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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墙上大口呼吸,平復内心因为冷墨突然告白而剧烈跳动的心脏,面对事情我从不逃避的,但冷墨的事,我逃避了,不敢去面对,或者说不知如何去面对。
我柔着发疼的太阳穴,回二少房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就在我思考之后的行程时,宣诺来找我。
他一脸激动道:「岛主决定对尾城发动攻击!」
宣诺的话让我想起冷墨继承青龙的最大原因,说到人妖,不讨厌也喜欢不上,更何况他还想杀了陶卉,不喜居多。
我眉头一皱,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道:「尾城里不是还有人多人质?」
宣诺愣一下,露出难过的表情,不忍语气道:「为了防止伤害扩大,只能…牺牲。」
我叹一口气,道:「宣诺,你想过他们为何要佔领尾城吗?为何原本秘密行事如今大张旗鼓?」
「我不知道。」宣诺摇头。
我深深望着宣诺,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原因很多,可能形势改变了,可能想法改变了,也可能时间不多了,很多可能,如今你们决定进攻,那么他们会坐以待毙吗?」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提前攻过来?」宣诺大惊。
「这只是我的猜测,明天我得回朱雀,你们自己小心。」我拍他的肩,安慰。
宣诺怔怔望着我,似是没听明白我的话,道:「回朱雀?为什么要回朱雀。」
我敲他的额头,道:「你忘了,鬼丝还没正式继承尊者位子,如今只是暂时,我在哪她就在哪,得跟她一起回去让她做准备。」
「阿!」宣诺惊讶望着我,他真的忘了。
「尾城我没办法帮上忙,但还有其他尊者在,我能做的只有祝你平安。」平常我不怎么喜欢口头说说,但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挥别了宣诺,我用幻蝶的『幻』让人以为二少还在房间,因为不清楚尊者们是否可以识破我的『幻』,并没有虚张声势。
隔天,我找了个藉口连同虚幻的二少一起离开,冷墨知道小青龙在我身上,也没说什么或阻止我。
出了青龙都城,我没有往朱雀的方向飞,而是往白虎岛前进,想先找到耿。
用白虎的技能,不到半天就到达白虎岛。
为了不引人注意,在上岛前用了幽灵影的『无』,几次偷渡让我经验十足。
老样子,想找到一个人就得先去都城找资料,有了之前的经验,第一时间问人都城的位子。
得到的结果是都城目前在奎城上空,奎城是最靠近玄武岛方向。
只想最靠近玄武岛,莫名又让我想起杳。
我叹口气,为何在想起杳的同时会想起冷墨对我说的话呢,明明是我跟我无缘的情感,爱这种东西……
摇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飘渺虚无的东西。
我位在昂城外,距离奎城中间隔了胃城跟娄城,白虎岛的气候跟青龙岛相同,不冷也不热,非常舒服。
但是,不知道是季节的关係还是原本就如此,这里的风非常大,用普通的幻兽根本无法飞行,用神兽又太引人注意。
从手鐲里拿出一见斗篷披在身上,挡住大风颳来的细沙,并唤出蝎司,骑牠去奎城。
还没见到胃城我就被风颳得心烦,最后决定用刀心的『风停』挡风沙,虽然很浪费魔力,让我真的受够风沙了。
问我为何不直接用『风停』加白虎的技能到都城,那是因为我想顺便看耿是否在民间,这样就不用跑都城了,另一个原因在于如果首都找不到耿,那就一座一座城慢慢找吧。
没有了风沙的阻挡,我平稳坐在蝎司的背上,以飞快速度前进。
因为风沙的关系,所到之处见不到绿色,就算有树也被厚厚的沙所盖住。抬头想见白云蓝天,没有,全都是风沙。
我纳闷想,生活在这里的人,会被这单一的色调看的心烦吗?我才来几分鐘就有点受不了了。
另外还有耿,他想什么我不明白,但待在这里会比青龙岛好吗?难到说冷墨骗我?不,他没理由骗我。
就在我纳闷想的时候,我惊愕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之前在青龙岛迷路已经糗过了,来白虎岛前还特别潜进青龙的图书馆,研究了一下白虎岛的地图。
现在回想起来,在朱雀时,从星城到都城有陶卉跟小月在,回到过去有二少陪我,完全没想过,我原来真的是个路痴。
就在我无比挫败时,敏锐察觉到远方的视线,风中残留被吹散的声音,不知何时,我被包围了。
这发现让我大惊,是因为风的关係吗?人都到身边我才发现,太大意了。
不动声色与幻蝶融合,用『幻实』在蝎司背上放一个无生命的假人,同时用『无』消失,为了不被发现,『风停』不能用,硬撑用『无』附属技能『穿越』。
当我顺着声音找到隐藏者的位子时,惊讶发现,会找不到人是因为他们披着与沙同色的披风,并把身体埋在沙里,最自然的保护色。
我决定看他们想做什么。
让蝎司载着假人继续前进,由于风的阻碍,蝎司的速度没以往快,这些人在沙里移动,似乎习惯风的阻碍,完全不受影响。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他们似乎忍受不住了,打了个手势,快速包围我。
我让蝎司停下来,他们的动作太大,这样不被发现也挺奇怪的。
明白自己被人发现,一不作二不休连打了许多手势,就见一群人执刀往我砍去,就算只是假人,不反抗不是我的作风。
假人没办法闪躲,但蝎司可以,牠用自己的方式与速度躲过了敌人的攻击。
第一波攻击没成功,他们快速撤退,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会以为他们失败就离开了,其实并不是如此。
我无言望着重回沙里的一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不明白他们行动的意义何在。
最后我把蝎司跟假人收回来,凭空消失让他们骚动起来,而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人不见了……」残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怎么办,要跟城主报告吗?」
应该是队长的男子打了手势,原本因为我忽然消失而混乱的人们非常有默契同时安静,如果不是我就在他们身边,怕会以为他们已经撤走了。
等了好一会,认定我已经不再了,队长才又打了手势,全部的人同时撤退,而我跟着他们一起撤走,想知道幕后是谁。
就我所知,他们留了一个人在原地。
跟随他们进了我之前经过时以为是山的土墙,门口用大石挡住,必须靠幻兽才能移开,在移动的时候无法避免发出声音,若想偷偷进来,那是不可能的。
我靠幽灵影的『无』跟着他们进来,他们怕是没想到有幻兽能让人完全隐身。
进去后,惊讶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后知后觉明白我并没有迷路,而是从胃城的门口走过却不知道。
没错,这座山的内部正是我找了许久的胃城,如果不是跟着他们进来,根本不会知道。
内部是巨大的空间,在墙上开闢一各个洞穴,每一个洞穴代表一户人家,旁边凸出来的是阶梯。
此时,因为石门打开的关係,所有洞穴的人探头出来,其中一位对队长道:「怎样?是哪路的人?」
队长摇头道:「应该是路过的,只是在这敏感的时期经过,脱不了关係。」
那人望望队伍后头,纳闷道:「人呢?」
「消失了。」队长的话引起所有人喧哗。
「消失!什么意思。」那人抖着声音,不可置信问着。
「那个人在第一次攻击后,凭空消失了,我原也不相信,等了许久不见人出现,不得已先回来了,让崁蓁待在那。」队长据实回报。
听到这,所有人沉默,又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了,其他人去休息吧,犬尚上来找我。」那人说完后,所有人纷纷散去。
我依旧跟着队长也就是犬尚去了应该是城主的房间。
尾城是非常奇妙的地方,外面风非常大,我原本以为这里面是完全密封的,但事实并不是,不知道从那送来的风调节空气,让居住在里面的人不感闷热或潮湿,更神奇在于就算没太阳整个空间依旧有光。
在跟着犬尚去城主居住的洞穴这段路上,我不断在观察,并惊叹着。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紧张且戒备,就在我纳闷时,犬尚到达城主房间。
从外面看洞穴都一样,进到里面才明白尾城不能用外表来评断,他们不像山顶洞人那么刻苦,除了高科技外,家具齐全。
「犬尚,把经过仔细跟我说。」城主指指前面的椅子让犬尚坐下,同时严肃问着。
犬尚把巡逻时发现我并跟踪我,一直到偷袭到消失的那一部分说完后,才担忧道:「城主,你是怕她是探子?」
城主沉默不语,许久才怒道:「你这笨蛋,从你第一次攻击就错了!」
犬尚愣了愣,不明白道:「什么意思?」
「从你刚才说的话中难道你还想不到吗?」城主让犬尚自己思考。
犬尚只思考一会,脸色惨白,不可置信道:「幻兽背上并没有人,只是看起来有人而已,从我们跟踪到攻击都没动作,也就是说…我们在第一次攻击就暴露位子。」
犬尚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惊讶城主没在现场能从犬尚片片之词猜到大半。
「幻兽消失是因为不需要了…」犬尚懊恼且沮丧分析完。
「现在最重要是躲在暗处的人,已往是我们在暗处,现在立场交换了,我们不知道幻兽的主人在哪里,怕就怕人已经潜近来了。」城主说完那一刻,眼神锐力扫过四周。
当了那么久的刺客,我并不会被他的眼神所影响,但非常佩服他的分析能力。
听到这里,除了纳闷他们到底跟谁在战斗外,明白白虎岛的形势混乱,想顺利找到耿是不可能的,同时想着是否找楦会比较快。
想到楦,不由想起对他来说已经过了两百年,对我而言只有几天的差别而已,他是否还记得我。
之前二少说过,他从有记忆就认识耿,耿从没忘记两百年前,还特地选二少出生时去朱雀岛,语出惊人道:『此人以后将找回朱雀并继承朱雀』,让二少因此痛苦学当一个岛主。
那楦呢?二少只知道白虎岛主依旧是楦,却没见过这个时代的楦,他是否已经不一样了,又或者依旧是跟我吵闹的楦呢,他忘了两百年前的事了吗。
在心中叹口气,为何有些害怕遇到他时,从他口中听到『你是谁』这句话呢,难道被冷墨影响到了?
不…只是怕遇到故人而故人不识我,如此而已。
「城主,我怕崁蓁一人在外会有危险,是否让他先回来?」犬尚不安问。
「嗯…去吧,小心点。」城主说完后,犬尚如风般衝出去。
把负面情绪赶出脑海中,认真去认识眼前的城主,想明白目前白虎岛的情势只能找本地人问,但他们似乎并不欢迎外人,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放下警备。
城主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只是跟他说我来白虎岛是为了找前青龙岛主似乎很奇怪。
就在我决定现身跟他交谈时,敏锐发现,除了我还有一个人躲在暗处,刚才因为思考事情的关係,并没有特别注意,如今才发现,是我大意了。
从隐藏人身上感觉到敌意,他难道是城主所说的敌人?
我惊了一下,决定抓他考问白虎岛的复杂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