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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赵潜一直站在马车旁边候着,李昱辄要扶唐宁上马车,被唐宁躲开:“小看我的酒量。”

她撑着手臂,一个利落的翻身,“咚”得撞到车厢上,一个仰面便要摔下来。

好在李昱辄反应快,忙伸手捞住了她。

唐宁撞到了额头,在他怀里疼得缩成一团。

难得她这般乖巧地给他抱,李昱辄实在有些不舍得放下,但又怕抱久了惹得她不高兴,便将她搁在了马上,唐宁顺势一个骨碌爬进马车里面捂着脑袋继续头疼。

李昱辄随后也上了马车,挨着她坐下,扒拉下她的手:“给我瞧瞧撞成什么样子了?”

撞到的地方开始慢慢红肿,鼓了起来。

“疼么?”李昱辄用手指头摁了一下。

唐宁疼得身子一退,白了他一眼,窝在角落一声不吭。

马车行驶得平稳而缓慢,唐宁一直扶着脑袋,一来方才磕得有点疼,二来到底是喝了酒,有些晕晕乎乎的。

李昱辄不知从哪里弄了块熏香点上,淡淡的青草味在车厢中萦绕开来。他将熏香往她面前推了推:“闻闻这个,你会舒服些。”

唐宁不知道这是什么熏香,不过闻了之后身子确实舒服了许多,就是有些想睡觉。

到达沈谦之的府邸时,唐宁已然快要睡过去了,还是李昱辄硬将她唤醒。她困得浑身没有力气,软得像是一滩泥一样,最后还是李昱辄扶着她下了马车,还脱了一件外衣给她披着,拥着她敲开了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厮,李昱辄将怀中的唐宁交给他,留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小厮了然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唐宁进去了。

整个府邸尚还灯火通明,沈谦之同母亲吵完之后,便发现唐宁不见了。但看她衣服行李都还在,只是窗户开着,便猜想她又偷偷跑出去了。

这不是唐宁第一次偷偷溜走了,可是这次沈谦之却更担心了,因为他觉得唐宁一定是听见了他与母亲吵架的声音,心里许是不痛快,不然怎么会偏巧这个时候跑出去呢。

如此他放心不下,又不知该去哪里寻她,只好让丫鬟们把灯都点着,他在房中一边看书一边等着。

沈大娘同自己的儿子吵了一架,想到他那副非阿宁不娶的样子便来气,亦是睡不着觉,又听说阿宁翻窗跑出去了,更加觉得不让他娶阿宁是对的。

“阿宁姑娘回来了!”那小厮一边扶着唐宁进来,一边大声喊了一声。

沈谦之立即丢下书走出了房间,沈大娘闻声也走了出来,两人双双往前堂走去。

小厮刚将唐宁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凳子上,沈谦之便过来了,他见她软绵无力的样子,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刚一走近,便闻到一股酒气。

唐宁浑身无力,在凳子上坐不住,歪歪扭扭地差点滑下来,沈谦之忙上前扶住:“阿宁,怎么喝这么多?”

沈大娘也过来了,瞧着唐宁“醉醺醺”的样子,自己儿子一脸关切的表情,不由得心里又不舒坦起来。她眼睛忽然一亮,指着唐宁身上的衣服说:“这怎么还披了件男人的衣服?”

沈谦之经她这一提醒,才发现唐宁身上的还披着一件衣服。那衣服上还有着好闻的熏香,清爽甘冽,不是女人用的香味,而唐宁身上也沾着这种味道。

沈谦之的表情登时有些晦暗。

沈大娘也瞧出了他表情的变化,便想着再添一把火。她转过身来问方才扶唐宁进来的小厮:“可是有人送阿宁回来的?”

小厮答:“是。”

“男的女的?”

“是一位年轻的公子。”

“瞧瞧,瞧瞧……”沈大娘故意提高音量,有些夸张地说,“大晚上的跑出去喝成这个样子,还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这是一个本分的姑娘该做的事情么?”

“娘你别说了!”沈谦之沉着脸,将唐宁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丢给小厮,“拿去烧了。”

他将唐宁抱起,准备带她回房间,临走前对堂中所有人说:“今晚这件事,谁都不许嚼舌根!”

沈大娘气得脸都青了。

他们都以为唐宁“醉”得不轻,以为她听不到这些话,实则唐宁只是乏力,脑中还算清明,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如今身上没有力气,约莫是那会儿李昱辄在熏香里做了手脚,不然以她的酒量,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呵,明明是个天子,却净干些孙子的事情!

罢了罢了,李昱辄这样做不过是想引得沈谦之对她产生误会,这倒也是件好事,她与他终归不是一路人,早晚都是要分开的。

如此唐宁也便没有解释,那熏香熏得她困顿不堪,她索性就睡了过去,反正她在沈谦之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沈谦之将她抱回房间,替她脱去鞋子,扯过被子给她盖上。他看到她额头红肿了一块,应该是撞到什么东西了。沈谦之记得她时常备着些跌打损伤的药,便在她房中翻了一些出来,涂了些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替她揉开。

她可真好看,头发细致乌黑,修长的双眉,长长的睫毛,秀气的鼻子,还有湿润的樱唇……

沈谦之喉咙一紧。

他一直恪守着做一个谦谦君子,对她从不敢有半分逾越行为,单是上次街头那个意外的拥抱,就让在他回味了许多个夜晚。

他知道唐宁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不管他如何向她表达心意,她都像是局外人一般,冷漠地看着,不会对他有任何回应。

这怨不得她,从她偶尔流露出的落寞的表情中,沈谦之知道她定然有一个沉重的过去。她一直活在阴霾里,她从来没有真正地开心过,她这样子,看得他心疼极了。他想将她拉出来,可她却迟迟不向自己伸出手来。

那双乖巧放在被子上的手,随着她熟睡的呼吸一起一伏。沈谦之终是忍不住,轻轻握住一只,放在唇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沈大娘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深更半夜的,你在她房里做什么?”她看到沈谦之还握着唐宁的手,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一下子将唐宁的手打掉,“你这是被她迷了心窍么?”

“娘,你做什么?”沈大娘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他看到唐宁的手背都被她打红了,“我不明白,您现在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若还想叫我一声娘,就听娘的话,别在跟阿宁有任何纠缠。”沈大娘拉着沈谦之的衣袖,表情倏忽苦了起来,“儿啊,你知道娘都是为你好,听娘一句劝吧,这个阿宁咱们真的娶不得啊。”

沈谦之担心会吵醒唐宁,便拉着她往外走:“娘,今天太晚了,咱们改日再说这个。”

可是第二日沈谦之出门以后,那媒婆又来了,她喜滋滋地同沈大娘说:“昨日我已经给岑尚书回话了,他们是真心想要沈探花做女婿的,这不,还让我带了岑小姐的画像过来,您瞧瞧……”

那媒人将画像展开,上面的人儿果真仪态大方,清秀可人。

媒人问沈大娘:“夫人昨日给沈探花说过此事了吗?那沈探花是何意啊?”

沈大娘尴尬地笑了两声,心虚道:“我儿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那就好,这桩亲事呀,算是成了!”媒婆高兴道,“以后您可有福享咯。”

“哪里哪里……”沈大娘讪讪笑道。

沈谦之原本已经快到礼部了,哪知路上有个推泔水的老人不小心摔倒了,泔水溅湿了沈谦之的官袍,他只得回来换一下。

刚回到家,便看到自己的母亲和一个陌生的妇人在前堂聊天,原本还以为是左邻右舍过来串门的,却不想那妇人见到他,当即热情地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幅画卷:“这就是沈探花啊?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和岑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呀。来,看看,我今日把岑小姐的画像可都带来了……”

沈谦之当即了然,他没有去看画像,而是扭头去看自己的沈大娘:“娘,不是说……”

“儿你回来得正好,”沈大娘忙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走过来同媒人站在一处,将那画像重新铺展开,说,“快看看,这岑小姐长得可真好看。”

沈谦之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对那媒人说:“这位夫人,还请您替我谢过岑尚书的抬爱,只是我方入朝廷,如今只想着多为朝廷和百姓做事,尚不着急成家,莫要因为我而耽误了岑小姐。”

媒婆的脸当即垮了下来:“沈夫人,这……”

沈大娘脸面上挂不住,狠狠地瞪了沈谦之一眼:“儿,你胡说什么呢?”

沈谦之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便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媒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大娘,气得一跺脚,扭头也走了,留下沈大娘不知所措。

沈谦之换完衣服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门外面等他的唐宁。

“阿宁,你醒了?头还疼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唐宁摇了摇头,她过来是想提醒他:“你今日得罪了岑尚书,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沈谦之笑笑:“没事,我不怕。”

唐宁叹了口气:“傻子。”

第19章

自沈谦之拒绝了媒婆的说亲后,果然开始遇到麻烦了。

因为临近太后生辰,李昱辄将筹备生辰的事情交给了礼部负责,而礼部尚书则转手交给了沈谦之。

沈谦之初入官场,本不应担此重任,但既然岑尚书已经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

为了准备这次寿宴,沈谦之早出晚归,经常忙到半夜才回来,沈大娘忙着给他重新热一热饭菜,饭菜还没热好,他已经累得睡着了。

沈大娘心疼得不行,但是官场上的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偶尔会唠叨两句:“若是你没有拒绝人家岑小姐,许是不会这样了。”

沈谦之不愿意听这样的话,他尚还不懂得官场的水有多深,以为只要自己认认真真做事,叫岑尚书挑不出毛病,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这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置的差不多了,他难得能早些回家,刚拐入一个巷子走了没多远,忽然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沈谦之!”

他转身,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穿着青色石榴裙的姑娘,对方见他看向自己,当即绽出一个开心的笑来:“果然是你。”

沈谦之正觉得奇怪时,那姑娘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自己面前:“沈公子,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沈谦之更加疑惑:“你是?”

那姑娘眨了眨眼:“我是岑幼青,我爹是礼部尚书。”

是她。

“你找我有何事?”

岑幼青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矮下身子,而后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拒绝了我爹提的亲事,我爹挺生气的,你最近行事仔细些,所有的东西多检查两遍,我担心我爹会暗中找人动手脚。”

沈谦之很是惊讶,一是惊讶于岑尚书会做这种事,二是惊讶于她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你为何要告诉我?”

“我只是不想你蒙受不白之冤罢了。”岑幼青放开他的衣袖,羞涩道,“还有,我能问你,你为何要拒绝爹爹的提亲呢?是不是你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沈谦之如实回答:“是。”

“真巧,我也是。”岑幼青仰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依旧,眉眼间却是流露出一丝无奈,“可我喜欢的那人他不喜欢我,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她喜欢你吗?”

沈谦之想到唐宁,眸光温柔了下来:“我还在努力。”

“原来咱们同病相怜。”岑幼青拍了拍他的手臂,“那祝你早日追到心上人,我要回去啦,今天我偷偷跑出来的,你也要保守这个秘密哦,不然给爹爹知道了,他肯定饶不了我的。”

沈谦之向她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提醒。”

“嗯,走啦。”岑幼青左右张望了片刻,然后如来时一般,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沈谦之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心里也开始觉得不踏实起来。太后喜欢看戏,他安排人临时在宫中搭了一个戏台,今日初初竣工,沈谦之便想着再回去检查一下。

这一检查,果然发现这戏台有问题,其中一根柱子居然被人锯得只于薄薄一层勉强支撑着。

沈谦之心中一惊,连夜找人将这根柱子换掉,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别的问题后,这才离开。回到家时还有些后怕,但是他却没敢同沈大娘和唐宁提起,怕她们担心。

可第二日还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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