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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真的上前吗?秦时明白他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左护法,要是露面和说话太多,有破绽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但他现在也是没有头绪。
已经闯进了血教的大本营,那个人究竟想要自己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出现新线索,难道……这么多的操作,只是想要他自寻死路吗?
教主懒懒地说:“是不是平日里我给你的宠爱太多了?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答应,如今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么?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一个不孝子。”
一个女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帮腔道: “左护法,你胆子不小啊。”
“不小你妈!”啪的一声,那女人的脸上挨了一巴掌,直接从床上被打倒在地上,屏风后面人影不动,另一个女人惊得说不出话来,“知不知道尊卑贵贱啊,活这么多年,饭都白吃了。”
那女人战战兢兢地说: “属下……属下知错了。”
教主叹了口气,“留你们两个在这里真是影响我的心情,出去把门带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是左护法深得我意,我要在这里跟他好好的交流一下生疏的感情。”
“是。”惹不起躲得起,两个女人赶紧滚蛋了。
目不斜视的秦时用余光瞥到两旁,衣着暴露但身材很好的两个女人走出了屏风,在周围垂下来的紫色薄纱之间若隐若现,她们的脚踝上系着一圈银色的铃铛,随着走动发出清脆响声,皮肤白皙得仿佛身体里没有流淌着血液,模糊的容貌即使不是一流也是颇有姿色。
身后的门一关,这里就剩下了他和这个教主。
还没有计划该怎么敷衍过去,离开这里去血教的各个地方打探情况,身后突然摸上了一只冰凉的手,捉住他的左手,牵起来空无一物的无名指轻轻揉捏,下颚靠在肩膀上,姿势极其暧昧危险。
他僵硬的身体没有办法转过头,好像靠上来了一具尸体,散发着非人的气息,听见教主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送的戒指,你怎么没有戴在无名指上?是不喜欢,丢了?”
“……”我能诚实地说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吗?
不再揉捏着无名指,这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那种心不在焉的口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了这根指骨。
但接下来,那只冰凉的手却缓缓地抚摸向上,蜘蛛似的慢慢朝他的脸爬去,喂,你这是在性骚扰下属吗?突然掐住他的脖子,不禁让他无法掩饰地倒吸一口凉气。
教主听见,逗笑了,在耳边呢喃道:“生气啦?只是掐住脖子而已,更过分的事情,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你不是已经习惯了每次都原谅了么?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小肚鸡肠起来了呢?”
“……”他背后汗如雨下,明明都是认得的字,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完全听不懂?虽然的确很想知道真相,可不代表要卖身啊!
“教主……我,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正常说话比较好一点。”
空气突然安静,长久得他咽不下口水,背后的教主松开他的脖子,脚步在旁边踏着,不轻不重却犹如走在人的一根神经上,稍微晃动一下就会哪都疼。
“你果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说话的态度,尤其是对着我的时候根本不像以前那么懂事了,几十年的感情,说散就散,比大漠里的沙子还薄情寡义,这就是你回报给我的东西?”
“不过……”脚步停住,教主站在他面前,居然是看起来差不多的年轻,但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老江湖气质在一双狐狸眼里藏都不屑藏。
俊美、疯狂,这便是他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比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危险,而此时此刻,这个人微微向前俯身,唇贴在仅隔几厘米的耳边,不望着他,面上依然是多情而戏谑的笑容,笑意却不在眼底。
“也是了,你不过一个假货,何德何能比得上我一心一意为我肝脑涂地的心腹。”
心神一震,暗道完蛋,立刻一掌劈向面前人的后颈,不料对方早有准备,出手的一刹那,他自己的胸口先受了一击,巨大的冲击力被迫摔倒在墙里,双膝跪下来,捂住胸口,哇的一声吐出来了血。
“何必啊,何必呢。”教主感慨地摇摇头,“我有杀你全家吗?没有,我有欠你情债吗?也没有,既然什么都没有,大家都是文明人,你为何要对我下毒手呢?”
他抹了一下嘴边的血,艰难地说:“你已经发现我是冒牌的,难道还会放过我吗?”
教主很难过地揉揉眉心,“我本来是想要放过的,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有各的难处,谁没有犯过错误呢?但是啊,我唯独忍不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扮谁不好,非要扮我的左护法,你在外面的一言一行等于是在侮辱他,怎么能使得我忍受下去,所以要怪就怪你长得太不识相了吧。”
你们两个就是有奸情吧!老天爷做的主,我长得跟那个左护法一模一样怪我咯?捂着良心,讲不讲一点基本法啊。
眼前一闪,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掐住了脖子,力气大的惊人,脱离地面在墙壁上摁着还显得轻轻松松,甚至可以用另一只手扒开他的一只眼皮,看着眼珠子在颤动,猪的肉质是好是坏般评论,“还算健康,没有熬夜和喝酒或则嗑某些药,赶巧我正好饿了,在吃正餐前来一点开胃小菜倒是不错。”
低下头,肩膀上疼痛难忍,居然直接咬在肉里似乎有尖牙深深地刺进去,好家伙,你是属蝙蝠的吗?有多久没有磨牙了啊,尽管心里疯狂吐槽,实际上是在开小差试图缓解这股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痛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对于时间的流逝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了,他感觉到肩膀上的咬终于离开,发出叹息又啧啧声音,顺着墙壁滑瘫下来,坐着歪着脑袋,面前人半蹲在前面,那副表情好像依依不舍又狐疑。
难道对方的唾液里含有麻醉成分?血教的人有没有几个正常人,还有他是迷糊了出现幻觉了么,怎么觉得……自己的脸庞正在被对方细致轻柔地抚摸?
“太奇妙了……”教主喃喃自语着,“浓郁又口感丰富的血液,我至今都忘不了是从谁的血管里流淌出来的,犹如毒一样不可自拔,可为什么不光容貌长得像,连这个味道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说……”
这句诡异的话令他顿时不寒而栗,这个人绝对不是人,是怪物!凭借他现在的身手完全不是对手,必须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能够活下来就很不错了。
手往后面摸索,拔下来一个东西往前一扔,接着赶快抱头趴地。
教主反射性动作劈开了那东西,立刻发生了爆.炸,白色的云雾缭绕带有刺鼻的气味,弥漫了整个空间。
趁着这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生死存亡时刻,他以躯体贴近地面,以腿和手臂的攀爬力量让身体前进,虽然姿势难看了一些,但那股麻醉神志的糟糕感觉还在,视线模模糊糊的,他得保留体力用来跟对方打死架,就是不知道这个会使得眼睛流泪呛喉咙的烟雾.弹可以挡的住对方到什么时候。
远处却有声音道:“好久没有看见这种没意思的老掉牙招数了,怪怀念的,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初的青葱岁月,女人、钱、权利,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那些东西啊终究是过眼云烟,无人跟我分享这份快乐,做人就是这样,拿得越多就会发现结果自己反而被束缚的更多,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所以我总是和身边的人说啊,别老想着维护住这些东西不丢失,应该想着你还能够踩着这些东西走到更高的哪一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思量着什么是最棒的,后来明白了,什么女人、钱、权利都是最没用的,你趴着地上爬不累吗?我蹲着看都觉得挺麻烦的,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互相了解。”
这个人,居然一点也不受烟雾.弹的影响,此时此刻依然夸夸其谈,一发不可收拾,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我和你没有什么好了解的!”
被拒绝了,教主伤心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人真是相似,这种时候也和他一样的顽固,不过没关系,只要用一点小手段,我们很快就会心灵相通了。”
说着走过来,不慌不忙地笑笑,在他眼里宛如魔鬼,靠,压根听不懂人话吗?没办法了,咬牙只能拼了。
他站起来,抽出腰之间的古董剑,拿不稳也必须拿稳。
正要先下手为强,突然,有人在背后捅了他胸口一剑,狠狠地搅了一圈拔.出来,血飞溅在古董剑上。
转过身,看见了自己满脸冷漠,手里的剑普通,但却是要了他的命,原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左护法……果真是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像啊……
脱力地倒在地上。
教主走过来,却见到只有一人在,另一个消失不见,这是什么情况?
“人呢?”
左护法毫无感情地平平回答:“白光一闪,突然不见了,需要属下去追捕吗?”
教主细微一笑道: “不用,我想,我知道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