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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
“先生回来了吗?”
“回来了!”陈妈迟疑着道:“不过……他让我告诉您,他已经吃过了。”
“……”
乔以沫欣喜的表情瞬间落寞下来。
他还在生气?
还是……他打算以后都这么对着她?
她今天回来的早,鼓起勇气,亲自下厨打算向他示好,没有想改变什么,只是想让他们能回到过去的平和。
可是……
陈妈瞧着她有些心疼,安慰道:“太太您先别难过,我再去帮您叫一次,先生可能是好面子。”
乔以沫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用了,我自己上去看看吧。”
楼上书房门口,乔以沫犹豫了两秒,抬手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抿紧了唇,又敲了三下。
“进来!”
乔以沫垂下眸子,轻轻推门走进。
内敛沉稳的深色装修,男人坐在书桌后面敲击着键盘,目光盯着屏幕一动未动。
英俊、矜贵、禁欲系的冷漠。
乔以沫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嗓音低软,“陈妈说你吃过了,我多做了一些,你要不要再吃一……”
“已经吃过了,我没有必要再勉强自己。”男人目光依旧放在笔记本上,看也没看她,“如果没什么事,出去吧。”
乔以沫身子顿时一僵,低头咬着唇,心里有些刺痛。
死寂了几秒,她扯动嘴唇,模糊的嗓音不是很清晰,“你……还在生气?”
看着像冷战,但她心里明白,至始至终都是这么不愠不火的关系,他或许不是在生气,也许只是开始厌恶她了吧?
如果她还什么都不做,只会让他离她越来越远。
男人听到她的话,终于抬起了那双冷漠的眸子,眼神充斥的嘲讽几乎要将她淹没,“生气?我需要生什么气?是你扯谎骗我你得了妇科病,还是孩子流掉的事?前者,在床上我没兴趣强迫一个女人,后者,你不要的东西我更不会要,无关痛痒,我需要生什么气?乔以沫,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乔以沫始终低着头,光线太暗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唯有垂落在两边的手指微微捏紧了。
那一刻像是被人拨开了皮一样的羞辱,佟安晴在片场的巴掌都没有让她感受到此时这么难堪。
的确,她太自以为是了,她以为他能从商场将自己抱回来说明这两年来她在他心里不是没有一点印象,但事实证明,再强的肉体关系也只是泄欲的出口,她终究是在自取其辱。
手指几乎扣入掌心,关节处泛着白色,呼吸微微加重,她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抬起小脸看向他。
眼眶红红的,有些委屈,而这些委屈藏在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倔强的清芒,“既然你不是在生气,也不在乎,为什么要分,分……”
“分房?”男人唇角微微撩起一丝弧度,弥漫着嘲笑,“你不会想说我因为生你的气而……禁—欲吧?你犯的错,我有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
乔以沫脸色陡然白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更是很少会压抑自己的情欲,按照以前的规律,一周也会有几次,他现在却宁愿选择分房,可见……这次的事情还是让他从心里对她开始反感了……
一个被讨厌的女人,她现在该担心的是什么?
她无法想象如果他身边出现另一个女人……那是多么恐怖。
闭了闭眸子,唇瓣几乎被咬破,她忽然走到他身边,低眉顺目,期期艾艾的祈求,“我的错……你不要分房,我……我不想一个人睡。”
已经习惯了每晚他的体温,即使只是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也能让她感到舒心安全,哪怕是死皮赖脸,她也不要两人的距离拉的再远。
这是乔以沫心中下定的决心。
男人望着靠近身边的女人,过肩的长发随意的扎着,很娇小,嗓音低柔,如絮轻软,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厨房的烟火气,精致的脸蛋上挂着几分委屈几分可怜。
眼底黑意浓稠了一些,他身躯后仰,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凝视了半响,唇角逐渐染上薄冷的笑,“乔以沫,你这是在我面前卖弄演技吗?一套不成再来一套?”
这男人骨子里似乎天生就有种令人畏惧的暗黑和狂妄,不声不响,却能渗透到每个角落。
乔以沫睫毛轻轻一颤,小手下意识的抚摸下巴上的大掌,“不,不是的,我不习惯……一个人睡。”
手上的冰凉触觉,让傅司年眼中的嘲讽更加浓厚,挑眉勾唇,“你这是在向我……求欢吗?”
“我,啊!”
一声短促尖叫,傅司年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身子整个压在桌角。
深不见底的黑眸倒映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唇畔是阴冷的弧度,声线压得低沉阴恻,“说那么多废话,无非就是想让我上—你,乔以沫,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下贱?我不过刚疏远一点,你就急不可耐的贴上来,是怕我出去找女人,还是担心我会甩了你?”
已经没有任何颜面可言,乔以沫顶着身下冰冷坚硬的桌角,咬了咬红唇,抬眸窥进他的眼里,“对,所以请你……别。我不管犯什么事,在你眼里都无关紧要,那你也不必要再委屈自己出去找女人……”
她闷了一下,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红着脸又挤出半句话,“……而且那些女人……都不干净的。”
“……”
傅司年怪异的盯着她看了半响,似乎被气的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继续讥诮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脑子也那么蠢?我的身价找不到比你干净的?你就那么乐意做个工具?”
乔以沫胀红了小脸,咬着唇不吭声,呼吸有些细微的喘。
衣服的领口处被扯开了一些,露出漂亮的锁骨,还有并不明显却引人遐想的起伏。
男人眸光微微一暗,眉宇间逐渐覆上一层暴虐的戾气。
这女人在勾引他?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两个月的禁欲,本就让他心里不痛快,如今这女人不仅挑事还挑火……
诚如她所说,他何必委屈自己?
眼底一道极细的冷芒划过,不是很明显,但乔以沫敏感的捕捉到,心头突然一跳,下意识的就想逃。
男人却倏然将她整个抱起来放在桌上,扯开她的腿高大的身躯就挤在了中间,恶劣勾起唇,“现在想逃是不是晚了?”
乔以沫眼神一颤,极快的道:“我饿了,吃完饭再弄……”
男人低笑,嗓音低沉懒散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既然把自己说成嫖—娼的妓—女,这些虚伪的掩盖还有意思吗?欲拒还迎都比你这来的要高明。”
说罢,一只手扣着她柔软的腰,另一只大掌直接撩起她下面的裙摆……
“傅司年,不要……”
乔以沫眸子瞪大,本能的挣扎了两下。
一个温热有力,一个冰冷纤细,男女体力的反差,挣扎只会变成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