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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偶像没有买单的义务来源;第二, 要买的单实在太多、太不可预测了,偶像没有为粉丝买单的能力;第三,买单不仅会给偶像本身造成损失, 还会使黑粉肆无忌惮地继续网络暴力,给社会带来巨大弊害, 因此,我方认为粉丝行为偶像绝对不应该买单。”
随后是路佳的质询小结,她的脑子转得快,赛前又比较懒,向来都是临场发挥,仿照对方的句式来了一段:
“第一, 偶像有社会大众良知和自身良知所要求他承担责任的义务来源;
“第二, 呼吁粉丝理智追星停止网络暴力不是一件操作困难的事, 不需要偶像一个一个给粉丝打电话让他们停止网络暴力, 一则声明足矣。此外,当下的社会舆论发酵得很快, 要买的单既然是社会大众可见的, 拥有专业公关团队的偶像当然可以看到这些单, 不具有不可预见性。
“第三, 对方辩友根本没证成买了单会刺激黑粉网暴这一点,也没有突破我方所提出的、不买单也会给偶像造成损失这一点,因此对方辩友的举证根本不充分,完全不得证。”
有她的这个质询小结坐镇, 正方在后续自由辩里发挥起来就非常舒服,还有大把的例子可以往上堆;反观对面的国关院,简直跟玩扫雷似的,处处受限处处碰壁——
反一:“对方辩友,偶像也是人,偶像不是万能的,我们不能以过高的要求把偶像架上神坛,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当面对买单会带来的损失时,我们不能强行要求他人去承担风险。”
苏迢迢第一个起身:“对方辩友,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茹毛饮血也曾经是人的本能,难道人类发展的历史是沉沦于本能的历史吗?难道一个社会所要倡导的价值观永远只停留在本能阶段吗?”
反三:“对方辩友,粉丝在外面闹事根本就不是偶像的错,怎么偶像被对方辩友说得这么十恶不赦?要是一个偶像得罪了粉丝可能出不了道,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前途,为什么您方硬要把他本就不应该承受的痛苦施加在他头上?”
路佳听到这句,毫不客气地起来扫射:“对方辩友,我方只是提出倡导,何来十恶不赦之说?我们只是希望偶像的每一步都要踏踏实实地走,要对得起自己朴素的道德和良知,要擦亮眼睛,看清楚自己身上的闪光点到底是什么。粉丝花钱是为了他的才华买单,为了他的人格魅力买单,再不济也是为了美色买单。不会有粉丝因为他听话就给他砸一百万,有这些钱去买条狗不是更听话吗?何苦逼良为娼呢?”
这句放肆的“买条狗”一出来,底下又是一片哗然,随后有人噼里啪啦地带头鼓起掌来,估计是这场辩论赛在整活方面让他们看爽了。
台上的时间已经跳到反方的倒计时上,反四只好在这喧哗中起身:“对方辩友,不管怎么样,我们更要倡导的是粉丝个体的自律和责任自负啊,粉丝犯了错之后你光呼吁偶像出来买单,都不说效用有多少,你这个目标就抓错了嘛。”
庄慧平静开口:“对方辩友,我们没有只呼吁偶像的意思,只是今天这个辩题又不是在讨论粉丝犯错是该偶像买单还是粉丝买单,我们只讨论偶像作为主语时他应不应该做点什么嘛。”
“对方辩友对偶像施加的道德义务真的特别高,那按照您方的这种要求,某位偶像现在有三千万粉丝,他要是对三千万粉丝的行为都一一买单的话,那偶像是不是不用做别的事了?”
路佳听到这话,“嗖”地一下起来阴阳怪气:“对方辩友你这话说的,暂且不说微博三千万粉丝的注水量有多少,那种极端狂热的粉丝毕竟是少数,我也是混饭圈的,我就没看到三千万粉丝同时发疯的场面。
“更何况粉丝行为它是一种集体行为,偶像一次可以劝导很多个人,我不相信有哪个偶像会有三千万粉丝分别做了完全不同的使得公众利益受损的事情,因此偶像什么事都做不了了需要一个一个过去喊话,这种设想太可怕了,那些粉丝又不是从《自杀小队》里召集来的。”
她的话到中途,底下的观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饭圈名场面,都绷不住笑出来。
对面的众人沉默了一下,很快由反一起来转移战场:“说实话,我还是不太明白对方辩友的所谓义务论和三人社会模式,是不是现在只要有三个人,只要我做了一丁点似乎是有悖于道德的事,我就会被别人用道德去指责?那按您方的道德观推下来,这种世界不是很可怕吗?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架上道德高地,都会被人肆无忌惮地施加道德压力。”
这话到了庄慧的主场,她自觉起身:“不是这样的对方辩友,三人社会模式中的第三个人代表的是大众的良知。它和大众的普遍伦理道德具有一致性,只有你做了损他行为时,才会有人用道德去指责你。如果你的行为利己不损他或者利己亦利他,那根本不会有人去指责你,对方辩友不需要有这样的担忧。”
“对方辩友你的立论太生僻了,恕我无法苟同,举个例子吧,我走路的时候经过两个人在吵架,甚至还在大打出手,这个时候您方是出于什么道德良知,强制性地要求我们去买单?”
“对方辩友,偶像和粉丝之间的关系不是路人和路人之间的关系,打个比方,在商家和用户之间,有一种‘避风港原则’,在平台上发生的违法行为,平台有制止的义务。而偶像和粉丝之间的关系一定程度上也符合避风港原则的要求,当偶像知悉粉丝做出了某些突破道德的事情后,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目的,他也有出面制止的义务。”陆礼开口,再次给对方丢出一个新名词。
这一来对面也让他们给气笑了,站起来反问:“对方辩友,我不理解为什么偶像和粉丝之间是平台和用户之间的关系,请你详细论证。”
“因为当我们在说‘这个人是某某的粉丝’时,粉丝这个词成了定语,当一个个体从称谓上就和偶像深度捆绑的时候,他所做出的粉丝行为就都会被划入与偶像相关联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粉丝是用户,而偶像是会从中获利或受损的平台。”
陆礼解释到这儿,瞥了眼自由辩的时间,顺口又道:“如果就这您方刚才的例子类比的话,偶像不是看到路上有两个人在吵架,而应该是看到有两个人在他家门口吵架,其中一个还是他的亲戚朋友,吵得整栋楼的人都出来抱怨。在这种时候,他出于良知,当然有道德上的义务出面劝架。”
“对方辩友,那要是偶像劝了粉丝就是不听怎么办?”反方继续挣扎。
路佳看不过眼,挺身而出,突突突道:
“先不说您方又在拿实然跟我们讨论应然,就跟您探讨一下为什么会有偶像的饭圈全是不把这个偶像当人看的粉丝吧,那是因为这个偶像一开始就没有给出一个好的导向,用饭圈的说法叫养蛊。真正的战斗粉都是一层一层筛选剩下来的,偶像的漠视和不作为就是一种变相的筛选,那些自我约束能力差、好斗、嘴臭的人都沉淀进这个饭圈,进而使某个饭圈的生态环境变差……”
话音到这儿,响起倒计时三十秒的提示音。
于是就听路佳的嘴跟开了光似的,第一时间提速道:
“也正是因此,为了让这个偶像拥有话语权,为了让这个偶像能够被粉丝当做有思想有人格的人来看,我方当然倡导偶像出来表明态度,给出一个‘我不希望我的粉丝到处发疯’这样的信号,粉丝在接收到这个信号之后,自然会有一个脱粉或者叫洗粉的过程,以xx和xxx粉圈的来看,偶像的这种鲜明态度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
“对方辩友,那要是你一出面不仅没用,不仅被粉丝打,还要被跟粉丝掐架的那群人打怎么办?”反方估计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辩论内容逐渐离谱。
苏迢迢站起身,开口解释:“对方辩友,我们当然承认挺身而出会面临一定的风险。但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利而取义也。一个宁愿昧着道德良知躲在疯狂的粉丝背后恰烂钱也不愿意表面立场的偶像,他真的配做万人仰慕的偶像吗?”
话音落到最后,正方自由辩所剩时间刚好结束。
反观反方还有一分多钟,却苦于没什么话好说,只能硬着头皮从正方的“义务论”拆到“避风港原则”,来来回回的“我不理解”。
自由辩倒计时结束,总算来到辩论赛的结尾——
“下面,有请正方四辩做总结陈词。”
“感谢主席,同样感谢对方辩友。”陆礼笑吟吟地起身。
“今天这场辩论我们和对方辩友聊了很多,让我们惊喜的是,对方辩友超出我们的预设,给我们的偶像买单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叫做粉丝自律组织,我方都一致认为这个想法非常好。
“因此,我们呼吁和倡导那些有野心、有话语权、有担当的偶像尝试着牵头去做这样一件事,和某些公司达成合作,建立粉丝自律组织,签订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让追责制度彻底在粉圈落实。
“在这之后,不只是饭圈——饭圈已经当了太久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我们同样希望其他圈子、比如电竞圈,可以向清朗的饭圈看齐,各个电竞俱乐部带头落实粉丝自律,真正达到我方在开篇陈词中对于理想的网络环境的描绘。”
陆礼在这儿显然是夹带了点私货,但并不影响,甚至因为这话紧扣时事热点,底下观众又是一阵哄笑,实实在在拉拢到了人心。
随后再转回今天的辩题:
“至于今天的辩题,从场面上,我方在这里再明确两点。第一,偶像买单不会造成责任的转移,粉丝行为触犯了法律的,自然有法律惩戒,触犯了道德的,他人的口诛笔伐也不会落到偶像头上。
“第二,偶像买单所带来的清朗饭圈的效益是立竿见影的,我方今天已经举例了很多。至于偶像买单对偶像本人产生的后果,当然可能会带来损失,但也会相应地带来好处,然而不买单不仅绝不会有好处,甚至还可能有更坏的后果。因此对方辩友不可以片面地去思考这个问题,认为买单可能有损就绝不去买单。
“而即便真的有损失,这种损失才是我们今天站在这里倡导‘应该’的根本原因,才是这个‘应该’的真正价值所在。正因为它有它艰难的地方,它有它不得不割舍的利益,所以它更值得我们追求和倡导。正因为这样的偶像拥有一般人所没有的魄力去承担起或许对他而言有损的责任,所以他更值得我们去爱。
“倘若这个买单有利无弊、不费吹灰之力,却有人执意不去做,我们根本不会讨论‘应不应该’,只会认为他失格缺德;倘若狂热的粉丝行为可以被轻而易举地劝阻,又怎么会有人在目睹今时饭圈之怪现状时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偶像,寄希望于他们呢?
“因此,我们当然知道它艰难、它有损、它不是我们法律上应该承担的义务,然而正是这些艰难的取舍,支撑起人们的信念,成就个体的不凡。我们今天所倡导的、所期待的,正是这样知其有损而为之、知其无功而为之、只求无愧于心而为之的偶像,感谢各位。”
第33章 . 迢迢有礼  救命救命救命!
陆礼的陈词很短, 结束时正方还剩半分钟的时间。hela
但已经足够了,后面的流程过得很快,反方硬着头皮念完一辩稿, 主席宣布收取评委打分表, 很快就出了结果。
印象票一共三票,除了其中一个评委以“正方的‘义务论’定义有些生僻并且过于强势”为由,把印象票投给了反方, 剩下两票都让法学院收入囊中。
另外两个评委给出的判票理由也很简单:第一,反方没拆掉正方有关道德义务这个核心的论点;第二, 奥瑞岗所要求的的需根解损四方面的要求对反方而言是大不利,导致在质询和自由辩环节,场面一度很难看;第三,正方选手的发言过于有感染力,不光是台下观众,连他们也被打动了, 于是义无反顾地把票投了出去。
至于场面更加难看的结辩, 评审们都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谈, 给反方留下了最后一丝薄面。
等到述票环节结束, 谢昂然收到最终的投票结果,开始宣布今天比赛的胜负手:“首先揭晓的是本场比赛的最佳辩手, 她是来自正方代表队的三辩, 路佳同学, 恭喜你。”
路佳今天的质询和自由辩打得灵活又漂亮, 在台上众人中格外亮眼,拿到最佳辩手也在意料之中。
苏迢迢听到这个结果,也默默转过头去,认认真真盯着三辩席上的人看了一眼, 意识到自己这两个月来和陆礼走得太近,都快忘了路佳才是她真正的师父了。
“下面我将为大家宣布,我校第十七届‘争锋杯’揭幕战的最终结果——”谢昂然看着面前手上了的纸条,吁了口气,总算能愉快下班,“第二轮环节票投票的结果是,法学院比国际关系学院,三比零;第三轮决胜票的结果是,法学院比国际关系学院,三比零;加入第一轮印象票的最终结果是:法学院八票比国际关系学院一票,让我们恭喜法学院代表队。”
台下响起掌声,法学院辩论队的四人站起身冲观众鞠躬致意,然后本着“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的原则,第一时间收拾了资料,一个接着一个地钻过舞台边上的小门,溜之大吉。
等到了后台休息室,路佳“咕噜咕噜”把刚才剩下的半杯冷奶茶喝完,一边指挥陆礼:“小礼子,赶紧打电话给李三,让他在群里发个红包,请我们吃夜宵。”
她刚刚才拿了最佳辩手,这会儿说话硬气得很。
陆礼被她这副趾高气昂的架势逗笑,拎起大衣外套穿上,随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谁知道李三已经收到消息了,陆礼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外放他发来的语音:“顾老师已经告诉我结果了,怎么最后票面是八比一?剩下那票丢哪儿了?哪个老师给你们判的负,说原因了没有?要这票是当同情票送给国关的,我现在就打电话骂去他们。”
语气之慷慨激昂,听得边上的几个人直闭眼,感觉李三的唾沫已经喷她们脸上了。
陆礼听到最后,带了几分无奈地揉揉耳朵,随后示意面前的众人:“我先出去打个电话,待会儿让谬荷带新生来这儿集合,一起回楼下的活动教室复盘。”
路佳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直到他推门出去,才对着苏迢迢一耸肩道:“知道他为什么能当队长了吧?除了他,我们队里也没人愿意应付李三了。”
苏迢迢听到这话,深感认同地点点头。
谁知道她紧接着又来了句:“所以你过两年要是想继位,从现在开始就得做准备了,提早把李三的底儿摸清楚。”
苏迢迢愣了一下,不大确定地问:“有这么明显吗,我想谋朝篡位的这个想法……”
路佳闻言,惊奇地抬眼“嚯”了声,回:“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有这想法啊?这么早?”
“……一点点。”苏迢迢捏起两根指头,对她比了个韩国男人震怒的手势。
路佳盯着她看了眼,随后抬手拍拍她的肩,道:“不过确实,只要你想就好办,我跟谬荷明年都不知道跑去哪儿读书了,庄慧唯一一个大二的又懒的搞这些,现在大一也就剩你这根独苗了。再说陆礼他又喜欢……”
这话说得太顺口,一不小心就带出了那两个字,一旁的庄慧闻言明显被震撼到,睁大眼睛呆了一秒,赶紧大声咳嗽起来。
某大漏勺听到这么明显的提醒也反应过来,略显慌张地往回找补:“啊……咳……我的意思是……陆礼他又很欣赏你,等你再过个两年,队长这位置就轮到你坐了……嗯,你明白吧?”
“……”苏迢迢茫然地听着,末了挑了一下眉,表示她其实不是很明白。
好在不等她细想,就听门外传来几个人的交谈声,是国关院那群人,这会儿也正准备离开,刚好路过她们这间休息室门口。
走廊很窄,放大了他们压低的嗓音,休息室里的几个人于是不约而同地噤声,开始全神贯注地听人墙角——
“为什么当时没人打高标准会成为恶意攻击偶像的理由……”
“老余质询正一的时候其实提到了的,问要不要谴责……”
“那怎么没打出来?”
“被正一绕过去了……不过这个质询设计的就不好,主语不能是对方觉得,应该换成大众的啊……”
“今天从对面一辩开始就被他们扯过去太多了,他们那个立论稿太反常规……”
“啧……本来这个辩题的反方是更好打的,谁知道给他们盘活了……”
门里的三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被爽到的表情。
“叫他们比赛前拽得二五八万的,现在好了吧,连十二强都进不去了。”路佳小声嘟囔。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传来谬荷的声音,半是调侃半是故意:“诶余嘉清,你们今晚打算复盘吗?要不要跟我们辩队一起?”
路佳听到外面有好戏,眼睛“噌”地亮了,二话不说就拉着她们推门出去。
外头果然是谬荷,身后带着几个新生,正跟国关院那几个人暗搓搓地较着劲,眼下看到她们出来,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一本正经地为大一的几个新生介绍:“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关院辩队的队长,余嘉清,是刚才的四辩。”
余嘉清听到这话,脸色略显尴尬,只能苦笑着摆摆手回:“今天打得不好,就别介绍了,回去还得挨老赵的批呢。”
“是吗?我看你们三辩赛前不是挺自信的吗?说什么我们法学院要没落了,还看不起我们队的老幺?”路佳上前插了一脚,一手勾着苏迢迢的脖子把她带到前头来,替她找回赛前的场子,“你以为我们是缺人才让我家迢迢上的?是她有实力才让她上的好吗!”
“是是是,是我们眼拙,”余嘉清愿赌服输,话到中途,目光落到苏迢迢身上,稍顿了一下,诚心开口道,“抱歉,赛前的话别放在心上,你今天的表现很精彩。”
苏迢迢闻言,不知道该回什么,索性没吱声。她虽然有点脸盲,也依稀记得赛前不是这个四辩放的狠话,想不通他干嘛要跟她道这个歉。
不过意外的是,这两个院的辩手之间关系貌似没她想象的那么差,谬荷跟路佳看着是在冲这群人阴阳怪气,实际上没动真格,脸上的表情都很放松。
加上对面这个余嘉清刚才在比赛里四质一的时候质询得挺起劲,这会儿下了比赛,倒是个老好人脾气,在努力浇熄战火,想跟她们握手言和。
只可惜他身后那几个辩手都黑着脸一言不发,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哼,现在知道了就好,苏迢迢现在是我罩着的人,以后要接我的班的,你下次质询要再碰上她,给我小心着点。”路佳接上余嘉清的话,说到最后,明显还在为赛场上这人的表现耿耿于怀。
都大四的人了,逮着一个新生打得这么凶,根本就不讲武德。
余嘉清闻言,无奈地抓抓头发,回:“你这位接班人接质接得很好啊,下次碰上我是得小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