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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那些朝臣与权贵知晓,督主还能在大宣朝堂立足?
还不得被人怀疑勾结外邦?
“哥哥,莫要再吓忠伯。”谢令月一直能听得到这主仆俩的对话,眼见陆寒尘不好意思当着自己的面解释的太清楚,索性插了一嘴:“忠伯只管放心,哥哥已决定随我回雍朝;且今日早朝时我已见过宣帝,哥哥不只不会为难,大宣还会封赏哥哥爵位;等我与宣帝再商谈几次,我们便能离开大宣,到时忠伯肯定也会随哥哥一起的罢。”
老人家更震惊,雍帝陛下在他这个下人面前竟然自称我!
虽然他算是自家主子的半个恩人,可主子能走到如今地步,却都是他自己的能耐,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不死的,能活着离开皇宫,能在督主府当个管家养老,全都是督主太重情义,念着自己曾经给他的那点恩惠···怎能担得起雍帝陛下对自己这般尊敬,忠伯后退一步,差点就要跪地磕头了。
还是谢令月上前搀住老人家的胳膊,温声安抚;道他与陆寒尘是两情相悦,既陆寒尘将忠伯视作长辈,便也是他的长辈,不必在意那些虚礼;趁着机会,谢令月还与老人家确定,让他早做准备,到时跟着他们一起启程前往雍都,陆寒尘离不开老人家的照顾···
一番话说的老人家眼含热泪连连点头,原来督主还记得他们这些人,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大宣;虽说离开大宣算是背井离乡,可他一个无根之人,心中早已将督主视作亲人;既然主子不嫌弃,他肯定是跟着主子,主子在哪儿,他便在哪儿。
因为谢令月一再强调不必讲究虚礼,忠伯也不再战战兢兢,还大着胆子道:“怪道督主钟情您,就连老奴也觉着您越看越亲近;陛下莫要多想其他,就是觉着您与先夫人太多相似之处,连您这会儿准备的饭菜,也与先夫人以前给督主准备的一样,老奴这是为督主欢喜。”
谢令月当然不在意,毕竟他之前男扮女装太过隐秘,还有缩骨功的效果,熟悉的人就算看出他与瑾安郡主长得一摸一样,任谁也想不到他与当初的瑾安郡主就是一个人;忠伯想来是察觉到了太多相似之处,可又想不到他们是一个人,才会如此说,本意其实是想表达陆寒尘即使和他的胞妹成过亲,待他的情意也不是假的。
又说了几句安抚好老人家,忠伯才放心离开正院,道不好打搅他们有情人相处,直到老人家的身影不见,陆寒尘才轻笑出声。
“果然阿月比我更会哄人,忠伯这么快便被你哄好了。”嘴上调笑,心里却更加柔软;陆寒尘深知自己的性子,从不会哄人,再加上他以前的行事手段,府里的人其实是见了他都恨不能躲着走。
而忠伯是他心里视作长辈之人,阿月体会到了他的心意,也知晓他没有令老人家安心的法子,这才为他哄人。
“哥哥的长辈便是我的长辈,更何况忠伯确实照顾哥哥颇多,我自当感念。”谢令月的嘴只有更甜,哄起爱人来更是甜上加甜;且他就是这么想的,若没有忠伯曾经的相护,也没有他如今的爱人,陆寒尘早不知默默无闻死在了皇宫的哪个角落。
就在这种情意脉脉的缱绻氛围中,两人合力做好饭菜,又一起端到前厅用膳,目光时不时相接,可谓是甜过蜜糖。
正是春日好时光,大宣京都又比雍都更暖和些,陆寒尘难免犯了春困;两人便相拥躺在西暖阁窗前的炕上,窗扇开着,有和煦微风越过窗扇吹进来,陆寒尘忽然慨叹一声。
“阿月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刚成亲时,你也曾在这里拥着我午歇···却···”
“却敞开心扉,与你分析今后局势。”谢令月慵懒接话,陆寒尘跟着点头。
是啊,三年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人还劝告自己掌控镇北军兵权,为自己留个最后的依仗···谁想到呢,三年后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狼崽子成了雍朝的开国之君,成了陆寒尘的最大依仗,亲来大宣为他洗去满身污名,为他对上大宣君臣,只为了给他讨要一个公道···
心间更是柔软,下意识便贴身后的人更紧些。
这一日,大宣宫城内人心浮动,各种暗流涌动;而督主府却是情意绵绵,有情人脉脉私语,两颗心贴的更近。
就如谢令月预料到的,宣帝在御书房拦下了杨崇武的冲动之举,并与他商定了之后在镇北关附近的围剿计策,杨崇武满意离开皇宫;也因此,今日的督主府格外的安宁,并无刺客造访。
因而,晚间西暖阁红烛高照,摇曳的床幔与晃动的床榻昭示着一室春·情;有情人分离三载,之前在雍都相见,因为陆寒尘的身体情况不能亲近···谢令月的热情与滚烫都在今夜尽情释放,陆寒尘也纵着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
所有的未尽之言,所有的情意···都在翻云覆雨间淋漓尽致表达,只余挥汗如雨与婉转呻·吟令春夜更添一层魅惑。
第207章
次日,大宣的首辅大人与定国大将军便率礼部官员前来督主府,美其名曰接待前来大宣做客的雍帝陛下。
于是,不过半日的时间,整个京都的人都知晓雍朝那位艳绝天下的开国之君谢令月到了大宣京都,据说还是为了大宣的九千岁而来。
大宣君臣前一日被谢令月那般威慑一番,虽然不好做出其他反击,但谢令月心悦一介阉人,还要册立他为雍朝皇后之事,可是他自己当众说的;大宣君臣当晚便顺势在京都大肆宣扬雍帝陛下这点私情,誓要天下人耻笑谢令月的荒唐,也叫天下人知道,雍朝的这位开国之君不过是个色令智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