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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他欺骗她之后,她的主动……目的性太明显了。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江蔓笑起来,亲了下他的唇角。“快一点帮我离婚,离了婚,你骗我的事情,我就跟你一笔勾销,怎么样?”
路正南看着她。
“好。”
外面有人敲门了。
江蔓松开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先前的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厌恶。一如一开始她对路正南的印象,也如一开始路正南对她的印象。
(第二卷·日暮完)
第51章
第三卷·破晓
江蔓款款走向梁仲杰,接过他目光,声音放得很腻:“你干什么?盯着我好像要吃了我?”
梁仲杰听得她软腻的声音,尝到了撒娇的味道,不禁笑,低头凑近她间,目光越过她肩膀看向她来时的方向。路正南正从那里出来,向这边走过来,神色波澜不惊,不疾不徐端起右手看腕表,港生从另一侧小跑跟上来。路正南顿了片刻,忽然毫无征兆地将目光停在梁仲杰与江蔓身上,与梁仲杰隔着这来来往往的宾客、侍生四目相视,客气的笑漾在眼底,而后利落收回,不留任何痕迹——他的目光至始至终平淡无波,没在江蔓身上过多停留。
梁仲杰笑意渐深,眼底却蕴上冷意。他低眸看着身前的女人,“我倒是真想吃了你。”他伸手揽过江蔓的腰,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腰,忽然往下对着她的臀部轻轻拍了两下,笑得匪里匪气:“都忘了你这儿的味道了。”
江蔓脸色微变,抓住他的手,冷眼看着他:“下流要分场合。”
梁仲杰知她认真,随即嬉皮笑脸地认错。
江蔓懒得搭理他,梁仲杰倒是一直跟在她身边,不是怕别的,是怕自家老妈找江蔓麻烦,他现在是见不得江蔓红着眼睛忍着憋屈,到时候回家,她心情低落,他也跟着心情烦躁。
周蓉盯着江蔓,刚要说上几句话,梁仲杰笑笑地将江蔓揽进怀里,转身就走,压根不理会周蓉。江蔓心情平静,想了想,抬起头冲梁仲杰笑:“你越这样你妈越惦记着我。”
梁仲杰见她笑了,心软得一塌糊涂,“随她惦记,她不能把你怎么着。”
不远处。
路正南面无表情,握着手中的杯子,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转身重重地放置于桌面上,背过身,拿出手机。
江蔓手机响了一会儿又断了。她找机会借口说累了,上去休息。梁仲杰见她今晚这么乖,又被她笑容腻倒,酒精作祟,他亲了亲她,然后放她去休息。
她前脚进了储藏室,男人后脚就进来了。屋子里满是杂物,天窗紧闭,有月光投进来。她一脚才踩过地面上的月光,男人危险的气息猛烈地逼向她,她被他用力推至墙面,肩胛骨被撞地泛疼,她不恼不怒反而笑他:“路正南,你胆子真大,居然敢在梁家的地盘对我乱来。”
“阿蔓,你在挑衅我。”他一丝不苟的背头发型此刻有些微乱,江蔓细心地将他乱下来的头发整理好,目光抵进他眼里,“你吃醋啦?”
路正南眉头微蹙,不悦:“阿蔓,如果你是要我看吃醋,你做到了,但这做法很愚蠢,对你太掉价。”
安静的氛围下,江蔓眼睛氤氲着淡淡的湿,她用纤细的食指抵住他嘴唇。
两人呼吸相抵至交融——
“你以为你找何美杉串通说辞就搞定了吗?他不信我,他轻而易举就能识别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屈起食指,点了点他挺直立体的鼻梁,“不过嘛,”她低声一笑,“他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姘夫——”
路正南单手撑着墙面,用力吻住她那张令他讨厌的嘴。这张嘴甜起来叫他心也跟着甜,可毒起来又让他堵心,那些该死的复杂情愫就在他心里闹腾着不得安静——全都是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搅拌。
江蔓毫不客气地回应。
她这样的回应,又带着多少目的?
路正南心开始酸涩,酸涩之后,他愈发失控,直到江蔓用力推开他,按住自己的嘴唇,说:“你这样会留下痕迹的。”
他对她的味道意犹未尽,却更恼火,低头,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手心里慢慢摩挲,写进他对她的温柔。
“阿蔓,你见过有姘夫对女人这么好的吗?”他抬眸望进她布满防御的眼里。
她攀上他脖子,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
他目光一沉,扣紧她的腰,沉声叫她:“阿蔓!”
她几乎是带着惩罚的意味咬他的,她学着他的样子揉捏着他的耳垂,说:“你耳垂比我厚,以后你是不是有福气?”
女人此刻的娇媚是他没见过的。
是一刹那间发生的,他在她的瞳孔里看到另一个自己,一个被女人搅拌地不像路正南的人。引火烧身最坏的地方是,她掌握着解药,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更刺激的是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他恨恨地捏住她下巴,语气却宠溺:“我福气都是你的,以后都给你,要不要?”
江蔓小声地笑起来,“你没福气了,你还怎么当高达的老板?”
“那就看你愿不愿意手下留情留一点给我了。”她的眼、她的笑、她的气息……都在这个小小的储藏室里啃噬着他原本引以为傲的意志力。
江蔓伸出食指,暧昧地抵着他愈要靠近的胸膛。她抬眸,嗔怒:“都怪你,我口红都花了。”
——差不多了。
她推开他,整理自己的衣服,说:“我去隔壁休息,免得有人看到。”
路正南牵住她的手,她头也不回抽回手离开了储藏室。约五分钟后,路正南从储藏室出来,望风的港生跟上他的脚步。
港生跟在后面,说:“南哥,梁——江小姐似乎不大对头啊。”
“让她闹腾,她想做什么,别拦着,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听懂了吗?”
“……懂了。”港生在心里叹了口气。
出了储藏室,进了隔壁的房间,找到纸巾盒,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已经掉了颜色的嘴唇。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下去。
寿宴结束后,路正南便不见人影了,梁仲杰被梁学群留了下来,自然而然,江蔓也得留下来。经过书房,她听见梁学群发火怒骂梁仲杰的声音。
……
“你要拿权,我不过问,但那些被你视为眼中钉的人好歹是你叔伯,何苦做得那么绝?”
“是你要我接手中梁,中梁内部被那些叔伯啃烂了,我不介意,我接手,但我要绝对的实权,中梁我要一个人做主,轮不到那些叔伯说一个字。老实说,我是恨不得中梁彻底倒了——”
……
江蔓听到了里面的混乱声,脚步不停,回了房间。
半夜,梁仲杰怒气腾腾地从书房出来,进了房间,拉着江蔓离开梁家老宅。周蓉被吵醒,追着梁仲杰问情况,问不出又回去问梁学群,却看见书房一片狼藉,上好的砚台被砸的稀巴烂。
梁仲杰送江蔓回家,还没进门,接到电话又要出去,都已经走出大门了,又折回来,对江蔓说:“我去中梁一趟,你在家待着,还有,锁好门,别让别人进来。”他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
江蔓看着梁仲杰离开,回想他刚刚说的话,总觉得意有所指,也许是她想多了。
因为梁仲杰的怀疑,她很少和路正南见面,即便是见面也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见面,比如寰宇公司内的电梯,在电梯里,他握着她的手,享受她的紧张,享受她给自己的快乐;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这个男人。她越来越清楚路正南了。
路正南对她的兴趣无非是建立在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上。
姘夫,他还真是当上瘾了。
江蔓冷笑,她一面想着工作,一面还要计划其它的事情。
她现在手里的个人资金其实不算多,如果要理财的话,起码都得一年时间起步。
一年的时间——
她按了按太阳穴,看着手机上何美杉的电话,迟疑许久,还是联系了她,约她下午见面。
何美杉一见到江蔓就一个劲儿道歉。
江蔓打断她的话,直接问她:“能帮我收集梁仲杰出轨的证据吗?”
何美杉默了几秒,说好,昼夜会所一般都会保留监控,应该会留下证据。迟疑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说:“为什么你不找路正南?昼夜会所的老板和路正南是认识的,你找他的话,比我要快。”
晚上,她去了西苑,前脚刚进门,路正南就从公司回来了。港生留在车内,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
她看他,“你还要走?”
路正南牵住她的手,说:“你老公最近动作太大,把我安插的几个人全赶出中梁了,我最近不得不忙。”他拉着她进屋,让她坐在沙发上,问她最近的情况,问她有没有用音乐催眠器,还问她效果如何。
“有用啊,我最近睡得很香。”她抱住他胳膊,仰着脸,笑着看他。路正南看着她,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是撒不了谎的,即便化了淡妆也遮掩不住。他抬手,敲了下她额头,“说谎精。”
“喂,我哪有说谎。”
路正南半拥着她,“这么多天你都没来西苑,今天怎么知道来了?”
江蔓拽下了他的袖扣,他惩罚性地捏了下她耳垂。“又干坏事?”
她抬起头看他,“不许?”
路正南沉沉地看着她,唇角凝着笑意。江蔓坐在他身上,按住他双肩,挺直着上半身,抬起他下巴,低头就亲了一下。“这样,许不许?”
喉结上下滚动。
她手指擦过他的喉结。
他用力抓住她手,轻笑:“我教你的,你忘了?”
江蔓看着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前不久还没有这么深——和她接吻时,他还没沾上欲.望,如今,他眼里全是她。她攀上他的肩膀,手绕到他后脑勺,低头吻住他,学着他那样吻他,情到深处,她的主动很快就变成了被动,她不甘心,坏坏地抓了下他乌黑的短发。他眸色更深,用压抑的嗓子开口说话:“阿蔓,你就仗着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江蔓眼里有笑,啄了下他湿漉漉的嘴唇。“嗯。”轻而发腻的嗓音叫他理智差点崩溃,她的放肆也叫他快乐,这是他赋予她的权力。他挑逗性地抚摸着她的眉毛,指尖停在她淡淡的眉尾上,“阿蔓,你来找我是要梁仲杰出轨的视频?”
江蔓的手也学着他抚摸着他的眉。他的眉不浓不浅,刚刚好,眉骨稍稍明显,也是刚刚好,过了就不显斯文了。
“这就是你今天跟我主动的原因?”路正南有些生气,却不表露。他的底气都快要被她磨光了,全交了底就太难堪了。
江蔓眼珠子转了转,佯装思考的样子。
路正南捏住她鼻子,“说话。”
江蔓拍开他的手,“你想得美啊,我干嘛要因为梁仲杰跟你做这事——”她说着,迅速换了个姿势,跨开腿坐在他身上,双手缠上他脖子,“周津说了,收集证据有利于离婚。”
“所以,你不是因为什么目的才这么娇地坐我身上?”路正南挑着眉。
江蔓亲了他一下,“有啊。”
“嗯?”
“和你接吻很舒服。”她脸发烫,埋进他颈窝。路正南哼笑出声,推着她,要她抬起头,她不肯,说:“你在笑话我。”
“我没笑话你。”他的手才碰到她腰侧的某个位置,她痒得立即抬起头,拍开他的手。路正南挑着眉看着她笑:“你现在才觉得舒服?”
江蔓突然又拧起眉,眼神凶凶的,拉住他衣襟,凶巴巴地问他:“你这吻技怎么练来的?”
路正南慵懒地哼了一声。
“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