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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看着叶梨弯腰给他系腰带,白皙的脖子往下,露出靠近肩膀的地方,隐隐一朵新鲜红梅艳放。他心里有些蠢动,又暗暗叹了口气。

方才是一时冲动,如今已经冷静了,就有些下不去手。其实,还挺羞臊的。他以前那般对叶梨,只不过是因为那时尚不清楚知道,原来女儿家的衣裙里,是那样的软玉温香,能令人生了那些邪恶的念头。

等叶梨给他翻整衣领时,他微微俯身,待她的手即将离开,伸臂揽住她的腰,贴着她耳朵道:“若是你愿意了,还那般疼可怎么办?”

叶梨好容易忍住羞,帮他穿好衣服,他却又说这种话,若不是他还伤着,真想掐他一回,让他也知道是如何的疼。

又想到在桃皈观里,他后来得知了叶梨的忍耐,一边温柔“补偿”她,等她手软脚软,话也说不出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让你受苦了。我……”

他自己先嗤笑起来,然后坦白道:“我并不知道你会疼。以前偶尔听到那些兵将们说……还以为,你会舒服得很呢。”

他最初很是鲁莽,总要一鼓作气要了人的命,就似豪横的大将军。渐渐学会软刀子杀人,非得等叶梨皱紧眉头后,慢慢磋磨她,偏不让她解脱。

“还疼吗?”他故意一遍遍问,非要叶梨开口给她回答,又刻意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下辈子,我必不会那么鲁莽。我寻了一本好书,小道姑要不要也看看。”

“若是还疼,我再忍忍,你再缓缓?”

叶梨想到这些,脸上滚烫,愈发对李茂羞恼,就气呼呼瞪他一眼,道:“你如今已经差不多好了,我要搬回后殿去住。”

叶梨以为李茂会挽留她,没想到,李茂倒是很爽快地道:“也好。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太好。”

庆阳宫前殿,李茂的心腹会常来常往,虽不会进寝室,却总归是不如后殿清静。

后殿,就只有叶梨和可靠的宫人。

叶梨暗暗觉得讶异,不过既然都提了,她心里即便仍不放心,却不好意思再说留下,于是收整东西。待回了久未居住的后殿,却发现宫人搬来的东西,多了许多。

正在整理的辛姑看叶梨回来,笑眯眯问安,又说:“圣上的寝衣我收在这个柜子了,娘娘可要看看?”

叶梨才恍悟,李茂不拦她,却是因为他亦要同她一起搬进来了。

辛姑喜气洋洋帮着收整内室,出去中厅,又对白絮小声叮咛,“你虽有贴身伺候娘娘之职,但是如今圣上要搬进来,你可千万记得,莫要随便闯入,万一冲撞了圣上,可了不得!哎呀你年纪小不懂,总之不能确认室内只有娘娘的时候,绝对不能随便闯入就是了。”

白絮却不以为然道:“嬷嬷放心,我怎么不懂得。以前圣上亲自叮咛过的!”

叶梨听她们说话,羞得要捂了脸,本想叫白絮进来问话,都忍了住。

这些日子,两人常在一起,除了朝务,几乎要形影不离。如今回内殿呆了半日,竟觉得有些不习惯,时时想起他,又牵挂他这样,又担心他那样。

待到了晚上,坐在灯下,竟有些焦躁难安,期盼着他的到来。

第69章

其实这些日子, 两人就常同床而卧,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羞涩。但是不知为何,进了后殿, 就总觉与前殿不同, 更像了夫妻过日子。

等李茂进来, 两人上了床, 亦如在前殿时,各盖了一床被子,并隔了点距离,以给李茂多腾出些空间, 免得睡着之后, 不小心碰到他的伤臂。

叶梨闭目, 听得窸窸窣窣, 是李茂探出胳膊,伸进被子里, 抓住了她的手。她抬眼,不知是否是因了灯光昏黄, 总觉得他脸上有些涨红。一双凤眸,探究望来,含着期待。

她想起自己上辈子受的苦,几乎软掉的心又撑了起来, 嗔道:“这么晚了, 快些睡觉,要早起上朝呢。”

李茂就也闭上眼睛,抓着叶梨的手却又攥上面了一些, 握住了手腕, 大拇指在她小臂上轻轻蹭了蹭, 直让痒意从手心蔓延了开来。

过了下,他又颇为烦躁地微微翻了身。叶梨睁眼看到,从被子里坐起,轻拽着他,道:“你这样侧着,小心压到胳膊,还是平躺着吧。”

她其实看到了他脸上的苦恼,却假作不知,只轻掰着他的身子,让他重新躺平。

李茂有些气恼地呼了口气,顺着她的心意躺平,却又似堵气一般,紧紧闭上眼睛,往日清朗俊美的凤眸挤在一起,颇有些好笑。

叶梨偷偷抿唇,忍住笑,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却背对着李茂,侧睡了下去。

放在床边的灯油燃尽,忽然灭掉,室内更加昏暗,放在远处的夜灯,仅有一点点微光,偶尔火苗闪烁,在屋子里投下的巨大阴影也晃晃悠悠。

但是并不可怖,反而更添了几分温馨。

叶梨忽然就觉得,她和李茂,真的像是一对儿夫妻,相依为命,共守一家。

在桃皈观时,并无这样悠闲平淡的时候,李茂每每来,两人都会觉得时间如飞梭般在不停狂奔,即刻就要逝去。因而,哪里能这么浪费?只恨不能,用那仅有的时间,把不见时的思念全发泄了出来,全用热烈来填满耗尽。

李茂的手又伸了过来,却因了叶梨背对侧躺,寻不到她的手,就轻轻放在她身后,攥成了拳头,贴着她的背。

叶梨一动不动,却因着那点子触碰,心里愈发酸软又甜蜜。她轻轻挪开了一点,似乎要躲开那只拳头,又轻轻转身,用手将李茂的手臂往上抬了抬,然后将头枕了上去。

两人皆没有吭声,只把头都往床中间挪了挪,凑在了一起,沉默着睡去。

李茂的伤口恢复的不错,据白大夫说,伤口深处应该并无化脓,因而就免了重新割开处理的需要。

他高兴地宣布了这个好消息,看到叶梨极为关注,又很是细致地讲解了一番。

“因为有时候,外面长好了,里面却化了脓液,若是不处理,就会从里面慢慢坏掉,等发现的时候,整条胳膊都可能废掉不说,只怕脓毒入体,命也要难保。”

叶梨脸色已经发白,李茂要阻止白大夫继续卖弄,凤眸闪了闪,却又闭了嘴。

“不过如果发现的早,就可以将伤口附近再次切开……因着伤口愈合过程中,脓液有可能流往他处,又被皮肉长好封住,因而这种时候,就要比第一次还更仔细一些,就是说,割开检查的地方,要更大一些,以免遗漏……”

“退下吧。”

李茂终于还是叫了停,昔日的白军医,如今的白御医,意犹未尽闭了嘴,告退走了出去。

李茂才想安慰叶梨,叶梨已经走过来,双手捧起他有伤那边的左手,一脸的担忧。

“不是说好了,莫担心。”

“可是被白三的胡言乱语吓到了,他就是闲得,要不,朕罚他去街上义诊。”

叶梨哪里顾得上白御医如何,她却是从这一次,想到了李茂身上那么多的伤。她原来只知道受伤时痛,却原来治伤时,更加痛。

“真的被吓到了?”

“混账东西,往日在军营里多嘴多舌惯了,也不知道改,我这就叫人拖了他出宫去……”

李茂又不傻,自然早就发现,他越痛,叶梨便对他愈好些,所以,才没阻了白御医的话,但是他只是想卖惨讨点好处,可没想到真的把叶梨吓得闷闷不乐。

他心里后悔,正想着如何逗趣,哄了她开心。叶梨却轻轻依偎到他怀里,一声不吭,眼泪滴答答如珠子坠落。

她每每哭起来,梨花带雨,却又极为隐忍,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初识时,李茂每回看到,心里都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分辨不来到底是何感受,却贪着那份美丽。因此,竟然生出邪恶之心,只想戏弄她,欺负她,让她再哭一回,他好细细分辨,她哭时,心里那种百爪挠心,又酸又痒,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到底是喜还是厌。

那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戏弄她,惹她又恼又哭。但是等她哭了,又极为不忍,心生难受。终于,渐渐明白,他是舍不得的。只瞧着她眼圈泛红,他就要舍不得,因而抓心挠肺地焦躁起来。

“他胡说的,哪里有那么严重。你看我胳膊好好的,你若不信,我单臂搬这个桌子给你看……”

李茂的悔意到了十二分,想要给叶梨演示一番,好让她放心,却又不想离了她的依偎。她软软依来,就似驯兽的迷药,让李茂逃脱不得。

“你还胡闹!”

“没好呢!”

叶梨抬头责备,眼泪终于止住,眼圈却红得愈发厉害。

李茂看着,忍不住嘿嘿讪笑。

见到叶梨前,李茂虽未多想过女人,却也在别人评说时,偶尔闪念过,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自然是要爽朗大方灿如朝阳,最好是能与他并肩在疆场,枪挑番贼,鏖战敌寇。

李茂虽知自己未来的路在京城,却其实更爱疆场策马的快意。

但是终究是要进京的,进京之前,奉国将军和诸位军师辅臣,与他细细言说京城里的人和事,等人都走了,奉国将军又说:“我曾与人结了一门儿女亲事,我且与你说清楚,万一有人真的说到你跟前,你就假作从未听我提起,敷衍过去。”

李茂是太子,图谋的是皇位,自然不能应下奉国将军之子的亲事。

而且,因着奉国将军李琦多年占着李茂“父亲”的名分,为免逾越,他对自己与李茂的君臣关系更加谨慎严苛地遵守着,务求绝不真的以“父亲”自居,绝不把自己的私事私情加诸于李茂身上。

李茂也并未多想这件事。他进了京,要见的人,要做的事太多了,哪里顾得上这个。一直到要留在妙峰山一段时日,和许太傅上课,才忽然想起来,奉国将军李琦所说,似乎就是妙峰山的叶家。

不过他从小就在边疆,并无几人相识,且在中谷书院,他连奉国将军府少将军的身份也隐去了,倒是不怕叶家认出来询问。

直到有一日,叶府前院里,一些书院的学子和夫子诗会。李茂对诗会不感兴趣,却在暗暗探查一些人,因而也跟着来凑热闹。诗会一半,他出来净手,却没想到,竟是碰到了一个美丽的纤弱少女,只可惜,是个疯子。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和他去雍亲王府遇到的小丫鬟一样,是要攀扯于他,试探于他,以美貌诱引于他。可是,又仿佛不是。

于是李茂又以为,这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女人罢了。

可是,丫鬟们寻来,远远相唤,“六小姐!”

又疑,“六小姐应当不会出内院吧?”

奉国将军说有婚约的,就是叶府的六小姐。

李茂生了疑,觉得这或许是叶府故意安排,知道了他就是奉国将军府少将军,所以就让这位六小姐出来,不顾脸面,亦要攀扯于他。

他可是知道叶家,书香门第多年,新的一代人,却都无心学问,反而在努力奔一个仕途。

奉国将军很怕叶府非要履行这个婚约,他如何能现在解释:所谓的少将军,并不是我儿,我做不得主。

因而李茂也多少受了点影响,觉得要担心叶家非要这门亲事。

他心里暗暗唾弃,但是面对着又怒又恼,哭得要没了命的叶梨,却又生出些好奇。

待知道她竟另结了一门亲,更是觉得有些气闷,暗暗恼怒,怀疑她是不是为了贪图权势,并且自以为攀了镇国将军府的高枝。

——真是又蠢又笨的糊涂女人!

又把自己和兰九相比,觉得她真是个浅薄又可怜的女人,竟不懂如何分辨男人之好歹。

因着这些好奇,就让人打探了更多,得知她从小就无有父母,孤身长在道观,又生出惺惺相惜之心。

其实他也差不了多少,母亲很早薨亡不提,皇帝父亲压根就不要他这个皇子,简直算的上他未出生父亲就“死”了。

只是即便他好好打探过,却仍是有好些疑问,比如头一次见面时,他一开始以为叶梨是把他当成了别人,认错了。可是经了探查,叶梨年岁小且不说,而且似乎深居简出,并不认识太多人。据那之后的事情看,除了兰九,亦没见她牵念过别的人。

李茂简直疑心这是专门设给他的陷阱,夜里睡在床上,又莫名闪念,她这般奇怪,莫不是神魔精怪?

他为自己找到了借口,是为了查探叶梨到底是否有阴谋,纵容自己去关注她,接近她。

可是她每次好好的,见了李茂,总是要怒,怒极又哭。甚至她见兰九,也不曾这样。

这种只针对他的特殊性,让李茂愈发生疑,却又暗暗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着与众不同的联系。

时至今日,李茂仍有很多谜团未解。

可是,他却笃定了两件事。

头一件,就是他不想放手,也不会放手。哪怕她是神魔精怪,他亦要寻得降妖的圈套,将她束缚在身边。

另一件,她是可信赖的人。

虽然她曾亲手拿刀误伤过李茂,但是,两个人经了这么多事情,李茂不难分辨,每次他受了苦,叶梨倒是比他更在意。

李茂又将怀里的人抱了抱紧,她止了哭,眼下却仍留了一滴眼泪,小小一颗,似晶莹的珍珠,嵌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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