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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的那些违法的黑心勾当,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贪生怕死的狗模样,真让她打鼻孔里瞧不起。

不过眼下是下班放学的点,巷子口来来往往的路人不少,家属院里头难免有熟悉面孔,到时候宣扬出去毕竟让自己的名声不好听。

要是风言风语传出去,华秋吟也想好了对策怎么应付悠悠众口,到时候便说这一厢情愿的老秃驴实在难缠。

冯晓才追她早就是校里校外公开的秘密了,就连同事有时候看见冯晓才蹬着自行车从校门口进来,都会提前跑来和她通风报信,让她避着点这狗皮膏药。

说到底,这世间除了冯晓才自己,没有哪一个人会觉得他们俩般配。

是啊,她年轻有姿色,学历甚高又有正经体面的工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华秋吟实在也没想通自己这十年的大好青春,居然会和这样一个肚皮都松的起了褶皱的老男人搅和到一起。

一想到这,华秋吟的胃里便不由一阵恶心的翻滚。

这老东西,真叫她恶心透了!

华秋吟强压着内心的恶心与怒意,搬出了虚情假意的那套话匣,刚的不行,来柔的。

好言好语哄他道:“老冯,其实你不知道,你最爱的还是你前妻。你们都离了这么多年了,但哪一回你和我在一起,不拿我和她比?你这心呀,就是从来也没放下过她。我替你打听了,你前妻上个月刚办了退休,女儿如今和男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这么多年你前妻没有再嫁,眼下闺女也马上出嫁,正是你们一家破镜重圆的时候。闺女的婚事你这会儿多花点心思,弥补弥补这么多年亏欠她们娘俩的,人家未必不承你的情,毕竟哪个闺女不想出嫁的时候,体体面面、父母和睦?”

她替他剖析的头头是道,一张巧舌差点就把冯晓才说的心动。

“过了这村可没有这店了,过个一两年,你闺女再给你添个大外孙,到时候你退休了,和老伴儿含饴弄孙,和和美美一家子过不好么?你也知道我,我这人受过情伤,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世间任何一个人,我这样的人,你跟着我,能过上想要的风平浪静生活吗?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咱们把话说个明白,彼此放过彼此,也算是对这么多年的纠扯有个交待。”

说的情真意切,处处为他的将来谋划考虑,要不是她眼底的寒光和唇角隐约的冷讥,他还真就信了她的邪。

冯晓才浸淫官场这么多年,什么荤素没见过,识破了她的诡计,油盐不进道:“你也别诓我了华老师,那个母夜叉要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回心转意,我也犯不着当初被她扫地出门。你呀,就别在我跟前摆这些花花肠子了。老子阴沟里翻过一次船,你还想骗着我第二次沉进去,料定我会听了你的话,巴巴儿跑去母夜叉跟前讨没趣是吧?”

他那张绘声绘色的老脸,在华秋吟脑海中幻化成了风干丑陋的枯树皮,她真想一个巴掌招呼上去,让这张老脸瞬间脆化成灰。

冯晓才说的不假,离婚十几年,他从来没过问过孩子的学习和生活。

就连每个月的赡养费和孩子的学费,他都是挤牙膏似的,前妻敲打一下,他才不痛不快的挤出来一点。

女儿呢,大了,如今已经工作独立。这么多年他不闻不问,闺女也早就在心里恨透了他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子,被她妈教唆的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眼下,他渐渐老了,再想指望去女儿跟前享老人福,恐怕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好事。

冯晓才一早就把这件事想明白了,左右他把日子过得再糊涂,总有国家的退休金给他兜着底。

他晚年最差,也就是花钱上老人院去。

自己做的孽,还能怪谁?

华秋吟无非是想哄的自己,去前妻和闺女面前稀里糊涂的讨没脸。要是真听进去她的话,铁了主意,一门心思的扑在挽回前妻娘俩身上,那华秋吟可不就在泥旋里轻巧脱身了么?

到时候她再把婚和姓沈的一结,她成了金尊玉贵的沈夫人,他这平头老百姓醒过味来,想再去找她,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要是哪天,她再把前仇旧恨,往枕边人身上编排编排,吹吹耳边风,那他这条小命,可真就不明不白的交代出去了。

二人你来我往的过着招,互相寸步不让。

巷子口不远处,徐徐驶来一辆有着鲜见白色牌照的黑色小轿车,车牌号是一串独特的数字。

沈岁进认出了那是大姑姑沈海萍的座驾,知道大姑姑今天要来家里,这会可真是赶巧了。

沈岁进喜不自禁,拉拢身边的单星回,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他别出声。

华秋吟和那个男的还在拉扯,正好,捉奸捉现成。

小轿车眼见着车头快撞上两个扑飞而来的身影,好在给领导开车,车速一向稳当不算快,司机反应极快,一下便及时刹住了脚。

坐在副驾驶座,一路观察路况的警卫员,已经警觉的摁起腰间别着的手/枪,只听旁边开车的司机沉叫道:“沈小姐?”

第21章

沈海萍闻言从翻阅的报纸间抬起了头,往车头的窗户望去,果真车前站着的,是沈岁进和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生。

两人都背着书包,看样子应该是同学,这会放了学,一道回家。

沈海萍让司机摇下车窗,温笑着问:“放学了?”

“刚放学。”沈岁进拉过单星回想往车后座钻,才发现后座和姑妈沈海萍一起坐着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穿着打扮朴素,却很有几分掌家威严的妇女。

后座有人,就挤不下她和单星回了。

沈海萍介绍道:“这是梅姐,你的话,叫她梅姨,往后就调过来照顾你的起居饮食。你爸爸工作忙,顾不上你,梅姐在姑姑家干了快二十年,是你姑丈妈妈老家的亲戚,都是自家人,有她照顾你,姑姑再放心不过了。”

沈岁进简短的和梅姐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把自己刚刚听来的墙角,化繁为简,大致和沈海萍复述了一遍。

沈海萍素日威严的面容,越发阴沉下去。

不过她到底见惯了大场面,这些鸡毛蒜皮的杂事还用不着她费心收拾,边上的梅姐就已经很有分寸的准备开始料理。

“沈小姐别插手这些事了,您还小,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些事污了您的耳。夫人日理万机,更犯不着和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莺莺燕燕打交道,往后她再登门来,沈小姐您只管交给我对付。”

梅姐跟着沈海萍,几十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一些不要脸的小娼妇,仗着有几分姿色,迷得家里男主人十天半月不回家,她便以为自己能蹬鼻子上脸,在外面做个体面的外室了。

更有那痴心妄想的,打起母凭子贵的如意算盘,殊不知越了雷池,第一个收拾她的,不是沈海萍,而是惯来爱惜声名的慎绥涛。

这些杂碎,梅姐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些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略微敲打几句,便也识趣的疏通了,往后就还留她条生路。

有些登不了台面的痴女,一头钻进死胡同里犯浑,好说歹说都不开窍,这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无一例外,最后不是鸡飞蛋打,就是家破人亡。

副驾驶的警卫员和梅姐,本分的下了车,腾出空位,请沈岁进和单星回进去坐。

单星回辞谢拒绝,差两步路就马上到家了,还坐什么小汽车。

沈岁进却一把将他押进了车里,说:“别让蚯蚓看见你,她认出咱们,咱们可没有好戏看了。”

单星回在副驾驶座上,如坐针毡。

整个车里,除了沈岁进,他谁也不熟,更遑论边上穿着军装,一脸严肃开车的司机,时刻提防着他的样子让气压有多低了。

车子依旧缓缓停在他刚刚和沈岁进听墙角的位置。

沈岁进让司机把车里的几扇车窗全都摇下。

伴随着几句向晚的乌鸦叫声,冯晓才粗哑的嗓音在巷口徘徊,格外刺耳:“华秋吟,你个烂鞋,还想着配一双好脚?沈海森是什么身份,你一个外地人在北京城里,沈家可怜你,给你安排个说得上台面的工作,你又在想什么呢?打量着自己如今在社会上也是个有工作、能挣钱的独立女性,就看不上我了。可你怎么不想想,你这工作,和你这么些年工作得到的那么多荣誉,到底是拜谁所赐!”

她的学生桃李满天下,在学生堆里,一口一句华老师的被前呼后拥。

甚至在京大被号称:俄语系的就业杀手。

小语种里,就数她带出来的学生,毕业时,就业率最高,多半被介绍去了好单位好学校。所以华秋吟的口碑,在学生圈里,逐年走高。

可她在人前享受尊荣的时候,别忘了,有这些成就和成绩,多半不还是--------------丽嘉仗着他在教委工作,提前给她透气儿通风。

华秋吟倒也不惧他的敲打,死猪不怕开水烫道:“说吧,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怕将来我和沈海森结了婚,你害怕他找你报复,我今天索性就把话和你说开了。我和沈海森已经睡了,至于结婚,是迟早的事,与其像你现在这样对我穷凶极恶的大呼小叫,倒不如好好想着,怎么把好单位秋招的名单汇总透露给我,兴许我念着你鞍前马后的功劳,将来或许能放你一马。”

冯晓才听她这么不知廉耻的张扬着,一时怒急攻心,涨红了脖子,青筋暴跳,指着她的鼻子咧骂道:“沈海森这才回国几天,啊?死了老婆才几日,他还真是饥不择食,连你这烂了臭了的婊/子洞,他也要钻!他妈的,华秋吟,你给老子戴绿帽!”

冯晓才气的胸腔剧烈抖动、上下起伏。

沈岁进脑子轰的一下炸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彻底哭了。

爸爸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呢?

妈妈才刚离世,就连骨灰也是昨天才下葬安放好。

明明在妈妈的墓碑前,他伏在冰冷哀怆的石碑上泣不成声,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婴儿。

这是她第一次强烈感受到,父亲顺遂人生里少有的失控时刻。

可结果,那么感伤妻子早逝的他,背地里却早就和华秋吟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好上了。

他们回国不过才短短四五日……

爸爸这样,到底对得起谁!

沈岁进实在太生气、太心痛了。心脏像被锥子扎穿、扎透,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一向高大而又温和的父亲形象,在她心里溘然倒塌。

华秋吟见冯晓才已然上套,继续讥笑道:“怎么,我和你是法律上承认的男女关系,还是道德上允许的男女纠缠?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给你戴绿帽了呢,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啊,冯四调。”

冯四调、冯四调,又是这该死的冯四调!

要不是现在是青天白日,又在大街上,冯晓才真想拿起菜刀,一把劈了这个恶毒浪荡的女人。

第22章

车内的沈岁进毕竟历事不多,已然被激的泪如暴雨,哭得接不上气。

沈海萍对这事其实也有几分没把握,毕竟弟弟沈海森这么多年不在国内,他的私生活自己确实也监管不到。

但话从这些心存邪念的女人口中说出,沈海萍留了个心眼,觉得未必也就真到哪里去。

她眼如沉潭,一边搂着委屈至极的沈岁进,一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声源的发散地。

“好了,有什么委屈,姑姑给你做主。她真想进咱们家的门,只怕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放心吧,万事有姑姑呢。”

这个女人已经中伤到自己最看重的侄女,沈海萍觉得不能再继续躲在拐角听墙角了,女人的嘴实在太脏,孩子才刚没了妈,绝不能再受这样锥心的刺激。

她仰起头,对前排的单星回温和道:“同学,一会你先陪陪小进,就不让她回家了。等我料理好了,再让司机去接你们,你们喝咖啡吗,图书馆的五楼有私人阅览室,我让学校的人开锁,再给你们泡两杯咖啡送过去。”

单星回答道:“不用去图书馆,一会她上我家就行,我们两家就挨着一道矮墙。我妈不会泡咖啡,但是泡茶她在行。”

沈海萍被他流畅的回复逗笑了。

身边所有人和她说话,都跟汇报工作一样,除了拘谨,便是毕恭毕敬。

但侄女的这位男同学却丝毫不惧她似的,想说便说,而且还很有自己的主意。

于是她笑着应道:“也好。”

前一秒还温柔的对孩子们说笑,下一秒再把视线调去车窗外,就已然是一副雷厉风行,风雨欲来的表情。

车子不疾不徐地重新发动,路过巷子口那对仍在对峙的男女时,车窗嫌弃的缓缓摇合而上。

警卫员和梅姐在车后缓缓的跟着,这样出行的排场,很快就让华秋吟从争吵中抽神出来。

目光跟随车子一路前行,果然那辆特牌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沈家父女新分的小平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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