,那她该怎么做?周青洲拿不定主意。
阿莱带领周青洲走到一群姑娘的面前。
赛琳娜站起来礼貌的和周青洲问好,用英语对她说:“我从未见过你,你是荀先生的客人吗?”
周青洲说:“不能算是客人,我是他的下属。”
介于荀先生从未有过女性下属的缘故,听了周清新的话后,赛琳娜的神情里参杂了些许玩味:“荀先生的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为他工作,想必你一定是非常优秀的,你是哪方面的工作者。”
周青洲坦诚道:“我是荀先生的助理。”
最终,她还是没有原则做荀先生的挡箭牌。
然而助理这个工作,是非常微妙的,赛琳娜的父亲本人就高薪资的雇佣了数个美貌的助理,并且有两个还给赛琳娜生了弟弟。
赛琳娜又打量周青洲,见她长相十分具有东方女人的独特魅力,并且神采奕奕,短发间不经意间露出眉目的翡翠耳坠更是价值连城。
这就坐实了她心中的想法。
赛琳娜一甩袖子,怒目而视:“你是个下贱的女人!”
周青洲大概也猜出了赛琳娜在想着什么,周围的其他女孩和夫人们都看着她们。
周青洲被人平白的骂了,她也是很不服气:“我与你初次见面,自问没有得罪你的地方,是谁的教养让你出口伤人?”
赛琳娜傲气丛生:“你算什么东西?我父亲是荀先生的合伙人!你不过是小小的助理!蚂蚁一样的人物,随时炒了你。”
周青洲冷眼看着赛琳娜,她相信荀先生并不是那样的人:“尽可以试试看!”
阿莱同样觉得赛琳娜小姐不够礼貌,挡在周青洲前面严肃的道:“周小姐是我先生尊贵的客人,赛琳娜小姐实在是不没有礼貌了,我会将这件事如实的告诉我家先生,到时候先生也会知道你家的教养!”
人高马大的阿莱,昂着下巴的冷硬姿态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赛琳娜小姐不屑于与周青洲之流继续吵下去,拉着裙摆气咻咻的走了。
随后周青洲也和阿莱回到了别墅里。
周青洲觉得很生气,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赛琳娜却说她是个下贱的女人。
阿莱说:“要把这件事告诉先生,她竟敢这样说您,荀先生一定会给您讨回公道的。”
本来周青洲是犹豫着该不该想说的,赛琳娜说完了之后,她又觉得荀先生没什么立场给她做主。
不过最后她还是向荀先生坦诚了这件事。
当时荀先生正在和人谈事情,考虑到不方便打扰,她在门口等待了差不多五分钟。
阿莱敲门进去送饮品的时候,告诉了先生周青洲在门口等的事情。
于是荀先生与在座的所有人说:“先休息片刻吧。”
他率先走出门口,示意周青洲跟着他。
荀先生推开了私人书房的门,周青州走进去,荀先生让她坐在书桌旁边的沙发上,那是个很亲近的位置。
周青洲没注意这么多,坐下后正直的看着荀先生。
她仿佛报告般的说:“今天散步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叫赛琳娜的女孩,我知道她是您合作伙伴的女儿,但是在她对我出言不逊的时候,我还是训斥了她,我们应该算是吵架了。”
荀行佐坐在宽大的沙发椅里,后背陷进椅背,他看着周青洲,她的目光正直,仿佛只是来陈述一件事情。
但是其实,她是在告状。
像一个孩子和长辈告状被人欺负了想要寻求庇护一样,不过她本人幼稚的点不在于这里,而是在于她根本不清楚那算不算得上是吵架。
她可真是个乖孩子,想必前半生也从未沾染过任何污秽,埋头做学问,遇到的也都是好人,没人告诉她,有人不喜欢你会怎么样侮辱你,所以她在这方面的分辨率也低的令人吃惊。
荀行佐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温和的说:“既然你知道她是我的合作伙伴的女儿,也许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忍耐一下呢?”
周青洲对于这个荀先生的这个回复,可以说的上是猝不及防,她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然后她说:“因为我没做错,她先侮辱我……”
荀先生却漠视她的解释:“商场如战场,即使是为了我的利益,你也该适当忍耐,这才是身为下属应该做的不是吗?”
震惊?不,或者只是不可置信的情绪瞬间侵袭了周青洲的大脑,她知道这世界上一定有不公平的事情,可是她相信荀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现实的巴掌已经快要打到脸上来了。
周青洲说:“所以现实是如果我作为您的员工,就要为了您的利益承受所有可能遇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吗,即使有人侮辱我我也要漠视旁观。”
荀行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其实这件事,你可以等到开完会再说,你为什么要在门口等,因为知道我一定会出来吗?”
是,或者不是。
周青洲知道,她内心的答案是前者。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其实内心深处相信荀先生品格的同时,也觉得荀先生对她有所不同。
意识到这个事实,并不会让青洲感觉到难堪。
她承认了这个事实:“也许我对您,确实有崇拜和倾慕。”
喜欢谁,是情之所至,周青洲觉得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她勇于面对的姿态毫不扭捏,甚至是勇气可嘉了。
不过也因为没有经验的缘故,让她的勇敢过了头,不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反而像是个要上战场的战士。
荀行佐对此的评价是:“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作为男人我对你产生了好感并不奇怪,但是同时我也是生意人,你在我的眼里首先要作为我的下属,然后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