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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天晚上, 元家饭桌上就出现了一大桌的辛夷花宴,规格堪比隔壁刘老头家嫁闺女时待客用的八碗八碟,出绣点名想吃的辛夷花粉葛鲫鱼瘦肉汤还是雪绣亲自动手做的。
元老爷美滋滋的享受孩子们的孝敬, 吃的停不下嘴。
还是元夫人抽空问了几人:“可有见着明光大师?”
周文咽下一口菜道:“见着了,我们几人摘完花后, 又去了大师院子一趟,刚好大师送走贵客, 在静室做功课, 趁着大师休息间隙, 简单和大师聊了几句。”
元夫人道:“大师身体可还好?”
周文:“大师对养生极为擅长, 气色看起来非常好。”
犹豫一下,周文老实道:“临走时,大师还留下宝儿弟弟单独说了几句话。”
元夫人惊奇:“是吗?”转头看向锦绣:“宝儿,大师可是和你说了什么?”
锦绣神色古怪,细细品味一口姐姐雪绣亲手做的汤, 点头道:“没说什么, 就是让我站在原地,然后围着我转了几圈, 说了几句奇哉怪哉之类的感叹词, 就打发我离开了!”
元夫人听得云里雾里, 但依然表示理解:“大师为人一向如此,又不爱多解释,许是觉得没告知你的必要吧, 等日后有需要,大师自会告知于你!”
元老爷听的脸一黑:“嗨, 我就该请他和山顶的道士一起来家里喝茶!”
元夫人对元老爷和明光大师之间的爱恨情仇懒得理会, 况且一般吃饭时和孩子的互动, 都是元夫人主导,元老爷很少主动插嘴。
元夫人只继续和几个孩子讲话:“冬绣,你今日可在佛寺求到了好签?”
冬绣矜持的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擦嘴,才微笑着对元夫人开口。
元夫人对冬绣现在很能唬人的仪容默默点头,心说自家这些年的师父算是没白请,孩子们在家是淘气了些,但大面儿上已经挑不出错了。
与此同时,冬绣道:“是的,今日女儿先为家中长辈求了一签,签中道——今岁庆生朝,迟似迎长十日。(1)解签的师父告诉女儿,下句为——试向彩衣堂下,听欢声洋溢。(2)”
冬绣莞尔一笑:“此为上上签,女儿贪心,又为家中姊妹们求了一签,签文道——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3)同样是上上签。因而女儿给寺庙捐了三十两香油钱,希望佛祖保佑我们一家平平安安!”
元夫人很满意:“做得好,回头让丫鬟去账房给你拨五十两银子,留着给你压箱底,既然是为家里人求的签,怎好用你的私房呢?”
冬绣笑眯眯的应了!
锦绣甚至听见冬绣姐姐袖中的小算盘珠子又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出绣很羡慕,双眼放光的问兰娘:“娘,那下次出绣也给佛祖捐香油钱,捐三两,回家您也让账房给我五两可好?”
锦绣听的眉头一挑。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母亲大人不冷不热的回:“那你明天的三块甜糕不吃了,后天让你吃五块行不行?”
出绣噘嘴:“这怎么一样嘛?”
元夫人斜睨一眼女儿:“哦?那你还想怎样?”话音里危险的意味不言而喻。
出绣委屈巴巴的不说话,埋头吃饭。
雪绣急忙拯救自己可怜的妹妹于水火:“爹,娘,你们快尝尝啊,今天这一桌子菜里的所有辛夷花,都是我们亲手采摘的,都没让下人搭一把手,可辛苦啦!再不吃就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大家都非常给雪绣面子,只要雪绣不做糕点,她本人的厨艺鉴赏水平永远在水平线儿以上,很值得肯定。
雪绣见大家吃的开心,眼珠一转,笑嘻嘻的给元夫人用公筷夹了一筷子凉拌辛夷花芽儿,讨好道:“母亲,您看大家吃的这么开心,要不然,后天我还带弟弟妹妹们一起去给家里摘些可好?”
元夫人一听,嘴里的菜也不香了,脸上的笑也不见了,只凉凉的斜睨一眼雪绣:“哦?雪绣原来是这么想的吗?”
雪绣一看元夫人这态度就知道没戏,怏怏坐回位置埋头吃饭。
锦绣一看这不行啊,吃个饭气氛这么僵硬容易消化不良。
于是主动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爹,您知道有些北边儿来的客商,经常将‘泪人’说成‘内人’,就是‘内’‘累’分不清的,对吧?”
元老爷饶有兴趣的点头:“你也见过这种?”
锦绣笑眯眯道:“前次去书铺路上,偶尔遇到过一个。当时那人跟我讲,他们来此路上,遇到一个坑蒙拐骗的道士,道士言,能在弹指间将活生生的人石化。
那道士在说话间顺手点了他妻子一下,他妻子当场口不能言,腿不能动,他当时又急又气,就说了一句——敢石化贱内?结果那道士回了一句,差点儿将商人气个仰倒。”
锦绣看一桌子人都被他吸引了视线,于是笑眯眯的提问:“你们猜那道士是怎么回商人的?”
出绣迫不及待:“这世上竟然真的有石化之术?”
雪绣:“不是说了是骗子吗?”
周文:“我猜这一定是一门高深的武学!那道士是个不出世的高人!”
只有冬绣还保持理智:“我觉得和‘累’‘内’不分有关,具体怎么个关系,一时半会儿我还没想到!”
元老爷忍不住催促:“宝儿啊,你就别逗大家了,快说说那道士到底说了什么?”
锦绣在大家的注视下,缓缓埋头,假装不在意的吃饭,好半天才闷闷的吐了一句:“恨别鸟惊心!”(4)
饭桌上一时无话,好半天元夫人声音僵硬道:“真,真是个好笑话呀!”
出绣连忙点头:“对的,一点儿都不冷!特别好笑!”
周文附和:“真的,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我都笑的停不下来了!”
周文尴尬的话音一落,饭桌上又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锦绣心说,这斯文人的调节气氛方式难道真的不适合我?但他还是不死心,于是又道:“那我说个神话故事给你们听,大家边吃边听,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对吧!”
元老爷觉得自家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儿子,终于有个非常明显的短板了,看他以后还咋整天颠颠儿的嘚瑟。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行动上还得支持。
于是爽快的招呼大家赶快吃饭,还豪迈的表示:“宝儿你不要着急,慢慢想,等咱们吃完饭你再讲给大家听也是可行的!大家都会等你的!”
被两人这么一打岔,之前的尴尬气氛早就消糜不见,都在等着看锦绣的笑话,锦绣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成功调节了饭桌气氛。
锦绣还就不服气了,一拍桌子,大方表示:“我辈读书人,生性坚韧,目标明确,定了目标就要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
元老爷敷衍点头:“对,对,我家宝儿可是读书的斯文人,言出必行,那你慢慢想,好好想,我们大家都等着听你讲一个好笑话。”
于是锦绣道:“都说人死后要过奈何桥,奈何桥旁有一人专门负责给鬼魂熬制孟婆汤,喝了此汤,能使人忘却前世今生,重新投胎。
想来大家都知道这熬汤之人是谁吧?”
出绣是锦绣吹,只要弟弟说的,都无条件支持,于是又一次第一个发言:“我知道,是孟婆!我听先生说,传言孟婆汤又名忘忧汤,味道十分美味。”
说完还不忘砸吧两下嘴,像是想象那汤的味道,看得人眼角不停抽搐。
锦绣点头:“没错,孟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奈何桥旁熬汤,不知不觉就过了千百年,孟婆也觉得不耐烦,没意思,无聊的很,于是她老人家就想啊——要不我没事儿也去投胎尝尝鲜?”
出绣是个非常合格的捧哏:“那她老人家去了吗?”
锦绣顺手拿帕子将出绣嘴上的饭粒擦掉:“自然,孟婆去找阎王爷说明情况,阎王爷表示自己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上司,一定会认真考虑孟婆反应的情况。”
出绣:“后来呢?”
众人:“后来呢?”
锦绣:“后来啊,阎王爷告诉孟婆,你要是想投胎的话,这里刚好有碗孟婆汤,等你喝了,我确定你忘却前尘往事后,自会安排你去投胎,你是咱们自己人,放心我一定给你安排个好人家!”
出绣:“然后呢?”
锦绣单手一拍桌子,笑眯眯道:“然后啊,等孟婆喝了汤,阎王爷告诉她——从今以后,你就是咱们这里新上任的孟婆了,专门负责在奈何桥边给来往的鬼魂熬孟婆汤吧!”
众人:“!”
出绣:“为什么不是孟婆去人间投胎,然后发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冬绣:“要是穷酸书生写的话本子,孟婆投胎一定是个大家闺秀,然后看上个落地书生,非落地书生不嫁,最后书生将她的嫁妆花用一空,还用她的体己银子养小老婆,终于金榜题名,嫌弃她年老色衰,休妻另娶,过上让人艳羡的不耻生活!”
雪绣:“难道孟婆只是个职位吗?谁都可以当孟婆?谁成了孟婆,就能熬制出美味的孟婆汤?那孟婆汤有没有方子呢?到底是谁第一个想出来的方子呢?”
周文:“宝儿啊,先生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辈读书人尊崇的是世间万事万物,为世间人开智、明理才是我辈使命,虽不可对鬼神之说过于迷信,但也不能随意编排!”
元老爷:“宝儿啊,你有这大胆的想象力,一看就是经商的奇才呀,我们经商之人,就是要做别人不敢做之事,想他人不敢想之能!可惜了啊!”
元夫人:“娘只说一句,这话你千万别在王姨娘跟前说,她近几年吃斋念佛,愈发虔诚,听不得人随意篡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
锦绣黑着脸:“难道一点儿都不好笑吗?”
众人:“难道很好笑吗?”
锦绣:“……”
别问我,我不知道!
尽管事实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锦绣依然觉得自己的笑话没毛病,都是听众耳朵出了问题。
于是他尝试着给家里的下人们讲笑话。
身边围着五六个下人,锦绣面无表情的讲一些听来的或者是曾经经历过的故事,讲完后,瞪大眼睛问围成一圈儿表情僵硬的听众:“好笑吗?”
下人们看自家少爷那无处安放的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在自己眼前晃悠,想想这只手曾经立下的赫赫战功,哪还能记得刚才战战兢兢的都听到了什么,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应和。
“哈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啦!”
“就是就是,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锦绣听了觉得很满足,但至少他应该给别人多一点时间思考,于是双手一拍,再次提问:“真的好笑吗?”
下人们有些把不准自家少爷到底是啥意思,胆大些的犹豫着问:“那肯定是,好笑吧?”
锦绣眉头一挑:“自信些,把‘吧’字儿去掉!”
好了,这下大家都明白少爷是啥意思,也不怕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自然吹捧的更加真情实感,更加卖力。
“咱家少爷聪慧异常,连讲的俏皮话都比别人有意思!”
“读书人就是与众不同啊,咱家少爷自从读了书,说话的方式就与以前大不相同,有一种独特的,叫人说不上来的韵味。”
锦绣听得非常满意,更加确定不是自己的笑话有问题,而是听众自己有问题。
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锦绣每天在家读读书,写写字,顺便给一大家子人“在书架上找找游记”,满足大家对青云先生的追捧。
据元老爷说,《青云先生梦游记》在府城已经到了一书难求的地步,颇有些洛阳纸贵的意思。
府城甚至有人自发组织了一个名为“寻找青云先生”的社团,让同好们在读书之余,尽情发挥自己的能力,将神秘的青云先生给找出来。
书能卖的如此好,除了书本本身质量过硬外,还有就是元老爷的商业运作了。
在这方面,元老爷不愧他城关镇首富之称。
现在的日子,锦绣和周文都很满意,周文有更多时间去楚师父的武馆学武术,没有了之前被先生跟在屁股后面催促背书的的紧促感,周文大大松了口气。
每日都神清气爽,精神倍儿棒。最可气的是他本身那种病弱贵公子的外表丝毫没有受到丁点儿影响。
锦绣倒是私下问过元老爷:“爹你是不是打算请西席先生来家里教我和阿文哥?”
元老爷点头又摇头:“这个爹倒是早就想过,但好的西席先生,那是可遇不可求。主动送上门的,年轻的就是馋咱家的银子,因为他的大半儿精力要放在自己科考上,根本没多少时间教导你和阿文。
年老的更是馋咱家的安逸生活,想在咱家挣一笔养老银子。这种一般都没啥本事,考了一辈子也没考出头,否则也不会沦落到来咱家里不是?”
锦绣想想现如今虽然天下太平,但读书人依然十分珍贵,深觉元老爷讲的十分有理。
于是他道:“那爹您是什么打算呢?”
元老爷摸着自己的胡须道:“不急,爹自有打算。”
锦绣听元老爷的口风,以为这打算还远着呢,没成想,第二日锦绣和周文就被元老爷派来的人扔进马车,三人风风火火的出了城。
车上锦绣还扯着下人刚才手忙脚乱给穿的不舒服的外衫,不满的嘟囔:“爹,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啊?干嘛要我和阿文哥穿成这样?”
穿成啥样儿呢?
其实也没多夸张,就是元老爷前几天让人给锦绣和周文量体裁制的青衫长袍,制成后两人是第一次穿,锦绣觉得不习惯而已。
元老爷斜睨两人一眼,慢悠悠道:“你二人不是成日嚷着在家无聊,想出去交朋友吗?今儿爹就带你们去一个能交到很多朋友的地方。”
周文心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这话根本不是我说的,休要冤枉我!
锦绣直接掀开车帘子往外看,片刻后放下车帘子,了然道:“这是去高云山的路,爹你是想带我和阿文哥去乌兰书院!”
周文很好奇:“何以见得?既然是去高云山的路,为何不是去万福寺或者无为观呢?”
锦绣像看傻子似的看周文一眼,眼神示意两人身上的穿着:“烧香拜佛需要特意穿成这样?”
周文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倒是一点儿羞愧感都没有。
憨憨的笑:“宝儿你真聪明!”
锦绣都不想和这憨憨继续说了,只转头问元老爷:“爹您是想让我和阿文哥去乌兰书院读书?可您不觉得应该提前和我们说一声,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吗?”
元老爷不在意的摆手:“你二人不是整日叫嚷着自己打遍同龄人无敌手吗?那准备与不准备又有何异?”
周文急急解释:“姑父,我说的打遍同龄人无敌手,是指武力方面啊!不是读书啊!”
元老爷毫无诚意道:“哦?这样吗?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锦绣:“爹,说实话吧,您就是故意的!”
元老爷咳嗽一声坐正身子,板着脸一本正经道:“爹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宝儿你误会爹了!”
说着还露出一点儿“我很委屈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看的锦绣嘴角直抽。
看的周文开始良心不安。
元老爷很满意自己看到的场景,适时转移话题:“接下来爹简单给你们说说大概情况,免得待会儿见了先生出了差错,今天这个机会得来的可一点儿都不容易!”
据锦绣所知加上元老爷转述,城关镇这乌兰书院,自本朝开国建起,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终于从不知名小书院发展成整个府城都赫赫有名的书院。
一般能进书院读书的,一是天资极佳,作为天选之子被书院先生挑中,最后经过书院的层层考验,从此由书院负责此人读书期间的衣食住行读书所花费。
第二种就是家里有钱有势,并且有盼子成龙之心的。
这点也很好理解,毕竟这年头读书人所用的笔墨纸砚,对普通家庭来说,都算得上是奢侈品,这笔投资就像是无底洞,普通人家一年的所有收入投进去,都不带听到响儿的。
例子就参考元老爷兄弟二人以及元老爷的爹爹辈还有爷爷辈以及太爷爷辈是如何靠读书败家,让一个殷实之家在短短几年穷困潦倒,大家就能明白。
元老爷语重心长道:“书院现在这位山长姓姜名良柏,京城人士,今年二十又七,两年前高中探花,说起来也是年少有为!”
周文:“哇!好厉害!”
锦绣:“确实很厉害,但我将来会比他更厉害的!”
元老爷没好气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周文:“打扰了,姑父您继续!”
锦绣:“爹,请您继续!”
元老爷:“据传此人身世背景极深,有传言说,姜山长曾经在战场上立过功,年纪轻轻伤了身体,后来才弃武从文!”
元老爷说着一脸敬佩道:“姜院长金榜题名后,传闻圣上十分看重他,想让他在京中任职,但不知是何原因,姜院长婉拒了圣上的提议,后来就在咱们乌兰书院出任山长了!”
虽然说的语焉不详,但寥寥几句,都能听出对方不是个简单人物。
周文双眼放光:“文武双全!我喜欢!”
锦绣:“可以!我喜欢!”
元老爷被两个抓不住重点的小兔崽子气的直翻白眼儿:“我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你们喜欢人山长的吗?啊!老子是让你们知道,人姜山长前些日子回京中探亲去了,今日好不容易回来,接了老子的帖子,请咱们去书院小坐!
到时候就是你们二人好好表现的机会!拿出在家里那股不要脸的劲儿,把劲儿往山长身上使,不说让山长对你二人刮目相看,至少给人留个好印象!
到时候老子也好舔着脸求人家答应你们入学的事不是!”
元老爷一口气指着两人鼻子说了一大堆,然后咬牙切齿瞪着眼问:“记住了吗?”
锦绣和周文对视一眼,乖乖回答:“记住了,爹。”
“记住了,姑父!”
元老爷看两人往心里去了,才勉强放下心来。
他没说的是,他早在年前,发现自家宝儿有读书天赋时,就在筹谋这件事,不仅因为乌兰书院在府城的书院中排的上号,更是因为这任山长背后,牵扯出来的无数强大关系网。
提前送儿子去书院,就是给儿子的将来铺路。
但这位山长实在不是好打交道的,对方好像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感兴趣,他想了许多办法托人情送礼物,对方都没回应。
直到这次对方从京中返回,终于接下了他的拜帖,元老爷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也是为何锦绣在二弟的私塾里和侄子闹出矛盾,他顺势让孩子直接回家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些元老爷是不会两个孩子的,他觉得儿子现在只要好好读书不熊就好。
于是元老爷故作勉强状的对两人的保证点点头,端的一副“虽然孩子很熊但我只能像个老父亲一样把他原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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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好事近》宋代:郭应祥。
(3)出自兼呈畏之员外(其一)
(4)出自《春望》杜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