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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报仇不需要十年,只要一天半载就够了。
有仇必须报,不报不丈夫。
只要有个能力,何必憋着。
“我儿子眼睛不好,散光、模糊但又不是近视,也说不好是什么病,反正要戴眼镜,不戴就和瞎子差不多……”
陈大爷的儿子学习还不错,又懂事。
自古穷家孩子早当家嘛。
按理说以他儿子好的秉性和重本毕业的名头找工作应该不难。但是如今他儿子却只能在一间小工厂上班,稍微大一点的厂都不要他。
为什么?就因为眼睛有问题。
谁愿意要一个看字像老人一样要将纸张凑到眼前才能看清楚的人?谁愿意要一个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摔倒的人?
没有。
所以陈大爷为他儿子是什么心都碎了,这一点我也耳闻过,还听他说过是一种什么病,反正很罕见,除非动手术,但也极少人能做这个手术。
好像是要把眼睛和大脑之间的什么神经矫正过来什么的,类似电器里面的线路出问题了,需要把线路理顺才能正常运作的道理一样。
“坤哥,这次我真叫你坤哥了,帮帮我儿子,他还年轻,遭这样的罪我真的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这种感觉是什么我比谁都清楚,那是种宁愿自己舍弃一切,宁愿自己接受万般痛苦只为挽回一些事情一些人的感觉。
“陈大爷,这……”我犹豫了,并非不愿意做这件事,是刚刚我喊张东健的时候那混蛋居然没理我。
我得知道他有没把握做我才好答复。
只要我一天没念地藏经,我想张东健都能为我所用的。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那家伙没出现。
“坤哥,我为了我儿子找医生都找了接近二十年了,什么医院什么医生我都见过了,你不是也要拒绝我吧?现在医院里谁都知道你医术高明,帮人换心脏都行……”
“陈大爷,不是我拒绝你,你得给我一点时间,做手术什么的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你也知道因为这件事我和几个医生闹翻了。”
我只能拖延时间,至于手术要准备东西什么的,对别的医生来讲是这样的,对我来讲压根就没那一条。
“是王谢谢和陈鹏那两个混蛋?那俩崽子,下次让我看到有他们好看的!”陈大爷和我同仇敌忾。
我忙安慰陈大爷别冲动,虽然我知道他是讨好我,但是得罪他们两人害自己丢了工作就不值当了。
和陈大爷又聊了一会我才如释重负安心上班去,心里揣测张东健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张东健?”我又召唤了他一次,依旧没有声音。
“魏医生我们支持你!”我在低头思绪的时候突然有两个护士妹妹跑到我跟前冲我道,还做出加油的姿势。
我呆呆看着这两个白衣天使,看着她们对我嫣颜一笑后如风一般远去。
“支持我?”我想起她们说的话,内心也才明白她们说的是那事。
我看四周,发现不少人有意无意的看着我,有人对我露出善意的笑意,也有人用厌恶的眼神瞥我一眼。
我笑了,内心对张琴是充满感激,这女人虽然几次想找我做她备胎,不过她为人倒也不错。
“魏坤,过来。”魏晨他舅喊住我,脸色不怎么好。
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在他示意下关了门。
“魏坤,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他质问我,脸色非常的不好,隐隐带着担忧。
“舅,你指的是什么事?”我怯怯道。
“整个医院都传开了,都是关于你的事,你的名声可是盖过了院长呀。”
他语气有些讥讽,尤其是后面那句盖过院长,明显是在责备我。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现在估计是在生气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担忧我后面在医院是待不下去之类的吧。
可是他却不知道我为人就这样,要么就不玩,要玩就玩大点。
“我才跟你说明哲保身,做人忍字当头,做人要低调这些话多久?你不单不听我的,还让张琴把这些话传出去,这样你会害死自己的!”
魏晨他舅知道张琴传话也是我意料中的事情,医院说大也不大,说是有多少千人,但是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很快整个医院的人都会知道。
“魏坤呀,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平日里这些看起来和睦相处的人实际上都巴不得对方死呀。里面有太多的事情……”
魏晨他舅开始跟我说阴谋论,说要想生存需要怎么做人,不要锋芒毕露。
还说现在医院里大部分医生都对我有意见,让我接下来几天不要太乖张,不然会惹祸上身云云。
我知道其中的利害,尤其他舅一句大部分医生对我有意见,这表示我要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顺顺利利,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医院里面医生才是主体,当这一个主体都在和我做对,能容易?
可是我魏坤也不是怕事的人,之前我让张琴帮我扩散这样的消息其实已经想到过这些,用句好听的话叫我要洗盘,用不好听的话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村里的时候别看村民们淳朴,生活什么的应该挺祥和。
我想说那是以前的村民,那个时候的村民不知道土地原来那么值钱,那个时候的村民家里也没有电视,没有座机。
所以那个时候农村真的像桃花源地,处处温馨,夜不闭户。
现在不同了,只要不是特别偏僻的山村最里面,几乎每一个人都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通过电视和网络,也都知道土地很值钱,房子很贵。
于是有了私心,各种贪欲。
我村里的村民会拉帮结派,在村长宣布有土地被征收什么的时候总有一部分人站出来起哄,怀疑村长虚报了征地款什么的。另一部分人则是默不作声,或者偶尔说几句维护村长。
杀猪的人也都会有两个阵营,有几家会把肉价抬高,对外乡人下手。还有几家老实本分,兢兢业业……
不同的选择源自两种情况,要么就选择关系好的,要么就选立场一样的。于是分化就有了,矛盾也会有。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要生存就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利益。只是看这个利益是有利自己或者所有人就是了。
我觉得医院里的情况并不怎么良好,在这些年打杂工生活里我看到过很多现象,有人把医院比喻成能看尽人生百态的地方,这话并不为过。
总之,我看到过了,而且很多次我还想揍人,最后都被魏晨阻止,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之类的话。
那是以前,以前我是市斗小民。现在不同,我有主动权了,因为我有张东健。
那家伙不会无故消失的,我得把他喊出来,“榨干”他的本事!
他不是要自由?要我念地藏经?
成!拿出代价来。
“魏坤,你这样做我和魏晨以后的日子都难过了呀。”魏晨他舅说到最后,叹息道。
虽然是叹息,不过他脸上倒是没露出任何为难和畏惧的表情。
我知道,我魏家村里的人可都不是孬种。
“舅,你想说你把所有都压在我身上,让我这次不要失败?”我笑了。
魏晨他舅原本假装伤心的脸上瞬间变成惊愕,张嘴看着我。
“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我会让你风光的!”我站起,转身走人。
“哎,坤,你个崽子误会我意思了,我压你等于找死呀,你别给我乱来呀,哎,崽子,哎,我……”
身后传来魏晨他舅咒骂的声音,粗语粗言的,骂的很大声。不过我却笑了,肩膀都笑的抖了起来。
我离开后向张俊培的病房走去,那家伙能看到我背后的东西,他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我没忘记张东健给我说过帮将军换狼心的事,我给张俊培换的是狗心,现在他已经不正常了,我需要知道更多,以免那家伙和将军一样兽性大发,杀戮成性。
病房里有些热闹,除了张俊培、陈悦悦,还有几十个我没见过的陌生人,拿话筒的,摄影的,用手机拍的。
看到这里,我明白是一些听到消息过来的记者什么的。
“张先生,请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说的那个医生我们询问过,连执照都没有,如果之前你知道这些,你还会让他为你做手术吗?”
有个身材苗条,穿白衬衣还能显露出内衣颜色的记者问话。
“你们为什么要提醒我魏医生没有执照,是打杂工这些话呢?”张俊培原本坐着,说这句话的时候站了起来,拍着自己心脏位置,仿佛是为了证明他康复了。
“我想说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这件事,我很感激魏医生能挺身而出治好我。我从小心脏就不好,看了十几年,遇到很多有执照,自称医术高明的医生,钱用了很多,可谁把我治好了?”
陈悦悦也站起来,扶着张俊培向后挪,似乎有意避开人群。
“当晚有个姓周的医生说我男朋友没救了,也没有匹配的心脏什么的。是魏医生不顾毁了声誉来救我男朋友的,有这一点就足够了,我知道,好人一生平安。”
我站在病房外内心感动,很感激张俊培和陈悦悦对我的肯定。
“我们采访过周医生,当时对于心脏匹配他的解释是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有匹配的心脏,那魏、魏医生的心脏来源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你们知道吗?”
那女记者又发话,我内心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