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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望舒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相貌极美,丹凤眼,菱形薄唇,眉梢挑起的样子特别勾人,活脱脱一个妖精,不然也不会没人怀疑他假扮女人了。
再过几年,他会比现在还妖孽,程安安熟悉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哪怕她漏掉了最关键的那一样。
“谈你想做什么,你在三中留级好几年了,想过以后吗?”
“要你管啊?你是我爸,还是我妈?真不巧,他们都死了。你要是想睡我,把钱往这一放,咱们床上见。虽然我有一段时间没接女客了,但就你这小身板,保证让你爽得欲|仙欲|死。”
好嘛,这是把自己当成来嫖的对付了。程安安上辈子见惯了夏望舒层出不穷的手段,也不恼,反而笑问:“包你要多少钱?”
“那要看怎么包了,包月有包月的价格,包年有包年的算法。”
“包一辈子呢?”
夏望舒的心漏跳了一拍,少女定定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躲闪,他不知道他在虚什么,强自镇定地说:“你怕是包不起。”
怎么会包不起呢?前世程安安听夏望舒说过,包月包年都很贵,包一辈子反而分文不收,只要一颗真心。
她对望舒的心,再真不过了,比薛铭那个人渣真一万倍。她才不管望舒是不是gay,爱薛铭有多深,她重来了一世,也比薛铭更早认识望舒。
程安安常常在想,如果他们在不同的时间节点相遇,命运以全新的方式启动,那么命运本身会发生变化吗?
还是说,不管做出怎样的努力,它只滑向既定的深渊。
她不知道,但她愿意和望舒一起找到那个答案。
☆、到达燕京
如果说,她要夏望舒这辈子都见不到薛铭呢?薛铭能做的,她一样能做;薛铭给不了的,她也能给。什么爱不爱,她只知道那个人渣根本不值得夏望舒付出!
“望舒,如果是钱,我还不多。但是比起对你的心,没有人比我更真了。”她握着夏望舒的手,放在胸口:“它为你而跳。”
少女柔软的胸部,传来一阵奇异跳动,夏望舒想要甩开,可又不舍得。她对他说,她的心为他而跳。
明明他才是风月场的老手,怎么就撩不过她呢?
老板骂骂咧咧:“夏望舒,你不用干活了?”
程安安把他护在身后:“他不干了!”
“说不干就不干,这个月工钱还想不想要了?”老板还在喋喋不休。
没人理会他,夏望舒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跟着程安安上了车。程安安指着许广亮,笑着介绍:“我姨夫。”
哪有带着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见长辈的?夏望舒大脑死机,只能跟着叫:“姨夫。”表情讷讷的。
程安安报了一串地名,那是夏望舒之前租的地方。她带着夏望舒收拾东西,直接住进了程家。
小姨还没睡,正在上网课,问道:“安安,你同学呀?今晚她和你一起睡吗?”她老担心安安不合群,今天带了两位同学回家,是个好现象。
“给他睡客房,他是男孩子。”
小姨夫妇吓了一跳,这个男孩子长得也太俊秀了吧,居然还留长头发、穿小短裙啊!等等,男孩子干嘛带回家里住?
程安安解释:“他妈妈刚刚过世,他没其他亲人了。”小姨母性大发,连忙帮夏望舒收拾客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那里常住人,之前徐啸煜就睡那间。
夜深人静,程安安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觉得脸上湿湿的,好像有一只大型犬趴在她身上。她睁开眼,见是夏望舒,只说:“别闹。”
夏望舒对她又亲又舔,还拿下身蹭她,邀功一样地说:“安安,我来服侍你了。”眼角含情,宛如三春桃花,媚色无边。
换成其他恩客,早就扑上来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程安安却揉揉他的脑袋:“乖,回去睡吧。”
他并不走,反而去舔她的眼睛,委委屈屈地说:“安安,你是不是嫌我脏?”
程安安可算被他这句话吓醒了,厉声道:“胡说什么呢!”她叹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夏望舒,有几分无奈。从前都是望舒这样训斥她,如今他们两人的位置竟是颠倒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夏望舒揽在怀里:“望舒,我还没初潮呢。更何况,爱一个人和性有什么关系?我想要护你一世安稳,和上床没关系。”
她说话怎么就那么好听呢。夏望舒把脸埋在她的胸前,来回蹭着。越蹭,下面的肿胀就越大。
程安安咽一口唾沫,身体有些发软:“望舒,你对女人的身体也有感觉?”
夏望舒声音闷闷的:“你调查的真多,是,我对男人一样硬得起来。”
听这语气,夏望舒像是上面那个啊。程安安胡乱猜测,难道薛铭和夏望舒前世不和,是因为体位之争?
“你尽管笑我好了,我从小就被国色的人调|教成了这幅淫|荡样子,有时候恩客嫖完她们,她们还来嫖我。”不是没有反抗过,但哪有她们花招多?药水、鞭子,年幼的他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望舒,你应当清心寡欲一点,我听人说,精水是男人的血,现在流的太多,以后身体会差的。这次我先帮你,憋着对身体也不好。”
这样说着,程安安把手伸了下去,她的动作很生疏,夏望舒浑身滚烫,像是在云端飘着。
夏望舒眼角带着晶莹的泪水,胡乱吻着她:“安安,安安……”
见他快到顶峰,程安安连忙俯下身子,将他的硕大含入口中。温热、紧致的刺激之下,他尽数泄进了她的口中。
程安安总算松一口气,要让他搞得满床都是,明天会吓死小姨的。她去洗手间漱口,等她回来,夏望舒已经睡着了。呼吸很轻,像只猫儿。
程安安帮他擦好身体,抱起他,送回房间。他真是太轻了,恐怕都没程安安重。以前她只当他是个子高的妹子,瘦点还能理解。可男人骨头原本就比女人重啊,夏望舒真是轻得不科学。
第二天,程安安带夏望舒去商场。他相貌俊美,身形瘦削,整个人就是一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每次从试衣间出来,都能收获周围人惊艳的目光。
听着她们对夏望舒的惊叹,程安安比自己被夸还要开心。她的望舒,从来都是这么美。疯狂买买买之后,两人都累得够呛。
他们坐在咖啡店休息,夏望舒苦恼地问她:“怎么和你家人说我们的关系?”
“就说你是我童养媳好不好?”程安安用手去捏他的鼻子,逗他玩。夏望舒也不躲,任由她占他便宜。他的皮肤太过细腻,程安安不舍得松手。
那当然是玩笑,反正程家人也不会问。这段时间,夏望舒一直住在程家,小姨还提出要收养他,吓得他连忙拒绝,开什么玩笑,他可不要做程安安的表哥。他的反应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看得程安安直笑。
这次期末考试,程安安发挥不算好,她一直在做高月给的锦中习题,专而精,晦涩难懂。八中期末考比较简单,知识点广泛,但普遍涉及不深。
有一些知识点,程安安没有复习到,考试的时候自然就抓了瞎。凌寒照旧是第一,程安安跌到了十名开外。
教师办公室里,七班班主任递给凌寒一个鼓囊囊的信封,夸奖道:“你考得很好,这是贫困生补助,收好了。”
凌寒没有去接,双手贴着裤边,声音清清朗朗:“老师,学校的贫困补助,每年只在九月份有一次,我入学的时候申请,被拒绝了。因为名额有限,学校有比我过得更难的学生。现在又不是九月,怎么会有补助?”
七班班主任不免高看他一眼,从前觉得这个孩子呆头呆脑的,只会学习,不通人情世故,还怕他到了社会上吃亏,没想到孩子心里看得挺明白的。
“既然你猜出来了,我也不瞒你,这是一位好心人特意资助你的。她说你成绩这么好,有时间可以多钻研学习。”
她把钱硬塞到凌寒怀里,用过来人的语气说:“有骨气也别在这里犟,你好好学习,以后赚钱报答恩人。”
凌寒只问:“能不能请问一下资助者的名字?”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必要再瞒,班主任道:“鹏程企业的王芳女士。”
凌寒点头:“我记住了,谢谢。”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暑假,天气闷热。夏望舒午觉睡醒,打算去冲个凉,路过客厅,看到程安安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话和人聊天。她时不时地笑笑,语气非常亲昵。
夏望舒也不冲凉了,趴在她身上问:“是谁啊?”
他的声音很大,电话的另一端,听到这道男声,徐啸煜眉头一下子皱紧了:“安安,谁在你家?”
没等程安安回答,那边有人唤道:“徐啸煜,训练开始了!教官正找你呢。”
程安安只得催促:“快去吧!”徐啸煜不情不愿地挂断电话,夏望舒没骨头一样地挂在程安安身上,在她耳边吹气:“他是谁啊?”热气熏得她耳垂都红了。
“我以前的同桌。”程安安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她推开夏望舒,“望舒,别这样,很热诶,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夏望舒用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她,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在控诉主人的无情。她只好揉揉他的脑袋,他才欢快起来:“早就收拾好了!”
他们明天坐火车去燕京,燕京距离清源市很近,十年后高铁只要两个小时,如今慢车也不过六小时。他们买的是软卧,一共有五个人要去,分别是:外公、妈妈、姨夫、夏望舒和程安安。
小姨说什么也不去,她要留下来照顾鹏程。鹏程发展太好,又开了一家分店,根本离不了人。外公原本也不去,大热天的,太折腾人了。
程安安满脑子都是两年后,夺走外公生命的那场大病,非要带他到燕京最好的医院做检查。外公只有程安安一个孙辈,经不住她磨,只好答应。
走的时候,姨夫拎着大包小包,大多是吃的。程安安和夏望舒一左一右地扶着外公,妈妈走在最后面。这是一班早上出发的车,刚上车,谁也没有睡意,程安安提议打扑克。
妈妈玩升级是好手,她和程安安一队,把姨夫和夏望舒都打哭了。等她们这边打到k的时候,他们还在打3,笑得程安安肚子痛。
外公在旁边看得久了,有些累,妈妈扶他躺下休息。再有三个小时就会到燕京,妈妈掏出一本教案,看了起来。姨夫去打水,夏望舒和程安安,一左一右地趴在桌子上,闲看窗外的景色。
夏望舒第一次离开清源市,窗外飞驰而过的城镇,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程安安盯着他的侧颜发呆。
前世是望舒带她去燕京,今生换她带望舒,命运的轨迹,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有所定论。看着看着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被人抱上了床,睡得更死了。
等她醒来,他们已经到了燕京火车站。姨夫身上带的手机响了,是宾馆打来的电话:“我们的车停在北站,你们到站了吗?”
程安安心道:终于到燕京了。
这次可是带着插班进入锦中的任务来的,为了插班锦中,她绕了这么大的弯,还特意跑一趟燕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夏望舒初三留级很多次,已经18岁了,程安安心理年纪25,这是一辆正经的车。
☆、老战友
2006年的燕京,还不如后世那么现代化,但已经能够看到林立的高楼,大城市的车水马龙,足够令他们一行人惊奇。当然,除了程安安。
他们订了三间双标间,外公和姨夫一间,妈妈和程安安一间,夏望舒自己睡一间。三间房离得非常近,分别在隔壁和对面。
一到宾馆,程安安就掏出电话,按照她查好的号码,拨给拍卖行:“我手上有一批元青花,可以请你们帮忙估价吗?”
接电话的客服人员说:“很高兴能为您效劳,请问您打算出手吗?”
程安安语气淡淡的:“有这个意愿。”
约定好洽谈的时间后,她就把这件事放在一边,找了一位当地向导,一家人疯玩燕京。好多景点,她前世去过,但那时候看到的是人人人人,现在客流量没有那么大,能更好的欣赏美景。
三天后,燕京最大的拍卖行,程安安被人领进贵宾会客室。暗金色的墙面,房顶挂着水晶吊灯,整间房间的装修风格尽显低调奢华。
拍卖行的经理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见到程安安进来,起身迎接。没料到对方年纪这么小,他神色间有一丝讶异。
程安安伸手,落落大方:“你好。”
经理回应:“你好。”
没有兜圈子,程安安直接掏出一盒磁盘递了过去:“这是我自己拍的,你们可以参考它来估价。”
经理面露为难之色:“只看录像带,我们很难保证你手上的是真品……”
“我爷爷是程国栋,清源市的程国栋,这批元青花是他离世前送我的,他的名字足够证明我手里有真品了吧?”
清源市程国栋,在收藏界小有名气,专门收集元青花。青花瓷兴盛在元代,由于保存下来的数量太过稀少,不如明代青花瓷那般常见。元青花对于研究青花瓷意义重大,极具收藏价值,价格自然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