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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丝气鼓鼓的情绪又开始往上冒,因为他她才到陌生地方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的委屈也被无限放大,阮栖气得狠了,说话又开始不过脑子:“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连我喜欢的人生日都不知道,我就根本没资格学人家玩什么暗恋,我要早点把你的身高体重星座爱好生日背好,我就……”一通气说到这儿,她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卡在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
完蛋了,完犊子了,是她太着急了吗,怎么可能对季时屹打直球,万一他反感她的追求,直接把她赶出去怎么办,她就连三天的时间都没有了。
阮栖一张脸就跟雷劈过似的,青白交加,紧接着又从脖子红到眼角,整个人都熟透了。
就连前面开车的代驾师傅,似乎都没想到有人吵架能吵出这么一结果来,阮栖话刚说完,汽车轻微地晃动了一些,司机很明显的透过内置镜,看了她一眼。
阮栖紧紧闭住嘴巴,怕自己再说点儿什么惊世骇俗的内容来,跟只落水的小鸡仔似的缩在车门口,一动不动了。
也不大敢去看季时屹表情,因为季时屹压根儿就没反应。
她这算告白吧,算吧,但是当事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阮栖心情复杂的苟了一路,好容易熬到地下车库,司机恭敬地把钥匙交给季时屹,阮栖爬下车,看季时屹锁了车门,大步往直通公寓的电梯门走。
阮栖巴巴的看着他背影,隔了一段距离,默默跟上。
一直到门打开,季时屹在门口换下拖鞋,然后朝主卧的方向走,一点儿要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的时候,阮栖终于有点不乐意了。
也不至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吧。
有人跟她告白时,她拒绝都是很体面的,也绝对不拖泥带水的。
季时屹就算要拒绝她,或者很反感的话,至少也给个痛快话吧,钓着算怎么回事,不至于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吧?
阮栖忽然就勇了,她真没追过人,弄不来细水长流那一套,就觉得自己似乎把所有能想的招数都想了,横竖反正都直球了,季时屹能不能给句痛快话呀。
她忽然从背后拽住他手腕,委屈巴巴的:“你总得说点什么吧?”
被季时屹一下子甩来,那种反应特别大,阮栖被他甩到碰撞到墙。
但她也来不及计较,因为季时屹眼睛是猩红的,冷白的肤色也反正不正常的潮红,像是在发高烧一样。
阮栖吓了一跳。
忍不住探上他额头,有点着急:“哥哥你在发烧?”为什么,刚才吹了夜风吗?
少女的身上的馨香团过来,她手背很凉,帖在额头的地方一下子变得舒服极了,季时屹要强忍着欲念,才能拍开她:“别碰!”嗓音异常嘶哑。
阮栖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季时屹怎么忽然就生病了,还忽然态度这么恶劣,但她也来不及计较,伸手想碰他:“哥哥,你怎么了?”
她音色柔软,在夜色里,像天然带了一丝蛊惑,而他身体里似乎住了上万只蛊虫,每一只都在受她蛊惑。
季时屹喉头不自觉地滚动,忽然把她整个人抓到面前,他身体很热,阮栖却好像浑身都是凉的,光是靠近就能感觉很舒服,他搂着她,把她按在胸口,忽然像是要把她挤进身体里的那种用力,薄唇贴着她鼻尖,身体不受控制,但思绪却异常清晰:“你刚才说你喜欢我?”嗓音是沙的,但口吻却是冷酷的。
阮栖的小身板没出息的开始发抖,她当然察觉出季时屹的不正常,但她对这方面经验太浅,隐隐约约的有点猜想,尤其他下半身的那个地方还抵着她,她顿时吓到了,开始挣扎,连声音都透着一种条件反射的害怕:“你是不是,乱……乱吃了什么东西?”
季时屹要很自控才不至于伤了她,但是隐约的,他对自己又是放任的,唇瓣缓缓的沿着她小巧的鼻尖挪,没碰到她丝毫,但距离太暧昧了,像是她稍微动了一下,他就能把她拆骨入腹、生吞了似的。
终于唇齿停留在她薄薄的耳廓处,他嗓音沙哑极了,那种勾人的欲念,像是故意引人犯罪似的,要带她品尝禁果:“西西,你打算用你哪里喜欢我,身体的哪个部分,嗯?”
‘轰’得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
阮栖感觉被他呼吸拂过的地方都开始发麻,一直麻到尾椎骨的地方,她要用尽力气才能推开他,她显然吓坏了,兔子一样一下子退后好远,警惕又慌张的看着他。
季时屹就笑了一下,笑容因为那身上的那点欲,有些邪气,嗓音沙沙的:“把门锁好,别出来。”说完,转身进了卧室。
阮栖:“.……”她确定,季时屹就是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第26章
季时屹冲了两次冷水, 欲念让身体紧绷,尤其下半身,那种濒临爆炸的感觉, 但他克制着,忍到青筋突起,慢慢等那种感觉熬过去。
等好一点,浑身有种精疲力竭的散漫感, 他随手点了只烟, 披着黑色丝质睡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给沈希尧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 那头闹哄哄的,沈希尧舌头都有些捋不直, 显然喝高了:“人在这儿,你给我打电话干嘛?”估计以为他还没走。
“我记得庄园里有监控?”
“有……的吧。”沈希尧喝高了, 有点晕晕沉沉的。
季时屹就阴恻恻的:“沈希尧, 你平时怎么玩我不管你,但是你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生日趴上带,老子tm的被人阴了,上次包厢里坐我旁边的女的,又出现在你生日趴上的,叫景什么的,给我截住了!”
是什么时候觉察到不对的?
大概就是在阮栖当时毫无防备地说出‘喜欢’这种话来的时候, 季时屹承认当时有些意外, 但似乎又不太意外。
汽车已经汇入城市的车流, 夜色繁华,街灯的光影晃动, 阮栖的小脸上的神情气呼呼的,又白又软,唇角说话的时候因为愤怒微微翘起,有点倔强的小模样,明明是气话,但季时屹当时就是很想戳一下她软乎乎的脸颊。
他手指刚要动,就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起初,有些不可置信,以为是因为对小姑娘的那点欲念。
直到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季时屹才觉察到不对劲儿。
仔细想了想在生日趴上的问题,唯一破绽,是他喝完香槟要走的时候,有个姓景的小明星撞到他怀里,还非要加他微信,说了些暗示性很强的话。
那杯香槟似乎也很有问题。
真是新鲜,他刚嘲笑完沈希尧被玩鹰被啄了眼,转眼就被女人设计,太tm的刺激了!
光是想一想,季时屹就感觉血液又沸腾了,那种暴怒又嗜血的感觉,他很久都没有试过了……
沈希尧把旁边给他灌酒的妹子推开,人似乎终于清醒了点,季时屹不常跟人发火,或者他发火时,其实别人很难轻易察觉,但要真惹他不高兴了,后果就一定很严重。
“你等着,我这就找人处理!”沈希尧脸色也很难看。
挂完电话,豪华的卧室又陷入一片寂静。
季时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吸了一口。
要放下手机的时候,发现微信里,阮栖几分钟前给他发了条信息:“哥哥,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季时屹:“……”
他额头的青筋都跳动了一下。
小姑娘没见过‘世面’,指不定以为他问题很大,季时屹幻想了一下家里涌进一大群救护人员的场景,脸就有点发黑,裹紧了浴袍,起身拉开门。
谁知道刚拉开门,阮栖就撞了进来。
阮栖被季时屹吓得屁滚尿流地回卧室待了一会儿。
光是想一想季时屹方才那副样子,她脸上就温度滚烫下不去,好容易用洗漱台的冷水冲了把脸颊,阮栖终于冷静了几分。
随即她隐约觉得季时屹那副样子太不正常了。
又用手机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内容,得到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混乱答案。
开始担心季时屹会不会突然暴毙,寿jing终jin正ren寝wang什么的,毕竟据说吃了一些不健康的东西,男性是很难忍的。
季时屹既不上医院,也不解决‘问题’。
会不会……
阮栖就试探着给他发了信息。
季时屹没回。
阮栖就有些大胆的蹑手蹑脚的出了客卧,想要敲季时屹主卧的门,又觉得挺尴尬的,但是万一她明早一觉醒来,季时屹真的暴毙了?
阮栖胡思乱想着,趴在季时屹的门口听动静。
谁知道门忽然就被他来开了。
因为惯性,她撞倒他胸口。
季时屹的头发还在滴水,黑色丝质的睡衣光滑柔软,系着腰带,却很明显地裸露着胸肌的部分,头发部分的水滴沿着长脖颈,往偏冷白色的肌肤里滑落,是香艳又性感的画面……
阮栖小眼神不受控制地往里瞄了瞄,脸上温度又开始升高,脑子有点发懵,幸好她反应快,立刻说:“我就是看看你,你没事就算了。”说完闭着眼睛,下意识又往外逃。
被季时屹抓住往回拧:“看我什么?”声线比刚才的嘶哑好了一点,清明了一点儿,但依然带着欲,有些勾人。
阮栖想起jin jing er wang四个字,偏偏不敢答,又怕自己不过脑袋往外说,只好紧紧闭着嘴巴。
季时屹被她那副胆小的样子惹得嗤笑了一声,把人困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替她回答:“看我有没有发sao,憋坏了,嗯?”他把‘烧’字,咬成了平舌,就格外意味深长。
这简直不像是从季时屹嘴里说出来的话。
阮栖心跳得厉害,脸烧得都要把自己烫死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是你自己乱吃东西的,你肯定乱吃东西了。”
季时屹就吓唬她:“哥哥不小心吃到的,所以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你还要去吗?”
阮栖有些无力的辩解:“我真的是因为你才去的。”
“嗯,因为暗恋哥哥,却连哥哥的生日都不知道,你该把哥哥的身高体重星座都背下来。”季时屹轻笑了一声,他隔得近,呼吸相触间,连对方的喘息跟心跳都能听清。
拿她刚才的话取消她,阮栖羞耻得要要命,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
季时屹垂眼仔细看她羞窘到脸烫的模样,忽然问她:“阮栖,你有男朋友吗?”
阮栖觉得季时屹可能在捉弄她,而且他状态明显比刚才好多了,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没有!”推不动。
“那p友呢?”季时屹目光粘着她,淡蓝的眼睛深邃了些,因为沾着欲望,变得有些危险。
阮栖就想起自己的那点小伎俩,那两只套套,觉得自己简直自作自受哇,这会儿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干巴巴的:“也……没有。”嗓音跟蚊子似的。
季时屹的唇抵得近了一点儿,几乎快贴到她鼻尖,连他头上的水滴都滴了两滴到她脸上,他看着她脸上的水滴,嗓音里的笑意更明显:“行,看来没有脚踏两只船。”
行什么行啊?还脚踏两只船?
阮栖就想跟他解释一下那两只套套的事。
她刚抬头,季时屹的唇就压了下来,他像是已经克制了许久,得到她的回答,才确定,然后放心大胆的食用似的。
陡然沾到她柔软的唇瓣有些克制不住,唇舌长驱直入,不留缝隙地挤压进来,连她呼吸都偷走,唇齿交缠,拉出黏腻又暧昧的丝。
他吻得很汹涌,她却像是惊呆了,来不及反应,小身板没出息地抖了一下,被亲得浑身发软。
季时屹大手捞住她纤细的腰肢,以防她摔倒,她软的仿佛一滩泥,脸上表情傻乎乎的,被亲懵了。
他笑了一下,忽然把她双手放到自己脖子上,抱起她,非常亲昵的姿势,鼻尖抵着她鼻尖问:“阮栖,生日什么的放一边,你要不要先测量一下哥哥的三围,嗯?”
阮栖用混沌地脑子反应了一下。
季时屹在跟她开车!
不,事实上他已经在加速了!
她才刚跟他告白……
而她害怕掉下去,双腿不自觉盘着他劲瘦的腰肢,搂着他脖子,没什么力气地盘在他身上,其实也并不是害怕,反而隐隐有种充实的,又刺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