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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敢看,太瘆人了。

秦禾却盯着他,唐起不想露怯,手指冰凉,胳膊缓缓弯起来,伸进西裤裤兜里,一鼓作气掏出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他简直想把司博给炒了。

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唐起又惊惶不安地想,万一打这通电话的人并不是司博呢?

他已经信了秦禾,开始疑神疑鬼了,按键掐断。

“怎么不接?”秦禾盯着他一脑门的汗,故意问,“要不我帮你看看?”

唐起递出手机的时候,就见秦禾慢慢裂开嘴角,笑得像个奸诈之徒:“这个鬼故事吓人不?”

画风突变,唐起有点懵:“……什么……?”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秦禾已经捏住手机,拉开了距离,手中的铜钱一抛一接,风轻云淡地说:“我刚才给你讲了个鬼故事呀。”

唐起始料未及:“刚才?”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秦禾不点破,话说得模棱两可,就让他揣摩。

哪个之前?

唐起的脑中蓦地接轨了之前秦禾对他说的那句话:“唐先生,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

所以鬼故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一直讲到现在?

唐起怔怔看着她。

秦禾的确鬼话连篇,但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唐起有自己的切身经历和判断,比如她又说:

“其实你这手机里,还真有点儿蹊跷。”话出口,秦禾已经找到了相册,点进去,又连忙为自己解释了句,“当然我之前不是有意偷看的,就是在你看地形图分析路况的时候,无意间瞥了一眼。”

唐起见她放大一张卫星图:“哪有蹊跷?”

“我们处于这个位置,”秦禾指给他看,“旁边这里有一条河道,河道呈s形弯曲,这叫曲水,风水上讲究山环水抱,而这栋大楼所处位置正好在水的内弯里,被环抱其中,属于藏风聚气的吉地。”

之前她无意瞥了一眼,粗略看到唐起手机上的地形图时,还以为这栋大楼所处之地在河道的外弯,乃反弓水,不能聚财。

现在细看,却与之相反。

秦禾切换到图片编辑界面,点画笔在卫星图上画一个大圈,包住整个s形河道,又在其中圈出烂尾楼所在,□□点标记,问唐起:“你看像什么?”

如果对应着烂尾楼的点,在s形河道的另一个环抱的弯道中再取一点,就像合抱的两只阴阳鱼,占其眼,唐起说:“太极。”

“对,它就像个太极阴阳图,这条河又为太极水。”秦禾说,“山南水北为之阳,山北水南为之阴,我们以此为参照,可知这栋大楼所占方位为阳,又于阳中取阴,通俗来讲,就是大楼正正落在太极图中的那颗黑点上。”

听到此,唐起心绪不宁,因为他忽地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类似的地形,在某次投决会上,某位负责人还特意提出来讲过,说这宗地块可谓风水极佳,乃s形曲水环绕,为玉带环腰,很是难得,务必要去拿下。

所谓山旺人丁水旺财,集团上下都很看好,却被唐起一票否决了。

因为他后来查出这宗地的土壤被严重污染,正是当年叶忠青提报上来的h市地块。

第22章

前后两宗地,一个在h市,一个在本市,居然呈现出同样的风水格局,且都有叶忠青从中参与。

任谁听来,都不可能觉得是巧合。

秦禾沉默须臾:“你是说,这事发生在三年前吗?”

唐起颔首,他的电脑里还存着那宗地块的可行性研究报告。

三年前,叶忠青那么激进的想拿h市的那块地,却被唐起半路搅黄。

随后不久,叶忠青又以施工单位进驻了与h市相同地理风水的房产项目,怕是早有预谋?

他在预谋什么?

似乎已有头绪,却又不甚清晰。

龚倩月来过这栋烂尾楼,很可能与叶忠青有过交集。

根据现场目击者跟监控录像为证,龚倩月当晚在金悦大厦坠楼,是自己跳下去的,但不排除先前是否被叶忠青教唆或者恐吓。

唐起从头开始捋,捋到发现龚倩月的尸身上出现贞观舆图,整个事件就偏离了正常轨迹,还有叶忠青的所作所为,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分析,那也是唐起并不涉猎且异常陌生的领域,遂指望秦禾能够解疑答惑。

秦禾却说:“别问我,我只会讲鬼故事。”

唐起怕了她了:“是不是叶忠青,必须要利用这样的地理风水,才能达到目的?”

“我第一次听说杀人埋尸还要选个风水宝地的,一般情况下,害人的都该选个穷山恶水的地……”话没说完,就听远处传来警笛声,秦禾戴上口罩,对唐起说,“打个商量吧?”

唐起愣了一下:“什么?”

秦禾拉了拉卫衣帽檐:“你当没见过我,我也没来过这里。”

“为什么?”

“怕麻烦。”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唐起驳了句:“如果我不呢?”

秦禾露在帽檐下的眼睛弯了弯:“那边有个现成的坑……”

“又要把我活埋了,”唐起接她的话,一点没含糊,“跟尸体埋在一起?”

秦禾一句“开玩笑”差点脱口而出,又蓦地刹住,这话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秦禾看向唐起,眼睛从大睁到微微眯起,射出两道精光,仿佛把唐起的骨像扫了个遍,然后透过现象看到其本质,秦禾那双眼睛再度弯起来,含了笑:“是你啊。”

她说怎么几次都觉得眼熟,差点就没认出来:“长大了,小朋友。”

“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这话说得,她怎么听出了一丝丝怨怼。

“怎么会呢,”警笛声越来越近,秦禾没时间耽搁,理所应当的交代,“记住了,今晚你没见过我。”

唐起还欲说什么,被秦禾一句“有空再叙旧”给打发了。

她朝另一个方向溜走,溜得相当放心,毕竟今晚救了唐起,这人看起来挺靠得住,不太像恩将仇报的主儿,更何况还是老熟人,很多年以前,要不是自己把他从水里捞上来,救其小命,唐起早就烂成一堆白骨了。

所以这恩上加恩,不能把她供出去。

秦禾回到家已经后半夜了,第一件事就是把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倒入洗衣液和消毒液。

自己洗完澡出来,湿着头发翻冰箱,剩最后一片吐司叼进嘴里,秦禾转身找水壶,接了半壶自来水,插上电源烧开。

杯子里是昨天泡的菊花茶,再蓄半杯开水,吃完吐司将就喝。

洗衣机的滚筒还在转,秦禾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掐着时间出门赶公交,转地铁,到医院打包了份鸡丝粥,给夏小满送过去。

刚把粥搁在床头,夏小满就醒了,她左半边脸还没消肿,印着三根指痕,额角也磕了个大包,想坐起来,但有点费劲:“你怎么这么早?是不是又加夜班了?”

秦禾搭了把手,扶起她,往腰后垫了个枕头:“嗯,给你买了粥。”

夏小满看她拆袋子,小声问:“你打他了?”

秦禾在床边架起餐桌板,粥搁上去,揭开盖儿,炖得黏稠软烂:“打了。”

夏小满捏着勺子,吃一小口,才说:“差点害你被拘留。”

这是周毅昨天告诉她的,老太婆也来哭闹了一场,先是指天骂地,后是哭天抢地,哭她儿子不仅被打,还被警察抓了,让夏小满识点趣,赶紧把她儿子弄出来。

夏小满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医生护士过来把老太婆给请出去。

她可能是习惯了这种忍气吞声的日子,也明白自己闹不过,只会激得对方更加尖酸恶咒,甚至变本加厉。

而且这老太婆的战斗力不可小觑,无风无浪她都能掀得家无宁日,更何况儿子被抓。

你永远无法跟一个是非不分的人讲道理,好比真相明明是夏小满遭受家暴,被老太太传唱成自己在家里被儿媳妇欺压打骂,她儿子才会一气之下,对夏小满动手。

回头还理直气壮地在警局和医院颠倒是非,倒打一耙。

夏小满根本没力气辩解,甚至对这些兜头泼来的脏水感到麻木,麻木到说:“算了吧,秦禾。”

秦禾正坐在一旁削苹果,刀刃很锋利,把果皮削断了,她眼皮也没抬,说:“你想怎么着,我都管不着,但是夏小满,如果这都能算了,那你就是活该。”

仅一句话,夏小满的眼泪涌出来,啪嗒啪嗒往外掉,掉进装满粥的塑料碗里。

她能怎么办呢,她都快生了。

谁知道会活成今天这副德行,怪自己遇人不淑吗?

她也想要硬气些,不去依附谁,但不是她想怎么活,就能怎么活的,她不是那种能独当一面的性子,要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太难了。

两种难,择其一,或继续逆来顺受,忍辱含垢。

秦禾削完果皮,搁在餐桌上,抽了张纸巾擦刀。

每个人的人生,都该由他们自己去选择,去经历,去承担,旁的人无法负责,就像你杀了人,法律不会允许你的亲朋好友来替罪。

“一人一活法,”秦禾不会安慰人,也不过多干涉,“你得自己想通透,别以为左右都是绝路了,有难处,言一声儿,能帮上的,不会不管你。”

夏小满泣不成声。

秦禾没辙了,说什么她都哭。

索性坐在病床前,把刚削的苹果拿起来啃。

啃到一半,电话响,打断了夏小满的低泣,秦禾瞥了眼来电显示,起身出去接。

唐起连夜录完口供,在审讯室交代了一半的实话,没把秦禾供出来。

他从警局回家,刚洗漱完,就给秦禾打电话:“你在哪儿?”

“外面。”

“有空吗?”

“什么事?”

“叙旧。”

秦禾嘴角弯起来:“就算你不需要休息,我也得回去补个觉啊。”

唐起顿了顿:“那晚点再联系。”

挂完电话,唐起倒进沙发里,闭着眼揉了揉鼻根,脑子里回闪的,却是十二年前……

他栽进江里,被一只“水鬼”缠住了。

唐起死命的挣扎,双腿乱蹬,踹了“水鬼”好几脚,想要挣脱,却把对方激怒了,一拳锤他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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