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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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她就这么呆呆的坐在书桌前，甚么事也不做，整个人呈现放空状态。

「哪……」口中只能发出这种无谓的呢喃，她的脑中存满了玻璃杯碎裂那一剎那的匡啷声以及洒了满地的碎玻璃。

她并没有被伤害到，但却感觉有甚么人甚么事物被玻璃碎片给狠狠的刮伤刺伤了。

她明白自己就像路上随手抓就一大把的乖乖牌，所以倒也不怎么奢求双胞胎会对她有甚么特别的感想，他们的过这礼拜就销完了，到时候自己也会像班上同学讲的那样被宣告结束这一切吧。

就算到时真的认出来了又怎样？有办法继续维持他们之间的关係吗？朋友？女朋友？男朋友？

然后又回到日復一日的生活，偶尔和温卉帆打打闹闹，努力的看书成绩却还是不见起色，躲在台下当个懦弱的芸芸眾生之一……无趣但却早已习惯成自然的生活。

……那那些勇气是不是也会一样再次消失殆尽？从一楼跑上四楼的勇气、一起去跟踪谢安宸的勇气、当眾从教室里头穿过人群往外头狂奔的勇气……伸出双手将眼前那个或许比自己还要脆弱的傢伙给抱住的时候。

连那些东西也要一併被收回吗……

她不想。

※※※

礼拜六，她正踩着石头努力的要翻过铁门。

他们约在学校，虽然学校在假日并没有开放，但老实说学校现在装的围墙只是装好看的，假日照常一堆人翻过学校后门进来打篮球，毕竟只有教学区会真的把整个铁门给拉上。

好不容易翻过了后门，她一面要越过操场，一面四处张望找寻着双胞胎的身影。

「这里哦。」

宋尹声有些慌张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司令台上头，她赶紧跑上前，果然是慕宇啡和慕宇信。

他俩今天各穿着黄色条纹跟蓝色条纹的衬衫，这两种顏色站在一起真的好不醒目，想装作没看见也不行。

他们的模样看起来就和平常一样洋溢着那种虚假的笑容，但新生的黑眼圈同样很明显的掛在下眼皮那儿。

「好久……不见。」停顿了好久，最后她的喉咙只吐出了这几个字，明明昨天才见过面的。

这女孩还是一样畏畏缩缩的，懦弱到令人感到嗤之以鼻。

「嘿——」出声的是穿着蓝色条纹的傢伙，他举起了右手。「尹声你也上来吧，不然这样感觉好像我们在鄙视你。」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答了声好，踩着慌乱的步伐从右侧的楼梯走上去，他们之间的高度这才平缓了些。

「来玩个游戏吧，猜猜看谁是慕宇信，把你认为不是的傢伙给推下去。」暂定了脚步后，穿着黄色条纹的男孩开口了，又是一语惊人。

「你、你在说甚么？」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两个，虽然说司令台的高度不到一层楼，但要是毫无防备的摔下去铁定免不了皮肉伤的，这对双胞胎的发言仍旧令人感到爆炸。

「啊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你怎么又当真了？」两人都爆出了笑声，似乎对她这个反应感到十分满意。「好啦来猜猜看吧，谁是谁呢？你是宋尹声。」

最后那一句话又像是击中了甚么，像是在挖苦自己似的，是呀她是宋尹声，最不需要犹豫考虑的那一位。

她决定忽略这句话中的意思，瞇起眼，很努力的观察着他们两个。

她先是走到了黄色条纹面前，又往蓝条纹那儿走去，后来又走回黄色……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她看起来倒也不是一点收穫也没有，从宋尹声的表情看得出来她渐渐发现了些甚么。

约莫过了五分鐘后，她终于停下了来回的踱步。停在黄色条纹衬衫男孩的前面，从他的眼神里头看不出一点端倪。

与他四目交望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开口了。

「……你是慕宇信。」

咬着下唇，有些小紧张的说道，她很克制要自己别把「吧」这个字给说出口。

世界好像静止了，一动也不动。

良久，只见他们对看了一眼，脸色一沉，那举动让人很不安。

「猜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