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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看着自己的小腹,分明才三个月半,不知道为何,她的小腹已经隆起很多了,女子怀胎十月,这么快就显怀了吗,待再过些时日,会不会很大?
他又多加解释了一番。
“况且,我喜欢孩子,不过因为孩子是阿姐生的,若让我在孩子与阿姐两者权衡选择,自然阿姐更重要一些,所以阿姐不用乱吃飞醋。”
听到少年的解释,楚凝心中分明愉悦,嘴上却说,“我吃飞醋?你不要凭空捏造污蔑。”
少年勾唇,抵住女郎的肩胛骨,自己躲着闷闷地笑。
楚凝喝了安胎药,怜煜顺着她的侧脸亲过去,又偷来一抹香,楚凝偏身不愿和他多靠近,怜煜很会掌握分寸,在女郎恼怒之前退远。
从袖口当中取出来两封书信,转移她的视线,示意她打开来看。
“是什么?”
“阿姐看了就知道了。”
第一封是含妙报平安的,楚怜煜不让她们见到楚凝,为求楚凝能够安心养胎,他让两人亲笔所书,递给楚凝。
含巧见到怜煜就开骂,什么词难听捡什么词,含妙劝都劝不住。
第二封是温之俨所书,他还当楚凝在外游玩散心,嘱咐楚凝爱重自身,又说怜煜在她的身侧,他很是放心,朝中的事不知何时才能够结束,待到稳住了时局,便过来寻楚凝和怜煜。
看至最末尾,楚凝久久没有收回视线,少年别起女郎垂落的发丝,归至身后。
”阿姐安心养胎,在你生产之前,他还不至于忙完。”
目前的趋势所向,距离起兵还有些远呢。
为免出差错,楚凝提笔写了回信,说她很好,让温之俨不用劳碌过来。
说实在的,不知道为何,纵然没有见到含妙含巧,凭借怜煜的一面之词,楚凝心中竟也觉得,他并不会真的伤害她们。
之前在深宅之时,楚凝觉得煎熬难耐,这次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人也只有她和怜煜,按理说,她羊入虎口,本以为自己会常常郁郁寡欢。
可就是不知为何,楚凝竟然觉得远远比在伯爵府上,还要更惬意自在。
她不会像在伯爵府上一样内心喘不过来气,夜里还会做噩梦,不思饮食,心中烦躁。
难不成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吗?过了害喜的阶段。
三四月的时候,小腹不过微微隆起,还不算太大,穿一些宽松的裙衫便能够遮掩住了,外人也看不出来她怀有身孕。
怜煜会带着楚凝出小筑走一走,陪她逛一逛。
买些盐梅,糖葫芦,酥脆豆腐,拿在手里边走边吃,楚凝开始觉得出格,不合礼仪规制,见到市街上也有人这样吃,也跟着动了嘴。
楚凝常年在长公主府,从来没有过像寻常百姓一般上街游玩,皇弟身为储君,每年三月还能跟着父皇微服出巡,体察民情。
楚凝则跟在母后身边应付各类官眷贵妇,听她们说话,一整日笑下来,嘴都酸了。
京畿过于繁华吵闹,这里虽然名为繁州,但更像下江南时游离的梅乌镇,却比那边更安静,这里的水也很清幽,住在这里的人少,房屋瓦舍多是白墙青瓦,街上的小贩也不会过多的吆喝叫卖。
这里的生活比京畿要慢,楚凝很喜欢这里。
怀至五月时,楚凝的肚子隆起得更明显,宽大的裙衫也遮掩不住,她就再也没出过门。
怀孕后楚凝的口味变得刁钻,有时想吃酸的,有时想要吃辣的,怜煜忙前忙后,不放心府上的人给她做,亲自去学了,做给她吃。
夜里腹中饥饿,楚凝嘀咕念叨一声,他即刻就会翻身去做。
楚凝看着少年忙碌的身影,久久失神。
翻身就起,少年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他的衣衫歪歪扭扭,倒不损他的清俊润泽,他似乎也不在意自己。
少年的下颌骨越发优越明显,他瘦了很多,楚凝在自己满当当的排骨里,分了一半滑给他。
”你炖得太多了,我吃不完。”
女郎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少年喜不自胜,只是他并没有吃,推到她的面前,“阿姐先吃,吃剩了的,我再动。”
楚凝推过去,他坚持推过来。
“ ……. ”
这日,天晴得很好,怜煜抱着楚凝在庭院当中晒太阳,怜煜一手揽着楚凝的腰,另一只手给她轻捏着腰腹,活络经脉,自从怀孕后,女郎的身子骨日渐丰腴,尤其是绵软雪峰。
带过来的衣衫已经穿不下了,全都要重新去做。
楚凝手里看着话本,怜煜压到了她的襦裙细带,松了很大一截,衣衫松垮了。
怀孕后衣衫多以宽松为主,眼下松了,楚凝自个也没有多留意到,她还沉浸在话本当中看得很是入迷。
怜煜怕她躺久不适,正要换一换姿势,眼睛看到了怎么都挪不开。
怜煜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楚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回回被蹭出了火,又不好再将她扰醒,好不容易楚凝终于能够对着他缓和量一些,贸然求好,怜煜又怕。
只能等到楚凝熟睡之后,起身去洗凉水浴,泡寒澡。
也得亏怜煜习武,平日里也不倦怠,否则,按照他三天两头的次数,铁打的身子都拗不住。
本不该看,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少年的目光逐渐幽暗。
呼出的气息也微微灼热。
楚凝正看到精彩之时,手里的话本被人给抽走了,怜煜乍然起身,楚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不等疑问。
少年撑着笼罩过来的身影遮住了暖阳,在她的上方,将女郎圈在身子底下。
长臂撑在两旁,少年垂着睫,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见到女郎将他拒之千里的神色,鼻尖蹭着楚凝的蝴蝶骨窝,嗅闻她身上的气息,黏糊巴巴喊阿姐。
意图实在太过于明显,楚凝霎时就知道少年是什么意思。
“ …….. ”
因为怀孕不能够假手于人,只得托付于少年,楚凝尝试过抗拒也没有用,索性撂开手任由他伺候,渐渐的,已经习惯了他的亲近。
有时夜里翻身时,察觉到怜煜不在,心里已经不适应了。
内室传来水声,楚凝听着就知道,他夜班起身去做什么。
三四月,他还规矩,甚少逾矩,除了偶尔偷个香,过分的就没有了。
楚凝的身子笨重,要想脱身只能从少年的腰侧出去,若是从前轻巧玲珑的她或许还能够成功,可眼下要是少年不帮衬一把,她连起身都困难。
“阿姐,我想你。”
他的额头很烫,席卷着往下,将脸埋了进去。
少年的睫毛扫过,很痒,她伸手想要推,怜煜已经张口,像小狗一样舔起来。
近来鼓胀,夜里还痛,本以为会疼。
没想到竟然有些奇异的缓解,楚凝的手就没有推开,只停留在了少年的发梢之上。
得了楚凝的首肯,少年有些急匆匆。
也不知道多久了,庭院里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楚凝看着围墙,真害怕会传出声去,让人听见。
“好了吗?”楚凝低声催促。
少年反而不肯放了,他不抬头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楚凝的两只手,原以为是要反扣她的手按在上方,因为之前他就总是这么做。
这一次不是。
好歹是二回碰,楚凝被吓得瑟缩,怎么还会长的吗?
怜煜按着她的手,不叫她松开。
楚凝清楚感知到变化,也不敢再催促他了。
便是疼痛蹙眉,她也没有吭声,又过漫长的一炷香,少年终于停了下来。
他很小心眼,纵然宅院里什么都没有,他也害怕花草树木见到女郎独属于他的好处。
一脱口,立刻替女郎拉好衣衫。
少年没有抬头,用他滚烫仿佛泛了高热的额头去蹭楚凝尖细的下巴,侧脸,耳朵,像小兽蹭主人,希望得到主人对自己的爱怜。
“阿姐,怎么办?”
楚凝感知到他的难受,却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半响答不上来话,少年的额头上很快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楚凝叹出一口气,认命地回忆起以前他教自己的法子,重拾旧计。
这次她都来两遍了,手蹭破了皮,也不见好转。
楚凝看到他的脸红得异常难受,仿佛中了毒,这次轮到楚凝傻了,她的手垂了下去,目光触及到骇人的画面,脸也跟着热起来。
“ …… ”
“阿姐。”少年又是可怜巴巴地唤她,“好难受。”
他呼出的气息简直堪比冬日的炉火,“不然 …….”
女郎一开腔,少年的目光迅速蹭亮起来,饱含期许地看着她,楚凝不忍直视少年饱含期许地目光,她都要开不了口了,却又不得不说,“去泡凉水吧 ….. ”
少年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整个人仿佛被含霜打过,焉巴巴。
楚凝一瞬间也莫名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无情?
她没有再看少年,垂下眼皮,抿紧了唇。
少年深呼好几口气,整理好衣衫,楚凝以为他要先走处理好自己,殊不知道,怜煜将她腾空抱起,“我先送阿姐回房。”
走过长廊时,楚凝搂着少年的脖颈,看着他身上红透的面容,紧绷的侧脸,上头还悬挂着隐忍出来的汗珠子。
意识到自己不该再看,女郎的目光往下移,见到少年的喉骨。
他的喉骨生得极其漂亮,就像他的人,世间难寻无可挑剔。
怜煜轻轻放下楚凝,给她盖上被褥,将楚凝没有看完的话本子放到一旁,“阿姐,我不走远,一会过来。”
“你有事叫我,不要自己折腾。”
细细嘱咐一番,他才抬脚,楚凝也不知道为什么,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少年转过来,“怎么了,阿姐?”
女郎看着他的脸,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攥拿住的那一小截袖子,反而攥在手里不地收紧,似乎不让他离开,楚凝垂下眼睫。
少年坐到塌边,手指掰开楚凝的手掌,攥包住,片刻也没有松开。
已经理解到了,他还非要问一句,“阿姐,是愿意吗?”
楚凝的脸也跟着红了,过往为何不见他如此礼貌乖觉,从来都是匆匆忙忙,也不管她的意愿,该规矩的时候不见他规矩,不该规矩的时候,反而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