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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贝贝当然听懂他话里的暗示,确定他今晚会来后,心情好了几分,当即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撒撒娇,卖完萌,最后扣上电话。
她把手机握在手心里,扫了一眼地上碎裂的泥土及花盆片儿,大而水灵的眸子里闪过一分阴毒。
商场里,覃莹正专心致志地陪顾玉笙挑选上门礼。
其实依覃莹的意思,没有这个必要。可是顾玉笙实在是礼数十分周全的人,大约遗传于顾母吧,覃莹想,就像让上次去覃家,他也是周到地每一个人都带了礼物,连覃斌都有,像是是顾家根深蒂固的礼节。
但是孙家,还真是极难送。覃莹怕顾玉笙有负担,一直没有跟顾玉笙提起孙父那略显有来头的企业家身份,等到见临门一脚,不得不说的时候,顾玉笙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倒没有露出太惊讶的样子,仿佛她是谁的亲生女儿并不重要,于他而言,她只要是覃莹就好。
覃莹也就释然了,反而觉得自己当初太过患得患失,小心翼翼,而顾玉笙却比她要坦然的多。
两个人在商场逛了大半天,在覃莹的描述下,顾玉笙尽量迎合了孙父与覃母的喜好。
已近初冬天气并不稳定,时而冷风大作,寒意习习,一出商场门口,一阵冷风刮来,好多女孩子都在尖叫。
于是,顾玉笙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暖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紧紧地握住。
覃莹抬头看了一眼顾玉笙英俊的眉眼,心脏极细微地跳动了一下。
第19章 家庭见面
奢华而低调的跑车在林荫道上划过流畅的线条,呼啦啦带起一阵风,将道路两旁颜色深深的树叶吹得“哗哗”响,又帅气地拐了一个弯儿,直直地朝这条富人区的深处划去。
暮色四合,夕阳的最后一点余辉将街道都笼罩在淡淡的橘色光线里,带着少有的温暖,仿佛覆了一层薄纱。
林申将车停在孙家别墅大门口,垂眉看了一眼副驾上那束让秘书准备好的新鲜玫瑰,秘书小姐体贴地说是刚刚空运来的,花朵还沾着些许露水,明亮而鲜艳,带着沁人心脾的芬芳。他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孙贝贝固执的想要这样一束花,已经是极简单的要求了,他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他打开车门走出去,又绕过车头到副驾驶拿到那束大得略显夸张的鲜花,正要去按门铃,一束车头光打过来,他侧头,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很快看清对面车内的人。
覃莹轻轻解开安全带下车,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的薄款羊毛大衣,内搭浅色系的雪纺裙,配了一条细细的腰带,显得腰身盈盈一握,脸上微微化了淡妆,称得眉目越发精细靓丽,柔顺的长发照例泼墨般披在双肩,居然透出几分温婉来。顾玉笙顺手将后座的礼品袋也一并带下了车,覃莹朝他笑笑,橘色的光线将她唇边的笑容氤氲地非常温柔,她自然而然地挽上顾玉笙的胳膊,两个人亲密无间地抬腿往门口走。
然后,下一瞬,覃莹抬眸看见对面那个男人。
有风吹过,掀起雪纺裙的一角。
夕阳的最后那点余辉终于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散尽了......
那一定是一个漫长的镜头,拉进的话,可以清晰地看见覃莹漆黑的睫毛倏然间微微颤了颤,瞳孔收缩,几乎是下意识的,挽着一旁顾玉笙的手指用力地握紧了,顾玉笙自然有感觉,侧头看了她一眼,覃莹的唇抿地很紧。
对面,林申狭长的眼睛沉了沉,轮廓分明的五官在暮色中几乎立刻带着一丝凌厉,快速而精准地扫了一眼覃莹身边的男人,然后眉毛上蹙,紧绷的唇角划过一抹极淡的讥诮。
而此时,别墅二楼的房间里,孙贝贝双手交叉,整个人都靠在窗口,她耳朵里塞了一副耳塞,闭着眼睛,和着音乐,几乎是愉悦地感受着远处的风从花园里吹过来夹着淡淡的花香充入鼻尖,花园里刚刚亮起的灯光将她精致的五官照得又娇俏又美好。
很快佣人来敲门。
孙贝贝回头,摘下耳塞。
“林先生来了,还有......覃莹小姐和她男朋友也到了。”
“知道了!”她将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冷冷地回答。
孙贝贝像一只热情地拉布拉多一样几乎是看见林申进来客厅的那一秒就扑了上去,即便他们中间隔了一大束鲜花,也丝毫不妨碍孙贝贝踮起脚尖在林申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她把花接过来,亲热地挽着林申的手跟他抱怨:“我以为你会早点来!”
客厅里孙父和覃文馨讶然地看着突然走进的林申,两个人都相互望了一眼,想起今日邀请的覃莹与顾玉笙,脸色有些僵 。
很快,覃莹与顾玉笙落后几步进来,孙父与覃母也顾不得林申是否在场,两个人都是两年未见覃莹,且此刻都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难免言语间透出些许激动,且有些伏低做小、小心翼翼。
一旁孙贝贝就偷偷撇了撇嘴,她挽着林申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覃莹身旁的顾玉笙,又忍不住抬眸去看林申的眼色,见林申明显注意里不再这里,纤长的睫毛微微半垂着,明显地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孙贝贝抬头瞧他,他还偷偷无聊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顾玉笙态度与第一次见覃父覃母无异,不卑不亢,显出良好的教养,颇有书香门第之风,于是孙父暗地里极赞赏地点了点头,饭桌上又详细地询问了顾玉笙的工作,家庭,他原本就在商场上打滚多年,要向一个小辈套话其实是易如反掌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与顾玉笙多聊上几句,居然发觉对方并不像那些小辈一样容易掌握,他言语间十分得体,显然每一句仔细斟酌过,丝毫不见得轻浮,难得有几分沉稳。
孙父一开始故意凉着他,与林申大谈股票、基金、国内经济走势,等偷偷去看顾玉笙反应的时候,也发现这小子丝毫没有变色,即不插嘴评论,也不会露出丝毫羡艳亦或尴尬之色,显然是不骄不躁的。
一开始,饭桌上气氛极好,连覃文馨给孙贝贝夹了几筷子菜后再试探着着给覃莹夹了一筷子,也看见覃莹默默地吃下去了,覃文馨觉得欣慰,后来有试夹了几筷子,眉宇间就露出几分高兴来,孙贝贝难得没有多话,一直低头默默吃饭,孙父很满意她今日的态度,而林申原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除了偶尔应承孙父几句,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声音,所以,饭桌上最后就只剩下孙父孜孜不倦的询问顾玉笙,而顾玉笙耐心极好地一一交代,偶尔覃文馨插几句话。
直到最后佣人开始上甜点,孙贝贝才突然抬起头,拿了一张面纸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笑嘻嘻地望着对面的覃莹:“姐,你这一走就是两年的,爸爸和阿姨很担心呢,可是你当初为什么要走?不向你男朋友解释一下么,哦......大概他以为你把我推下去觉得很抱歉才离家出走的吧,可是真正的原因你要不要结婚之前跟他说清楚比较好?否则以后,”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林申脸上很快凝结的乌云,却依然坚定地说下去,“以后我们两家会很尴尬的!”最后几个字,她咬字极重,重得覃文馨的身体都忍不住颤了颤。
席间除了顾玉笙,大概都能听懂她是指覃莹暗恋林申的事。
姐姐一直肖想自个儿的妹夫,还不惜将妹妹推下楼,听起来多么荒唐,正常的男人敢和这样的女人结婚么?
“孙贝贝,你给我回房去!”孙父心脏病气得差点儿又犯上来了,下意识地抚着胸口处,如果不是有人在旁边,他几乎能一巴掌朝这个不顾场合的女儿扇过去。
而林申,倒是没甚表情,他把身体微微朝椅子后靠了靠,漆黑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撇了对面的覃莹一眼,那样的慵懒且毫无所谓的姿态仿佛孙贝贝提及的话题跟他毫无瓜葛。
“爸爸,您可真偏心啊!怎么她一回来这个家的客厅我还待不得了么?”孙贝贝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覃莹,不依不饶地说。
“贝贝,阿姨求求你,别说了......”覃文馨吓得都快哭了,她向来性子软弱,对着孙贝贝这样被宠大的小姐更是一定法子都没有,只能祈求地望着她。
顾玉笙环视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一桌上,最后将目光落在沉默不语的覃莹身上,她把手搁在双漆上,精细的脸庞渐渐泛起一层寒霜似的苍白,双肩紧绷,顾玉笙覆盖上她的手指,很快感觉到她手背一片冰凉。
“覃莹,我想你妹妹误会大概有什么误会吧,”他突然微笑着说,仔细看的话,顾玉笙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会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眼睛微微眯起,非常温柔,连声音都是柔和的,“我们之间一直没有什么秘密,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覃莹的一切,我都会接受。”说完,他握住了覃莹的手,视线却突然转移,几乎是意有所指地射向了对面的林申。
长长的饭桌有一瞬间的寂静,仿佛都被顾玉笙的一番话震动。林申迎向顾玉笙的视线,狭长的眸子里迸溅出几星火花,偏偏一张俊脸半分表情也无。
“伯父,我可以参观一下覃莹以前的房间吗?”握着覃莹手的顾玉笙忽然侧头向孙父请示。
“当......当然。”孙父还有些愣愣的。
于是,顾玉笙牵起覃莹的手,道了一句失陪,正大光明地带着覃莹先离席了。
等两个人上了楼,背影消失不见,饭桌上的孙父仿佛精疲力尽似的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儿贝贝,见她脸上依然是愤愤不甘的模样,突然心头一阵绞痛,他想他到底是对这个女儿疏于管教才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大人们造的孽啊!
“林申,这个女儿我是管不好她了,只有交给你,就算是看在他哥......”像是突然提到了什么禁忌,孙父立刻改口,“就算是看在咱们两家的交情的份儿上,你好好管管她,也别太纵着她了,否则以后有她吃亏的时候。唉......”一番话说完,覃父又重重叹了口气。
孙贝贝就睨了一眼她爹,跟他老人家在说外星语似的,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孙父怒其不争得瞪她一眼。
父女俩双双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饭桌上的林申压根儿就没注意孙父嘱咐了些什么,他一直斜靠在昂贵的欧式风格木椅上,浓密细长的睫毛低垂下来,遮住了他漆黑的双眼,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20章 怒气
覃莹的房间在孙贝贝隔壁,孙父当年还是特意让佣人将这件放收拾好,以便两个姐妹能相处得更加亲密无间些。覃莹走了两年,房间里的东西也没人敢随便乱动,只稍稍留下佣人整理的痕迹,其它东西一律摆在原位,不曾有人动过。
书桌上有一张毕业照,照片里覃莹穿着学士服,一身黑色,连丝绸的般的发丝都是黑的,只有美丽的脸颊白如玉兰,脖颈纤长,粉唇微抿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精致的眉眼间全是雕塑般冷冰冰的味道。
顾玉笙几乎是一眼就望见,他把相框拿起来,跟她打趣:“原来你以前一直是这么冷冰冰的样子啊,害得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讨厌我追你,差点就放弃了,覃莹你知不知道那阵子你很让人挫败的?”
顾玉笙微歪着头,好笑的看着她,却看见面亲的覃莹神情有些恍惚,显然还在为方才的事心有余悸。
“你不介意么,顾玉笙,我以前......”
他忽然俯身,用亲吻的方式堵住了她说话的小嘴,风突然吹得窗口的银铃清脆作响,非常近的距离,顾玉笙可以轻易地捕捉到面前细细密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扑动,琥珀色瞳仁因为诧异微张,亮得惊人。
“顾太太,你以后再说胡话,就用这种方式罚你!”
覃莹怔怔地望着他。
顾玉笙就悄悄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轻轻按在怀里,嗅着她发丝上好闻的香味:“覃莹,我要怎么跟你说呢,我从来就不介意,我只在乎你的未来是否属于我顾玉笙,你懂吗?”
于是覃莹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她从来没有觉得人生如此幸福过,以至于下意识搂住了顾玉笙的腰,只想紧紧抓住,紧一点,再紧一点,再也不要放开。
两个人就那么抱了一会儿,整个房间里有一种非常温馨静谧的味道,一时无声,只有窗口那串银铃被风吹动欢快作响。
等稍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覃莹才从他胸膛上伸出头,仰望他:“还有以前的一些相册,你还要看么?”
顾玉笙点头。
覃莹就去抽屉里找相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张一张的翻,覃莹坐在顾玉笙腿上,顾玉笙稍稍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翻到一些有趣的,大多是被人抓拍的,顾玉笙就嘲笑她也有狼狈的一面,非常亲密。
隔壁,孙贝贝靠着窗挂着耳塞听音乐,细长的双腿无意识地微微打着节拍,林申翘着腿倚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阅一本杂志,隐约的嬉笑声从窗口飘进来,而他垂直头,一直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但是孙贝贝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手中那本杂志一直是倒着的......
过了片刻,林申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身材十分高大,这样突然的站立,几乎立刻显得这间女生的房间狭小起来,“走了!” 他左手惯性地插在裤袋里,甩着修长地腿往外走。
孙贝贝急忙取下耳塞,想叫住他,却没想到走到门口的林申突然回头,他手抚了抚额头,像是在考虑措辞,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带上了那么一点情绪,“贝贝,你今天玩的开心吗?”他似笑非笑地说,但是漆黑的眸子里分明染上了一丝不耐与怒意。
孙贝贝愣了片刻,然后咬住唇,倔强地望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非常、非常不喜欢!好吗?”向是并不知道该拿自己宠大的孩子怎么办,林申压抑着一晚上的怒气,重重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拉开门走出去。
于是漂亮的大眼睛里开始泛起晶莹的水光,孙贝贝顺手就将手里昂贵地手机砸到刚阖上的门背上。
“啪”地一声,再好的手机也瞬间四分五裂。
不过是骗了他一次,不过是骗他来了一次,至于生那么大的气么?
第21章 回家
晚上,孙父坐在床头搂着覃文馨的肩,两个人各自穿着真丝睡衣,难得有性子地跟覃文馨拉拉家常:“我看顾玉笙那小子挺不错的,不骄不躁的,人也沉稳,难怪莹莹喜欢他。”
覃文馨笑了笑,她脾性温和,就是胆子小,否则嫁给孙父这么多年,也不会还受着孙贝贝的桎梏,跟那些富太太在一起,不仅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有时候连手脚该怎么摆都不知道,说好听一点是文静,难听一点就是怯懦,上不了台面,因此很少出门。孙父又忙,很难得两个人有空这样一起说话,所以覃文馨也珍惜这样的时光,笑着应承孙父:“顾玉笙好是好,可是,家世上......你不是说想让女婿以后能多帮上一点公司的忙么?”
“诶,话不能这么说,我看他们俩感情很好,起初我还担心莹莹死心眼,你也知道她那个人有多倔,认准了路就一条路走到黑,万一一辈子都对林申......算了,我说这个干什么,总之,能看到孩子好好的就行,公司的事,以后两个孩子有兴趣,也可以慢慢来,不急于一时,以莹莹的能力,以后一定能帮我大忙,玉笙那孩子,我看也不错。”
“瞧你说得,这才刚见面就赞不绝口的,哪里有人这么着急想把女儿嫁出去的?”覃文馨笑着捶了他胸口一下,老夫老妻的,感情居然十分甜蜜。
“不是我着急想嫁女儿,莹莹年纪也大了,两个孩子现在结婚刚好合适,况且,我前几听派人调查,你嫂子上次好像跟顾家闹得不太愉快,我怕莹莹在顾家受苦,都是咱们俩当初考虑不周到,你看,莹莹就在亲家母面前吃亏了吧。当初我就想把莹莹认回来,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我看,贝贝和莹莹两个孩子心里清清楚楚的,不糊涂,咱们当初倒把事情办糊涂了。”
“你的意思是在顾家面前把事情说清楚?”
“对,改天请她们吃顿饭吧,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好好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定在哪里,你去办。”
“这样也好......可是......”覃文馨犹犹豫豫的。
“还有就是跟莹莹好好说说,再怎么也让她回家住吧,哪有出嫁前的女儿一直跟未来婆婆、老公住在一起的,以后白白让对方看轻了。”
“可是贝贝那边,你看贝贝今天急的,要是让莹莹回来住,我怕贝贝受不了。”覃文馨皱了皱眉头。
“唉......文馨啊,贝贝那脾气你也是有份惯出来的,总不能为了贝贝,就一直这么委屈莹莹吧。不是我说,要是你能把花在贝贝上的心思分一半给莹莹,莹莹也不会这么多年跟你生分了!”孙父轻轻拍着覃文馨的肩膀,颇有触动的感叹道。
窗外,夜渐渐深了......
很快的,孙家一家正式邀请顾家吃饭,这次男方女方颠了个倒,换成孙家在席间极其热情,孙父原本就是常年在饭桌上打滚的人物,又肯亲自纡尊降贵讨也好顾母,算是面子里子都做足了,顾母也不是那么不识抬举的人,脸色到中途也是渐渐好了些,可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觉得覃莹身世太复杂了,心里始终有根刺。
顾玉箫反倒完全没有顾母的担忧,知道覃莹的身份后,突然整个人热情了许多,看覃莹也没有以前那么不顺眼,回到家里,也不会再冷嘲热讽了,甚至,顾玉箫还私下里主动劝说起老太太来:“我听说孙家就覃莹和那么叫什么孙贝贝的明星,只有两个女儿,妈,您想想,覃莹他爹那么大一间公司,以后还不都是两个女儿的,咱们玉笙多能干啊,可是再能干也不过是一高级打工仔,有自己的公司就不一样了,您看他在公司里,虽然优秀,可是升个职多困难啊。”
“去!胡说八道,咱们玉笙难道还得靠女人吗?”顾母“唾”了顾玉箫一口。
“靠女人怎么了!诶,妈,我说您观念还真该改一改,现在这个社会,到哪儿不都是关系户么,这叫社会关系,社会关系也是一种能力您懂吗?况且您看玉笙当初一个人到a市来,多辛苦啊,背着您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往自个儿肚子里咽呢,您就当心疼心疼自个儿儿子吧!”
顾玉箫一番话,虽然道理上显得粗俗、势力,可是顾母心里自个儿也明白要是真娶了覃莹,儿子独自在a市打拼也不会太艰难。顾母权衡一番,又仔细想了想覃莹本人其实没有什么大错,两个孩子感情也好得不得了,单就覃莹配自家儿子那是绰绰有余了,顾母又想早日将儿子的婚事办下来,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于是倒真的没有再为难覃莹,默默同意了两个人的婚事,还特地将两个人的八字打电话让老家的人和了和,没有任何问题,顾母的心这才彻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