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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惯酒店的东西。”

她无奈:“那你想吃什么?”

“温泉旁边那家餐厅的粥。”

不想再跟病人上纲上线理论,更多是她自己私藏的愧疚心:“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她摆手示意按摩师停下来,又休息了会儿后起身走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她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看到自己眼下淡淡的两圈暗色,她叹口气,转回了身。

昨天晚上他的提议说出口后气氛一度陷进死寂里。她在他的注视之下躲无可躲,头皮紧张绷出钝痛,太阳穴剧烈跳得她眩晕。

她曾经想象过许多种他摊牌时的场景,可这一刻真实到来的时候不是她预想中的任何一种。他将他的怀疑强势摆到了桌面上,她一时反而不知道如何应对,她无法判断出他所说的“在一起”到底是惩罚还是喜欢,前者她不愿接受,后者她不能接受。

她选择逃避,也只能逃避,没有被他按住的那只手拿起来桌上的酒,镇静拿他的话玩笑堵回了他:“我们还是喝酒吧。”

他放开了她,视线似笑非笑胶着在她脸上,眸底袒露着毫无避讳的光:“做陌生人还是比做兄妹好,是吗?”

她放下酒,没有陷进他的刻意曲解:“工作上的事还是用工作上的方法解决。”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忽然笑了一声,拿起自己的那瓶酒跟她碰:“好啊。”

他们安静喝了一瓶接着一瓶,没有交谈,也没有对视。她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自己醉到不省人事过,可上一刻被他震惊到的酒醒彻底,这会儿喝得越多就越是冷静,到最后是她身体上先支撑不住,进浴室里跪在jsg马桶前吐得泪眼模糊,喉咙灼痛发苦,胃里昏天暗地绞着,她恨不得能伸手把它抓出来,给她个痛快。

等了半晌不见她出去,他敲门,走了进来。她无暇分神去看他此刻的表情,胃里又一轮的翻江倒海朝她袭了过来。他在她身后蹲下,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臂扶稳。

一阵眩晕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轻盈,恍惚间她还以为是自己终于醉了,可紧接着她觉得身上奇异地越来越热,从腰际到后背,最后潮湿定格在她颈侧。她昏昏沉沉扭头去寻找那热源,沁着薄汗的鼻尖轻擦过一处微凉柔软。

来不及反应自己碰到了什么,她呆呆仰起脸看他,全部尚余清醒的神思全都在努力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偎进了他怀里,专心凝神到连他的脸为什么离她近在咫尺都浑然未觉。

空气里的温度奇怪地越升越高,混合着酒精的呼吸仿佛变成了水蒸气,呼出去的时候鼻息丝丝缕缕的痒,落到下巴上时赫赫炎炎的热。她茫然盯着他逐渐黯下去的眸底,像是迟钝的猎物终于觉察到危险,本能往后一挣躲开,他没防住她,眼看着她脚底一滑撞向墙上架子,险险抬手护在了她脑后。

“哐”一声闷响,砸得徐经野忍痛皱了皱眉,也砸裂了原本密闭的暧昧氛围。他抿了抿唇,拖着还不明就里的小猫站了起来,推她到洗手台前,低声哄着:“洗洗,去睡觉。”

她听话地弯身下去拧开水龙头,黑色长发沿着肩头垂了下来。他站在后面拢起她的头发,仿佛别有洞天的无心寻宝,纤细肩胛,泛粉耳廓,修长后颈,逐一徐徐现露出来。

他垂眸盯着她的白皙脖颈,眸光渐深。她本身骨架就纤,平常他就觉得她哪里都细,连颈骨也是细细突出的一条线,平滑延伸下来,笔直穿进月亮。

他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她背上的胎记,暗红色的,弯月形状,左下处有块缺口,不平整,也不美观。有一瞬间他怔然想,原来这就是他们找了四年的图案,原来这就是他肖想了长久的月亮。

造物主神奇,却又没那么神奇,这个月亮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精致,轮廓线条甚至还有些粗糙。它及不上他过往所见的任何一个月亮,悬在天际的,裱作艺术的,映进湖面的,锁进他抽屉的,可唯有它,是让他第一眼就能联想到她的,是像她一样纤纤细细的,是仿佛撞一下就会柔弱散开的,是她的月亮。

它是她的月亮。

她是他的月亮。

他拿下来毛巾给她擦脸,扶着她回卧室躺平盖好。她阖着眼昏昏欲睡,下巴乖巧压着被沿,眉宇间仍隐隐有不适之色。他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许久,直至她呼吸渐稳,他又忽然见不得她好生安睡,低声叫她名字:“徐质初。”

她没应。

默了半晌,他又念:“苑苑。”

她翻了个身背向他,似乎是嫌他吵。他抬手轻轻捏住她鼻子,她静片刻后憋不住了,扭了扭头,嘴里小口呼出来的热气打到他手掌,触及电流般酥麻着。她伸出手欲推开他的,力道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反倒被他握紧了扣进掌心,掰起来送到唇边。

黑暗中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指尖的灼人热度穿进血液,回流到她悄然紊乱的心脏。

“工作上的事用陌生人的方法解决,那工作之外的事呢。”

身后的人声线低沉,宛若发问,又宛若自语。

“我喜欢你的事,怎么解决?”

作者有话说:

徐总(浑身酸痛低头检查):原来我感冒了(失望)。

苑苑(冷笑):呵,男人。

第36章、退烧针【大修】

徐质初站在走廊里稍微踌躇了下,拿卡刷开了自己的房门。

房间里灯果然亮着,浴室响着哗哗水声。她放下手里的餐盒,走进卧室扫了眼凌乱的床上,视线最后定格在床头柜上的药瓶。

她拿起来,轻轻拧开垂眼看了片刻,不着声色扣好放回了原处。也几乎是在瓶底触到桌面的同一瞬,浴室门从里面推开条缝,潮湿的热气争先往外扑出来,他的沉淡声线也像是蒙了层水雾:“徐质初?睡衣给我拿过来。”

徐质初仍旧不太习惯两个人这么相处,站在床边犹豫了会儿,自我安慰着他穿睡衣总比穿浴袍出来好,低头拿起柜子前叠着的衣服走了过去。

“给。”

浴室里伸出一只贴着医用胶布的手,随后门再次关上。她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回客厅给自己拿了瓶水,边喝边等着他出来。房间里的水声停止后又响起吹风声,最后他走出来的时候她怀里那瓶水已经见底,手机上的小游戏也快要通关,一边忙着手指一边淡淡问他:“吊水之后好点儿了?”

徐经野面无表情坐下,哑声也不减气势:“再不吊水我一个人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她眼睛没离屏幕:“我晚上回来能看见。”

他阴阳怪气回敬:“那我还怕吓到你呢。”

“快趁热吃吧。”她很有耐心,耐心再一次下达逐客令,“明早你不是还要参加开工仪式吗,吃完回房早点休息吧。”

徐经野掀开桌上的外卖盒,平淡告知:“昨天我来的时候太晚,没房间了。”

她悬在屏幕上的手指终于顿了顿:“那这个房间给你,我去楼下开个普间。”

他看她一眼,沉静反问:“我现在的状态能离开人吗?”

徐质初:“……”

他拆开勺子,慢条斯理:“医生说我是重度感冒,为了保证明天活动顺利出席,今晚得一直有人监护观察。”

她又默了默,“秦助理呢?”

“回北京了。”

她抿抿唇,痛快妥协:“那卧室给你,我睡外面。”

徐经野瞟着她的脸色,没看出不情愿,让他的心气稍微顺了一点:“不用让床,给我条被子就行。”

徐质初抬起脸想想,他睡过的床再睡估计也要传染,果断摇头拒绝:“就这一次,你睡吧。有事叫我。”

一语成谶,惹火上身。当天晚上徐质初基本就没在沙发上坐下来超过二十分钟,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一个铃,他一晃起来她就得放下自己的事进卧室看他,他毫无心理负担靠在床头,握着铃不紧不慢下达指令:“空调温度太高了。”

她调好了温度出去,剧还没看上半集,铃又响了。

“叫服务员,换床被子。”

“我该吃药了,需要热水。”

“手机没电了,给我充上。”

“空调不舒服,我想吹自然风。”

……

徐质初合理怀疑他只听见了她说“有事叫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让他“早点睡”。她走进卧室关了空调,将窗户开了条缝后用窗帘掩住,确保一切顺他的意之后转过身轻声问他:“睡前没别的事了吧?我准备休息了。”

徐经野缓慢打量着面前的人,目光里带着淡淡的探究。

以前他从来没发现她脾气这么好过,也或许是他一直没有给过她这个机会。从前她在他面前是妹妹,是孩子,他宠着让着还觉得不够。后来她对于他来说是禁忌,他只能压抑自己,远远站在她身后。

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像普通男女一样相处,他乐于发现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示出来的另一面,这让他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她一点,可转念间他又突然想到,她跟周垣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一直是这样温柔的,耐心的,在他失意时会给他照顾和关怀的,所以他才因为她而迫切想要证明自己,因为她铤而走险陷进困境,因为她从医院里逃出来也要到徐家去争取这桩婚事?

徐经野的眸底凛了几分下去。面前的人没有发觉,走过来伸手探了探水杯,端起来递给他:“水温了,可以吃药了。”

他抬手接过去,指尖无意碰到她的,依旧有些烫人。徐质初拧开药瓶的另一只手动作极短暂一顿,继续倒出两粒药给他。

他吞下药片后喝了半杯水,抬眸扫她一眼,语气不冷不热,不像夸赞:“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照顾人。”

她站在床边,敏锐接收着他无端不满的信号,平静应对:“以前都是你照顾我。”

他没有回话。她弯身放下水杯,抬眼看他:“早点休息吧。关灯了?”

床上的人无声看了她一会儿,在她转身要走时淡声叫住了她:“我明天晚上回北京。你可以在这儿多待几天,周末再回去。”

徐质初迟疑着:“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安排了,我想明天早上回去。”

“这么急着回去有什么事吗?”他定定监测着她的眸底。

她神色平和,看不出闪躲:“没有工作的话,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很无聊。”

对于她的理由面前的人似乎还算接受,接着道:“明天的仪式你跟我一起去,我介绍jsg一个人给你认识。”

顿了瞬,他继续说:“这人是我大学校友,后续会主要负责这个项目,工作上你们会有比较多的接触,可以借着明天的机会提前熟悉下。”

话已至此,她再无可推托,点头应声:“好。”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第二天早上章经理按照吩咐来接人的时候,给他开门的是徐小姐。她早已经穿戴完毕,一身干练的浅色西装,妆容精致又得体,连说话时的表情都优雅得无懈可击:“章经理,今早徐总又发烧了,他恐怕无法参加上午的活动,可以现在给他安排一位医生过来吗?”

章斌站在沙发前停了片瞬,无暇去深思这两个人为什么住在同一间房里,更来不及探究徐小姐在面对生病徐总时的真实心境,他应了一声后转身到走廊低声安排好医生,再回来时徐小姐已经站在门口,朝他淡淡道:“我们走吧。”

语毕她率先走向电梯,章斌在她身后压住心里诸多疑惑,快步跟了上来。

他按下楼层和关闭按钮,隐约感到不安,倒不是担心身旁的人镇不住场子,而是原本定为徐总参加的重要活动,任何人的临时顶替都会让人感到不妥,何况这个人还是位风评并不良好的徐家千金。

昨天秦助理离开前特意嘱咐过今天的仪式徐总非常看重,如有突发事宜务必要以徐总的意见为唯一准则。他后悔刚才没有进房间探一眼徐总的真实状况,却也为难在刚刚那种情形下他并没有进去卧室的机会,那样未免显得他也太不把徐家的千金放在眼里。

豪门恩怨他虽然见过不少,在徐家孰轻孰重也是显而易见,可对于他来说,这两个人的共同点是他同样得罪不起。他吊着心脏打起了比对徐总还强十倍的精神恪尽职守跟在徐小姐身边,直到仪式顺利结束后他接到助理电话,对方汇报医生说徐总高烧比较严重,需要紧急降温,已经打了退烧针并挂了盐水,现在体温正逐步恢复正常。

章斌暗暗松了口气,嘱咐对方照顾好徐总后挂了电话,扭头看到徐小姐正抱着手臂看他,听他简明复述过情况后转回了脸,语气很淡,一语双关:“可以放心了。”

他心藏诽议,便听出了深意,尴尬抿抿嘴,没有多应:“是。”

身侧的人摆弄着食指上的戒指,状似漫不经意继续道:“对于徐氏来说,哥哥自然是现在第一位的领导者,但集团的业务和项目众多,他□□也乏术,有些项目他的实际参与可能不会是最多。”

章斌自然是瞬间听懂了她的话,头越应越低:“是,徐小姐。”

徐质初静着脸色看向台上,没有再说话。

她原本没有兴趣利用自己手里狐假虎威的权力,只是这是事到临头最为便捷的处理方式。虽然前一晚喝酒时徐经野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不清,但昨天下午看到他急着吊水,她猜测他还是很看重这次的仪式,一定不会交给她独自参与。

他会带着她出席,可是这并不是她的诉求,一方面是她想向外界营造的是独当一面的千金而不是处处靠着兄长照顾的娇小姐,另一方面是她不想让别人觉得他们的关系再一次变得亲近,不管是徐家人,周垣,还是那些人。

她想独自出现在徐家的新闻上,也如愿独自出现在了徐家的新闻上。镜头前的她优雅高贵,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自若气场,像徐家人,又不像徐家人。

病床上的人怔然盯着面前的电视,身旁的手机振了半天都置若罔闻。

振动声在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的房间空寂响了许久,终于他低声接起来电话,目光始终定焦在屏幕中女人的脸上:“喂,哪位?”

“周先生。”听筒那头是一道斯文的中年男声,开门见山禀明来意,“要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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