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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他突然腾空了,被掐着腋下像小孩似的举起来了。
他手里的棉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从受伤的腹部淤青一直滑倒胸前。
糟了,没控制住力道,会不会伤了他?这是江年白的第一反应,紧接着看到九孤表情无恙,不仅没有痛苦的神色,反而眼中发光的看着他。
像被小孩一样举起来了!这是江年白的第二反应。
快放我下来。他有些恼羞成怒。
好歹他也是一米八,虽然身体废,但就凭他帅气的样貌,挺直的也有几分肌肉的身体而言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汉子,没这样举起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江年白呲牙,尾巴随着心意不爽的左右摇晃,显示着主人的不乐意。
可九孤依旧眼冒金光,像只看到骨头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喜悦的大狗,把人举到自己大腿上放好是为了更方便把人固定在怀里磨蹭。
他心中的欢喜必须找个泻出的道口。
啊啊啊!江年白气愤的挣扎,他手上的药都要掉了!
但他动弹不得,一瞬间周身都是九孤的气息。
是雄厚的结结实实的汗水味,夹杂着清凉的药香,他的头被按在九孤脖颈边,对方的头发脸或唇不断蹭着他的,像是一只粘人的大狗。
像是得了一支天赐的形状完美圆润莹白心爱的骨头忍不住蹭蹭含含舔舔,然后
马上就要下口了。
江年白觉得自己就是那根骨头,后颈有丝丝的凉意。
怎么会觉得危险?他摇了摇脑袋,言归正传,九孤的伤还没有弄完,他突然发生什么疯?
像只傻狗。
时漠,时漠你管管他!江年白被所在臂圈里,到最后被蹭的忍无可忍,推着九孤的肩膀找救援。
时漠却没有答应。
你好了吧,小白要被你弄烦了。时漠公事公办的劝了一句。
刚才可是有你的不少功劳。九孤冷声。
好吧。时漠摊手,那我就只能装作没听见了。
江年白:???
等到九孤结束都给江年白弄得没了脾气,他头发都乱了,生气的竖起两根,尾巴已经总左右摇晃,变成上下拍打着九孤的腿。
对不起,我错了。别人面前冷若冰霜的九孤在江年白面前从来不吝啬词语和表情,他眼睛依旧亮晶晶的,把江年白看得直心里发麻。
这人怎么了?突然兴奋起来。
算了。江年白想不出所以然,摆摆手,你乖乖躺下,不许乱动,在这样我就叫医生来给你上药。
九孤眼巴巴的点点头,果然接下来乖巧的不得了。
等好不容易给他上完药,江年白总算松了口气。
他也累了一天了,正打算离开让他休息片刻,却不想他刚转身,刚才还躺的好好的人立马一骨碌爬了起来。
你要去哪?
那熠熠生辉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江年突然就想起了被主人抛弃的大狗,虽然体型庞大,但却露出那样可怜落寞的眼神。
我去睡觉啊,天色不早了。江年白故作镇定。
哦。九孤这才看了眼窗外,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那晚安。
他说着慢慢躺回去,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将要出门的他。
被这冷酷的人形兵器这么看着江年白竟然有些不忍。
要不留下来?
这个念头刚生出江年白就摇了摇头。
算了他还受伤,万一晚上踢到他就不好了,况且
他脸色微红,有点难以启齿。
小白不如和我一起睡吧。江年白正要出门的时候,时漠突然开口了。
九孤不会说,他会。
这是多好的机会,这个蠢东西竟然差点放弃。
还得是他。
你怎么换回来了?江年白一惊。
他打了一天累了,我就出来了。时漠稍微解释了下,拧着眉毛用手撑着床垫打算坐起来。
江年白看他难受的样子,瞬间忘了自己回房睡觉的打算,急忙过去搀他。
真是见了鬼了。
明明是一个身体一张脸,怎么对象是时漠他就觉得他只是坐起来这样的动作,就会十分难受,明明九孤把他举起来都一点表情都没有。
留下来一起睡吧。他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有渴望,又有克制,最后像是思绪了很久,他也这么希望可以吗?
江年白当即就傻傻的点头了。等回过神来又摇头。
是有什么顾虑吗?时漠看他。
他从来都是温和的宽柔的,平时总是笑着,在遇到为难的事时才微微蹙眉,很少表达自己的不乐意,但这反而让人舍不得他为难。
江年白挠了挠头,坦诚说,这床不大,我怕晚上睡觉不老实踢到你的伤口。
这的确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确认关系后,他不知道怎么和九孤时漠相处了。
靠近就会变得奇奇怪怪,脸会发烫,会忍不住看着他。
就连上药的时候,他和他的距离那么近,看到他身上的伤除了心疼还心潮澎湃。
那是赤、裸裸的充满雄性气息的身体,
他举起他时,臂膀的肌肉一下突起,那是江年白难以想象的力量,当他忍不住吹气想让他好受些的时候,他看到伤口处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看到九孤隐忍的表情,就连那些伤疤都别具魅力,他脸色通红。
被九孤抱着的时候,他挣扎反抗,但其实也是心慌无措。
他几乎是咬着牙把脑子理奇奇怪怪的想法按下去的。
他怎么能这样想?
他这只色猫!
仅仅是这样就不行了,那等睡在一起还了得?
两人都说开了,情感思绪就像泄了闸的洪水,在他心里奔腾翻覆,江年白对于这种陌生又强烈的情感是害怕且畏惧甚至难以启齿的。
他想逃。
他说着往后退。
时漠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心慌意乱,露出一贯温柔的无害的笑容。
留下来。我行动不便,可能还要仰仗你。
时漠压抑着心中的喜悦。
江年白的心思真的很好猜,更不用说他身后的猫尾明晃晃的暴露着他的心思。
一会软软的摇着,一会又受惊似的炸成一圈绷直,脸上的表情也是红一阵白一阵,再加上他是不是偷瞄过来又触电似地缩回去的眼神。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模样看得时漠心猿意马,更加不会让人离开了。
有欲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这副样子谁能把持得住?不想入非非?在这一点上九孤和时漠的想法都是一直的。
江年白很难对时漠说出拒绝的话,更何况关乎他的伤势,他艰难的点头。
洗漱过后,他僵硬的掀开被子一角,小心地在时漠旁边躺下,如果我睡觉不老实碰到你哪里了,就立马叫醒我。
时漠笑着点点头。
江年白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紧闭双眼,强迫自己快速入睡,这样就不会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很快,江年白成功。
身边很快出现来酣睡的声音。
经过一天的忙碌,奔波他是真的累极了。
时漠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睡颜。
他生性活泼,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力气,享不完的乐趣,他大大咧咧,赤诚本性,就连时漠也以为他睡着会很不安分,可能会踹被子,可能会被突然袭。
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
怀中人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
他头枕着手臂,侧身像猫儿似的蜷缩着,下巴没入被窝,呼吸声沉,乖巧的不得了。
而且他喜欢热源,感受到身边的体温,本能的往过依偎。不用时漠动手,他已经从床边缓缓地凑到他身边,再到他怀里。
他似乎谨记着睡觉不能动作太大,否则会
否则会什么可能睡梦中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但还是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蹭在他怀里。
先是头,然后是轻飘飘搭上来的手,然后额头抵着他的颈窝,找到合适地位置,不再动弹了。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小白的侧脸越发莹白,软软的头发,机谨灵动地眼阖着,安静地依赖着某人。
不管是时漠还是九孤都十分受用。
他就这样看着,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时间到了,该换我了。那煞风景的冰冷冷的声音说。
急什么,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光靠你那笨嘴能留下他?我看他的时间长一些有什么关系?时漠不爽的说。。
呵。九孤在其他地方可能说不过时漠,但唯独对上小白精明的不像话,没有我受伤,没有我练出地这副身体吸引小白,你以为单凭你的说辞能留下他?
一半一半。时漠退让。
好。前半夜归你,后半夜归我。你拥他入睡,我看他起床。
行,这样的规则也写进去。
有些地方也要改改。如今小白已经表明了态度,以后更多的分配规则还要制定。
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今晚别睡了。
九孤看看江年白,正有此意。
这么美好的时候他怎么舍得睡去。
第112章 最终结局 更新的世界。
江年白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不是入睡时的时漠而是九孤。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人家怀里, 周身全是他的气息,手还不尴不尬的穿过精壮的腰身,看起来他倒向树懒一样, 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更重要的是两人亲密无间,能感受到对方的清晨的情动。
江年白的脸一瞬间通红。
他少不更事,对于情感上还是一张白纸,哪经历过这样尴尬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顿时像是受惊的猫一样蹦跳着下了床, 效果比他定十个八个闹钟都好。
我,我去洗漱。说完就跑没影了。
九孤心中同样悸动,但比起羞涩更多的是兴奋, 不过他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多少比江年白能端得住。
只是那双眼眸浓郁且深沉的盯着江年白的背影。
比起逃跑,他更想把人抓回来
但算了,不急, 有的是时间。
他坐在床上耐心的等了一会,江年白还没出来,而他也不像往常能自行冷却。
心里燥热, 眼前时不时出现他睡着毫无防备的依赖的姿势, 那羞红的俊脸, 柔韧的肌肤
也是,见过荤腥的狼怎么能再回去吃寡淡的素?
他起身推门走了进去。
你, 你怎么进来了!里面传来江年白惊讶的声音,他声音含糊还在刷牙。
来解决、洗漱。是九孤的声音,带着些沙哑。
你你你,我快完了,你好歹等我出去再
等了。九孤的声音无不委屈, 我们互不干扰,我想看着你。
不过一会,飞快洗漱完的江年白狼狈的逃似地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水汽热气未消,眼中既是羞涩又是震惊。
过了好一会,时漠衣衫整洁的走出来。
我们下楼吧。时漠笑着说。
因为马上要应对白刑业,他就换了出来。
但他很快发觉江年白眼神躲闪。
他心里还有些疑惑,他刚换出来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九孤干了什么,但看见江年白还像往常一样,端着温和的让人舒心的笑走过去。
他以为江年白会像平常一样判断出他是谁,然后露出了然的神色,高高兴兴的向他奔来。
他从不会因人格互换露出意外的神色,他深知两个人格各有各的骄傲和敏感,所以努力让他们感到被同样对待。他更不会干涉人格的出现,甚少在一个人格面前提起另一个,他永远都是毫无保留的接纳,力图让两个人格都感受到他对他的重要性。
然而这次却不一样。
江年白不仅没有靠近,时漠走到身边还躲了一下。
这不应该啊。
时漠心中惊疑,很快又听到江年白小声嘀咕,人面兽身。
时漠:???
两人一前一后自楼上下来,就见白刑业已经坐在下方,桌上摆着早餐,见两人下来,不咸不淡的看了两人一眼。
腻歪够了?
江年白瞬间像炸毛的猫,提高了音量,你说什么呢?
哼。白刑业冷哼一声,装若无意的打量着他,看他生龙活虎,紧抿的唇才掩饰性的喝了口茶。
待视线转到时漠身上,瞬间从打量变成了挑剔。
这个人似乎和那天见面有些不一样。
时漠被看得汗毛直竖,真正有了见家长的意思。
伯父恢复了?他很快察觉到百刑业的不同,把自己当作兽王的白刑业可不会用这样审视的目光看他。
江年白一惊,有些无措的看向白刑业。
他知道他是他的孩子吗?
嗯,不过只是暂时的。白刑业说,他顿了顿,郑重的看向江年白,我不久前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而你的母亲姓朝,叫朝嫤。
他看江年白的眼神带着愧色。
近二十年,从懵懂幼童长成风光少年,他竟不知到他的存在。
当年他并不同意秦风的设想,更对他让他和素不相识的女人的卵子结合生子看作荒诞,为此还和秦风大吵了一架,是以后来秦风的所作所为都瞒着白刑业。
他想待一切成熟再说不迟,谁知当时发生了那样的事。
秦风一死,白刑业的精神力崩溃更无可以压抑,疯疯癫癫被送来这里,时至今时偶然遇到江年白才清醒,察觉到自己可能还有一个孩子。
朝朝瑾?!政界铁娘子那个朝瑾?江年白惊呆了,他并不关注政界,但知道时漠的身世后,他特意查阅了关于当年那场人贩子的审判。
朝瑾是当年的法官。
那时候法律对于人贩子的审判并不严格规整,甚至只要他们没有弄出人命,只要坐几年牢就可以,如果心诚给受害者赔偿还能适当减刑。那个人贩子集团显然十分会钻漏洞,当时最终的决断是赔偿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