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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色调的房间被天花板上的吊灯照得通亮,空间开阔,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床,床尾,一小截黑色的皮鞭尾部,色泽莹润,纹路细密,正张牙舞爪地向人示威。
顺着鞭身往上,是男生布满青筋的白皙手掌,倏然一挥,动作懒洋洋的,却把面前的人儿吓得一哆嗦。
却依旧不肯妥协。
直直地站立在原地。
“哎,真是的。”
何修允弯腰,手背顶起她的下巴,水蒙蒙的眼睛此时委屈极了,看上去十分不愿意跟他玩什么变态的游戏。
他又叹了口气,用鞭头摩擦她的脸颊,眉毛撇着,像是不满宠物的不听话,他话中依旧带笑,“请配合我,要懂得礼尚往来呀姐姐,唔,应该可以用这个成语吧?”
“不,”林汨猛地偏开头,“我不想……”
“可游戏还没结束。”何修允不容置喙,干糙的手掌压住她的肩头往下摁,语速缓慢,带着若有若无的威胁,“最好乖一点,当然,我不会很过分的,如果狗狗今晚想安心睡觉的话,那么,现在,kneel down,puppy。”
“……”林汨死咬着嘴唇,无声反抗。何修允有没有自尊心她不知道,但她才不想像只狗一样跪在他面前。
鼻头一阵阵发酸,滚烫的泪珠滚落下来,挂在下巴尖儿,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遇到这种脑子有病的人。
她抽了下鼻子,声音囊囊的,双眼通红地看向他,“你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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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允单边眉毛挑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咧嘴道:“太可爱了,你竟然认为我现在是在逼你吗?那——”
“我接下来的动作,算什么?”
话落,咻的一阵风声袭来。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黑影,最终稳稳落在女孩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服,打在脆弱的胸口,林汨痛叫出声,瞬间弓腰双手环抱住自己。
“呜不要!疼!”
她没想到何修允竟然真的会打自己,从小到大,从没人这样对待过她。
就算是符聂杭,也只是在床上让她又疼又爽地哭。
林汨胸口突突地疼,还有密密麻麻蚂蚁咬似的痒,她大哭着要跑,刚转身,脖子上的链子又将她拽回。
随之而来的是完全不知道收力的又叁鞭。
似乎是故意的,专门往她敏感的地方打,腰侧,大腿,小腹……
这种鞭子制作精巧,编制紧实又纤细,打出的声音响,但其实并不会太痛——尽管何修允并不认为痛是坏处。
他认为是舒服。
想让他的姐姐也舒服。
何修允捏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仰头,鼻尖相贴,彼此气息交融,笑,“乖乖的,等结束了,就可以睡觉觉了。”
“别呜……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林汨哭得快喘不过气。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听她讲话?
她都说了不想这样,她不想这样,为什么还偏偏要逼她?
“嘘,要这样的。”男生仍自顾自地说着,自然地流露出威胁的意图,“睡完觉觉呢,我们就可以和邢阿姨她们一起吃饭了。乖狗狗,给你叁秒时间哦,叁,二——”
邢阿姨……妈妈……
这句话击溃她最后一道防线。
林汨的哭声戛然止住,唇瓣不住地颤抖。
她动作缓慢的,不自然的,带着耻辱意味的,跪在何修允身前。
“Good puppy。”
何修允眼里闪烁得逞的光,他忽的蹲下身,手一圈一圈,把链子收紧,直到抵住她的下巴,小脸湿漉漉的全是泪水,他哼笑着凑近,用舌头细致地舔她的脸。
“狗狗乖,把衣服也脱掉吧。”
*
近九点。
符聂杭回来的时候,心情已经转了一百八十的大弯。
他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大步往林汨家里走,熟练到不能再熟练地打开她家的大门,上楼,推开她卧室的门。
衣柜……衣柜……他一边在心里哼歌,一遍小声念叨着礼物。
符聂杭视线水平处可以看到衣柜顶摆放的一堆小动物玩偶,此时推开柜门,目光朝下一扫,就见一个占了一整个正方形隔层的纸箱子,上面还贴了幼稚的贴画。
大概很久没碰过,箱子上落了薄薄一层灰。
他毫不在意地把箱子抱出来,接着从书桌上找了个剪刀把密封的胶布剪开。
如果是在看见箱子的瞬间,他就有不好的预感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看到里面陈旧的布娃娃,他的一颗心是直接落到了谷底。
——这是他给林汨送的礼物。
这娃娃忘了是什么时候买的了,以前林汨每次生日,符聂杭给她买的礼物,她全偷偷摸摸给扔了,准备扔这娃娃的时候,被他当场抓包了。
于是,当天晚上,符聂杭带着她回卧室,盯着她,让她抱着娃娃睡了一晚上。
后来扔倒是没见她扔,不过也没想到,竟然直接给当成杂物搁置了。
他冷笑一声,把丑到死的破娃娃拿出来,大概四十厘米,粉色头发,身上还穿个粉色小裙儿。
一人一娃安静地对视几秒。
符聂杭盘腿坐在地上,从箱子里又翻出赠品,是这娃娃的几套衣服和一把白色梳子,以及几个小皮筋。
其实也没什么,虽然旧是旧了点,虽然是他买的,虽然她并没有诚意,不过这都无所谓,毕竟她还记得有这么个东西不是?
她记得就行。
过了会儿。
他动作笨拙地拿着梳子在娃娃凌乱的头发上用力捋顺,每梳一次,梳齿上都梳下来一堆粉毛,再来个几次这娃娃怕是得秃。
总算大发慈悲地把梳子放下,符聂杭又给扎了两个高低不一的马尾。
最后又给娃娃换衣服。
过程中脑袋里都是空的,一片混沌,只有一张小脸儿。
只是他不知道,在同一时间,另一边,有人也一如他的动作一般,剥下女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