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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此,可乍然看到一个五官跟自家大姐三四分相似的人,不免生出一股亲切感来,心头对大勇的赞美之词也没那么反感了。

而颜溪对颜家众人唯恐避之不及,此刻心神全在努力维持镇定上,哪还会有什么别的感性想法。

面对名义上的“弟弟”自然没感受到血缘亲情带来的奇妙感觉。

只是出于礼节含笑地点头示意,算打招呼。

满含期待的李氏凝视着两人,以求颜溪露出可疑举止。

但结果让她大失所望,对心底那个猜想陷入自我怀疑中。

真若自家女儿的话,为何如此冷淡,面对亲娘亲弟弟竟然毫无反应。虽说卖给侯府当丫鬟跟家里有些疏远,但也不至于这样。

可凭感觉以及那极其相似的五官,又觉得可能性很大。

考虑头次见面对方又是位十一二岁的小郎,作为妇人不便冒然当面发问。

心里做了番计量,万分纠结的李氏决定明日向胡氏母子打听对方什么来路,若确实存有疑惑再让丈夫偷偷地探查。

……

面对礼节周全实则透出冷漠的颜溪,准备开口打招呼的全生有些失望,想想自己作为读书人更理应矜持,便学颜溪样子回以彼方一浅淡微笑。

大勇见颜溪与全生均兴致缺缺没继续交谈的意思。

尴尬的挠挠头,说了几句家常话,便向母子俩告了辞带颜溪回自己家。

背转身离开时颜溪仍不敢放松,屏气凝神默默提醒自己步伐正常,不可慌乱。

由于神经太紧绷,连大勇提醒她到家了时都没听清楚,糊着脑子往前继续走闹了个小笑话。

入了小院,胡氏母子三人自然热诚非常,拿家中最好的东西招待她。

可自碰上颜家母子后,颜溪便外没了来时的轻快心情,满腹心事完全未在状态,只想尽快吃完饭速速离去。

胡氏仔细发觉她神思恍惚,好像心中藏有事,便笑着捻一筷箸猪肉红烧扁豆角放进颜溪碗中。

关切道:“二郎多吃些,等你生辰到了,婶子也帮你过,擀长寿面你吃。”

听儿子讲颜溪跟家人闹矛盾,离家出走而今独居于清平巷子里。至于亲人住在哪处其本人未主动讲,她和儿子都没多嘴打听。

“恩,婶子,别只顾着我,你们也赶紧吃。”颜溪拉回心神向胡氏笑笑,暗道生辰怕没有机会过了,再来这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饭后,颜溪借口突然想起下午有重要事要办,闲聊几句便匆匆离去。

从大勇家回到住处后,主意已定的颜溪便开始收拾家当,决定明日重新找住处。

眼下院子的租期仅剩几日,省去许多麻烦。

她边拾掇物什,边感慨院子好不容易住习惯了又要劳心费力搬家,唯一让人高兴的是以后可以多攒些钱,自己肯定不会找这么贵的房子。

重新找落脚处的同时,颜溪还准备去一趟西水门,将上次刘怀安没拿走的十几贯钱以及代付的三个月房租,一并请刘芙转交给刘怀安。

因为一旦离开清平巷搬了新家,今后她同刘怀安或许不会再有往来,至少在此之前得将帐还给人家。

至于和大勇合伙的卖花小买卖,也只能暂停下来。

不过如今有了推车可以摆摊卖香饮子,这个结果跟原来的即定计划几乎相差无几,倒没什么大遗憾。

现今她对东水门一带非常熟悉,而且此处巨贾小贩云集,易于生存,颜溪还准备在东水门这里租房,不打算换别的地方。

寻住处乃当下最紧迫之事,颜溪先去牙行找中人帮忙物色房舍,随后买了些礼品才乘船前往刘芙家。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仍然身着男装去见刘芙,或许因即将要还清债款,颜溪心里并没有因面对刘芙而感到太紧张。

……

“你找谁?”看到院门口一身男装的颜溪,石头歪仰着头疑惑地问道。

颜溪见他一副迷糊的可爱神情,忍不住展颜而笑,笑的眉眼弯弯。

石头瞬间认出那双如弯月般好看的眼睛,兴奋地指着她道:“你是颜姐姐!”

待颜溪含笑颔首承认时,石头已扭头朝房中母亲和妹妹高喊:“娘,月儿,颜姐姐来啦!”

连喊几声,而后又欢悦地注视着颜溪认真地问:“颜姐姐,你去了哪儿?娘说你偷偷逃走了,可你为什么要逃走呢?月儿舍不得颜姐姐你。”

说完,恐她还要离开,又羞涩的补了一句:“我也不想颜姐姐走”……“还有二舅跟娘!”

颜溪见石头毫无掩藏真诚地表达对自己的不舍,心头一热,轻轻拍拍他单薄的肩膀笑说:“颜姐姐也想你们……”

跟石头说话间,刘芙已步出房外,上下扫视一通身穿灰色短褐单衣的颜溪,视线最后停在那熟悉的面庞上:“小溪?!”

神色疑惑又惊讶,“你怎么作男子装扮?!”

“嫂子。”见到刘芙,颜溪不好意思的笑笑。

“说来话长,嫂子最近可还好?当日没打招呼不辞而别,是小溪之错,今儿特来向你致歉,顺便将钱还给刘大哥。”

颜溪简明扼要的表明来意,她有自知之明,经历上次逃走一事,刘芙对她肯定有了新的认识。

与其让对方猜忌戒备,不如敞敞亮亮把话说明白。

刚刚只顾惊讶颜溪女扮男装的上面了,此刻刘芙听她主动提起上元节逃走之事,才恍然想起这一茬。

不由敛下神色板起面孔,拿眼横着颜溪斥道:

“你还有胆回来!当初怀安眼睛瞎了才救下你这个没心没肺之人!若非他死活拦着,家里人必定要报官!真要被官府缉拿入狱,有你受的!”

颜溪只觉心头一苦,面上渐渐恢复平静,从怀中掏出个荷包,递给愠怒的刘芙,低声道:

“嫂子,对不起,这里装的是还给刘大哥的钱引,待他回来麻烦你转交给他,并代我向他道声谢。埠头还有人等我一起去卖花,就不多呆了。”

见刘芙没伸手接荷包,颜溪忙又道:“嫂子放心,这钱来得清清白白,是小溪卖花所攒。”

听说她屋都不进,直接走人,石头和月儿稚嫩脸上露出不舍,皱巴着小脸望着母亲。

而月儿则怯怯走上前,拉住颜溪的手,哽咽地央求:“颜姐姐,月儿不想让你走,别走好不好?”

颜溪弯腰温柔的捏捏小丫头的脸蛋,笑着轻哄她几句。

恼羞成怒发泄一通的刘芙被颜溪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愣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女儿的话惊醒了她,接了荷包,为缓解尴尬故作不依不饶道:

“别以为还了钱,就以为自己占理儿了,合该宽恕你,你欠怀安的多着呢!”

有了上次教训,恐颜溪在钱的做手脚,数额对不上跟弟弟说不清楚。

刘芙便当面拉开荷包的缝口,边掏钱引边说:“这钱……嫂子姑且接下,等怀安回来一文不少交给他。”

待钱拿出,数了数总额不由吃了一惊,五张五贯的钱引折在一块,共二十五贯钱。

短短两个月那丫头竟然能挣二十五贯钱?!刘芙对颜溪的话产生了怀疑。

不对,不是要还十来贯钱吗,怎么一下子多出这么些?!八成是租房钱,怀安竟然给这丫头租那贵的屋子!

刘芙紧紧捏住钱引,暗自陷入对弟弟的痛斥中。

颜溪自然察觉出刘芙的想法,便仔细解释了每笔需还的钱。不过,其中多给的两贯她没做说明。

待解释清楚,颜溪飞快瞥了眼为三贯租钱一口银牙咬碎气的快要吐血的刘芙,忙告辞离去。

……

在颜溪一身轻松乘船离开西水门时,里城的一处施工之处,匠工们正为一早得来的消息嗡嗡议论不止,一旁的监工作头喝止也无用。

原来当今圣上仁孝,为贺亲生母亲即皇太后的六十千秋岁诞,下诏全国范围内征能工巧匠,营建千慈塔。

为不影响生产激起民怨,此次征工是自愿且有酬银。

许多工匠梦想有朝一日能在匠艺方面一举成名天下知。

而参与皇家宫殿、寺庙的营造工程便是最捷径的法子。

因此当匠人们获悉此消息后,都开始跃跃欲试。

“你连铆眼都对不齐,还想建塔?皇上可是要亲自督建的……”一老木匠工笑着揶揄年岁小的泥瓦匠。

“明早天儿不亮咱就在工部署衙门口守着……”

“怀安,你如何打算的?”李诚问闷头做事沉默不语的妻弟。

以前没离开刘家作坊时,他知道一家人都疼宠他。

原本以为提出外出当小工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坚持不了多久。

毕竟爬高下低建房子比在作坊里干活要辛苦太多,没想到他居然咬牙扛下来了,极少偷懒。

第22章 应征  思虑

对于是否参与营建千慈塔,李诚有些犹豫,虽说朝廷给工匠们发放薪银,但却比不过现今的工钱。

建造佛塔是个大工程,至少大半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妻小靠唯一的工钱养活。

而且儿子眼看到了进学堂的年岁,光束脩一年都不少得,还有远在老家病重的母亲也需照拂……处处都是花钱的窟窿。

他跟随作头已有六七年,或许此次大伙都去报名建塔去了,自己反而能向上更进一步,以后工钱高。

妻弟则与自己的情况不同,从长远来说参加皇家工事的益处远远大于跟着他干搭梁固桩的琐碎事项。

既然皇上颁诏在整个国中征匠工,到时候必定有数不胜数的良工巧匠赶赴京师。

俗话说见多才能识广,妻弟在这方面颇有天赋,跟着那么多能匠学本事,自然受益匪浅匠艺突飞猛进。

“我想回去问问大哥,你呢,姐夫?”刘怀安不敢直视李诚的眼睛,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其实他心里同那些摩拳擦掌的工匠们一样,想去见见大世面。

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去了,家里的大哥肯定也获知消息。

此次征工于之同样是个好机会,但他若离开,家里作坊怎么办?

家里其它人肯定心怀不满,原本二叔二婶就有意打压长房,以各种借口不让他们参与作坊的主营买卖。

若兄弟俩都不在作坊,以后长房境况更加糟糕,可他回作坊接替大哥的话,结果要好许多。

让大哥去应征只是其中一方面,在其心底深处还有个不可说的。

为官府做事工钱尚不知多久发放一次,万一颜溪卖花挣的钱不够交租钱,没地方落脚她一个姑娘家多危险……

只要念起颜溪,刘怀安心口便揪痛起来,即便她明确表明了态度无意于他,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只要一闲下来,便不由自主回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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