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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这么一打岔,也没了伤春悲秋的心思,“实话实说,我娘再怎么想让我嫁人,也不可能明知道火坑还将我推进去。”

江婉容听她有了主意,就没有多问什么。快要下马车的时候,俞姣姣说句,“云霞最近一直没出来,长公主一直不让她见人。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以前她病着也不是没出来过,这次想必是厉害了?我想着过上几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她将事情应下来。

这一天都过得惊心动魄,她用了晚饭之后,就早早睡下了。许是被窝太暖和,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十里红妆,她穿戴着凤冠霞帔嫁入平北侯府,被女眷们拥簇着进了新房。然后梦境一转就到了晚上,新房里只剩下她和陆瑾言两个人。

一对儿臂粗的龙凤烛燃烧了一半,影影绰绰间,她见男人穿着红色喜服,面冠如玉气质温润,比平时里清冷的样子要好看上许多。

他拿着秤杆,笑着将她头上的红盖头掀开后,一瞬间变了脸色,惊怒道:“怎么是个女人!”

她直接被吓醒,盯着黑漆漆的床幔,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心里将陆谨言又骂了一回。被这么一吓,她也没心思继续睡着,睁眼看着外面的天逐渐亮堂起来后,就直接起来唤丫鬟进来帮忙洗漱。

因为起得早,她也有不少空闲的时间,早上到就穿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得了空闲的时间,就想过去看看江乔辞在做些什么。

结果还没有出门,就先得到一个消息,容姨娘在后花园摔了一跤,身上见了红,有丫鬟看见说,是江乔辞在后面推了一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婉容急忙叫来妙菱,让她先去怡心院看看是什么情况,自己则是和晴安一起,从库房里找出几根百年老参来,预备着等会一起送过去。

怡心院里来了不少人,老夫人和江和豫坐在首位上,其次表示李氏母女三人。李氏对这个孩子表现出极大的热忱来,不时地派人去里面去问问情况,长吁短叹着容姨娘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了。

见到江婉容过来,她抬了抬眼,说话绵里藏针,“你院子里可是又有什么事儿,这姨娘肚子里可是揣着小公子,你不会为了乔哥儿的地位,提前恨上了吧。乔哥儿糊涂,你可不能也跟在旁边糊涂。”

“瞧母亲这话,姨娘的孩子就算是庶出,也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哪里有恨的道理。”江婉容上前见礼,又接过晴安手上的老参,递出去,“我之所以来迟,不过是想起来年前的时候,外祖家送来一根三百余年的老参,我想着对姨娘身体好,特意找出来送来。不过也不知道药性犯不犯冲,还是先让大夫看看。”

她没去接李氏的话,直接走到下方的位置坐下。这时候没头没脑地还嘴,才是蠢人做的事情。

李氏张嘴还想要说什么,老夫人直接打断她的话,对江婉容说:“你有心了。”

容姨娘摔了一跤是真的,可身上见了血不过是下人们的以讹传讹,实际上就是受了点惊吓,没那样严重。大夫很快就出来,开了几贴安胎药,嘱咐病人最好卧床休养几天就行。

江和豫也是有了几个孩子的人,此刻却像是个毛头小子,眼巴巴看着大夫,“你可是瞧准了,要不然再看看,我瞧着她的样子,像是疼得厉害。”

大夫也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愣了愣神后,拱手说:“小人应当没有诊断错,侯爷若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叫旁人来看看。”

说着江和豫居然真的起身,要往外面走去。

“侯爷!”老夫人眼皮子都没抬,只两个字便叫江和豫的身形顿住了。她淡声说:“容姨娘才出了意外,心里正是没着没落的时候。她毕竟怀着孩子,你进去看看她吧。”

江和豫这才进去,她又瞧了眼站在原地满是尴尬的陈大夫,说:“陈大夫医术是出了名的好,这次也劳烦您跑一趟了。姜嬷嬷,替我送陈大夫出去。”

陈大夫连忙道谢。

屋子里也没了外人,江婉容跟在众人后面,也过去看了一眼容姨娘。

容姨娘气色不错,只有一点憔悴,看不出来之前摔过一次。身前的男人一直嘘寒问暖,听得女子眉开眼笑,时不时地捏着拳头不轻不重地捶着男人的胳膊。

这一幕真的恩爱极了,江婉容看着看着李氏下垂的嘴角,故意感叹了一句,“父亲待姨娘还真是好,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李氏心里拱火,她何尝不是第一次见到枕边人这样。她那时怀孕到时候,男人也没怎么过问,整日花天酒地。倒是她生产的时候他还记得回来一次,不过见她生的是两个女儿,淡声安慰了几句又很快就走了。这是她心上的一块疙瘩,平日里总是忽略,现在被人戳中了,疼得神经都在突突跳动着。

可她不能翻脸,她可是侯夫人,她得要大度。她挤出笑容走上去,安慰着:“你这次真的吃了亏,怎么好好的你就要去招惹那个人。你得仔细养好身体,吃的用的短缺了,只管来告诉我,我替你安排好。”

江婉容脸色变了变,果然就听见李氏开始挑拨,“乔哥儿……乔哥儿也不是故意推的你,他……他也是年纪小,不懂事儿。”

江和豫一直担心着容姨娘,差点将这档子事情忘记,现在经人提起,火气就上来了,“那个逆子在什么地方?”

“在他自己的院子里,没敢让他出去。”李氏叹了一口气,“也是底下丫鬟婆子们乱说,说姨娘这胎是男孩。乔哥儿许是怕这个孩子影响到自己的地位,想差了一些,这才推的姨娘。孩子教教就好,侯爷您可别……”

她话还没有说完,江和豫就要往外面走,李氏连忙拦着他:“侯爷,您这是做什么,府里可只有乔哥儿一个嫡子,有什么话您好好说,乔哥儿虽然犟了一些,多说几次就明白了。”

江和豫一把推开她,“就是因为他是唯一的嫡子,才惯得他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今日他敢对血亲的兄弟下手,下次若是看我不过去,是不是也要对我下手。这嫡庶嫡庶,最后害得一家人鸡犬不宁。”

他正是在气头上,江婉容知道他本就不喜欢乔哥儿,怕他真的冲过去将乔哥儿打出一个好歹来,连忙站在前面去拦着。

“怎么,你又要拦着。上次给你些脸面,你就当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给我让开!”

盛怒之下的他面目狰狞,男子与女子之间体格的差异就显现出来。江婉容站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弱小,仿佛他挥一挥手臂就能将其一拳打倒。

可她不敢退让分毫,试图理智地同他说话,“这事儿未必就是乔哥儿做的!父亲!他虽然冲动了一点,可本性却不坏,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他现在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关着,那么多人看着您还怕他跑了不成?现在最要紧的是调查清楚姨娘是怎么摔倒的,要真的是乔哥儿做的,您就是打死他,旁人甚至是定西王府都不会说一句话!”

听到定西王府四个字,江和豫瞳孔紧缩,恐惧的情绪从面上一闪而过,而后就是愤怒。他的嫡妻都死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这时候还要怕他项家!

他勃然大怒道:“容姨娘,你说,到底是不是那畜生推的你!”

容姨娘被吓住了,浑身打了个哆嗦,脸上的血色消退干净。她抿了抿唇,几次想要张口说话,最后却说不出什么,飞快地往李氏的方向看一眼。

顶着李氏地目光,她低着头,轻声说:“妾身是觉得有人从后头,推了我一把。”

“你看见是乔哥儿推你的吗!”江婉容厉声问。

容姨娘被吓了一跳,一旁的江婉怡被这样的场面吓得“哇哇”直哭。在哭闹声中,容姨娘的声音越发小了起来,“妾身没看清楚,不过底下的丫鬟看见了。”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江和豫将她一把推开,“你看看!就是这个时候,你还护着这个畜生!”

他说着就冲了出去,朝着闻观院的方向冲过去。

李氏和她几乎都是撕破脸的,此刻更加洋洋得意起来,冲着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之后,又挂上了急切的面容追了出去,“侯爷,乔哥儿还不懂事,您可别冲动。”

晴安连忙去将她扶起来,见她眼眶通红,轻声唤着:“姑娘。”

来自血脉亲人的恶意往往最直接,也最能让人觉得疼痛。她的那颗心呀,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放在油锅里来回炸着。

他当真对她和乔哥儿没有一点感情,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他向来是不怕用最大的恶意去给他们姐弟两定罪,恨不得将他们杀死一般。

所以她才更不能倒下,她怎么能够倒下,哪怕是跌撞得头破血流,她也要将伤害过他们的人。

狠狠踩在脚底下!

她站得笔直,胡乱擦了两下眼睛,“让妙菱去请老夫人,我们先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生活琐碎成一地鸡毛,这本文成绩也不大好,但是我还是热爱生活,热爱这本文

感谢前几天大家的关心啦,我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这个故事我也会写好

爱你们

☆、032

江和豫气盛之下, 连老夫人都没能拉的住,直接拖着长棍子往江乔辞身上抽了好几下,“姨娘的事是不是你这个畜生干的?”

“不是, 不是就是不是!”男孩十二三岁,初具少年的模样,薄薄的一层皮贴着额头,泛红的皮肤中清晰可见鼓起的青筋,疼极怒极却依旧倔强着。

“到这时候你还要狡辩。”江和豫气得又拖起棍子对着他的身上就是两下, 也不拘打到什么地方。

老夫人也是生气, 最后叫了小厮将他们分开,强硬地将江和豫拉到澄心堂中谈话,具体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清楚。

江乔辞身上的伤还是严重, 看见自己姐姐过来,仍旧强撑着站直自己的身体,薄皮大眼含着一层水光,睁圆了一错不错地看着她,要哭不哭,声音小心, “姐,我没有推过容姨娘。”

她的心就像被一把小手攥住, 钝钝地疼着,她上前去将男孩抱住,一手轻拍着他的背部,如同小时候一样, “我是信你的,我的弟弟不会是这样的人。”

被误解指责时他忍着没哭,被打得浑身没有一块好的时候他也忍着没哭, 可就因为柔声的这么一句话,他便有些忍不住,所有的情绪喷薄而出,他哽咽着反反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他们都不相信我。”

江婉容也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哄着他:“我知道的,我一向是相信你的。”

她陪着他上了药,又像是小时候那样坐在小凳子上陪他说话,看他慢慢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转头的时候,她听见男孩沙哑的声音,他说:“姐,我想娘亲了。”

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人要命地疼着,江婉容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是冰凉的一片。她伸出手,一点一点将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娘亲已经不在了,日后我会护着你。”

这是出于感情,也是出于责任。

江婉容之后回到自己院子里,妙菱打探消息也回来了,“今儿早上姨娘去后花园散步,恰好遇见少爷多说了两句话,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姨娘就突然摔倒了,醒来的时候就说是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身边跟着的丫鬟婆子都是自己人,故意害她又不可能,所以都以为是少爷推的。”

“可有人确实看见了。”

“她们说是有,感觉自己都是瞧着真真的,可奴婢觉得都是以讹传讹,未必就有人真的看见。”

江婉容闭上眼睛。

屋子里燃着水梨香,一缕白烟从镂空的熏香炉中慢慢升起然后消散不见,只留下一股清甜的香气。

她的思绪渐渐慢了下来,而后说:“晚上我去一趟怡心院,你去帮我从绯珠那里拿一套洒扫丫鬟的衣裳来。”

“姑娘要过去?”

“自然,我也想看看李氏究竟是许了她什么好处,自己的地位还不稳,就敢把爪子伸出来。”

江婉容面上闪过一丝狠色,“也该结束了,我还能在府里呆上几个月?”

等入了夜,她才换了衣服,趁着没有人注意直接去了怡心院。容姨娘还在床上躺着,一边刺绣一边同坐在一旁的小姑娘说着话,时不时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来,画面很是唯美温馨。

容姨娘看见她过来,先是被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起来,“大姑娘怎么来了,您快请坐,来人啊,快上点茶水进来。”

“不必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容姨娘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情来,面上白了三分,勉强地笑着:“您有什么事情差人来问声就好,何必亲自过来。怡姐儿,你先出去帮我看看药熬好了没,我陪大姑娘说说话。”

江婉怡低着头,纤细的脖颈上有一块凸起,将那一块的皮肤都顶到透明。她没有动弹,抿着嘴眼里含着泪。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容姨娘笑着推了她一把,又唤来一个婆子将她带下去,这才朝着江婉容说:“让大姑娘见笑了。”

“你何必将她支出去,难不成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光彩,现在才知道遮遮掩掩了?”江婉容冷笑一声,自顾自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开门见山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肯这么帮着她?”

小姑娘明明是笑着的,语气尚且还算得上平静,容姨娘却觉得浑身发寒,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住一样。她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偏过头去不敢去看小姑娘的眼睛:“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听见她反驳,江婉容也不气恼。屋子里灯火并不明亮,她背着光坐着,脸上更是一片阴暗,像是一袭红衣的厉鬼,美艳却让人心悸。

她缓慢伸出手去,轻轻去抚摸容姨娘的腹部,“让我猜猜,是不是她和你说,这次若是帮了她的话,你的孩子就成了这承恩侯府唯一的嫡子,她会将你的孩子教养长大,将这府里的一切都留给他。”

容姨娘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瞳孔紧缩,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之别,直接拍开她的手:“我……我没有,大姑娘,总不能因为这件事牵涉了乔哥儿……”

“你信吗?”江婉容没听她说完,直接将她的话给打断,挑着眉毛又问了一遍,“你信她说的话吗?就算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你要等上十几二十年才能等到他独当一面,在这段时间里,你又能保证他平安长大,又能保证以后他不需要兄长长姐的帮助?”

世家之所以能够百年不倒,靠得又不是某一个人,而是后辈们齐心协力相互扶持,才能经历得起百余年的风风雨雨。

容姨娘抬眼,问:“您是什么意思?”

“我这是在帮你呀,我同他同样姓江,你就不希望日后在他困顿的时候,我拉他一把。”江婉容收回自己的手,慢慢俯身,笑盈盈地看着她,“你晓得,我一贯记仇的很,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旁人若是害了他,我能记得一辈子。在别人落难的时候,我可不介意狠狠踩上一脚。”

她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从她对李氏母女的态度中也能够看出一点。

容姨娘不笨,相反的作为承恩侯府里唯一的姨娘,最后还能怀有身孕,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她的儿子需要的可不单单是一个嫡子的位置,他要接触更好的圈子,要有更为辉煌的人生。她之所以答应李氏,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当江婉容给她另一个条件并加以威胁时,她又不可避免地开始动摇。

李氏善妒,又没有什么本事,容不容得下她另外说,也不能给她的儿子提供多么好的助力。大姑娘认识的权贵倒是多,可她一个姑娘家又有多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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