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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菱芝不只是和何姚贫嘴,她的心里也在感慨,舅舅为什么就想不通呢?
何耀现在确实是在闭关没错,他闭关之前也交代了岳菱芝一些事也没错,可是何耀在闭关之前交代岳菱芝的不是让她常回来看看家人,而是让她少回家,好好修炼。
岳菱芝心里知道,何耀其实害怕了。
何耀从小就是在父母跟前长大,父母恩爱,家庭幸福,他又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家呢?
可随着他修为越高,他就越害怕。
修士修为越高,需要闭关修炼的时间也就越长,就光岳菱芝知道的,门里的其他元婴修士们,有的一闭关,就是十几二十年。
可何耀却是不敢像那样闭关的,因为就连他也不敢肯定,会不会自己一闭关,自己就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或许早些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也因此,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修真界里很多修士都来自凡界,可等他们修到元婴的时候,父母亲人大多早已不在,像是何耀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出来他究竟该怎么做才好,毕竟这种事,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有了心魔。
何耀就自己瞎想,然后和那些修无情道的学,学会了不回家。
可能何耀会觉得,自己时间久了不回家,父母身边有妹妹在,也不会太过想念自己,而自己长时间不回去,或许能慢慢的减淡双方的感情,这样等两位老人再去世的时候,双方都不会太过伤心。
但他的想法岳菱芝却不认同,父母亲情这样的东西又怎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
父母的痕迹都会刻在一个人成长的轨迹里,只要你一回头,就是再想忘却,都会前功尽弃。
第24章
当然,暂时放开手不意味着以后就撂开不管,只是现在何耀已经闭关,岳菱芝想去找他也找不到啊!
岳菱芝突然想起了一事问道:“娘,我听说姥姥姥爷想让你改嫁?”
何姚觉得和女儿讨论这个有些别扭,她顾左右而言它:“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我听人说剑宗有大比,你不参加吗?”
岳菱芝坚定思路:“我觉得娘你要是有合适的,有喜欢的,再嫁也挺好的。我这么说挺对不起我爹的,当然我也知道你放不下我爹,可我也要为你着想啊,姥姥姥爷年纪大了,舅舅修为越来越高,我现在也是,每天修炼什么的,都没什么时间陪着你,要是你再嫁了,不说别的,好歹有人能陪着说说话。而且我相信,你要是真改嫁了,我爹肯定也不会怪你的。”
何姚撇过脸去,嘴里道:“你这孩子,都管到娘头上了。”
岳菱芝见她别扭,忙劝慰道:“我不是管着娘,就是想告诉娘您要是想再嫁人,不用顾忌我,不管您做出怎么样的决定,除非男方人品不好,否则我一定会支持你的。而且修真界和凡界又不一样,只要双方没有契约化蝶的,那么有夫妻之间有一人死了,另一人改嫁是常事,您也不必别扭。”
何姚叹道:“我年轻时候,就想着和你爹过得快活,却是忽略了自己的父母,等你爹去了,我又只顾着自己伤心,更是让二老伤心,现在你舅舅回来的次数少了,为了什么,我们都心里有数,只是不点破罢了,想来他以后回来的时候会越来越少,你姥姥姥爷年级大了,我又怎么能放心的下把他俩扔在这个空荡荡的宅子里?我早就想好了,以后就专心照顾你姥姥姥爷,我是不想着再嫁了,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能成家,给我生个外孙,外孙女抱了。”
岳菱芝道:“那你快别指望了,这想法可不定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反正她上辈子三十多了也都没嫁出去。
何姚问道:“你院里那个叫懋儿的小杂役,据说对你有些意思,你觉得他怎么样?我看这孩子不错,长得也好,人也机灵,对你也好。”
岳菱芝道:“他要是长得不好不机灵,我当年也不能一眼就挑中了他做杂役呀!至于对我好?他每个月能拿多少灵石,吃的是玉脂米还是碧茹香,一个月能吃到多少灵兽肉,可不都得看我?我可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又怎么可能对他的衣食父母不好?至于他喜欢我,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不过想想这些年他身边的女孩除了我就是小桃,小桃又定下了道侣,倒是也没多奇怪了。我和阿雪组了个局,说好了让他也去了,邀的都是些漂亮女修,想来他总能有个喜欢上的。”
何姚听不惯,说她:“人家孩子喜欢你,你就把人家往别人身上推,这不是糟蹋人家的心意吗?”
岳菱芝反驳道:“这种东西是要看眼缘的,就算是他千好万好,可没和了眼缘,我就是对他没那个意思,不想法子给他找个喜欢的道侣打发了,难道我还一直吊着人家呀?”
“你这孩子”何姚有些恼了,她道:“你好好的和人家说不行吗?还什么打发了、一直吊着的,在宗门里都学了些什么啊?”
岳菱芝心中腹诽:这可不是在宗门里学的,在现代她早就看会了。
不过她当然不敢这么说出来啊,她道:“我怎么不想和他好好说了,我都暗示明示他多少回了,可他不听呀!我能怎么办?干脆和他说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做道侣?那多尴尬!我们现在可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以后还要不要见面?要不要说话了?”
何姚叹道:“好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看着吧,你这样做,他心里肯定有疙瘩。”
岳菱芝也是无奈,她是真不喜欢懋儿这种小弟弟类型的,何况懋儿还真的比她小,心里也是叹气,好几年的情分,可别以后真的见面说不成话才是。
她道:“有疙瘩就有疙瘩吧,总比他吊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强啊!”
何姚气的瞪了岳菱芝一眼道:“你就贫吧,还歪脖子树?!让你姥姥听见了,看她不说你。”
岳菱芝小心的蹭到何姚的身上,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我好容易回来这么一回,就别说这些了,咱们说点好玩的!就比如我上次给你八卦的还没说完呢!对了,我上次说到哪了?”
何姚也不想一直纠结上一个问题,她想了想道:“上次你说到那下界上来的几人,那个叫林楚楚的一般和那个下界上来的凌云虚与委蛇,一边勾搭上了几个内门弟子,最后凭着单系水灵根的天赋和其中一位内门弟子结成了道侣。”
岳菱芝一拍桌子:“没错,就是这!我继续给您说后续哈!
和林楚楚结成道侣的那位内门弟子叫萧然,他在门里虽然有个做长老的叔伯,但父母双亡,本来家里是不同意他们俩的事的,可这个萧然硬是坚持,父母又不在了,也就没人能硬是管着不让他们俩在一块,最后还是办了场结成道侣的宴会。
那林楚楚也是促狭,她以前在一起过的那个凌云,她都没忘了给人家发帖子请人观礼,那凌云就在宴会上质问林楚楚,说‘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
那林楚楚直接就反问‘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不是你先背叛的吗?你左一个右一个勾搭的时候,怎么不说背叛?’
那凌云被问的一噎,才反口道‘我们那时身不由己,再说你当初不是同意了吗?’
那林楚楚反问‘那样的状况,我能不同意吗?除了你身边,我早已无家可归,为了你,我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背叛了养育自己的师父,除了跟着你,我又能去哪?更何况’她笑着看了身边冷肃的男人一眼,道‘更何况,遇见他之后,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当时旁边的客人就有笑出了声的。
那凌云说了句‘贱人无耻!’就回到座位上去喝闷酒,那脸色难看的呀,啧啧。”
岳菱芝顿了一下,何姚忙催道:“然后呢?然后他们怎么了?”
岳菱芝双手一摊:“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有人和那几个下界上来的人打听了,那林楚楚本来是下界白道里人人推崇的仙子,本来注定了是一声不能沾染情爱的,谁知道不知怎么的被凌云引诱,师父师姐师妹们轮番劝了,都不顶事,这才被废了武功逐出师门。哦,据说她以前不叫林楚楚,叫林月檀,是那凌云在人家武功被废了之后硬是说人家看着楚楚可怜,给人家改的。”
“啊”何姚惊讶道:“这名字还能说改就改啊?”
岳菱芝道:“那谁知道,反正人家就是改了,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呢!这凌云跑了一个老婆,本来就很郁闷了,谁知道等第二天,他的老婆又跟人跑了一个,您猜这个跑了的是谁?”
何姚道:“难道是那个长得妖艳的伍眉儿?她不止长得妖里妖气的,连名字听着都不正派。”
岳菱芝吐槽道:“娘,您见过人家吗?您就说人家长得妖里妖气的,不就是我夸了两句妩媚妖娆吗?至于不?我跟您说,还真不是,这回跑了,可还真不是那个伍眉儿。”
何姚奇道:“不是她?那能是谁?难道是你说过的那个公主?”
岳菱芝道:“所以说真人不露相呢?您也没猜到吧?跑了的那个是看着温温柔柔的小丫鬟。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惊了一跳。”
何姚道:“可真是看不出来啊!”
岳菱芝道:“谁说不是呢?我也以为要有动作也是那伍眉儿有,谁能想到是陆双宜?那陆双宜可真是有心机,我们门派孤鹜峰的峰主不是丧妻了吗?
他老婆就给他留下了个九岁的男童,她从人家六岁的时候就开始笼络那个小男孩,我们开始也觉得是她有什么坏心思,可后来发现她也没引着那孩子做些什么,都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谁知道我们还真没猜错,这不,虽然时隔三年,但人家也顺利上位。
据说是在照顾那孩子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因思念亡妻而放任自己醉酒的孤鹜峰峰主,然后不小心的春风一度,又不小心的忘了吃避孕的丹药,结果一次中标,现在肚子都有两三个月了,瞒不住这才不小心的被孤鹜峰峰主发现,现在孤鹜峰上正准备喜事呢!”
何姚道:“真是有心机啊!她一个下界上来的小丫鬟,能在三年之内就有如此人脉能配合她办成这些事,可真是不容易,太厉害了。”
她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这陆双宜一进门就是道侣吗?就没人反对?还有,你们这峰主就不怕着孩子不是他的?”
第25章
岳菱芝道:“哪能一进门就是道侣?她倒是想,可就连孤鹜峰峰主都不能同意!据说那孤鹜峰峰主当着弟子的面就问‘你是愿意把孩子生下就走,还是愿意做我的侍妾?’陆双宜哪里会说生了孩子就走,那可就把这位峰主给得罪死了,她当然是选的第二个。至于孩子是谁的?那不用考虑,据说每个宗门里都有那种能判断血脉的秘法,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就算是没生下来,用秘法一算也是一个准。”
何姚感慨道:“这秘法可真好,要是在凡界用,肯定能赚一笔。”
岳菱芝对她无奈笑笑,继续道:“哪里会有修士去凡界玩这个?好了,我们继续说,就说那个伍眉儿,您就不好奇她吗?”
何姚果然被岳菱芝勾起了好奇心问道:“怎么?”
岳菱芝道:“我们之前不是觉得要是出轨什么的,伍眉儿八成是第一个吗?她本来也勾搭上了一个内门的男修,都以为他们好事将近了,谁知道伍眉儿等熟悉了地头,修为也有了,翻脸就把那个内门修士给踹了。”
何姚惊讶道:“踹了?”
岳菱芝道:“没错,就是踹了,真踹。好像是伍眉儿要和那男修掰,那男修死不同意,结果被伍眉儿揭了短,大庭广众的就开始骂伍眉儿什么贱人啊,得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啊之类的,他是在伍眉儿门口骂的,伍眉儿出门就给了他一脚,那男修没防备,都被她踹飞了,然后伍眉儿就骂他‘没种的孬男人,老娘知道了这修真界里女的还能娶男的,怎么还会稀罕你?你要背景没背景,要修为没修为,就连一张脸也就长得凑活,跟我在一起了还敢和别人藕断丝连的,随随便便就能找个比你伺候的好的,你这样的,难道我还留着过年不成?’”
岳菱芝说完了就忍不住的笑,何姚问她:“她这骂的也有些歪理,你笑什么?”
岳菱芝又笑了两声,才压住了笑意答道:“您不知道,他们几个从下界上来的,不是都分在了外门吗?几个人都分在了一处,连住的房子都是挨着的,那凌云前几日刚受了林楚楚和陆双宜的刺激,正修炼进阶呢,赶巧了刚进阶完,一出门就听见这么一句,当时就给气得吐了血。扑哧,哈哈。”
何姚疑惑道:“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岳菱芝道:“好笑的在后面呢!伍眉儿看见凌云出来,一点脸面都没给他留,见他吐了血,还把他的脸皮拔下来踩道‘呦,这不是我们的凌大武尊吗?怎么就一个人呀?诶呀,我忘了林楚楚和陆双宜都跟着别人跑了,又在修炼呢,可不就剩您一个人了。’
把凌云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贱人,连你也背叛我,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魔教救出来的吗?’
伍眉儿风情万种的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才说‘啧啧啧,看来凌大武尊的日子过得不太好,都学着你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无知妇人’骂街了?!当初我骂陆双宜贱人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的,您当初是怎么说得来着,我想想,噢,我想起来了,您当初可是义正言辞的说我,说‘只有无知妇人才会想你一样的骂街为难人,你看看人家双儿,你要懂事一点,你们四个我都爱,但我人只有一个,总不能把一个人分成四瓣吧?我夹在这种选择中,心里也是很煎熬的,你们姐妹就不能多学学双儿,让我省心些吗?’
自从我听了您的教导之后,我就再没骂过别人贱人,怎么您自己说得话却自己不当回事呢?’
她说完还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更是把凌云气得够呛。嘴里一直骂道‘怎么能背叛我,你们怎么能背叛我。’
伍眉儿听他骂,反而笑了,她说‘怎么不能啊?不是您先背叛我们的吗?让我想想,您最先骗到手的好像是林楚楚吧?那个女人平时老是端着一副的清高样,当谁不知道谁呢?不过是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孤女,不过是走了好运被她师父给拣着了?你说我怎么就没这样的好运呢?被正派魁首的掌门捡到,从小当仙女儿似的养到大,多好的运气啊?!可惜那个正道魁首运气不好,养了个只知道男人的白眼狼徒弟出来,怎么样?为了你,她连养大她的师父,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妹,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才练出来的内力都不要了,可结果呢?结果你转头就勾搭上了我,你说说,是不是那林楚楚眼瞎?’
见凌云又指着她要骂,伍眉儿又道‘怎么?你是不是还想说,是你把我从魔教那个魔窟里救出来的?’
‘呵呵,真是个笑话,我说林楚楚眼瞎,其实我也眼瞎过,你就这么蠢,真当我一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会真的舍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圣女位置,和你私奔?你是不是傻?!
我和你走,一开始就是一场戏,那是魔教教主安排给我的最后试炼,我要是过了,那我就是下一任的教主了。
可惜我当时没想到两点,一是我入了戏,二是你的武功境界提升的那么快。
不过我不像林楚楚和曲晚那么傻,在你为了陆双宜那个蠢货骂我的时候我就对你没心思了,之所以跟着你,不过是因为在你身边,比在魔教的好处要多罢了。’
伍眉儿见凌云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轻蔑的冲他笑了笑继续刺激他‘在几天之前你觉得陆双宜怎么样?呵呵,怕是你那时候还以为她是一朵温柔天真只能靠着你存活的小白花吧?可惜呀可惜,你家的小白花两个月前就有了别的男修的孩子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欢她吗?怎么,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瞎了眼啊?
其实吧,你的眼睛一直都是瞎的。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遇见陆双宜吗?那时候我跟你一起,看着你英雄救美,你是不是觉得救了她的自己很伟大?是不是觉得陆双宜应该一辈子感激你啊?告诉你吧,人家那都是算计好的。我后来查了,人家本来打算找个冤大头玩仙人跳来着,谁知道遇上了你这个奇葩,干脆把人买回去做丫鬟了。因为你人傻钱多,还一直对她温柔收礼,所以陆双宜也就慢慢收了别的心思,反正在外面骗人也没有跟着你拿的钱多,就一直跟着你了,不过嘛,哈哈,你在人家好容易把心放你身上的时候又勾搭上了曲晚。
在你遇到曲晚之前,我一直以为林楚楚就是世界上最傻的人了,可等我见到了曲晚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曲晚是一国公主,她是皇后嫡出,前面有了三个同母的哥哥,是那个国家皇帝和皇后最疼爱的小女儿,要说,其实曲晚的情是对你最真的,这一点,林楚楚都有些比不上她,可是你亲自带着人害死了曲晚的父母兄弟,哈哈,真是太好笑了,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到了现在,你身边却只剩下被你狠狠伤害过的曲晚了,我看你以后要怎么面对她,国仇家恨,嘻嘻,真好玩。’
凌云当时就被曲晚气得吐了血。”
何姚听罢之后怔了怔道:“其实哥哥劝过我,说你爹爹和我在一块只是为了他的灵根罢了,若是他没有灵根,你爹爹他是万万不会娶我这个凡女的,我却一直在欺满着自己,可是我听了这几个女孩的事,却突然有些释然,我应该庆幸的,幸好娶了我的人是你爹爹。”
岳菱芝也觉得就算是岳德对自己千好万好,但他在和何姚的这段感情开始的时候却是确确实实的欺骗了她,一边是自己已经过世的老爹,一边是感情上受到欺骗的老娘,她只能插科打诨道:“哎呦我的亲娘,要是娶了您的不是我爹爹,您去哪儿得这么个如花似玉,乖巧听话的女儿去?”
何姚正在伤怀自身,被岳菱芝这么一打岔,什么悲春伤秋的心思都没了,她在岳菱芝头顶拍了一巴掌,问道:“然后呢?”
岳菱芝道:“凌云吐血倒下了,就连他刚刚进阶的修为境界都有些不稳,伍眉儿也没想着去扶他,谁知道这时候,曲晚从人群里走出来了。
曲晚不知听了多久,已是满面泪痕,她扶起了躺倒在地上的凌云,对伍眉儿说‘我扶着相公回屋,劳烦姐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为相公请一位医者来吧。’
伍眉儿问她‘你可是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曲晚却说‘我和相公都已经走到了如今,哪里还会有什么后不后悔的呢,上穷碧落下黄泉,接下来的路,我是一定要跟他一起走下去的。’”
岳菱芝说完了这一段几人这几日最后可八卦的,为曲晚叹了一句:“真是个痴女子。”
何姚也同她一起叹道:“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