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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老婆孩子出来,找公安去啊,我又不是公安和我说的着吗你?”
钱富贵说:
“把他们送进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这样吧,我愿意赔钱,陪你惊吓费,25块钱,你觉得怎么样?”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完全忘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嚷嚷着要让欧荣陪他们精神损失费的事儿。
几个小时时间,事情翻了个个。
欧荣也不想真的把他们一家子怎么样,谅他们经过这次之后也不敢再来惹她。
她自己的事情可以不计较,轻轻带过,但钱展飞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要帮他讨回公道的。
于是欧荣说:
“钱展飞的医药费还是我和周社长给付的呢,你老婆下手那么狠。把人打成那样,你不会想就陪个25块钱了事了吧?”
“25块钱连医药费的零头都不够。”
“而且周社长说了,你这工作也只是临时的,等钱展飞满18了就把工作还给他,钱展飞马上就要毕业了,你这个工作,是不是也该还了?当初白纸黑字,周社长可还给你留着呢。”
想动钱富贵的工作,那可是要了钱富贵的命啊。
“你不要欺人太甚。”
钱富贵说。
欧荣就不明白了:
“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你老婆把人家打了陪人医药费不是很正常吗?供销社的工作,本来就是人家钱展飞他爹的。”
钱富贵咬着牙说:
“你管的也太多了,钱展飞是我钱家的人,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欧荣说:
“哦,那这样啊?”
“那没办法了,你老婆儿子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
“你家的事情你还是自己管吧。”
说完去灶台处,给白菜添上水洗一洗。
钱富贵站了半天,欧荣就只知道洗菜,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等欧荣回头准备再说两句,哪里还有钱富贵的影子。
他竟是不声不响走了。
欧荣耸耸肩,回房拿材料。
蒸肉饼的肉需要新鲜猪肉,欧荣不敢往出拿,不过它有那种没有熏好的猪肉,只在猪表面有一层微微的黄色和香木的味道,切开,里面完全是鲜猪肉的样子。
这是欧荣特意手动熏制的,其实就是沾了点香木味道的鲜猪肉,香木味道很淡很淡,不影响猪肉的味道和口感,表皮的颜色主要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取了一块儿猪屁股肉,肥瘦相间的,再取十个马蹄,削皮,接着再拿出八只干香菇,泡水,空间加工厂生产的干梅菜碎一包,撕开,泡水。
冬瓜去皮去瓤。
空间会自动处理垃圾。
以前从不收费,自从链接了地球淘宝后,垃圾处理也需要另外收费了。
垃圾种类不同,收费不同。
总之难以自然降解的,污染严重的,不能再利用的,收费最贵,而且还是金币和商城账户双向收费。
不过处理垃圾的费用金币收的少一点,商城账户收的多一点。
在空间处理完这些东西,再买点小虾米,拿上六只鸡蛋,欧荣把食材装进干净的篮子里,一起带出去。
欧荣刚搬进来没多久,邻居们和她都不熟,虽然她天天在院子里做好吃的,但除了钱兴邦那等没脸没皮的,谁都不好意思上去围观。
毕竟丈夫是在供销社工作的,体面的很,连带着她们这些家属也抹不开那个脸。
当然供销社也有女员工,但真的是不多,营业员还是以男性为主,郭嘉虽然倡导人人平等,女性能顶半边天,但几百年的封建思想也不是短短几年就能改变的了的。
而且供销社的工作虽然体面但并不轻松。
一天至少要在柜台站十二三个小时,还要打扫卫生,装货卸货,只比在乡下种地轻松一点,不用忍受风吹日晒。
这时候可没有水泥路,都是柏油公路,拿沥青和小碎石头铺的,成本不低,就算是在城里,也只有主路面才有,其他都是土路。
路边也没有垃圾桶,人们也没有垃圾不乱丢的意识,再加上城里绿植也多,打扫卫生没那么轻松,而且一天要打扫好几遍,柜台和商品也要每天都擦,不然就是一层灰在上面。
不过经过今天的事,邻居们自觉和欧荣也能说上几句话了。
其中一个过来,问问钱展飞的情况。
没一会儿主妇们就都过来了。
这个问着:
“展飞那孩子没事儿吧?咋还没回来?”
那个问着:
“周社长咋也还没回来?”
有些心好的,直接问欧荣:
“医药费花不少吧?还够不够,不够我这里还有几块钱,给展飞先用着。”
“对对对。”
马上就有人附和:
“你和钱富贵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展飞是不是挺严重?要是医药费不够,我们大家伙儿都能凑凑,我家这边能出十几块。”
◎最新评论:
【不过男主妈那个性格,人家帮了她一次也帮不了第二次啊,自己立不起来,不仅自己受苦,还让小孩跟着自己一起遭殃】
【邻居们都是有良心的,相比之下亲人倒是丧良心的白眼狼】
【撒花】
-完-
第27章 、熬鸡汤
◎女主细数家乡特产,馋的邻居们直流口水。◎
“谢谢大家伙了,医药费周社长先给垫上了,具体要多少钱还不清楚,就交了押金,医生说关键是今晚。”
“今晚要是平安过去了,医药费就够用,要是发高烧,就得打什么阿司匹林,我也不懂,反正是特别贵的药,一针一百多呢,到时候钱不够,可能真要麻烦大家了。”
欧荣说。
“要打一百多块钱的针啊?”
“一百多块钱都能买辆自行车了。”
“可不是。”
“想想那赵桂花真是恨人,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又不是她家仇人,让钱富贵拿钱,不拿钱就给他全家都关局子里去。”
“就算后面能要回来,娃子今晚急用钱的话也肯定是指望不上的,等当家的回来,一家看看能凑多少凑多少,晚上给人娃子送过去,别耽误了打针。”
“对,花姐说的对,晚上回家都和当家的商量商量,不能耽误娃子治疗。”
“展飞是多好的孩子啊,赵桂花也真是下得去手。”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欧荣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把马蹄切碎装碗里备用,然后剁肉,一边回道:
“都怪我,钱展飞也是为了帮我受的伤,我还担心今晚真要打针钱不够呢,要真是……我在这里谢谢大姐们了。”
有嫂子说:
“谢啥,不用谢,都住一个院儿里的。”
欧荣说:
“想想今天这事儿我还后怕呢,钱展飞一个大小伙子,而且烧火棍都打他后背上,他还伤的那么重呢,这要是正面打我身上……”
说完竟还哭了起来。
“我出事儿了,不要紧,我家晓丽可咋整?她已经没有爸爸了,再没了我这个妈……”
“都是钱展飞那孩子替我受过了。”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医生和我说钱展飞今晚有可能挺不过去的时候……我当时……那感觉……我害了人那……”
和刘翠兰交好的一个大姐惊了:
“咋回事?”
“咋还挺不过去了呢?”
“不是打了针就没事儿了吗?”
欧荣赶忙掏出手绢擦眼泪:
“瞧我,一时激动。”
“是,打了针就没事儿了。”
“就是当时医生和我说的时候没先说打针,就说晚上钱展飞要是发高烧的话人可能就没了,把我吓够呛。”
“是后来才说打针的。”
“那药金贵啊,要我说还是在大城市好,医生说,这要不是在京市,别的卫生所里都不给配这个药,这是外伤救命药,产量贼少,只供给军区大医院的,卫生所的话就京市和海市有,还随时有可能被调走。”
“还好京市卫生所现在有两瓶。”
“钱展飞的命打针就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