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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o错愕的看着左倾澄半响,最后竟然不知缘由的失笑。
他几次三番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对着左倾澄认真倔强的脸,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左倾澄这辈子没有叛逆任性过,从前没有,看她的意思,后面也没有,只有这一次,她似乎要给做绝了,就像是一个执念似的。
mario甚至分不清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喜悦还是愤怒。
他唾手可得的好处飞了,但是这个小丫头,好像是真的很爱他。
那么浓烈的爱意,一丝一毫的虚假都不愿意掺杂,这种感觉有点陌生。
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纯粹的情感还是他年轻的时候见到左白安的时候才感觉到的呢。
他是个满腹算计的小人,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有这种歌情感,所以才会对这种情感近乎狂热的迷恋,mario这样告诉自己。
左倾澄看着mario的表情,心里已经硬生生的把所有的情感都撇掉,只是看着。
两个人相对无语。
半响,mario说,走吧,顺路送你回家。
左倾澄点头,暗自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两个人一路无话的往回走。
这个时间段,街上的人比较的多。
左倾澄有点心不在焉,几次差点被行人撞到,都是mario及时把她拉开。
最后一次那个人过来的急了些,mario用力稍大,一下子把左倾澄拉的撞到了自己的怀里。
mario揉揉被撞的有些疼的胸口,刚要调侃,低头却看见女孩红了眼圈。
mario的心忽然就软了,他有些无奈低声笑道:“我的左大小姐,是你决绝了我的求婚,怎么你还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左倾澄扁扁嘴,但偏偏不知道和谁较劲似的,仰着脸,憋着自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说什么都不肯哭出来,她回答的理直气壮,“那是因为我拒绝了我的表白!”
她心里还是委屈的,声音难免有点大,惹得路过的路人纷纷侧目,mario几乎可以从大家的眼神中看到两个的大大的字——渣男。
mario哭笑不得,平生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尴尬的情绪,一着急话也不说,拉着左倾澄就往家跑。
左倾澄不明所以的被拉着跑,风擦过脸颊,泪被吹干了,心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等到两个人跑到mario的住所的时候,基本上力气都花在喘气上了,哪里还有一点刚刚的尴尬。
mario直到关上房门,回身看到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左倾澄的时候,才慢慢醒反应过来。
自己怎么就把这个尴尬起源物带回家了呢?
他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发,然后开口道:“进来吧,我给你倒杯牛奶。”
“我想要杯红酒。”左倾澄却开口道。
mario:“……我记得你喜欢喝牛奶啊?”
左倾澄:“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以前都是装的!我要喝红酒!”
“好好好!”mario不敢惹生气的女人,任命的去倒酒,觉得青春叛逆期的女孩杀伤力实在厉害。
左倾澄喝起红酒来,跟喝牛奶和橙汁差不多,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嘬。
像小孩子一样,mario心想。
“你别冤枉我,我没有拒绝你。”mario忽然没前没后的开口道。
左倾澄愣了愣。
mario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像什么好东西,但是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放下了心里的介怀,“我没有决绝你的表白,我只是不知道,小丫头,这样的真话我只说一次,我只会爱自己,不会爱别人,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你懂吗?”
左倾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带着某种情感,正在炽热的燃烧着。
“然后呢?”左倾澄问。
然后?
mario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俩巴掌,自己说这些不经大脑的话,哪里知道什么然后。
他印象里面女人不是这么难对付的啊!
左倾澄却笑了,一瞬间清丽的笑容让mario有些恍惚,花有千样红,美人如是。
“红酒很好喝,那我回去。”左倾澄轻快道,然后放下酒杯,转出门。
透过客厅的窗户,mario可以看到她回到了自己对面的出租屋里。
还好,她没走。
mario心里不易察觉的,轻轻落下这样一句话。
……
左白雪从床上坐了起来,床上的男人却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轻轻亲吻她的锁骨,脖颈,和侧脸。
“好了。”左白雪嗔怪道:“一会儿来人了!”
“来人怕什么,来一人我杀一个,来两人我,杀一双。”男人声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满带杀气的,正是慕容家订婚仪式那次,监视安乔的亚先生。
“那有什么意义!”左白雪手放在他的嘴上,将他轻轻退回,说道:“天下人这么多,怎么可能杀的完,最重要,还是要站在这些人头顶上,统治他们,让他们沉浮于你。”
男人抓着她的手指轻轻亲吻:“就像我臣服于你一样吗?”
左白雪勾唇轻笑,低头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一吻,轻声道,“不,就像我臣服于你。”
……
送走男人后,侍女才走进来汇报左倾澄那边的情况。
左白雪听后冷笑,“翅膀硬了,总想脱离我的控制,只可惜她不懂,给她翅膀不过是为了装饰,我说让她死在池塘里,她还能说个不字?”
“夫人息怒,小姐向来乖巧,这次是受到打击太多,所以一时偏激了吧。我瞧着是因祸得福呢,小姐几天没去找那个mario之后,两个人再次见面,关系却变得微妙不少。我瞧着,夫人的计划还是会顺利进行的。”
左白雪冷笑:“哼,我那个便宜女儿是个傻的,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这是个什么世界,她竟然天真的想要什么真挚的感情?男人啊,也不是没有真挚的感情,不过那都是对权势的。只要这个mario有点脑子,就知道我给他的条件有多诱人,哄骗倾澄,那是分分钟的事。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侍女跟着漏出笑容,“听夫人这话的意思,看来安乔那边进展的也很顺利?”
“呵,有什么不顺利的,老实说,我把这套说辞说出去,自己都忍不住相信了,我觉得顾烨泽就是这么想的吧,只有这样他的所有做饭才会顺理成章,才会说的通啊!”
“夫人说的是!”侍女笑道,“尤其是夫人用那个安乔的朋友来布这步棋,简直再完美不过了。那个安乔从小到大都过得颠沛流离,只有这个朋友对她算是不离不弃,如今她差点被害,那个安乔怎么会不受影响。”
“可不是!当天安乔他们就找了个借口搬出去了,觉得左家危险,没敢回来,竟然去了文家?呵,文家,有什么区别吗?”
“是,他们在文家没有戒心,更好被解决。”侍女顺着左白雪说道。
左白雪笑的轻慢而得意,她仿佛能够看到自己以后成为四家之首的时候的无限风光荣耀。
到时候,什么丈夫,女儿,都还有什么要紧,她可以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
严小七在度过了最初的危险期之后,恢复的就比较快了,尤其是她平时身体底子很好,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已经可以出院调养了。
安乔被之前的事情惊吓到了,拉着她一起住进文家。
宇文疏来过几次想见严小七,都被她拒绝了。
安乔看在眼里,轻轻叹气,“我说,你既然难过,就不要拒绝啊,就算不想和他见面,聊聊也可以啊,你每次都挂断,然后自己在这哭丧个脸,我看着也难受不是。”
严小七转头狠狠的瞪向安乔,“你以为我是为了谁!你都已经和顾烨泽划清界限了,我又怎么能和他的兄弟在一起。”
安乔心累,“这有什么的,你是你,我是我,顾烨泽是顾烨泽,宇文疏是宇文疏,不管顾烨泽做了什么吧,宇文疏是无辜的啊,你在手术室的时候他都要急疯了,那可不装出来的!再说你们俩发生那事的时候我和顾烨泽还不认识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你非得跟我走什么同步?”
严小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乔,“你是不是傻!就你这个智商放在宫斗剧里面两集你都活不过!不管宇文疏知不知道顾烨泽的阴谋,有没有参与,不可否认的是他就是顾烨泽的兄弟,我和他说话,言多必失,万一哪一句害到你了,那我那我就是万死难辞其罪了!”
安乔被她激动的反应吓一跳,哭笑不得,“没没没,没那么严重!”
“真有的时候说什么都晚了!总之我不会答应的!”严小七下了最后定语,把头转到一边不说话了。
安乔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又是内疚。
希望这些事情能够快点结束吧,安乔心想。
反复为了回应她的想法,她晚上刚要休息,就听佣人们说mario到了,还带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姑娘。
安乔眨眨眼,在睡虫和八卦之间挣扎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八卦,披着衣服走出来。
文家家主对她很好,除了书房中地,她可以随意出入文家,所以安乔没什么阻拦的就见到了她昔日的钢琴老师和昔日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