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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礼其实很清楚,就像关太太说的那样,如若他真的发自肺腑厌恶一个人,他会极尽全力的避免跟对方的任何接触,即便不得已碰面,他也会端着架子全程无视。
可是面对江羡鱼,他如今已经做不到这些。
也许是因为她的剖白,也许是因为她动人的姿态……总之,她在他的世界里,已经实实在在的占据了一席之地。
那么,喜欢她吗?他有些茫然。
诚然昨夜之事发乎情,且他全程清醒,绝不能厚颜认定是她在勾引自己……可是若就这样承认喜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哪里又怪怪的?
他陷入了纠结。
当晚,他再度驱车来到清潭别墅,却犹豫着没有进去。
江羡鱼靠着窗子看了他片刻,忽的发出一声轻笑:“你踏马是从哪儿找的这个人渣让我攻略?”
【警告!宿主请注意言辞】
江羡鱼指着他,毫不客气道:“都把人睡了还不动心,要么人渣要么gay。”
【宿主,睡觉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请携带脑子思考问题】
江羡鱼:它竟然能一次说出这么长一串话?牛逼牛逼。
等等,所以它是在嘲讽自己没脑子?!
阿西吧。
江羡鱼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系统却不再搭理她了。
难道真是她理解有误?江羡鱼啃着指甲,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靠睡不能完全征服的男人?
她脑中精光一现,蓦地想起了一切的开端:是了,那个男人,那个害她终极任务失败,沦落到今天这幅惨样的男人,可不就是睡来睡去任你撩到爆肝,也自岿然不动?!
她抱着膝盖蹲下,冷静思考:不对,一定是被她忽略了什么……
走进客厅的关雎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
女子纤瘦的手臂抱着自己,蜷缩在窗边表情迷惘,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
关雎礼的心蓦地软了下来,几步走上前,把人扶了起来:“这是在做什么?”
江羡鱼看向他,一双清泠的眸子,难得带了七分羸弱。
关雎礼不自觉放轻了声音:“羡鱼,你怎么了?”
江羡鱼唇色浅淡,表情有些恍惚,良久才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关雎礼瞳孔一缩,江羡鱼笑起来,眼睛里漫上浅浅的泪意,看起来像早春枝头被雨水打落的桃花一样可人:
“关雎礼,你果然不爱我。”
“即便跟我……你也不爱我,既然不爱,又何必强求?”
她的眼泪落下来,面色苍白,眼神却透出执拗:“关雎礼,我们离婚吧。”
【任务完成度:79%】
江羡鱼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踏马果然是个抖m,不虐不行?
“别说气话。”关雎礼握住江羡鱼双肩的手不自觉用力,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江羡鱼已经收敛泪意,只是眼眸如被洗过,越发显得清明,直指人心。
她伸手抚上他的面庞,声音温柔:“关雎礼,我认输了。”
【任务完成度:83%】
她勾起唇角,略带自嘲:“是我不自量力,以为自己占着个妻子的位置,终有一天你能看清楚我的心……罢了,我还是适合游戏人间,真爱什么的,算个屁。”
她轻飘飘道,表情冷艳。
她用力将他推开:“离婚协议我会委托律师带给你,现在,关先生,请你离开这里……”
她背过身,一字一顿:“我不想再看见你。”
【任务完成度:87%】
关雎礼恍恍惚惚到了门外,忽然醒悟过来:不是啊,他不是要来跟她好好谈一谈日后,怎么就变成协议离婚了?
fuck!
他转过身,“嘭”的一声,房门在他面前甩上,险些震到他的鼻尖。
关雎礼:“……”怎么就这么大火气?
他有些郁闷的撑着鬓,要哄媳妇儿吗?可是她好像恼上他了,难道因为今天早上他一时不好意思,没有安抚她就离开了?
关雎礼捂脸:好丧,他不是渣男。
门内,江羡鱼靠着门板笑的花枝乱颤,直至听见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这才控制不住放声大笑。
【宿主,注意形象】
“我踏马注意个鬼的形象……”江羡鱼笑的脸颊绯红,“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是个抖m?还吃软不吃硬,好好好看我回来怎么给他吃点硬的!”
她表情狰狞,系统无fuck可说。
关雎礼这种类型的人,总结起来应该是外刚内柔。表面看起来牢不可破,其实只要一点点撬开个口子,内里很容易被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的江羡鱼阴谋得逞,却发现了传说中的隐藏属性,名叫不打脸不痛快斯基。
他傲娇,她专治傲娇。
第33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13)
“您好, 我是xx外送,有一束落款为关先生的香水百合请您签——”
“扔了谢谢。”江羡鱼面无表情道, 嘭的把门关上。
门外的青年:“……”
【任务完成度:88%……你是故意的】
江羡鱼玩着手机不亦乐乎:“我怎么故意了?”
【宿主明明已经找到攻略目标的软肋,却迟迟拖着不肯行动,这行为严重缺乏人性】
江羡鱼眼波流转:“就说你最近怎么变得废话多了, 嗳,其实你是他那边的吧?”
系统:……卧槽, 被发现了?
江羡鱼轻轻哼了一声,懒洋洋道:“你啊, 看起来不像是我的私人系统, 倒像是男主派来的神助攻,还操心起我攻略的速度, 不是念念不忘要自爆吗?”
系统:……
江羡鱼见它果然又开始装死, 便翻了个白眼, 没再搭理它。
系统就此逃过一劫。
同一时间,得到了拒收消息的关雎礼正烦闷的捏着眉心:“知道了。”
挂断电话,靠向椅背。
他如今才算知道“疯魔”二字该怎么写, 不是没有过初恋,可是哪里有现在这么费尽心机, 满脑子都是如何讨她欢心,让她原谅自己?
他拉开抽屉, 看着那静静躺着的离婚协议,角落里已经落款了的女方签名极其扎眼,他忍无可忍, 抽出来撕了个粉碎。
江羡鱼你休想!
他双手结拳,捏的咔嚓作响:离婚?你想的美!
入夜,微醺归来的江羡鱼倚在非白肩膀上,摇曳生姿,一路娇笑,看的早已候在门前等待多时的男人,脸拉的老长。
梁非白有些懵:“……关、关先生?”
有些腿软,实在是这男人气场太过强大,脸色还难看的一批。
关雎礼微颔首,表情稍缓,却依旧难掩眸中的怒火。
他接手了江羡鱼,然后客气的邀请梁非白进去稍坐,梁非白瞅见他山雨欲来的脸就瘆得慌,哪里敢坐,忙不迭就跪安了。
关雎礼理所当然进了门,丝毫没有“客人”意识的把江羡鱼按在了墙上亲吻。
江羡鱼被吻到快要窒息,伸手推搡:“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
她仿佛醉到看不清眼前人,但尝过她口中滋味的关雎礼却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来戳他的心,因为她唇舌间酒意清浅,还带着淡淡甜味。
“……鸡尾酒还是香槟?”关雎礼的手滑上来,握住,眼神深邃。
江羡鱼轻喘两声,拼命去扒拉他的狼爪子,嘟囔道:“关你屁事。”
关雎礼冷哼了一声,抬手托住她的臀部把人抱了起来。
江羡鱼惊呼一声,摇摇晃晃抱紧了他的头,长腿顺势缠在他身上:“驾!”
她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一时乐不可支,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关雎礼被她惹的浑身冒火,连卧室都舍弃了,直接按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他这是开了荤就不可自拔?江羡鱼却不肯给他机会,抬脚踩在了他的脸上,拉开距离,抱枕丢过去,轻斥道:“变态!谁让你进来我家的?”
显然是清醒了过来,或者,已经不再伪装。
关雎礼箭在弦上却被迫熄火,有些恼羞成怒,沉声道:“什么你的家我的家,一天没签字,你江羡鱼就是我的人,这里也是我的家!”
“啧啧,关总裁已经彻底不要脸了……”江羡鱼故意拿话刺他。
关雎礼脸黑如锅底,一手抓住她脚踝把人拖了过来。
江羡鱼奋力挣扎,尖叫道:“你这是婚内强|奸——唔!”
嘴巴被堵住,关雎礼怒发冲冠挺进来,眼睛黑沉沉看着她,一言不发,只是动作一下比一下凶狠。
江羡鱼被顶的满眼泪花,咬住关雎礼的嘴唇,含糊道:“禽兽!变态!我要跟你离婚……”
关雎礼心情前所未有的差,感觉嘴唇被咬破,血腥味漫了上来,刺激的他仿佛更加控制不住。
他抱着她进了卧室,一切结束,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