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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着崔铭的心思,崔通往后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一场伤心的。

如此,程瑜也断了用利益为崔通骗得一个慈父的心思,不若就这样罢。迟早都得伤心一场,还不如自小就断了期盼,长大也不用太过纠结于父子亲情。

程瑜这般想着,看着努力扮演着一个和蔼父亲的崔铭,看着他自崔通手中拿过他手中的玉佩。之后崔铭一不小心,将玉佩跌在地上,摔成碎片。

程瑜看着崔通被玉佩破碎的声音吓得大哭起来,心中为着崔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崔通不是在新婚之夜,在她重生之前有的,她必然不会要他。

一碗避子汤。

在他还无知无觉,在这世上没有一丝痕迹的时候,在程瑜还没觉察出他的存在时,就会为他了断了一切烦愁。

程瑜走到床边,抱起了崔通,轻轻的拍着崔通的后背。

只是往后崔通再如何伤心,程瑜都不会轻易对崔铭下手去夺他的命。崔通已经有个不会顾忌血脉之情的偏心父亲了,怎能再让谋害亲夫的母亲。若是查验出来,让崔通在这世间如何活下去?

崔通躲在程瑜怀里,被程瑜拍着,从大声的苦闹,到小声的啜泣,最后就只将小脑袋搭在程瑜的肩膀上,随着程瑜的哼唱轻轻的哼了起来。

崔铭在一旁看着养得白胖的崔通,想着这时仍病的黄瘦的崔远,便笑道:“通儿未免太过胆小了,远儿就没这般胆子小。”

程瑜也不再理他,只轻声哄着崔通。

心道,崔远可是自下生就一直有病,哭闹就没断过,尤其夜间哭喊更甚,扰得整个府里都不得安宁。可便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在崔铭口中竟然成了个比崔通强上许多的婴孩儿。

“去回祖父,说通儿玩玉佩不小心失了手,跌碎了玉佩。”

崔铭一边拿着香囊去逗崔通,一边笑着说道:“祖父也是的,通儿这般大的年纪,哪里用的了玉佩。”

崔铭拿得香囊是崔远喜欢玩儿的,就拿着来逗逗崔通。他虽嫉恨厌恶程瑜母子,但还要依靠着程家。他倒是不信他最后比不得崔翊厉害,崔翊的厉害之处,还不是靠着国公爷。不然单靠着崔翊,就只靠着他那点子才华,哪里能名扬京城。崔铭觉得,若是庆国公愿把一丝心思用在他身上,依他的才能,他必然比崔翊的成就更大。

但崔通毕竟不是崔远,闻不得那香囊之气,才刚安稳了一些,就被那香囊上带着的熏香引得打了几个喷嚏。程瑜就抱着崔通走了几步,避开了崔铭,说道:“夫君这么些日子都在府中,怎得衙门里没有什么事么?”

崔铭这时不过是在顺天府当了一个六品小官儿,他自己是觉得甚为屈才,颇看不起他现在任的小官职,也不乐得让旁人提起。这时听着程瑜的话,有想起了崔敬方才是如何训斥他的。

官职做得越大,越祸连全族?

崔铭咬着牙下定决心,他是必要做得大官,夺得国公府,光耀崔家一族的。

往后任谁再敢瞧不起他?

这时崔铭又抬头看了眼不断打着喷嚏的崔通,心道,果然这个儿子与自己不亲。

只是他这般想着,却仍伸手摸了摸崔通的头,笑道:“那礼部的空缺?”

程瑜笑着说道:“父亲正在帮你奔走着,说是快成了。”

崔铭立时笑道:“着实劳烦岳父了。”

程瑜眯眼笑着说道:“你是父亲的女婿,你若荣耀了,父亲也会觉得光彩。”

那礼部的空缺,是个五品的官位,虽不大,位置却要紧的很。哪里说能得,就能得了。

但这饵是必然要下的,既然不能有完全之策除去崔铭,就借着这些事,钓着他,让他听话。也是个顶不错的事。之后再慢慢寻崔铭的把柄,把他捏在手心里。

当夜,崔铭就又被翠玉哄到了房中。虽完事之后,仍喝了避子汤,但这避子汤早被程瑜命人换了里面的药。

于是,在崔远满月的时候,翠玉也传来了有孕的消息。

这面程瑜还未说什么,徐惠娘倒是头一个挨不住了。在得知崔远竟然不入族谱后,满目哀伤的徐惠娘又添一痛,开始自心中抱怨着崔铭不顾情谊,而在她自认为贴心的下人面前揣测着翠玉用着何等下滥招数勾引了崔铭。仿佛崔铭合该是她一个人的,她是崔铭的正头夫人一般。

当照顾徐惠娘的丫头细细碎碎的将这些话传给程瑜听时,翠玉也在程瑜身旁。

翠玉早在徐惠娘下手诬陷她时,就恨上了徐惠娘。这时再听了徐惠娘背地里说她的话,更是紧握住帕子,咬紧了嘴唇,生怕一个忍不住,在程瑜面前吐出了脏言秽语,大声痛骂徐惠娘。

程瑜看着翠玉这般,就伸手安慰般得拍了拍翠玉的手,笑道:“之前给你的燕窝吃的还好?”

翠玉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很好,夫人给的东西都是很好的,哪里会不好?”

“那就好。”

程瑜笑着说完,又嘱咐人将给翠玉煲的汤送了上来。

话音才落,就见崔铭带着些怒气的从门外进来。

这几日崔远满月了,本该办满月酒的。但他一个连崔家族谱都没入的婴孩儿,府里哪里会给他办什么满月酒?而庆国公明摆着是不喜徐惠娘母子,谁又敢去给他提这事。

程瑜看着崔铭气冲冲的模样,猜想能让崔铭这般气得失了风度的,就只能是这事了。

果然,崔铭进屋做下冷笑道:“远儿满月,竟然没一个念着的。”

说完,崔铭看了程瑜一眼,似乎是在埋怨程瑜办事不周,没有想着给崔远办满月宴。

程瑜只笑着低头喝了口茶后,说道:“夫君何必恼怒,只是府中没有这个先例,不知道如何过。”

一个未入崔家族谱的婴孩儿,如何在崔府办得了满月宴?

崔铭皱眉说道:“不过晚两年罢了,依照例子办了就是,怎能让远儿这般委屈。”

程瑜抬眼看了崔铭一眼,笑道:“如今府里是老夫人当家,我们这房还有母亲在。夫君有此意思,不如去与母亲和老夫人说说。妾没用的很,不知道该如何办理这事。”

崔铭抿了抿嘴唇,无话作答。转眼又看到了翠玉,这又是一个不合他心意的,就咬牙说道:“你怎又在这处?”

翠玉在心中对崔铭还有些惧怕,就慌忙行礼,说道:“婢妾是……”

“是我怕没人伺候得好她,让她暂时住在我旁边的屋子,好顾着她些。毕竟,她身上可怀着夫君的骨肉。”程瑜笑着说道。

看了眼翠玉扁平的肚子的,崔铭心中一痛,心想,这个孩子害得惠娘流了多少眼泪啊,怎用了避子汤,还能有了这个孩子。

崔铭眯眼笑着说道:“说起来,翠玉确实辛苦了。”

言罢,崔铭就说要写字,让由着身孕的翠玉为他研磨。

崔铭在写过一段字,就抬头看了翠玉一眼,笑着夸了她几句。而程瑜就靠在榻上,哄着崔通玩笑。

这时的崔铭倒也似了一个拥着娇妻美妾过着悠闲日子的富贵公子。

只是若是那美妾不因着久站而浑身发抖,脸色发白。

那娇妻不因着是不是在心头转过的盘算而目露寒光的话,看起来就更加惬意了。

正文 19崔探花

翠玉的身子因为之前被调理的还算不错,虽站的有些疲乏了,但还没见有什么太大的不适之处。程瑜是一直看着翠玉向她投来哀求的目光,才跟着崔铭寻了个借口要让翠玉去歇着的。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

程瑜与翠玉并不是寻常的主仆关系,程瑜想要用翠玉,既要许翠玉好处,又不可让翠玉生出不该有的野心。更是不能让翠玉觉得她得到的相助都是应该的,程瑜是想给崔通将来寻个帮手,可不是为了给他找个会拆台的白眼狼的。而这个孩子将来如何,翠玉与程瑜的关系至关重要,翠玉如何想得也很重要。

程瑜要让翠玉慢慢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在这个宅院里愿意帮着翠玉的,能帮着翠玉的,只有她程瑜一个。一旦她松开手,翠玉就会跌的很惨。

崔铭听着程瑜为翠玉说话,再见翠玉虽脸色发白,却没见落胎之象。

崔铭心中也是非常疑惑,崔铭觉得翠玉服过避子汤,那她便是有了身孕,也必然不安稳,稍已折腾就下来了。

而翠玉虽滴了几滴汗下来,显得疲倦了些,但却没有丝毫落红的迹象。

崔铭也就明白了,这是翠玉没有服下避子汤。

想到这一点,崔铭就再看了眼才为翠玉讨了个休息的话,正在逗着崔通玩儿的程瑜。

她难道真的贤惠至此?那庶子当做亲子对待,那姨娘当做姐妹对待,处处为她们着想?

在崔铭心中,男子是这后院女人唯一的依靠,是女子的天。

而这些个女人,便是再贤良,也是会了他争风吃醋的。

所以在徐惠娘偏居小院儿,崔远出生后。程瑜都没去看过,崔铭虽觉得这时程瑜做事不周全,但仍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毕竟徐惠娘是被他宠着的女子,程瑜吃些醋也是难免的。可便是吃醋,程瑜也不是为了他的前程图谋么?这就是女人。

而对着翠玉这般好的程瑜,倒是让崔铭看不透了。某非程瑜是在想玩儿两面三刀的把戏,再自己面前扮作个贤良女子,来讨他的喜欢?背后再对翠玉下手?

若是这般,她便是大大的错了。

她想做贤良,当真觉得为夫家广添子嗣就是贤良?一个猜不透夫君心思,不遵夫君心意的蠢女人也敢想去做个贤妻良母?也能得他的欢心?

想到这时,崔铭倒是松了一口气,他长久摸不透程瑜的心,又被程瑜的家世压得在程瑜面漆那矮了三分。如今崔铭自觉看出了程瑜想借贤德之名讨他欢心的心思,立时也明白了程瑜与他时进时远的道理,便觉得他这是把程瑜牢牢抓住了。

而依着程尚书夫妇对程瑜的疼爱,抓住了程瑜,就等于抓住了尚书府做他的后盾。而有了尚书,威远侯府怎会不辅助他?

至于威远侯府身后的其他勋贵……

程瑜看着玩儿的正好的崔通不耐的乱扑腾着手脚,发出啼哭声。就知道崔通就要换尿布了,崔通的尿布都是程瑜早早备好的棉布做的。听得人说新布小儿用得不舒服,程瑜又舍得给她的儿子用人穿过的衣服改的。于是在还未生下崔通的时候,程瑜就常用手轻轻的揉着裁成一块块的尿布,试图将它们揉的更加舒适些,便是连见多识广的金妈妈也忍不住笑她。

等程瑜为崔通换过尿布,崔通就又咿咿呀呀的笑开了,边笑着,边扬头看着崔铭的方向。程瑜就也跟着扫了眼崔铭,见这时崔铭目露精光,双手紧握成全,似乎一副壮志欲酬的模样,就知这是崔铭又发上美梦了。

于是程瑜也未再看崔铭,只拿起崔通平时爱玩儿的小布老虎逗着崔通,让崔通不再看着崔铭。

崔通笑得就更加欢了,眼中只盯着那个小布老虎,不再理别的。

小孩子还是好哄的,虽然有时候闹的很,可让他开心却是很简单的?

程瑜也不知道,再过几年,她有不有本事让崔通再露出这样欢快的笑容。

崔远满月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只有崔钰因着对徐惠娘的怜悯,对崔铭的惋惜,大醉了一场,也就过去了。

待转到秋天,这一届科举也考过了,崔翊如上一世那样中了探花。

待喜报传来时,一贯庄重的小闵氏竟当着一众儿媳妇孙媳妇的面儿,哭的泣不成声。

前世也是这般,只是程瑜那时心中恨着小闵氏害了她的孩子,正巴不得小闵氏就这般哭死呢。

待如今程瑜有了孩子,再看着小闵氏,无论她心中是否还恼怒着小闵氏。

依然知道小闵氏这是真的欢喜极了,许这是小闵氏在这国公府中唯一真心欢喜的一次。

其实程瑜只猜中了一半,小闵氏虽十分欢喜,却不是唯一一次。

还有一次,是崔翊刚开始学说话,喊了小闵氏一声:“娘”时。

崔翊中了探花,小闵氏高兴,庆国公高兴,于是整个国公府高兴的不高兴的都得跟着高兴。

便是每日里焦急着催着程瑜何时能得到那礼部的空缺,好去压过崔翊一头的崔铭。

转过头来,崔铭也是笑容满面的为着崔翊庆贺。

“我就说这状元榜眼都不及探花,不然怎‘探花’这两字听着这般风流文雅呢。”

站在程瑜身边的小丫头,笑嘻嘻的说道。

因着这时天气还有些闷热,程瑜就抱着崔通出来到花园中的凉亭透透风。程瑜只一边逗着崔通,一边与那小丫头闲说一句话。程瑜也是因为那小丫头带着些天真烂漫,又口无遮拦的,说话有些趣,才寻她说话,可没料到那小丫头仿若打开了话匣子,说过了程瑜爱听的俗事民情,又转到了这话上去了。

也着实不怪她,这时候,国公府里议论的都是崔翊中了探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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