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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楚怀陵开口说话,苏青芸踮起了脚尖,单手拉下楚怀陵的头,缓缓凑近对方,慢慢地将红唇印在对方的唇上。
听到楚怀陵的心扑通通的乱跳,苏青芸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
她想要的可不只是和楚怀陵方才的行为打成平手,而是要报复对方竟让她一时慌了神,顺便看一眼美男惊慌失措。
随后,苏青芸红唇微微张开,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楚怀陵的下唇瓣,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直到苏青芸瞥见楚怀陵的眼眸深处显露出一抹惊慌,瞳孔也随之微缩,她才松开对方的脖子翩然离去,不留一丝留念。
察觉到苏青芸的离去,楚怀陵眼眸更加溴黑,将人重新揽回了怀中,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手中动作却依旧轻柔的厉害,仿佛害怕伤了怀中人。
直到苏青芸手中最后一颗的糖葫芦掉落在船板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这才惊醒了二人。
这一刻,苏青芸觉得自己胸口处仿佛揣了一只活泼的小兔子,一直在不听地跳动,扰得她莫名有点心烦意乱。
苏青芸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楚怀陵,接着她的眼睛有些闪烁,还是硬着脖子对旁边的男子低声道:“我们这次扯平了,我没有输,你也没有赢。”
望着苏青芸微红的脸蛋,水光潋滟的嘴唇,楚怀陵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庞,心中有点意动,想要继续下去。
不过,楚怀陵也深知眼前的情形并不适合,如若他去一吻芳泽,按照他对芸儿性格的了解,估计他会被心上人一拳锤进冰冷的护城河里。
“你在笑什么?”苏青芸皱紧了眉头。
楚怀陵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笑我自己。”
听到楚怀陵这样说,苏青芸摇了摇头,暗忖道:自己这个男朋友有点傻啊,算了,长得好看倒也赏心悦目,傻点就傻点吧,毕竟人无完人嘛!
正在苏青芸脑袋开着小差的时候,船体突然一阵晃动,她不受控制地要往地上倒去。
苏青芸本以为自己肯定要摔个满头包了,没成想突然落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边,抬头一看竟是沈修竹又给她当了垫背。
苏青芸连忙站了起来,在楚怀陵的面前伸出了手,道:“没摔坏吧,我先拉你起来。”
闻言,楚怀陵轻笑一声,一脸温柔地说道:“谢谢芸儿。”
分明是对方让她免于受伤,却对着自己致谢,苏青芸倏然间心尖一软,心脏上传来了一阵悸动。
那颗心比往常跳动得快了许多,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很是陌生却不见丝毫疼痛,苏青芸倒没有排斥,反而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格外好奇。
“公子,时间到了。”船夫的声音传来过来。
“芸儿,我们下船吧!”楚怀陵开口说道。
“嗯。”苏青芸轻轻点了点头。
等到两人走下了船以后,楚怀陵将从船上拿起的并蒂莲花灯递给了苏青芸,说道:“芸儿,我去付一下银子,你待在这里别乱动,等我回来啊。”
“你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担心我。”苏青芸应道。
楚怀陵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船夫的面前,望着满眼含笑的沈清影,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划的船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闻言,沈清影发出爽朗地笑声,道:“属下这样做不是给您创造机会吗?主子难道不喜欢吗?”
“哼,下次不要做了。上元节人多容易出乱子,我不想遇到什么刺杀之类,有伤风雅之事”楚怀陵说完以后,转身往前走,忽然意识到什么,往后投掷给沈清影一锭银子,头也不回地往苏青芸站着的地方走去。
沈清影望着楚怀陵的背影,随后摇了摇头,自家主子真是想多了,上元节每年朝廷都会派人重重防守,今年的防守更是由苏伊舟亲自布防,要不然人家小姑娘的父亲怎么可能放心女儿独自出来呢。
不过,自家主子既然吩咐了,沈清影便派人混在人群中,多加一层保障。
上元节这晚,楚怀陵陪着苏青芸一起赏花灯猜灯谜吃元宵看舞狮子,一晚上玩的不亦乐乎。
逛灯会期间,不少少男少女也曾给苏青芸二人送过花灯,不过这些人都被楚怀陵一一挡了回去。
等赶完最后一波后,楚怀陵一脸认真地望着苏青芸,开口说道:“芸儿,我的花灯最好看,你说是吗?”
见到楚怀陵竟然计较起这等小事,苏青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到苏青芸竟然不回答他这话,楚怀陵用双手拽住她的衣袖,来回摇晃,道:“芸儿,你说是不是嘛。”
“对对对,你的花灯最好看,我最喜欢你做的花灯了,来年也只收你的花灯。”苏青芸笑着说道。
听到苏青芸这保证,楚怀陵心中乐开了花,话本上果然写的没错,对心上人撒撒娇,心上人什么都会依了。
“芸儿,我们去河边放河灯吧!”楚怀陵提议道。
“可是我们没有做河灯呀?”苏青芸被之前花灯带入到了一个误区。
“河边有人卖,我们直接去买就好啦。”楚怀陵解释道。
河灯本来也只是楚怀陵临时起意而已,花灯才是他的蓄谋已久。
刚走到护城河边,楚怀陵过去买河灯,苏青芸站在岸边看别人放河灯,她突然听到了一道尖锐的声音。
“苏青芸,你个贱/人还敢出现我面前,你去死吧!”
陆筠染这句话刚说完,苏青芸便察觉到一阵掌风向她袭来。
苏青芸微微闪过身体躲避这掌风,随后便听到重物砸到水中的声音,抬眸向水中望去,便看到了一脸狼狈的陆柒染。
周围放河灯的少女看到此番情景连忙躲开,水中的陆柒染则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清晰了。
陆柒染嘴里边骂着苏青芸卑鄙无耻,水却不停地往嘴里灌,苏青芸看到眼前这一幕不厚道的笑了。
不过,看到陆柒染越来越往下沉,苏青芸也有点纠结要不要下去救人,之所以纠结则是因为她不会游泳,而且两人还有点不对付,但是这又是一条人命。
好在苏青芸突然看到了一道紫色的身影飞速跳入了水中,这倒是让她不必纠结了。
正当苏青芸担心陆柒染会栽赃,准备先溜之际,她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那人满脸欢喜地开口道:“青芸,你何时来了京城?来了以后怎么没来江府找我啊?”
苏青芸扭头便看到了江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姜汁兄啊,今天我还有点事情要做,我们改天再续啊!”
没等江陟开口回答,一道柔弱中带着不好惹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长乐县主,染儿也不知何时招惹了你,竟会惹得你推我下水。”
苏青芸翻了个白眼,怂了怂肩,小声地冲着江陟说道:“你的好表妹。”
江陟满脸的疑惑,自家表妹怎么喊苏青芸什么长乐郡主呀!
苏青芸转身便看到了身着白色寝衣的男子怀中的盖着紫袍的‘柔弱不能自理’的陆柒染,白衣男子听到陆柒染的话对苏青芸怒目而视,看到苏青芸的正面时,眸光闪烁了一下。
“你就是苏伊舟的女儿,本王不管你在家多么刁蛮任性,你既然推了染儿,就过来给染儿道歉。”楚怀瑾眼中的神色晦涩不明,语气却丝毫不客气。
楚怀陵自从看到陆柒染推苏青芸以后,便连忙往这边赶,不料没有给银子反倒被小贩拉住了衣摆,以至于他刚了过来便听到了这人蛮不讲理的话。
“我倒不知道害人者还要索要说法的道理,当真是可笑,我方才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你怀中的女子去推我未婚妻,反倒是自己掉进了水里。”楚怀陵道。
苏青芸听到楚怀陵这话,给他点了个赞。
“眼睛是摆设,不如直接抠掉喂狗,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苏青芸嘴毒道。
自从见识过陆柒染对的莫名其妙的敌意后,苏青芸便觉得他们就是反派,天生和男女主不对付,注定是要势不两立。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给这个书中所谓的男主留什么面子,该怼就怼,反正天生就不对付。
乍然听到苏青芸这般犀利的话语,无论是熟悉苏青芸性格的江陟还是楚怀陵都瞪大了双眼。
“你,你,苏伊舟便是如此教育女儿的吗!”楚怀瑾快要被气死了,从未有人敢跟他如此说话。
最关键是他现在还不能动手教训她,甚至最初他还给她了个台阶下,好在苏伊舟面前卖个好,来拉拢住她爹。
第95章
陆柒染看到自家的怀瑾表哥被苏青芸气成了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对她暗恨了几分。
只是在表哥面前,她还是要维持一下淑女形象,要不然她非要给苏青芸一个狠狠的教训。
“长乐县主,你推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怀瑾哥哥呢?”陆柒染娇滴滴地说道。
苏青芸翻了个白眼,半分不给面子,直接开口嘲讽道:“矫揉造作、颠倒是非,你们陆家当真教出来一个好女儿啊!”
陆柒染的茶言茶语倒是在苏青芸的意料之中,但是,她也没有错过方才那句话中的‘怀瑾哥哥’四个字。
为什么喊的是怀瑾哥哥,难道不应该是怀陵哥哥吗?
苏青芸心中打了个突,总觉得这点很重要,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先把人给怼了再说。
楚怀陵听着陆柒染这话,不由得觉得他这个兄弟的眼光真的是太差了,还好两人一点也不熟,没有半点相同之处。
于是,楚怀陵忍不住开口嘲讽道:“呵呵,你是听不懂人说话吗?我方才已经讲得不够清楚吗?我亲眼看见你要推芸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你自己傻缺要往护城河里冲,还在这里装什么无辜之人。我们没找你算账,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接连被苏青芸两人围攻,陆柒染直接扑在楚怀瑾的怀中嘤嘤直哭,这哭声可心疼惨了楚怀瑾。
苏青芸见到陆柒染辩不过便耍赖的姿态,顿觉好生无趣,正准备拉着楚怀陵离开,就听到楚怀瑾开口道:“仅凭这位公子的一家之言,实难取信于人,况且公子与长乐县主关系匪浅。”
苏青芸戳了戳身旁江陟的衣袖,小声道:“姜汁兄弟啊,你方才都看见了吧!”
江陟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什么不曾看到。”
听到江陟这话,苏青芸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她又理解了江陟的处境,他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外人说话的。
“要我帮你也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江陟坐地起价。
苏青芸摇了摇头,低声道:“算了吧,我怕你开的条件,我答应不起。”
“我们还没谈,你怎知答应不了,看在我们合作这么久的份上,如果我的条件你答应不了,就作废怎么样?”江陟道。
看到江陟如此诚意,苏青芸想了想,喃喃道:“成交,看好你呦!”
只见,江陟直接把站在陆柒染身边满脸担忧的陆筠然给拽了过来,不知道跟陆筠染说了些什么,陆筠染整个人都变了。
一直在苏青芸和陆柒染的身上打转,脸上尽显纠结之色。
听到楚怀瑾话里话外都暗示他在说瞎话,楚怀陵半点都被激怒,反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个兄弟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楚怀瑾从始至终并并不在意事情的真相如何。
他只想要一个结果,一个对他最为有利的结果。
见此,原本还顾念点兄弟情的楚怀陵此刻完全不想给兄弟留半分面子了,直接嘲讽技能开满:“瑾王又何曾不是听信一家之言,仅凭旁人一言半语就被人给糊弄了,芸儿说的‘眼瞎’二字果然很适合你,这不是脑子进水,就多半有些大病。”
闻言,楚怀瑾脸色阴沉得厉害,暗道:本王不能出手教训苏青芸,还不能收拾你吗?
楚怀瑾将怀中的可人儿抱起,交给一旁站着的陆筠染以后,转过身准备去亲手教训一下这个看不清形势的人,却在看到来人这张鬼斧神工的脸时,楚怀瑾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怎么在这里?
父皇不是说他生病了,不来上元灯会了吗?
说句实话整个皇宫内,楚怀瑾最看不懂的便是楚怀陵此人,白白占了皇后嫡子的身份,竟不去争储位,也不入朝为官培养独属于自己的势力,甚至于此人很少待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以至于他方才光听楚怀陵的声音,竟完全根本没有认出这人。
至于楚怀陵那所谓求学的借口,在楚怀瑾看来就是不思进取,只顾玩乐的表现。
不过,不能理解归不能理解,楚怀陵不争储位这件事对于楚怀瑾而言,也少了一个劲敌。
只是,楚怀陵如今竟然跟苏青芸关系如此密切,楚怀瑾心中也有点猜不准,他这个九弟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