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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啤酒的泡沫也太多了。

从旁人的视角来看,谢翊高大的身子弯下来,在灯光的映照下彻底笼罩住了南镜的身体,南镜的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瓷白的手按压过度直接变得青白,指骨紧张的凸起。

玻璃杯口就那么小,两人的唇也就隔了两个手指头的问题,再近一点就能碰到了。

靠。苗金栗控制不住惊讶了一声,他本来觉得这也就一个游戏,真玩起来怎么就这么涩呢。

南镜眼睫毛颤动了一下,他伸出一点舌尖,刚碰到酒就准备离开,就在他往后撤的那一刻,本来金黄色的酒液在一瞬间变成了浓稠的红色,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来,那股血腥味从尝到酒液的舌尖直接冲到了南镜的喉间。

瞳孔瞬间睁大,南镜看到那浓稠的红色酒液里竟然浮现一根断裂的指头,那指头是青白的,看着像是自己的手指。

南镜猛地抬头,他起来的动作太急,本来就小的木凳晃了一下,南镜双腿控制不住往前磕去,谢翊直接抬起身,一手稳住玻璃杯,一手扯住南镜。

众人齐齐看向南镜,苗金栗惊异:镜儿?

往前一滑,南镜双腿直接蹭着坐到了谢翊的腿上,受伤的膝盖在谢翊的大腿上擦了一下,南镜堪堪稳住身形后,手忙脚乱赶紧站起身,惊魂未定地说:抱歉,我刚才看错了一些东西。

谢翊嗓音很淡带着关心的询问:没事,你伤口碰到了吗?

兹拉椅子被拖开,白观音几乎在谢翊的动作后,瞬间站起身,白观音扯住南镜的手腕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桌面上的笔仙游戏的纸张和几乎没怎么动的啤酒,冷声:看错了什么东西?

南鸿煊忍不住想要嘲讽:说不定没看错,

话还没说完,南鸿煊就被白观音的视线扫过,带着侵略性和不耐烦的冷漠视线简直像刮骨刀一样,南鸿煊在这视线下瞬间闭上了嘴。

南镜定睛看着啤酒杯,玻璃杯的啤酒已经洒了一些出来了,里面的酒液还带着气泡,还是金黄的颜色,根本就没有变成什么浓稠的红色。

现在他就算开口说自己看到了什么,也只会认为是自己没睡好精神不好。

南镜抿抿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没睡好,看错了。

其实现在南镜已经不太想玩游戏了,但是他想着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第二次又被笔仙选中,只要不被笔仙选中应该就没有问题。

白观音拉住南镜的手腕直接坐下,他的手有点温热的雕塑感,握住南镜能给一点难得的安全感,南镜缓了缓说:继续游戏吧。

众人此时已经意识到这个笔仙游戏有多刺激,加上南镜身上发生的事,第二轮玩之前反而没有第一轮那么兴奋了,白观音拿起笔,其余人有些迟疑地握住笔。

笔仙,笔仙,你到底要选哪个人?

这次这支笔拉扯的比上次更加激烈,一股力道带着七个人的手悬空在纸上绕圈,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支笔已经猛地停住,直直在白观音的前面落下了笔。

第二个选的人,是白观音。

南鸿煊猛地抬头,只要笔仙这次抽中的事情是自己和白观音,他就有希望了,而自己刚好坐在白观音的对面。

这支笔移动得非常快,直接落到纸的右上角,迅速地控制众人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这次实在是太快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白观音已经放开笔甩下,淡然看向纸上被圈住的内容:和坐在你旁边的人一起去雕塑室亲吻其中的雕塑,并把这个雕塑带回来。

这个笔仙游戏是特属于松林高校的游戏,里面的内容完全符合学校的地图。

苗金栗本来吊起来的心彻底放了回去,他看着这内容笑嘻嘻道:旁边的人肯定是跟镜儿去嘛,真是巧,本来雕塑室就是你们常去的地方。

说着苗金栗对着南镜挤眉弄眼:你们可以多待会儿时间,我不介意等。

南镜抿了下唇,白观音左手边坐着他,右手边是宫飞燕,这个任务肯定是他和白观音一起做了。

南鸿煊急得眼里已经泛起红血丝,他焦急地想要开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毕竟游戏规则就是如此。

白观音直接握住南镜的手腕,微侧头:去吗?

从活动室到雕塑室,要穿过一整个漆黑的阶梯教室,只有他和白观音两个人,南镜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淡红的唇抿了下,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拒绝,南镜勉强维持着镇静说: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白观音握手倒是挺顺手了

第37章 松林鬼屋(新生赛) 稳稳把南镜抱起来

从活动室到雕塑室,要穿过一个很大也很空旷的阶梯教室,阶梯教室的灯并不是学生能开的,所以他俩肯定是要穿过一个完全漆黑的阶梯教室。

你们要拿个手电筒吗?苗金栗把门打开,看到黑漆漆的阶梯教室里一点光都看不见:这也太黑了,南镜刚刚又磕了腿。

南鸿煊巴不得南镜继续磕到腿,赶紧说:但是游戏里没说能带手电筒啊。

不带手电筒,白观音直接走到门口,淡声:我对路记得很清晰,不会出事。

南镜略跟在白观音的身后半步,两人一起踏入阶梯教室,白观音头也不回,南镜下意识往回看了一眼,活动室温暖的光越来越远,直到变得模糊。

走了几步,前面的白观音突然停住的脚步,南镜脚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磕到白观音的后背上。

白观音比南镜高,南镜没办法看到前面的状态,这黑漆漆南镜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白观音转身,黑暗中他的表情是模糊的,南镜听到白观音清冽的声音问他:疼吗?

嗯?哪里疼?

南镜有点疑惑和迟疑道:是说腿吗?还好,上了碘伏又绑住,已经没那么疼了。

白观音骤然蹲下/身体,他直接握住了南镜的膝盖,把南镜紧急缠的非常粗糙的绷带打开,伤口上的绷带骤然被扯开,触碰到空气。

南镜几乎是无法抑制地抖了下膝盖,止不住的低低抽了一口气。

黑暗中把南镜紧张压抑的嗓音显得非常明显。

很疼?白观音的声音很凛冽,但是在这种什么都看不清的阶梯教室里,南镜感受着伤口旁边那只手的触感,压低的声音反而多了丝暖昧的味道:我检查一下伤口。

白观音的手指按南镜伤口附近的皮肤。

就在他解开南镜绷带的那一刹,一股很淡的血腥味飘来,白观音敏锐地感觉到整个温度都变低了,在这阶梯教室里无数个黑暗的角落,好像藏着什么窥探的东西。

这个校园确实有鬼。

白观音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角。

一股冷风卷过,南镜露在外面地腿一阵泛凉,他有点颤抖的说:那个,好了吗?我现在绑绷带?

白观音慢条斯理地捏起绷带:我来给你绑。

啊?南镜下意识拒绝:不要了吧,我可以自己来。

为什么不行。白观音的薄凉的声线末尾淡扬起,南镜都能想象那张雕塑一样完美的脸上沉冷带着嘲意的压迫感神情。

白观音把绷带拉起重新缠到南镜的膝盖上,绕圈的时候手指不可避免地会擦到南镜的腿处,腿确实在轻颤,白观音轻笑:我们不是恋人吗?

南镜心口一跳。

他确定白观音肯定知道了什么,但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会儿,南镜觉得自己和记忆里忧郁的样子截然不同,南镜直接开口:我们真的是恋人吗?

南镜真的不觉得自己高中会谈恋爱,也不觉得自己会交这么一个喜怒皆无法看出来的男朋友。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设定好了他拥有这些。

绷带已经被缠紧了,白观音把结打好,他的指腹在打结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擦过南镜的腿部皮肤,在手指下的皮肤非常的软和凉,确实如眼中所见,南镜皮薄肉嫩的。

白观音轻描淡写:但我们现在确实得保持恋人关系。

因为他们正在玩一个灵异的笔仙游戏。

南镜看着白观音站起身,直接拉住他的手腕朝着雕塑室快步走去。两人就像是最普通的谈恋爱的高中生一样,在学校熄灯后在漆黑的教室里做一些不被允许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南镜觉得白观音拉他的手腕越来越顺手了。

南镜快走了几步,离白观音距离近了一点,他轻声问:那你觉得现在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有什么人想我们这么做?

白观音走到雕塑室的门口,直接按开了雕塑室的灯光。

光线明暗相间中,南镜看到白观音瞳孔缩了缩,这光线把白观音显得更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白观音的眸子仿佛闪着一线金光,有点居高临下的不类人感。

要南镜来说,白观音很像是那种世家大族的高位子弟。

但是,现在还有世家大族存在吗?反正以南镜的想象是想象不出来的。

白观音敛下深黑的睫毛淡声说:之后就知道了。

南镜抿了抿唇,看向雕塑室。

雕塑室内全是完成和未完成的雕塑,里面很多作品都是准备送去参加雕塑大赛的,松林高校特别注重学生获得的各类奖项,因此校内竞争都很激烈。

但是整个雕塑室里所有雕塑的位置都比不上最中间那尊雕塑,那尊雕塑盖着白布,大概半人高,放在中间,在这尊雕塑的周围,起码空出一个半米的范围什么雕塑也没有。

这是白观音的雕塑。

直到现在,南镜还不知道白观音的雕塑具体如何,记忆里自己一个星期前来雕塑室的时候已经看到白观音雕的是个人形雕塑,但是这个雕塑的脸部一直没细化。

大晚上的,看到这些雕塑其实,很瘆人

白观音根本没看任何雕塑,径直走向这尊雕塑,直接掀开白布。

一尊雕得非常精致的雕塑出现在眼前。

南镜愣愣看着眼前的雕塑,无意识打了个哆嗦,这个雕塑,有一张类他但又不类他的脸,雕塑整体的气质是慈悲的,眉心一点朱砂,就像是观音像,但是看各类雕塑细节明显又不是观音像。

白观音转头,他眉心那点红似朱砂的印记和后面的雕塑形成了一致。

还没等南镜出声,白观音直接转头,手扶住了雕塑的左肩膀。

南镜一抖,在白观音的手抚上这个雕塑的左肩膀的时候,南镜感觉自己的左肩膀也有了被摸上的感觉。

就像是自己就是这尊雕塑一样。

笔仙游戏的任务要求是亲吻这尊雕塑。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笔仙游戏上尽是这些蠢得要命的游戏。

白观音对直接按住雕塑的左肩膀,弯下腰,有点挑剔地找了雕塑的眉心旁边用嘴唇蹭了下。

唔。

南镜瞬间感觉自己的额心旁边一股酥麻的感觉。

靠!

这个雕塑真的能和他的感官相连。

完成游戏任务,白观音准备直接抬起这尊雕塑,把这尊雕塑搬回活动室。

等,南镜轻呼出一口气,赶紧喊住白观音:等一下。

他发现在雕塑上的细微动作在他这里能放大,南镜闭了闭眼,轻声说:这个雕塑好像和我的感官相连。

感官相连?白观音眯了眯眼,直接伸手在雕塑的左肩膀上敲了一下。

唔啊南镜左肩膀传来被敲击的疼感,他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肩膀。

那神情完全不似作假。

白观音转头看向这尊雕塑,这尊雕塑的面貌有五分像南镜,只是神情和穿着完全不像,能看出这尊雕塑是花费了雕塑人的心思和情感。

如果这尊雕塑和南镜的感官相连,那他们要把这尊雕塑抬回活动室?

白观音看了南镜一眼,淡声说:我们换一尊雕塑。

这雕塑室很多雕塑,不一定非要抬这尊回活动室。

说着他走向另一尊雕塑,手刚搭上去,原本和中间那尊雕塑完全不同的雕塑迅速开始改换模样,南镜眼睁睁看着被白观音手碰到的那尊雕塑眉眼迅速变化。

眼变得稍圆,眼尾上挑,鼻梁变得挺直,变成中间那尊雕塑的模样。

原来如此,白观音一甩袖,冷笑:逼迫我必须搬那尊雕像?

白观音的话刚落,雕塑室的光线开始变化,原本白色的冷光像是染上了红色一样,迅速变成冷红的色调。

嘀嗒,嘀嗒

南镜捂住自己的肩膀,抬头一看,脸色一变,天花板仿佛被什么东西寄生的巢穴,无数黑色的头发丝冒出来往下垂。

那粘腻的发丝上还不断地在滴落血滴。

白观音隐约感觉自己的手中要出现什么武器,一柄有着锋利扇柄的扇子若隐若现,但像是被什么阻隔一样,不能出来。

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限制住了他!

唔,痛

满屋的雕塑开始晃动,南镜捂住心口蹲在地上,他咬紧唇,唇色是惨白的,那瓷白的皮肤在冷红的光添了妖异,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塑像一样易碎。

白观音利落将附近一尊只有一个手掌大的雕塑拿到手中。

南镜溢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声音,好热,那个雕塑是冷的,即使白观音的体温偏低,对于雕塑来说也是过热了,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住了。

白观音撩起眼皮看了眼南镜,顿了顿,迅速把雕塑放进自己的校服口袋中,直接走到南镜的前面。

南镜含糊不清地抬头看了看白观音,连视线都是聚集不了的模糊。

白观音直接蹲下,敛下眼冷漠看了眼南镜,南镜的脸色已经白得透明,那双浅色的瞳仁晕着痛苦的情绪湿润的颤动。

微不可察地顿了下,白观音双手伸出,稳稳把南镜抱起来,淡声说:忍着。

第38章 松林鬼屋(新生赛) 我的雕塑过来了

雕塑被白观音放在柔软的裤带里,夏季的校服非常的薄,紧紧贴着大腿的那面雕塑是温热的,南镜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一侧在发烫。

而雕塑的另一侧,被裤子柔软的布料摩擦,反复地摩擦让南镜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泛红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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