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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昭仪神情木然、眼神空洞的抱着怀里已然没了呼吸的三皇子一动不动的坐于榻上,从昨天御医宣布三皇子离世开始便一直如此,无论宫人们如何相劝皆无动于衷,确切的说是毫无反应。
宫人们碍于妍昭仪现在的状态并不敢强行将身子僵硬而冰冷的三皇子夺走,苦无对策的宫人们,无奈之下只好去回了皇后。
皇后得讯微微迟疑了一会,便亲自赶来了钟粹宫。
皇后入了内室,太监宫女悉数下跪行礼,而身为钟粹宫主人的妍昭仪对于皇后的到来却视若无睹,依然维持原状的坐于榻上。
皇后虚了一眼榻上面如死灰,仿佛已经生无可恋的妍昭仪,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接着递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大宫女,大宫女会意当即便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皇后脚步缓慢的行至妍昭仪面前,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妍昭仪紧紧抱着的三皇子,皇后看着与世长辞的三皇子久久未语,目光平静得仿佛在看一件无关重要的物品。
许久,皇后转身幽幽道:“本宫知道三皇儿是你在这宫里唯一的寄托和依仗,他的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以致你一阕不振、生无可恋。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三皇儿遭此毒手,何其无辜,他会不会死不瞑目?你是她的母妃,不仅没有想着怎样替他手刃仇人让他瞑目,反而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恨,一点都不怨?真的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杀子仇人逍遥快活、作威作福?看着自己的皇儿死不瞑目?”
☆、第110章
原本一动不动的妍昭仪在听完皇后这番别有用心的话后,双目慢慢回神,脸上的表情也不复刚刚的木然。
“三皇儿虽不是本宫亲生的,但毕竟叫本宫一声母后,本宫亦不忍他含恨而去,你作为三皇儿的母妃,放着杀子之仇不报,难道就甘愿这么一直堕落下去?若是如此,本宫无话可说,本宫该说的已经说完,如何抉择你看着办。”皇后说完便不再迟疑的转身离去。
待得皇后的身影彻底消失于室内后,榻上的妍昭仪缓缓垂眸,将视线定格在三皇子略显暗黄而苍白的小脸上,如黄豆般大小的泪珠又滚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滴在三皇子的脸上,尽管如此,依然没能唤醒‘沉睡中’的三皇子。
“皇儿,你睡吧!不要害怕,母妃不会让你孤独太久的,母妃会让她们都下去陪你,给你做伴。母妃发誓!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妍昭仪轻轻的抚摸着三皇子的小脸,声音极其温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御书房
萧煜压抑着面上的不耐道:“朕交代你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回禀主子,方才奴才已经审问过奶娘了,可是无论奴才动用什么刑罚,奶娘依旧不改口,供词仍是和原来一样,说她对三皇子狠下毒手乃是受淑妃娘娘指使。”刘德福毕恭毕敬道。
“哼!好一个受淑妃娘娘指使......真以为单凭她一张嘴朕便会相信了吗?淑妃是什么人朕再清楚不过,无论指使奶娘的幕后真凶是谁,休想嫁祸淑妃使其蒙冤。”萧煜冷哼道。
“主子所言极是,奴才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让淑妃娘娘蒙冤。”刘德福当即表态道,生怕再晚上一步便会惹起萧煜的不快。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五天之内,必须给朕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奶娘那里找不到有利的线索,那就从别处下手。”萧煜直视着刘德福,声音冷然道。
“是,奴才遵旨,奴才定会竭尽全力于五日内查清案件,定不会让主子失望,主子放心即可。”刘德福连忙应道。
长春宫
杜昭仪面色凝重的看着顾云嫣道:“现在的局势对姐姐很是不利,经皇后今儿这一遭,大家都认定姐姐便是谋害三皇子的真凶,明儿去给老祖宗请安,姐姐准备如何应对?”
顾云嫣面容平静的对妍昭仪不急不缓道:“妹妹放心,我已料到皇后绝不会善罢甘休,今儿这一出定是少不了的,所以我早已想好对策。”
“如此便好,还是姐姐聪慧过人,能够未雨绸缪,只是不知姐姐有何良策?”杜昭仪听得顾云嫣如此说,不禁好奇道。
顾云嫣淡淡一笑,并未直接回答杜昭仪的问题,而是对着身后的侍画道:“去把二皇子请来。”侍画屈膝一礼,继而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侍画便牵着二皇子一同回来。
“儿臣给母妃和杜母妃请安,两位母妃万福金安。”二皇子神情恭敬道。
“昊儿过来,到母妃身边来。”顾云嫣颔首冲着二皇子招招手。
二皇子迈着小步走向顾云嫣,抬眸道:“母妃唤儿臣前来可是有何事交代?”
“嗯!母妃昨儿教你描的经文都描好了吗?”顾云嫣点头道。
“因为母妃说只要儿臣描完这些经文,三皇弟到了那个遥远的地方后就可以无忧无虑了,所以儿臣一直不停的描,现在已经全部描完。”二皇子很是认真的道。
“描完就好,你三皇弟不在了,你皇祖母看不到他会难过,一会将你亲手描好的经文带上,随同侍画姑姑一起去永宁宫,看望你皇祖母。”顾云嫣嘱咐道。
“儿臣也好些日子没见皇祖母了,心里挂念,儿臣现在便去永宁宫看望皇祖母。”二皇子毫不犹豫道。
“嗯,去吧!昊儿记得哄皇祖母开心,她要是想念你三皇弟,你就把你描好的经文拿给她看,知道了吗?”
“是,儿臣记住了,儿臣会陪着皇祖母,不让她难过的。”
得了顾云嫣的允许后,二皇子换上太后送他的那套衣服,便随着侍画一同赶往永宁宫。
杜昭仪不禁面容一缓,道:“如此,妹妹就放心了。昊儿这一去,一来可以减少老祖宗对你的猜疑,二来,即便老祖宗心里疑你,看在昊儿和四皇儿的份上也不至于当场发作,这样就给我们争取了时间,只要等到皇上那边查出幕后真凶,姐姐就算安然度过谋害皇嗣这劫了。”
顾云嫣淡然一笑,不再言语。
深夜,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身影在张嬷嬷的带领下悄悄的从后门入了凤仪宫,室内皇后只着了一袭寝衣安然的坐于主位上等着来人。
入了内室后,来人方才解下遮住面容的斗篷,露出了一张清秀的俏脸,来人赫然便是皇后的表妹林嫔。
“梦纯见过表姐。”林嫔将斗篷交给张嬷嬷后,上前向皇后屈膝一礼。
“快别拘礼了,本宫昨儿嘱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皇后的语气隐隐透着急切和不安。
“表姐放心,奶娘的儿子梦纯已让父亲将他藏在隐秘的地方,除了父亲绝对不会有人能找到他。”林嫔胸有成足道。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现在奶娘在刘德福的手里,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有可能反口将你供出来,所以我们绝不可以掉以轻心,眼下我们唯一的筹码,就是以她儿子的性命来要挟她,让她心甘情愿的去死,到时死无对证,你们便能高枕无忧了。”
“是,梦纯谨记表姐教诲,一会回去再给父亲传讯,让他无论如何,一定不能泄露了奶娘儿子的藏身之处。”林嫔垂首,恭声道。
“姨父的办事能力,本宫自是相信的,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你我今后的荣辱以及刘林两家的前程,所以本宫才不得不提醒一句罢了。”皇后语重心长道。
“梦纯知道表姐是在为我着想,梦纯绝不负表姐厚望。”
皇后面露赞赏之色,颔首道:“去吧,只要处理好这件事情,日后这宫里头便无人能再威胁到你我姐妹的地位了。”
林嫔依言行礼退下,又如来时那般披着斗篷出了凤仪宫,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多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如影随形的跟踪着她,将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张嬷嬷看着面前的皇后欲言又止,面露犹豫之色。
皇后秀眉轻佻,唇角扯起一道弧度,笑意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忽听得皇后开口道:“嬷嬷有话但说无妨。”
“娘娘,您这步棋走得太险了,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张嬷嬷担忧道。
“嬷嬷的顾虑本宫何曾没有想过,只是本宫再也容不下顾云嫣这个祸水了,哪怕她多存在一天对于本宫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这让本宫感到深深的恐惧和从未有过的挫败,本宫决不允许这样的状况继续发展下去,所以本宫唯有兵行险招了。”皇后目光森冷道。
“老奴知道您心里的苦,只是不管怎样,您也不应该拿自己的后位去冒险,因为一旦输了,那这个代价就太大了。”
闻言,皇后忽而浅笑了起来,只那笑容未达眼底,“嬷嬷放心,本宫虽然是痛恨顾云嫣到了极点,却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凤座以及刘家一族的前程去冒险。”
张嬷嬷满脸疑惑的看向皇后,继而震惊道:“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微微颔首,道:“嬷嬷想得没错,本宫确实是这么打算的。指使奶娘对三皇儿下手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林嫔一人,而出面将奶娘的儿子藏起来的也是林嫔的父亲,他们的所作所为本宫毫不知情。即便刘德福真的查到林嫔就是幕后真凶,也和本宫以及刘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嬷嬷斟酌了一会,目露精光道:“娘娘此举实在是高,林嫔指使奶娘谋害三皇子,再让奶娘故意在妍昭仪面前暴露自己的举动,从而通过奶娘的嘴让妍昭仪和众人认为淑妃娘娘便是幕后指使之人,若是谋害皇嗣的罪名成立,淑妃娘娘必死无疑。三皇子离世妍昭仪定会对淑妃娘娘恨之入骨,冲动之余难免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疯狂举动,一旦妍昭仪得手,后宫便再也没有淑妃娘娘此人。这两种情况只要有一种成功,都能将淑妃娘娘除去,若是两条都行不通,最差的结局便是弃车保帅,对于娘娘来说就是损失了一颗棋子罢了,只要不危及到您的后位和刘家的前程那都是无伤大雅的。”
“林嫔能物尽其用,总算是没白进宫一场,若是真有万一,就当是报答本宫多年来对林家的提携之恩吧。”
“合该如此,能为娘娘的凤座做牺牲,亦算是没辱没了林嫔。”张嬷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她口中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件。
☆、第111章
竖日,顾云嫣早早起身为一会去给太后做准备,虽然昨儿已让二皇子去了一趟永宁宫,侍画回来汇报,在二皇子的陪伴下,太后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但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场景,顾云嫣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主子,可是现在启程?”侍书垂首问道。
顾云嫣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遍,确定并无不妥后,方才起身道:“走吧!免得耽误了时辰,这会儿人家正愁没机会发落我呢,咱可别傻傻的送上门去。”
到了凤仪宫后,众妃嫔已然悉数到位,皇后扫了一眼在场众人,眼睛余光在顾云嫣身上停留了几秒,继而似笑非笑道:“人都到齐了,妹妹们都随本宫前去给太后请安吧”众人连忙起身应是,旋即一行人赶往永宁宫而去。
永宁宫外,徐嬷嬷正在候着,待见得后宫中妃嫔后,不疾不徐的上前给众人行礼,“老奴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众位娘娘请安,娘娘们万福金安”
皇后脸上端着得体的笑容,抬手示意道:“徐嬷嬷不必多礼,快免礼吧”徐嬷嬷在皇后的示意下起身后,面无表情道:“还请众位娘娘在此等候,容老奴前去通禀一声”言罢,徐嬷嬷便入了内殿。过得一盏茶的时间,徐嬷嬷去而复返,请众人入殿。殿内,太后神情凝重的端坐于上首处,眸中隐藏着淡淡的忧伤,众人一入殿内,便察觉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氛围。
“臣妾|嫔妾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万福金安”皇后领着众人上前给太后行礼问安。
太后兴趣乏乏的看了众人一眼,随意的摆了摆了手道“都起来吧”。“臣妾|嫔妾谢老祖宗恩典”众人依言起身,于各自座位落座。
皇后微微打量了一眼太后的神色,接着上前道“老祖宗今儿可是用膳了?”太后面有倦色道“用了些许,劳皇后挂心了。”皇后慌忙回道“臣妾身为儿媳,不能侍奉在老祖宗跟前,已是愧疚,现下又未能护好三皇儿,以致其被他人暗下毒手,早早离开人世,臣妾有愧,还请老祖宗责罚。”皇后说着,声音微微嘶哑,不禁湿了眼眶,面容愧疚。
听得皇后之言,太后面上的哀伤更浓烈了些,旋即扶额道:“皇后也不必过于自责,这事儿不怪你,哀家知道你尽力了......”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只是可怜了三皇孙,竟比哀家先行一步,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话道尾音,近乎哽咽。
皇后见得太后神色忧伤,眼眶泛红,连忙劝慰道:“是臣妾不好,提及了老祖宗的伤心事。”众妃嫔也相继劝慰,“三皇子离世已成事实,还望老祖宗莫要过于忧伤,保重凤体,老祖宗若是因为三皇子的事儿急出个好歹来,臣妾等如何向皇上交代。”在众人的劝慰下,太后微微平复了失控的情绪,须臾,摇头道:“哀家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伤心事儿,皇帝膝下子嗣本就凋零,如今比之以往更甚,哀家若是哪天去了,有何颜面去与先帝面见,哀家萧家的列祖列宗。”
贵妃虚了一眼皇后,及顾云嫣等人,徐徐开口道:“老祖宗莫要伤怀,想来三皇儿泉下有知亦是不愿老祖宗这般伤心难过。”
太后接过徐嬷嬷递上来的帕子,抹了抹眼角,无声叹气。
见得时机成熟,傅贵人水到渠成道:“三皇子招人毒手,不幸离世,幸好残害三皇子的奶娘已被皇上抓了起来,想来很快便能查出幕后真凶,将其绳之于法,好让三皇子瞑目。”
林嫔接着傅贵人的话道:“嫔妾糊涂,奶娘怎会如斯疯狂,狠心残害三皇子”
傅贵人一脸高深莫测道:“幕后真凶以奶娘不满四岁的儿子相挟,迫使其对三皇子下手,如若不然,奶娘又怎会对一个无辜之人痛下杀手。”闻言,林嫔不禁唏嘘道:“亦不知幕后真凶是何人,如斯心狠手辣,连一个未满三岁的稚子也不放过。”话到此处,殿内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顾云嫣,众人举动所表达的含义显而易见,太后也察觉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不禁联想到近日宫里流传有关三皇子被下毒一案的流言,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审视着神情淡然的顾云嫣,只见此时的顾云嫣神色从容,一脸的光明磊落,丝毫没有做了亏心事后该有的心虚和不安,继而又想起昨儿二皇子亲手描的经文,心下对顾云嫣的怀疑便淡了许多。
太后收回目光,沉声道:“无论幕后真凶是谁,胆敢在哀家眼皮底下行凶作乱,决不轻饶,哀家虽年纪大了,但哀家却未糊涂,谁也别想糊弄了去。”
傅贵人及林嫔二人见得太后已然动怒,心下暗喜,本以为接下来事情会如料想中那般对顾云嫣发难,却出乎意料的听得太后道:“皇帝既已插手,彻查此事,在案情未查清楚前,哀家不想听到任何人在议论此事,可都给哀家听仔细了。”太后话音一转,不怒而威。
众人慌忙以皇后为首,连连起身应是。
太后扫了一眼众人,缓了神色道:“哀家乏了,都跪安吧。”语毕,便在徐嬷嬷的搀扶下起身,缓缓向后室行去。众妃嫔动作整齐的行礼,异口同声道:“臣妾|嫔妾等恭送老祖宗。”
皇后神色复杂的望着太后远去的背影,袖子下的玉手紧握成拳,由于用力太过,修剪的极其平整的指甲仍是陷入了肉中,掌心传来的疼痛方能使她压下心头的愤怒,隐忍着没有当场发作。
太后今天的表现出乎皇后的意料,以太后对皇嗣的看重程度,在听得顾云嫣是那谋害三皇子的幕后真凶时,定会为了故去的三皇子而发落顾云嫣,不曾想事情竟会出乎自己的预测,而让自己的所有计划和希望落空。
皇后紧咬银牙,眼风狠狠的扫了一眼顾云嫣后,率先离去。贵妃紧跟其后,接着便是顾云嫣等人按妃嫔位份高低先后离开永宁宫。
凤仪宫
林嫔亦步亦趋的跟着皇后忐忑不安的入了殿内,一早便立于殿门口相迎的张嬷嬷,张嬷嬷一见得两人回来,刚想上前相迎便察觉到皇后面上压抑的愤怒的表情,惊讶道:“在永宁宫中发生了何事”皇后一言不发的越过张嬷嬷入了内室,后面的林嫔看了一眼跟前的皇后欲言又止,继而叹了口气,旋即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忽听的室内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林嫔一阵心惊肉跳,紧张的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柔声劝道:“表姐莫要动怒,即便老祖宗今儿饶了她,不需几日,奶娘下毒案件一结,她亦讨不了好去,咱们只需再隐忍几天即可。”
皇后怒气未减,道:“话虽如此,奈何本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本以为老祖宗此番会狠狠的将她发落,谁曾想老祖宗竟只字未提,就此揭过。”
林嫔思索了一番,顿了顿道:“老祖宗今儿却是有些异常,可是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若不然老祖宗何以如此反常,莫不是那顾云嫣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林嫔话音一落,皇后不禁沉思了起来。半晌方道:“定是如此,想必她已有防备,”复而又对张嬷嬷道:“择人去查一查,这两日都有谁去过永宁宫。”
张嬷嬷领命退去,换来凤仪宫领事公公细细嘱咐一番,传达了皇后的命令。
一刻钟后,领事总管去而复返,恭声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据奴才获悉,昨儿长春宫的二皇子去了一趟永宁宫。”
闻言,皇后面色不虞道:“果不其然,本宫就说老祖宗怎会如此反常,原来就是她暗中作祟,哼,这回算你走运,躲过一劫,下回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林嫔连连附和。
长春宫
殿内,身着天蓝色锦袍的二皇子正专心致志的描着字帖,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的小手冻得通红,不时搓着小手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