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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为何不早说?”赵明霜活过来似地,撑着长剑起身,看着他的眼神也陡然晶亮,“昨晚黑衣人一定是愚蠢地进错了地方,把这疯女子当成了本郡主。”
妙音不敢恭维地瞥了眼赵明霜,又看拓跋玹,她猜不透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却清楚地记得,这男人亲昵地唤她妙音,摸她的心跳,疯狂地吻她,像是唯恐失去她……就连睡着也紧拥着她不松手。
拓跋玹却不看她,只疏冷地静默看着赵明霜。
赵明霜被他隐隐地威严震慑,毕恭毕敬地告退,却又忍不住狐疑地瞪床榻上的女子。
之前她见过苏妙音被苏骁锁在笼子里的情形,疯癫地流着哈喇子,脸上涂画的脂粉乱七八糟,还风言风语地朝她吐过口水……
眼前的苏妙音,肤白胜雪,眼神澄净,气韵沉静,完全不见疯癫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妙音被她看得不自在,“你看什么?”
赵明霜疑惑地道,“你怎么不疯了?”
“本皇子听闻苏尚书提起过,苏小姐的疯癫之症,是被苏家庶母毒害所致,多年来行医问药,时好时坏,这会儿,怕是凑巧了。”拓跋玹淡冷说道。
赵明霜悻悻退出军帐。
拓跋玹在梳妆台前坐下,从容不迫地束发整冠,“还赖在床上做什么?”
“我是大周兵部尚书之女,你是大魏七皇子,昨晚你那般害怕失去我,刚又帮我解释我的疯癫之症,足可见你我平日关系亲密,我也不是真的疯!”
拓跋玹扣住白玉发冠,尖锐的玉簪刺进发冠的孔里,“少自作多情,床单上的血,足以证明,本皇子在此之前,从没碰过你!”
妙音掀开丝被,看到床单上的血,又迅速盖住,“所以……我们真的不是秘密情——人?!”
拓跋玹神色复杂地看她,见她眼底的疑惑愈发沉重,这才走到床沿坐下,握住她的手,中指和无名指按在她的脉搏上。
“苏妙音,你我萍水相逢,我在偶然的境况下发现,你并非真疯,而是为隐藏自己的行径,故意装疯卖傻。”
“我隐藏自己的行径?”妙音惶惶咽了口唾沫,顿时感觉浑身都不好,毕竟“行径”是个不太好的词。
拓跋玹眸光冷魅地微黯,看进她眼底,“你用凤火珠提升内力,修炼凤火功,不慎走火入魔,为护住你的命,我只能废了您的武功。昨晚我被你吓坏,所以一时情动,就要了你。”
“你……你不喜欢我?”难道昨晚是她苏妙音的错觉?不可能呀!“我明明记得你……你……”
拓跋玹优雅侧转了身躯,避开她怀疑地目光,“苏妙音,你的目标是修炼魔功,踏平大周和大魏,称霸天下,坐拥天下美男。而我拓跋玹,只是来大魏当质子的,你我本不该有交际,我也不值得你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妙音只觉得他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顾玹也时常这样摆着一脸正经逗她。
“我不信你的话,一个字也不信!”妙音坚定地摇头。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看。”拓跋玹忙扶着她躺平,掀开她身上的丝被,手按在她腹部,掌中凝聚一股气流……
妙音忙撑起头,没有察觉男子盯着她婀娜的身子眼神变得深沉,她的视线完全被自己肚皮下的东西吸引。
那东西在闪烁红光,且光芒游蛇飞凤般旋转流溢,无痛无痒地穿透肌肤,入了他的掌心,也缓缓沿着血脉流淌道她的四肢百骸……
妙音顿觉自己陡然变得耳清目明,精力充沛,就连皮肤也变得白里透红,光润盈透。
原来,昨晚她热得火烧火燎,竟是因为这神奇的东西,而非飞机爆炸的火焰所致。
“这东西不能拿出去吗?!”感觉像是长了个瘤子。
“它自带神力,固本养颜,本就是你打娘胎里带的,拿出来你必死无疑。”
妙音怀疑地看他的眼睛,却看到他一脸不容辩驳的凝重,且俊美的脸猝然迫近眼前。
她忙向后躲,却被他欺在枕头上,吻住了唇……
因为汲取了凤火珠的力量,他冰冷的身体竟有了温度,吻也意外地火热,眼底光芒灼灼,邪魅而危险……
妙音被吻得喘不上气,一手推抵他的胸膛,一手迅速拉住丝被盖住身子,“你刚才说,我们是萍水相逢!”
“本皇子本就对你并不排斥,也习惯来者不拒,本皇子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伺候本皇子,这交易很公平。”男子话语轻佻邪肆,视线贪婪看她的身子。
妙音没客气,抬手就打在他脸上。
啪——
她顿时又后悔,手上火辣辣的疼,心口更疼,艳若雕琢的玉颜清晰地浮现红手印,这是顾玹的脸,可他这样占了便宜还轻贱她的样子,真的很该打。
男子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腮骨,盯着她,鹰眸狡黠微黯,似猛兽般突然欺近,仿佛要对猎物下口……
妙音惊得忙抬手护住自己的脸,却自指缝间看到他孩子似地调皮地扬起唇角,眼神温暖明媚,满是无法遮掩的爱怜。
她忙挪开手,他的眼睛却陡然又变得疏冷,仿佛刚才那调皮的笑,只是她的幻觉。
拓跋玹无法直视她眼底的失落,绝然背转过去,“不想死的话,不要再来招惹本皇子,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凤火珠的存在。江湖上想取这珠子修炼神功的多不胜数,他们个个都想要你的命。”
妙音听得一哆嗦,满脑子都是被人肢解剖腹取珠子的画面。
“我不会捅开自己的肚皮取这玩意儿,也不会傻傻的到处招摇。”
“你先穿衣洗漱,我让福七给你端吃的过来,记住福七不来,你不要冒然出去。”说完,他挥开军帐垂帘就出去。
妙音错愕地在床上僵了僵,脑海中还是自指缝间看到的笑容,他的笑,明明可以那么温暖……
她挪脚下床,才注意到,这军帐奢华如宫殿,完全不像一个落魄质子的居所。
床下的地上有一套黑色袍服和一双黑色靴子,拿起来抖开比了比,尺寸意外地合身,但是穿在身上却不太对,颜色是黑的,更像是——古代的刺客!
刚才,拓跋玹说她练功走火入魔,想来她真的是趁夜来他的军帐。
那副帅赵明霜和这满军营的士兵都没有察觉她的可疑,足可见她从前武功高强。
修炼凤火魔功,踏平大周和大魏,坐拥天下美男……看样子也并非荒唐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