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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微阖,吻得很温柔,也吻得很炙热。
歌琰感觉到他温热柔软的唇瓣吻住自己的那一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原来他并不冰冷淡漠。
原来他的吻,是这么地热烈又浓郁。
唇齿相依,难分难舍。
那是他们对彼此的贪欲。
也是他们对彼此的渴望。
还有从他们在巴黎的此生第一次相见时,就已经埋下的花的种子。
今天,这朵花终究在命运的火光中傲然盛开。
这朵花的名字,叫爱情。
他在黎明中,心无旁骛地亲吻着他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名场面来了!!我的大招来了!!!!终于亲亲了呜呜呜呜!!!小蒲世界苏神!!!!一战封神!!从此我的男主top就是他!
我今天,什么话都不想多说,只想听到你们的尖叫、暴风哭泣和你们的疯狂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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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调情
升降机在升到距离地面具有一定高度的时候, 终于自动停了下来。
而他们的唇瓣依然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歌琰感觉到了强烈的日光洒在自己眼皮上的时候,终于微微地从这个让她快要喘不上气的吻里退开了一些。
她看着蒲斯沅的眼睛低低地喘息着,对着他挥了挥拳头:“……蒲斯沅, 你这个大骗子。”
蒲斯沅的眼眸半阖,眼底有一丝淡淡的笑意流淌过,带着他一贯独有的冷调的性感。
只是,他此刻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都不冷:“我的味觉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我在确认。”
歌琰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究竟在确认些什么,刚想要问他, 就看到鼻息交错之间, 他又再次朝自己吻了过来。
这一次,他吻得更深,也更用力了一些。
他撬开了她的牙关,卷着她的小舌头, 长驱直入,亲得她浑身一阵一阵地泛着酥麻。
歌琰刚刚才纵火加千米疾跑过,实在是挡不住这么接二连三的刺激。又过了一会儿, 她觉得再这么亲下去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终于好不容易才从他的吻里挣脱开来。
她红着脸,没好气地瞪他,可因为她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刚刚因为接吻时勾起的情愫, 这么一瞪,非但起不到半点震慑的效果,还有点儿撒娇的意思:“……你没恢复个屁,我能信你就有鬼了。”
蒲斯沅轻轻地勾了下嘴角,目光在她泛着水光的嘴角点了点, 然后才煞有其事地说:“嗯,恢复了,是甜的。”
她听完这话,愣了一秒,然后瞬间连耳根都红了。
他的意思是——他们的吻是甜的,她的嘴唇也是甜的。
歌琰在这一刻,是真的觉得自己见了鬼了,她就问,谁敢相信蒲斯沅能说出这种话?
不是别人,是蒲斯沅啊。
整个shadow乃至特工界最牛逼最鼻孔朝天性子最冷的人!被人称为根本不具有正常人类七情六欲的蒲斯沅!
而且,他不仅仅说出了这种让人鼻血直流的话,还做出了同样更让人招架不住的事。
一个母胎单身,竟然能把他的初吻接成这样又欲又苏。
她实在是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无师自通的?从他们进入密室到现在离开,一共就只有24个小时而已。难道天才就是这样,在接触一个之前二十几年都从未踏进过的领域之后,可以用一天的时间就把这个技能点到满级吗?
这个人,怎么开启了恋爱神经之后能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他是想要苏死谁啊?
而就在歌琰在心里对着某人提出灵魂质问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朝旁边一瞥,当场就石化了。
就在他们进来的这个废弃工厂的正前方,此时停着十几辆车。
全部都是shadow的车。
在这些车前,乌压压地站着一大片shadow的特工、后勤人员以及医护人员。
也就是说,刚刚,在她和蒲斯沅从八度空间里逃脱、并从地下空间升到地面上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当着这帮人的面,旁若无人地接了一个吻。
不对,不止一次,他们接了两次。
而且,第二次比第一次,接得更投入,也更深。
……
一向以厚脸皮著称的火吻小姐,心态当场就崩了。
她,一个cia的首席通缉犯,和shadow之光、特工界的金字塔搞在了一起。
并且,如果是暗暗地搞也就算了,可他们刚刚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示范了一遍搞在一起的意思——甚至可能连shadow的局长老l也通过言锡他们的摄像设备,看了个完整的现场直播。
她踏马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蒲斯沅感觉到了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浑身瞬间的僵硬,也将目光朝旁边投射了过去,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半点儿惊慌失措,就和看到了一堆草木是一样的表情。
毕竟,带着歌琰从shadow离开的时候,他就将这里的坐标发给了言锡,也有心理准备言锡会带着人过来接应他们离开。
而且,言锡等人肯定到达这里会比他们逃脱出来得要早。
所以,刚刚的事儿被他们看了个全程,也是符合逻辑的。虽然他也不是想要在所有人面前秀恩爱,只是因为情绪使然、觉得在刚才的情境下想要对歌琰那么做,但真的被大家看去了,他也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虽然说起来有点儿让人不敢置信,但作为始作俑者,他却是全场此时最为平静的一个人。
而此刻,站在大部队最前面的人,是孟方言、言锡、童佳和徐晟。
在他们的身后,shadow的众人全都已经疯了。
他们原本设想的情节是——自家老大英勇无比地从地下空间里逃脱,身边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火吻,整个情景看上去都很悲壮又充满着英雄豪情。
可事实却是——他们那位有着情感障碍、向来对女人敬而远之的高岭之花、冰山之巅死神大人,竟然会在逃离密室的紧要关头,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对方旁若无人地接吻。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火吻。
这种事,如果不是他们精神出问题了,怎么可能会在现实中发生呢?!
整片亚特兰大的土地,静得连一片树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心态同样崩盘的歌琰和这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人们目瞪口呆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就看到言锡手里拿着的通讯器和水瓶,“噗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旁边的童佳腿一软,跟着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徐晟算是最稳重的一个了,但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晃,最后是借着身后的车,才勉强靠了一下,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站在最前面的孟方言听到了他们的动静,这时回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顿时嗤之以鼻地笑道:“瞧你们这点儿出息。”
在歌琰还处在斯巴达的状态时,蒲斯沅已经一个健步带着她跳到了平地上。然后他收回了扣在升降装置上的绳索,别在了自己的腰后,无比自然地拉过歌琰,往言锡他们的方向大步走去。
言锡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着的手,又侧过头看了一眼他身边半跪在地上的童佳,整个人也跟着软了下去。
身后shadow的大部队,看到打头阵的人软了,当然一个比一个软得更快。
等蒲斯沅走到他们的面前时,孟方言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勾着嘴角笑道:“不愧是你,骚还是你骚。”
当时在他们出发去亚特兰大的路上时,孟方言就通过电话寄予了蒲斯沅“希望你从亚特兰大回来的时候就不是母胎单身了”的厚望。
结果,死神同学不仅完成了既定目标,并且超额完成——直接在所有人面前公开上了二垒。
简直骚得连他都叹为观止。
草,一种植物,可以用来完美形容蒲斯沅的牛逼。
蒲斯沅被孟方言夸奖,也丝毫没有一点儿想要谦虚的意思。相反,他沉默了两秒,还给孟方言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我是不会重蹈你当初那样中途和静爷分开两年的覆辙的。”
孟方言:“……?”
他妈的,刚脱离母胎单身就敢嘲讽他的恋爱经历,这小子是不是想上天?
于是,被踩了尾巴的战神同学磨了磨牙,转头就对言锡他们说:“有谁现在想要动手揍你们老大的么?有我在这儿给你们撑腰,尽管上。”
谁料和童佳一同半跪在地上的言锡这时抬头看着孟方言,幽幽地道:“我身上现在没力气,打不动。”
童佳的声音轻飘飘的:“我打不过。”
徐晟干脆没说话,举了举双手。
孟方言气结,想着这帮没出息的东西简直一个都靠不住,立刻道:“赶紧叫老l过来,他有力气。”
言锡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掉在地上的通讯器:“刚刚小蒲他们出来的时候,老l就把通讯器给挂断了……我让人去办公室找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梗了。”
孟方言:“……”
行,这地儿就没有人能治得住这臭小子了是吧?
谁料,还没等孟方言再说句什么,刚刚始终在装隐形人的歌琰这时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蒲斯沅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神色虽然还是有点儿僵硬,但依然故作镇定地对孟方言他们说:“能麻烦医护人员先过来一趟吗?这位朋友受了点伤。”
在说“这位朋友”的时候,她指了指她身边的蒲斯沅。
童佳一看到蒲斯沅肩膀上在往外潺潺冒血的狰狞的伤口,终于算是暂时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她借着徐晟和言锡的拉扶,赶紧连滚带爬地去后面叫医护小组的人过来了。
蒲斯沅这时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朋友?”
她愣了一下,反问道:“那该叫什么?”
他看着她,旁若无人地纠正她:“你少叫了一个字。”
歌琰看着他,已经知道了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她这时羞恼交错,哪能就这么顺利地如他的愿,张口就来:“女朋友?”
蒲斯沅:“……?”
“你别这么看着我。”她耸了耸肩,一脸坏笑,“当时你扮演女装大佬的时候艳压四方,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可实在是脸上沾光啊!”
孟方言在旁边毫不掩饰地“噗嗤”笑出了声。
刚刚骚过了所有人但没骚过自己女朋友的小蒲同学脸色已经快要崩塌了,他这时上前一步,将她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拉得极近,然后几乎是贴着她的额头在说话:“你是要我在这里,再确认一次我的味觉究竟恢复没有了么?”
歌琰一听到“味觉”这两个字,神经就是一个紧绷,她直接大跨步往后退,然后面红耳赤地指着他道:“……蒲斯沅,我警告你,你离我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