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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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雨儿为自己说话,纳兰静心念一动,更加的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亲人才是最关心挂念,最不会背叛你的人!
“如此倒是梵音唐突了!”梵音一笑,似乎没有察觉雨儿话里头的讽刺,只是对着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声,“梵音不知礼数,还忘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纳 兰静端坐在主位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她的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梵音姑娘严重可,姑娘常年在外,不知宫中礼数亦在情理之中!”纳兰静应下了梵音的话, 可这里头也是有旁的意思,梵音不知宫里头的礼数也就罢了,可太皇太后是长辈,这伦理之事,若是不知实在是太牵强了!
梵音的手不由 的紧紧的握着笛子,面上不由的沉了下来,只是不过是在瞬间便挂上了笑容,转身瞧向雨儿,“听闻夫人也是极善笛音,不知梵音今日是否有幸,能得夫人赐教?” 梵音说着微微的抬了抬下颚,她对自己的笛音是很有自信的,早些听闻雨儿因为笛子吹的不俗还得了太皇太后的奖赏,今日她便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们知晓自己 的笛音才是天下无双,而且雨儿是纳兰静的人,只要能打压纳兰静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梵音姑娘倒是过谦了,我笛声粗俗,别说赐教,便是吹奏起来,也难入姑娘的耳!”雨儿说的更加的卑谦,可是在旁人瞧来是真真的不骄不躁,能得了太皇太后娘娘赏识的人自然是不会有差的,倒是梵音,好胜心太强,不懂得掩藏,反而将刚才的那段笛音添了一份败笔!
“今 日是各位将军的庆功宴,自然是将军们为主,宫里头的舞娘们也都准备的妥当,而嫂嫂到底是有朝廷诰命的夫人,岂能与那些个歌姬舞姬们争风头!”不等梵音在反 驳,纳兰静一笑,话里丝毫不留情的将梵音贬的一文不值,还不等梵音回过神来,纳兰静又开口添了一句,“反应姑娘无品无级自然是不用顾虑的!”
纳兰静这话不得不说是极为狠的,即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没有给梵音留下半分的颜面,那些个识趣的将军们赶紧的垂下头去,这女人之间的战争还是少参和便是!
“师兄!”梵音气的厉害,可却不知该如何的反驳,可偏有咽不下这口气,好好的一个姑娘硬生生的被人说成了歌姬舞姬,她抬着头,泪眼盈盈的盯着剑少念瞧!
“好 了!”剑少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皇后说的极是,你刚进宫不懂得规矩,明日便让皇后给你派个嬷嬷过去,好生的学习,莫再像今日这般没轻没重了!”剑少念的 脸色微微的沉了沉,梵音的小心思剑少念也是瞧的清楚,即便是纳兰静不开口,他也决计不会让纳兰静平白的受了委屈去!
“是!”梵音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瞧着剑少念的脸色,只得将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一旁!
“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影响自然是极大的!”梵音退到一旁,大殿内倒是安静的很,这个声音却是显得越发的突兀!
“何人?”剑少念不由的斥了一声,却是瞧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从梵音的座位后头站了出来,她缓缓的跪在地上,“民妇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民妇?这个称呼倒是让众人面面相觑,瞧着女子的打扮只是一个普通的宫人,可听声音也有些个年岁,这宫里头的宫女到了这个年纪大多都是被送出宫去,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做了嬷嬷,或者是个管事的!
“你是何人?”能混进宫的自然不是等闲之人,殿外头早就围了不少侍卫,若是这个女人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他们便冲进去,只是纳兰静虽然瞧不见这个妇人的脸,可是觉得这个声音似乎从哪里听见过一般!
“回皇上的话,民妇是皇后娘娘的姑母!”妇人说完微微的抬起头来,说的倒是淡然,不过却是让众人都惊了一跳,这纳兰蜜儿一直不在京城,自然没有人识得她,自然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纳兰静的面上!
纳兰静淡淡的一笑,这人倒是有心思,便是连纳兰蜜儿都寻了出来,“不错,她确是本宫的姑母!”纳兰静大方的应下,却是将目光落在了梵音的身上,仿佛是在等她一个交代,这纳兰蜜儿怎会在她的跟前侍奉!
“这,你怎会是皇后娘娘的姑母?回禀师兄这位妇人是我从外头救下的,当时瞧她可怜便收留了她!”梵音似乎刚刚知情,也做出了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罢了!”剑少念摆了摆手,让梵音不必再说下去,“既是皇后的姑母,自然该册封诰命,皇后觉得该如何行封?”剑少念转头瞧着纳兰静,倒是想把纳兰蜜儿交给纳兰静处置!
“皇上,民妇不要诰命,民妇冒死觐见,是有要事要禀报皇上!”纳兰蜜儿赶紧的摇头,只是目光却不敢去瞧纳兰静!
“等受了诰命再说也不迟,来人将她请下去!”剑少念挥手,让侍卫从外头进来,他不知道这纳兰蜜儿是何居心,可是下意识总觉得会对纳兰静不利,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做的太过,暂且寻个借口将她压下去!
“皇 上且慢!”侍卫刚将纳兰蜜儿压了起来,纳兰静便出言制止,“姑母远在徐城,便是连父亲离去的时候都未来瞧她一面,如今竟然貌似混进了皇城,想来是天大要紧 的事要禀报皇上,臣妾斗胆,想与皇上求个情,让姑母把所谓的重要的事将清楚,免得留了遗憾!”纳兰静笑着对剑少念说了声,似乎根本不在意!
既然纳兰静都开口了,剑少念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让那些个侍卫们暂且退了下去!
纳 兰蜜儿得了自由,赶紧的又跪了下来,“皇上民妇有要事禀报,即便是掉了头去,为了大庸的江山,民妇也好将实情说出来,想来各位大人也都知道,皇后娘娘的母 亲在纳兰家并不得宠,或许大人们都说民妇那哥哥薄情寡义,可是真像却是她宫氏生下了一个不吉的女儿,皇后娘娘一出生,便被人算出她克父克夫,克姐妹!可怜 纳兰家一门只有宫氏子女还活着!”纳兰蜜儿似乎说到动情之处,不住的抽泣!
“放肆!”剑少念猛的一拍桌子,他便是知晓纳兰蜜儿不安好心,却不想竟然给纳兰静安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
大殿上文武百官瞧着剑少念的脸色都不敢说什么,可是心中都暗自猜想,虽说纳兰烨华他们的死与纳兰静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是若非有克星,这堂堂左相府,如何能这般的没落!
“皇上民妇不敢枉言,皇后娘娘是民妇的亲侄女,民妇原不该说的,可是为了大庸江山,为了皇上的龙体,民妇才冒死觐见!”纳兰蜜儿瞧着剑少念发怒的样子身子不由的一颤,可一想到那人给自己开的条件,这胆子便又大了起来!
纳兰蜜儿的话却是像敲在众人心中的一个警钟,他们记得纳兰静与剑少念成亲之后没多久,剑少念便身子不适,虽说现在精神不错,可是谁知道这克星什么时候会给剑少念重重的一击!
“你休要胡言乱语,纳兰烨华是被人害死的,与静儿无关,你休要在这里混淆众听,说是谁在指使你这么做的?”纳兰轩在一旁实在受不住,即便知道现在开口不合礼数,可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纳兰蜜儿败坏静儿的名声!
“轩哥儿,姑母可不会乱说的,事实就是如此,姑母知道你心疼皇后娘娘,可为了大庸江山,我们只能大义灭亲了啊!”纳兰蜜儿苦口婆心的教导纳兰轩,她这话的意思,仿佛纳兰轩也都知道纳兰静与纳兰烨华相克一般!
“简直是一派胡言,来人将这个妖妇推出去斩首示众!”剑少念不愿意再听下去,别的他并不清楚,可是他的身子却是与纳兰静没有半分的关系,可偏生他又无法为纳兰静证明什么!
“皇 上且慢,既然姑母这般的说想来是有根据的,只是臣妾却是好奇,那算命的先生倒是厉害的,既然能算出那么刚出生的孩子是克星,怎算不出府上藏了一个贵人,怎 算不出三妹妹与四妹妹都并非父亲的骨肉,再来姑母出嫁后便是外人,平日里鲜少走动,这么重要的事情怎的会被姑母知晓了去了?”纳兰静挑眉,却是将纳兰蜜儿 问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回答,眼神不由的瞟向梵音,“这,娘亲与女儿说些个体己的话,自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姑 母说的也是!”纳兰静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倒是让纳兰蜜儿松了一口气,“不过,据父亲所言自姑母出嫁就从未瞧过祖母,这事情又是如何知晓,莫不是祖母托人 送信告知姑母的?不过这倒也奇了,姑母识字不多,这信是谁帮姑母看的,而且祖母知晓姑母无法识得信件,还要写信莫不是想要这家丑外扬?”
“这, 这!”纳兰蜜儿一时乱了阵脚,她本就是个商人妇,平日里头没有心机,被几个小妾压在头上,原本想靠着老太太大丧攀上相爷这颗大树,给自己的儿子谋个一官半 职,可没想到却是被赶出了纳兰府,她心中一直不甘,直到那日有人来寻她,说只要按照那人的吩咐去做,自己的儿子一声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再来皇上这些年甚至亦无大碍,这克夫一说自然是不成的,再来二妹妹被处死是因为谋害太皇太后,若说这纳兰府真有什么相克一说,怕也只是二妹妹吧!”纳兰静瞧了一眼剑少念,却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破了他的谎言!
“如今事以明了,来人将她拉下去!”剑少念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纳兰蜜儿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只是她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梵音瞧!
纳兰静暂且也不做声,这场闹剧的主谋想来剑少念心中也有数,他这般迫不及待的让人将纳兰蜜儿拉出去,不过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至于梵音!”剑少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到底是师妹总不能瞧着她送了命去吧,“无论如何,这人都是你带进来的,朕念你是初犯饶你一命,若是再有下次,定斩不赦!”
“是,师兄!”梵音福了福,可身子却险些站不住,虽说剑少念现在放过了他,可是却是耗尽了他所有的情分,梵音不甘心的盯着纳兰静,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剑少念能为她做到如斯地步,即便是一点委屈也不愿意让她受着!
“皇 上,梵音是皇上的师妹臣妾原不该说什么,可是梵音姑娘屡次以下犯上,这次不过是带了一个想要陷害臣妾的人,若是下次岂不是能将刺客带进宫,再来梵音姑娘并 非对宫规一无所有,她原是钦天监的人,想来也知道,带人进宫是要先禀报了臣妾,若是这般轻易饶了梵音姑娘,这置宫规何处?说大些,岂不是给那些那皇亲国戚 瞧瞧,他们在皇上这里可是有特权的!”梵音没有多少心机,纳兰静原不想对她动手,可偏生又闹出了这般的事情,若再不给她些个教训,日后说不定会坏了自己大 事!
“那皇后以为?”剑少念不由的皱着眉头,今日宴会之上纳兰静屡次挑衅他的权威,他知道纳兰静心中有怨,可没想到会这般的咄咄 逼人,梵音到底是自己的师妹,为了纳兰静他已经对梵音格外的严厉了,可是为何纳兰静一点都不理解自己,难道在他的心中对自己却已经没有半点情意了么,可饶 是如此,剑少念还是依着纳兰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梵音到底是初犯,想来也有改过之心,而且梵音姑娘又爱笛音,不如让梵音姑娘便留在宫里的乐府,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纳兰静一笑,却是在梵音的心里如同是一根刺,没想到纳兰静竟会这般的侮辱她,真让她去做歌姬舞姬!
“师兄,梵音知道错了,求师兄念在以前的情分上饶了梵音这次吧!”纵然梵音是骄傲的,可是此时却不得不低头,宫里头的歌姬舞姬是最下贱的,每每的供认玩乐,在梵音的心中与外头那些个青楼女子无异,那样的她,如何还能配的上高贵的剑少念!
“犯了错就该受罚,皇后已经法外开恩,还不知感恩,就依皇后所言,将她拉下去吧!”剑少念无奈的摆了摆手,说他无情也好,绝情也吧,梵音毕竟为了自己牺牲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可是若是因她让纳兰静不悦,剑少念还是会选择牺牲梵音!
该处置的人便都处置了,笙歌响起,仿佛并没有发生刚才的闹剧,众人谈笑风生,瞧不出半点痕迹!
纳兰静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先告退回了坤宁宫,心中有些个烦躁,剑少念刻意的讨好她并非瞧不出来,只是她总是害怕是不是剑少念还有旁的心思,是不是还想利用自己做什么,都说破镜成重圆,可是她不信,心中的那道裂痕已经有了,怕是再好的工匠也难以修复!
月越升越高,纳兰静躺在床上了无睡意,却是听到外头一阵子吵闹,坤宁宫的宫门此刻已经关上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静儿!”纳兰静刚要坐起来去外头瞧瞧,剑少念便推门而入,一阵风吹过,那浑身的酒气,却是让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静儿,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剑少念一个踉跄倒在纳兰静的床边,只是手却是紧紧的抓住纳兰静的手,然后满足的笑了笑,“我的静儿还在我的手上,并没有走远,没有离开!”剑少念憨笑一声,却是将纳兰静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之上,不住的揉搓!
“皇上你醉了!”纳兰静冷冷的说了声,可是手却始终抽不出来!
“不,我没醉,静儿我想你,我想你!”剑少念说着,顺着床沿爬了起来,却是放在纳兰静的双手紧紧的抱着纳兰静的身子,可是因为身子没有站稳,与纳兰静一起齐齐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静 儿你知道吗,我每日都想见到你,可是我不能,我要做皇帝,只有我做了皇帝我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静儿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是多么的卑微,便是连最下等的 宫人都可以欺负我,可是只有在父皇的面前,那些人才对我毕恭毕敬,从那时候起我便发誓一定要做上皇位,只有做了皇上才不会受人欺负!”剑少念说着,不由的打了个嗝,满满的酒气顺着的嘴飘散了出来,呛的纳兰静面上红红的!
“我 终于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势力,可是你知道吗,那势力是我一次次用命换来的,静儿你一定觉得我利用了你,是,我也想利用你,可是静儿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跟 你分开后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甚至我取了这皇位也是为了你,这样便没有人能拆散我们,没有人能拆散我们!”剑少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沉沉的睡了下去!
纳兰静小心的将剑少念推到一旁,抬头瞧着剑少念的脸,瞧那眼角似乎还有些个晶莹的东西,纳兰静沾了一点放在唇间,咸咸的感觉,没想到他也会流泪,认识剑少念那么久从来没有瞧见过他竟然有喝醉的时候,哪怕是这一刻,纳兰静的心不由的痛了一下!
纳 兰静平躺在床上,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想,无论剑少念出自什么原因,他坐上了帝位,并且很在意这个位置,宜儿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而且自己已经着人给 父王送信,让他保存自己的实力,剑少念现在或许对自己有情,可是三年,或者五年之后呢,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变心!
纳兰静的眼神不由的冷了起来,她不能冒险,这个世上只有亲情是最可靠的东西,自己一定要全力辅佐宜儿登基,只有他做了皇帝,宫家与纳兰府才能经久不衰,纳兰静推了推剑少念瞧着他没有反应,才起身从铜镜边取了一些个白色的粉末,涂在唇上!
她趴在剑少念的身上,将唇映在剑少念的唇上,小心的将那些个粉末送入剑少念的嘴中,这是纳兰静自己研制的毒药,普通之下只有纳兰静有解药,每隔一段时间,若是剑少念没有旁的心思,她便帮剑少念延长寿命,若是他对自己不利,那么这毒药便会发作!
熟睡中的剑少念似乎没有察觉出危险的来临,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很,那柔软的唇瓣仿佛世上最美妙的东西,他不由的翻身将纳兰静压下,只是这一场究竟是春宵帐暖,还是同床异梦,或许是有他们自己才知晓!
自那一日起,剑少念似乎每日里精神都不错,除了处理政事,便整日里赖在坤宁宫,纳兰静虽然没有说原谅他,可是也没有将他赶出去,这让剑少念无比的振奋,更加努力的讨好纳兰静,宫里头的人更加的传言,说纳兰静得尽皇帝的宠爱,皇帝夜夜留宿坤宁宫!
至于上官寻那边,也一样极为的顺利,在官府的帮助下,他如今已经是大庸商界的龙首,每月的初一十五秋月都会从外头去拿账本让纳兰静瞧,这日,纳兰静正瞧的入神,剑少念便悄悄的走了进来!
他摆手让宫人都退了下去,瞧着纳兰静那入神的摸样,不忍心打扰,可一想到纳兰静的账本是从另一个男人那里取来的,心中便是不舒坦的紧!
“静儿,你瞧这已经是深秋,宫里头的飞虫也多了起来,即便没有熏草可到底是有味的,这是从西域寻来的,听说将它放在宫殿内,那些个东西便不敢再进来了!”剑少念坐在纳兰静的跟前,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献宝似的从怀里取出来了一枚珠子!
纳 兰静听到声音不由的转头,瞧那珠子竟然有鹅蛋大笑,全身透亮,便是坐在这里便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清香,极为的好闻,想来这也是个好东西,“如此,倒是多谢皇 上了!”纳兰静一笑,双手将那珠子接了过来,放在案前,却又低下头去瞧那账本,再过一段时间天气就该变冷了,军队该是置办新衣的时候,这似乎又是一个掏空 国库的机会!
“静儿,等过些日子,枫叶红了,我们一起去外头瞧瞧好不好!”剑少念瞧纳兰静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不悦的紧,可仍旧压着怒火,心平气和的与纳兰静商量!
“好!”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在思考,怎么样将利润赚到最大,也不知晓上官寻那里可有了什么好想法?
“静儿!”剑少念终于忍不住了,微微的抬了抬声音,“静儿,朝中那些个老东西一直逼我纳妃,你怎么看?”剑少念沉着脸,却是紧紧的盯着纳兰静,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若是皇上喜欢,便纳几个也好!”纳兰静头也不抬,机会是想也不想便说了出来!
“纳兰静!”剑少念终于忍不住了,猛的站了起身!
“皇上这是做什么?”纳兰静不解的瞧着剑少念,“朝中大臣的担忧实在情有可原,若是皇上有喜欢的,臣妾帮皇上张罗也可!”
瞧着纳兰静毫不在意的样子,剑少念恨的厉害,“纳兰静,朕曾许诺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莫不是你要朕做那薄幸之人?”剑少念似乎在做会后的一搏,想要用以前的情意来打动纳兰静!
“许诺?”纳兰静不由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竟然笑着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纳兰静你到底要如何?”剑少念被纳兰静的摸样给彻底的激怒了,伸手便将纳兰静跟前的账本全数的扔在地上,“纳兰静你要记着,你是朕的皇后,便该尽到做皇后的责任,而不是每日如给贱商一般,瞧着些个俗物,若是你喜欢银钱,朕可以将国库里头的东西都给你!”
纳 兰静冷冷的盯着剑少念瞧,她始终不明白剑少念如何能配在她的面漆提起许诺二子,所谓的许诺便是突然离开,将自己抛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所谓的许诺便是在 自己掉下悬崖后不管不顾,所谓的许诺便是将自己的暴晒在太阳下,而充当所谓的救世主,所谓的许诺是害的表哥受伤,逼自己父王不得不去边关打仗,这便是他的 许诺,不过是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利用罢了!
纳兰静突然笑了,仿佛那盛开的最绚丽的花朵,她起身直视着剑少念,声音甜而娇媚,“可是皇上,臣妾想要的远比国库里的银钱还要多!”
不 知为何,剑少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可是他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在纳兰静的跟前败下来,“你要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有的都是朕 的!你以为各部尚书做的那些个手脚朕会不清楚?朕由着你,是因为朕宠你!”终于剑少念说了只有一个帝王才能说的霸气,仿佛挥手间便可以定下乾坤!
“可是皇上,有些东西既然是臣妾的了,皇上便要不回去了!”纳兰静一笑,说的极为不在意,如果真的要撕破脸,她与剑少念究竟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剑少念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你要那么多的银钱,是为了挖空国库,牵制在朕,朕的真心没想到却换来你处心积虑的牵制?”剑少念不由的抬高了声音,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却始终不敢相信,纳兰静对他就恍如对待敌人,毫不留情的去慢慢瓦解他的势力!
“真心?皇上有真心吗?”纳兰静不屑的说了一声,“博翰王身子自小便不好,能活到多大都还是个未知数,皇上你究竟有多狠的心,竟然要害了他去!”
剑少念不敢置信的瞧着纳兰静,“你竟然怀疑是朕害的他?在你心中朕便是那般残忍之人么?”剑少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生怕控制不住摇摇这个小脑袋,瞧瞧她里头都放了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本事?”纳兰静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是转头瞧向别处,不再理会剑少念!
“你!若是朕,朕还会放任你派人一次次的寻他吗,你寻了这么多借口就是不愿意与朕多言,是不是你心中已经有了旁人,是剑少玄,还是上官寻?是上官寻吧,他到现在还未娶妻,是你们约好的吧?”剑少念险些的失去理智,一想到纳兰静心中有旁人,心里头就如针扎似地疼!
“是又如何?难道臣妾不应该吗?”纳兰静转过头去,神情冰冷,根本不像剑少念想到那般,会解释什么,仿佛她做的一切都理所应当!
“好,好,真是好的很!”剑少念气的扬起手来,纳兰静也不闪躲,反而将脸抬的更高了,剑少念颤抖着手,始终还是不忍心,不忍心,他猛地放下手臂,大踏步的离开!
纳兰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却也是难受的厉害,她真的恨自己,为何剑少念那般的利用自己,心中还有他的踪影,可是她没有旁的选择,只有与剑少念为敌,只有全心的为剑宜铺路,才能保证再没有人伤害她的亲人!
“小姐!”秋月在外头听的清楚,看着那满地的狼藉,微微的叹了口气,“小姐,博翰王并非是皇上所害,此事与皇上没有一点关系!”秋月忍不住解释,她终是瞧的清楚,纳兰静对剑少念到底还是有情的!
“这不过是我猜的罢了!”纳兰静一笑,带着些许的苦涩,“可着人去告知了梵音?”纳兰静抬头,刚才便是她故意将剑少念气走的!
“已经去了,小姐王爷很安全,他去了一个任何人都寻不到,而且极为安全的地方,小姐日后也不必在挂念他了!”秋月吸了吸鼻子,纳兰静去寻剑少玄并没有告诉秋月,若非今日她还不知道,只是秋月比谁心里都清楚,纳兰静去寻剑少玄不过是因为自己,瞧着自己伤心罢了!
“也罢,他安全便好!”纳兰静点了点头,她如今为秋月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走吧,我们去瞧瞧吧!”纳兰静整了整衣服,便带着秋月朝着外头走去!
这厢,剑少念怒气冲冲的离开后,便朝着园子走去,不住的挥动手掌,拍打在那大树之上,一颗颗的都不住的摇晃,终于剑少念静了下来!
“谁?”他的眉头一紧,眼睛狠狠的盯在远处的一个树干之后!
“师兄,是我!”却是瞧着梵音诺诺的开口,有些不安的从树干后头走了出来,一身粗衣的她竟然少了以往的锐气!
“梵音,你怎么会在这里?”剑少念收了招式,有些不解的瞧着梵音,自从梵音被纳兰静罚了以后,他便再未询问过她,原是想着给梵音些个教训也好,可没想到竟然在这瞧见了梵音!
梵音垂着头,局促的将手藏在身后,似乎害怕被剑少念瞧见,“回师兄的话,我现在负责清扫这片林子!”梵音说完又垂下头去,不过这一身破旧的衣服,似乎在告诉剑少念梵音说的没错!
“这,皇后不是已经安排了你的出去吗,可是下头的人故意寻事?”梵音到底是他的师妹,即便她没有办法与纳兰静比,可是剑少念总是待她比旁人亲些!
梵音听完却是将头垂的更低了,“皇后娘娘说,梵音到底是懂武的,若是不用岂不是可惜!”梵音说着,委屈的有些梗咽,心中却是恨毒了纳兰静,若非她听到师兄与她争吵了起来,猜到师兄会在这里,这才寻来,要不然相见师兄又岂会是易事!
剑少念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若是下头的宫人故意刁难梵音他可以现在便将那些个寻出来处死,可如今梵音却是说纳兰静吩咐的,根本就是想要自己与纳兰静决裂,心中不觉得有些个烦躁!
“皇上可真是好雅兴!”剑少念真准本离开的时候,却是听到纳兰静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抬头却是瞧着不知何时纳兰静已经站在这里,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瞧!
剑少念的心一喜,他便是知晓纳兰静不会对他没有半分的情意,想来便是故意来寻自己的吧,只是,剑少念转头瞧了一眼梵音,虽说两人隔的很远,也难免会让人误会,“静儿,你听我解释,我是不凑巧在碰到梵音的!”剑少念赶紧的解释,也不像在坤宁宫那般,端着皇帝的架子!
“哦?”纳兰静挑了挑眉,却是走到了梵音的跟前,冰冷的护甲抬起梵音的下颚,啧啧的称赞,梵音有些恼怒的瞪着纳兰静,本想挣脱了开来,可一想到剑少念在旁边瞧着,便强忍了下去,故意让剑少念瞧见纳兰静是如何欺负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