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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衢州霸主悬刀武盟发了疯的大肆寻找洗髓朱果,续脉灵竹,羽化泉等武道灵物。
南江拳宗作为三洲之地冉冉崛起的武道宗门,自然也被其盯上。
悬刀武盟仗势欺人,三大武宗亲临南江拳宗,逼迫刘夜阳发动举宗之力去寻找那些武道灵物。
按照刘夜阳所说,他当时已经决定交出拳宗祖传百年的一瓣武运莲华,但纪文鹤却坚持不肯,又暗中联合了萧烈,鲁巨鼎等人向他施压,逼迫他放弃此事。
适逢牧州流华山一株千年灵树结出十一枚洗髓朱果,纪文鹤便将消息暗中告知了当时正在游历北宫皇朝的郜磊,指使他去流华山虎口夺食。
刘夜阳故作自责道:“哎,都是为了宗门利益郜磊才会孤身潜入流华山夺宝,若是我当时能再坚决一些,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井榆咬牙握拳,“宗主顾全大局,乃是无奈之举,但弟子还是不明白,纪拳宿为何就不肯交出灵宝,而是逼同门送死?难道就不怕寒了门人之心?”
前者惋惜道:“说来又是一笔糊涂债,武运莲华一直都掌握老宗主手中,老宗主离世仓促,我又是临危受命,所以那瓣武运莲华的下落,唯有老宗主的亲传知晓,时月一久且无人提出,难免某些人动了私心,将东西视为私物。”
“老宗主亲传?”
刘夜阳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提。
井榆只能装作一脸气愤,眼神焦虑。
“有些事本不该说与你听,但见你如此有情有义,本宗才不愿你到时受人蒙蔽,你应该能理解本宗的难处。”
井榆点了点头,沉声道:“弟子明白了,谢过宗主提点。”
刘夜阳颇为满意,深深地看了井榆一眼。
“你是个聪明人,相信能做出正确选择,今后的南江拳宗,迟早要交到你和狱腥手里。”
随后便转身了离开进武堂。
刘夜阳离开后,井榆留在进武堂,认真研读起多本武学心得。
断江峰上,飞燕已经悄然离开,回到了绿雪峰。
“你真觉得此人可信?”
刘夜阳抬起玉瓷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道:“已经让人查过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纰漏,绿雪峰那边有我的暗棋盯着,也出不了差错,付家和云鹤峰那女娃都有人去接触,所以基本上是可以相信的。”
一旁之人正是听潮峰拳宿万海潮。
此刻老者正气定神闲的盯着一面光滑如玉的水镜。
镜中有少年一手执书,一手比来划去,嘴中念念有词,在宽敞明亮的进武堂中踱步。
那人自然是井榆。
镜中的井榆忽然抬头,与万海潮对视在一块儿,老者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还好对方很快又低下头去,应该只是碰巧看向这个方位。
万海潮道:“你做事我向来都很放心,但这小子出现的太过突兀,又偏偏天赋高的吓人,还是得小心再小心。”
“我明白,等过几天再给他安排一场见面,到时候我要将所有事一并解决!”
老者惊讶道:“你要动他了?不如再缓缓,现在出手云鹤峰和绿雪峰多半也会横插一脚。”
刘夜阳面无表情道:“无碍,大不了一起收拾了,苟且求生几十年,我也很好奇他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任他搅风乱雨,破虚之威下,阴谋诡计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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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榆废寝忘食,在进武堂中整整苦行了一个月。
搞得自己心力交瘁,精神萎靡,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麒麟院。
井榆刚沿路返回,踏出了腐朽木门,就遇上了气势汹汹的孟狱腥。
“见过孟师兄。”
后者表情不悦道:“谁是你师兄了,上次是我旧伤未愈才让你有机可乘,敢不敢和我再战上一场?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井榆摇头,“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我刚从进武堂出来,心力不足,还望师兄见谅。”
孟狱腥挑眉道:“怕了?那天让我给你让块地儿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种态度。”
“当时情况特殊,如有冒犯,还望师兄海涵。”
孟狱腥没了耐心,冷冷一笑后果断出手。
他速度快似疾风,拳出猛若暴雷,直取井榆面门。
后者像是被吓傻了似的,呆呆站在原地,不见有任何动作。
孟狱腥终究是没敢下手,因为刘夜阳特别嘱咐过他近期不准向井榆寻衅。
“废物!”
他收起拳势,头也不回的走进麒麟院。
井榆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脚步如常的离开了此处。
而他手中,多出了一颗极其细小的“珠子”。
那珠子还在蠕动,准确来说应该是极有规律的振翅。
早在第一次与前者交手,井榆就猜出了孟狱腥的真实身份。
北荒魔国,狱皇子嗣。
一个曾经极度辉煌过的皇族,如今却落魄如狗,四处躲藏。
井榆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南江拳宗,竟敢窝藏魔国皇族子嗣。
这位南江武宗,胆魄之大,野望之高,确实出乎意料。
难道真就不怕所求太多,命又太薄,最后落个一无所有?
那时候,可是连命也要丢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