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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那晚两人说了什么,之后小侯爷像游魂一样走回侯府,身子没有被淋,脸上却湿了一片;越老板亲自蹲在那块“有妻人士不得入内”的牌子前面,把郭子乔三字一笔一笔地抹掉,脸上也湿了一片。

第10章 庄英杰

如今再见到郭子乔,那些往事像走马灯一样在越嫣然的眼前过了一遍,直到二楼上举桶准备的张三李四叫,她才回过神,刻意不去瞧小侯爷期期艾艾,让人心碎的眼神,硬下心肠吩咐了一声“倒”。

越老板进门时,寻仙楼上下都在忙叨叨地做寿宴的最后准备,只有庄妃在大张旗鼓地躲闲偷懒外加左拥右抱。

当然没人敢挑他的不是,他是挥金如土的贵客,他有权利偷懒外加左拥右抱。

庄妃,本名庄英杰,外号庄十三,是个名号叫出来响当当的人物。要说南瑜欢场有谁能跟越嫣然一拼高下,那就非庄英杰莫属。

庄十三在朝内朝外的知名度是相当高的,他知名度高的原因有一点跟越嫣然一样,就是其错杂混乱的生活作风。这个人,说好听点叫花花公子,说不好听的就是人渣。

庄英杰向来秉持身体交流是男女交流的唯一方式;纯洁男女关系的建立是为了不纯洁男女关系的建立,是他贯行的风流手段。

若说痴王爷是情场高手,那庄英杰就是欢场杀手。他太有让女人为他生为他死的本钱了。从刚成年就开始蝉联“武侠”美男排行榜第一位,直到现在年近三十了还稳居冠军的宝座不挪窝。无风度无气质无内涵,可就是一个字,“帅”,帅的山河秀丽日月无光,帅的天崩地裂三界流芳。就凭那绝等销魂的长相,他都不用什么特别手段,枕边人都可一日一换,永不轮番。

这么一个花瓶,又是个没什么羞耻之心,道德底线的花瓶,自然成了万众追捧的目标,然而庄英杰红的旷日持久的根本原因,却是他整日不停不断出事故的能力。

庄家世代行商,到庄英杰老爹这一辈,硬是拼出个南瑜首富的地位,庄十三是不折不扣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二世祖,小小年纪就练就身吃喝嫖无一不精的本事。

庄英杰爱咋呼,想一出是一出。兴许是因为他日子过得太乏味,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一勾手指,就会自动送到眼前,如此没有挑战性的人生,当然会让人厌倦,于是一有空闲,他就会想尽办法折腾点什么丰富生活。

从出生到束发都没认真念书,罔顾父母对他光耀门楣期待的庄英杰,在别人都对他毫无前途的举业之路放弃希望之时,竟发疯般头悬梁锥刺股地读书,一层一层地进学,蹦跶三年,愣是考中个探花郎。

庄财主得知儿子高中,欢喜地在宅门前摆了三天流水宴;全家兴奋劲还没过,庄英杰就作死辞了官。

十三公子口口声称翰林院无趣拘束,无以施展所长。

庄财主听到噩耗之时,抽羊癫疯吐了白沫,之后更是一口一个“不肖子”骂他到临终,财主老婆也是恨铁不成钢地动用了家法鸡毛掸。

多年不曾见父母闹到这般阵仗,庄英杰吓得老老实实任打任骂的同时还不忘哀嚎解释,“爹娘莫气,儿子这是不同俗流……”

庄财主气得两眼干瞪,“你以为自己是林俊木还大隐隐于朝?”

“儿子学林相有何不妥?我倒看不起那些所谓的出世隐士,吃不到说葡萄酸算甚能耐,有本事把葡萄含在嘴里再吐出来才叫风雅。”

庄英杰一笑露齿,也不嫌说出的话牙碜。

财主老婆句句皆悲,“林相位极人臣,你才做了三天官就撂挑子不干,如何能与之相比?”

庄十三露出个嘲讽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笑容,款款答话道,“母亲不知内情,儿子自有主张。”

不说这句还好,他自作聪明弄出个“自有主张”的敷衍,惹得庄财主当场七窍生烟,狠话抛出掷地有声,“既然你自有主张,我和你母亲也不好说甚。庄家小庙养不起大佛,从今晚后,只当我没生过你,你没叫过我。你自生自灭,自立门户去吧。”

在整个文京城探讨挥金如土的败家子何时向老爹服低求原谅之时,庄英杰却甩袖展示何为一切皆有可能。他自与其父决裂,就再没用过家中一文钱,白手创立南瑜著名的非官方组织“聚小贤庄”,聚第一桶金,紧跟着又马不停蹄收放贷兼做实业,毫不留情吞他老爹家产不说,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地把钱庄赌场,餐馆当铺开的全国都是连锁。

庄财主被庄英杰气的油尽灯枯,走时却偏偏是含笑而终。

不过……这些都是谣传,当一个人的故事精彩到不真实,那么一切就都成了谣传。

越嫣然与庄英杰四目相对之时,十三公子正忙的不亦乐乎,左手搂着沉鱼,右手抱着冰清,大腿上还坐着羞花。寻仙楼三个花魁轮番往他嘴里送吃送喝,送香送吻,一男三女美得天神都羡,直到越嫣然迈着莲步慢慢近身,这几位才找回点自觉。

沉鱼和羞花反应的比较迅速,两人但见越嫣然的脚尖朝着她们移动,就不着痕迹地站起身来行礼叫人,找借口闪没了影;相比之下,冰清就有点反应迟钝,只因她刚被庄英杰嘴对嘴喂了一口酒,赶着心潮澎湃,手脚瘫软,忙忙活活还未来得及站直身子,就又被恩主猛拉回去一把抱住。

“还没完事呢,你上哪去?”

十三公子早就瞧见越嫣然进门,却偏偏装起了没瞧见,还预备拉个垫背的跟他同演一出春宫预备卷。

越嫣然被迫杵在几尺开外欣赏对方旁若无人的你来我往,她原本的初衷也不是要坏人好事,只不过私下想找冰清问桩要紧,无料沉鱼和羞花但见她面就躲个干净,让人误会她吃醋,惹得庄英杰心血来潮搞了出“临时教学”。

越老板免费观摩了半天,心里面直嚷嚷不耐烦,想找借口上前,却怎么也找不着个空当找不着个点。

这要是几年前,越嫣然是不会放掉欣赏庄英杰调情过程中任何一个细节,因为他实在是个中高手,能研究他的一举一动,对她专业水平的提高很有帮助。

不错,越嫣然欢场上的启蒙恩师就是庄英杰。她之所以能在这个风风火火,人才辈出的服务行业混到魁首的地位,与十三公子的“特殊贡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越嫣然刚出道那会,她只不过是业内一个相对漂亮,中等可口的无名头牌,不要说行事做派放不开手脚,就连起码的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等入门手段也不会使,接客接的平平淡淡,花魁当的半红不紫,无风无浪混到他遇着庄十三这冤家。

越老板第一次见到庄英杰是在六年前,寻仙楼刚开张后不久。

十三公子作为南瑜第一大纨绔,花街柳巷红灯区的骨灰级常客,听说文京新开了一家青楼之后,便颠颠跑来勘场探路。

赶着寻仙楼那时生意做得不甚红火,眼看着就要遭受入不敷出的金融危机,忽然就来了这么一个穿得溜光水滑的败家公子,还是传说中的江湖第一大帅哥,自然引来了群女的围观围堵。

庄英杰一进寻仙楼就看到一副衰败萧条,半死不活的营生,又被一群不知所谓的业余选手包围,心中一烦,鄙夷着并鄙视着地叫了一句,“老鸨在什么地方?”

越嫣然正在另一桌陪酒,听见有人叫,就赶过来招呼,“公子是第一次来吗?”

越老板说话时是笑着的,笑得没有丝毫的风尘味;庄英杰被这一笑给搞呆愣了,愣了半天才嘟囔一句,“怪不得生意不好,连最起码的专业都做不到,还混个魂。”

越嫣然听罢这句评语,也呆愣了,一边呆愣,一边认真地思索,半晌复又笑着说道,“新店开张,诸事凌乱,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眼见越老板精心推敲后的第二笑比第一笑没有多大进步,庄十三索性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来不再勉强,他摇头晃脑地将围在身边的一群女人打量个遍,漫不经心问一句,“你们这的头牌花魁是谁?”

越嫣然再接再厉地挤出个第三笑,连带一本正经,恭恭敬敬回答一句“就是我”。

庄英杰闻言,把左顾右盼的像拨浪鼓的脑袋一个固定,瞪大了眼睛盯着越嫣然上看下看,直看得人全身发毛才改了动作——一通惊天动地撼三界的狂笑。

越老板在当时还是个薄脸皮,被他这一笑就给笑尴尬了,调节了半天情绪,才拼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第四笑,“有什么不对吗,公子?”

庄英杰把肚子笑抽了才找回点力气说话,磕磕巴巴活像犯病的傻缺,“你……你……你是花魁?……就你……就你……就你这德行的……也能当花魁……还是……还是头牌?……”

第11章 庄英杰

越嫣然强忍着想把这混球一剑穿心的冲动,走上前来扶人,顺带附赠个怒气十足的第五笑,“公子怀疑我的本事?”

庄英杰也不客气,一把将送上门的花魁搂个结实,俊手上下一滑吃了嘴豆腐,狂笑改微笑,鄙夷变猥亵,“自然条件是不错,就不知道后天开发的如何?”

越老板悍然承受挑衅,咬牙抛出“跟你拼了”的第六笑,“公子想知道?亲自来试试不就得了。”

庄英杰被越嫣然领进房,好奇她究竟能搞出什么名堂;可惜越老板半分制造惊喜的诚意也无,大手大脚将房门一插,连点像样的魅惑都剩了,直接扑上来扒人衣服。

十三公子被越老板一副江湖儿女的豪情样逗的忍不住呵呵,他不慌不忙抓住眼前人忙左忙右解扣的手,把人扔在一边,自己一屁股坐在雕花大床上笑眯眯地嗔道,“你这么急干什么?”

越嫣然被问得一愣,理直气壮回一句,“不脱衣服怎么伺候您?”

自称花魁娘子的某人满脸懵懂,语气却是无所畏惧;庄十三嘴角呲出一个笑,倾国倾城,“你懂不懂什么是情趣?”

越老板瞧不起他那有理没理的矫情劲,站在桌边冷笑,“情趣?嫖客和花娘讲情趣?”

庄英杰一脸严肃,“嫖客和花娘才讲情趣,若要深究,便是我高等嫖客与你这所谓的头牌花魁才讲情趣。脱裤子酒办事的是过日子过腻味的举案齐眉,速战速决的是那粗鄙卑贱的光棍流莺,偷偷摸摸的是偷情出墙的掌柜跑堂。你我天时地利人和,玩的就该是情趣。”

越嫣然忍着心中鄙夷,挑眉笑道,“公子无需指东打西,你想搞什么花样,我奉陪到底便是。”

十三公子歪身斜在床上,盯着越老板上下打量,想了半天,才淫笑着下吩咐,“你不是喜欢脱衣服吗?脱给我看。”

越嫣然本以为庄英杰会说出什么变态提议,不想这渣公子的要求如此简单明了,忐忑着应声“是”,便开始一本正经地剥洋葱。

身上的衣服都没了三分之二了,庄英杰却还是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没有什么积极互动,越老板忍不住红脸问一声,“公子出包夜的钱来看脱衣舞,不吃亏?”

庄十三嘴角轻挑,鼻子里露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哼”,“就你这两下三脚猫手段还脱衣舞,不怕下来挂身臭鸡蛋浆?”话一出口还没等被嫌弃的那位怒火发作就揉着太阳穴加一句,“你以为脱衣舞只要脱衣服就行了吗?”

越嫣然一脸呆僵,“脱衣舞不脱衣还叫什么脱衣舞?”

“脱衣舞除了脱衣,还有舞啊。”

庄英杰眼里闪动着晶亮,说出的话也都蕴含哲学的光芒。

越嫣然一点就通,说来就来就开始跳舞,水袖甩的把胳膊都快抡掉了也没听见庄英杰那出声响,回头一看,某人已然扑到床上,脑袋起伏,肩膀耸动,似乎是抽搐发作了。

越老板奔过去扶人之时,那被扶的病号硬是怎么都不肯抬头,推推搡搡几下,庄十三实在架不住越嫣然武功高强,被强行扳起了颇有誓死不从精神的头颅,露出一张满是热泪外加嘴歪眼斜的脸。

越嫣然犹豫着要不要掐人中的当口,庄英杰那厢却发出了几声闷声闷响的咯咯咯。越老板仔细一瞧怀中人,他哪里是躁狂发作,分明是笑岔气出不了声了。

忒不厚道!

越嫣然怒的再顾不得什么风度气质,随心所欲就狠甩了十三公子一个物美价廉的大耳光。

庄英杰蜜色的俊脸上登时多座五指山,突如其来的疼痛并未有效拦止其爆笑的冲动,他还匀出一只原本还捂肚子的手去揉脸,嘴上还趁着大笑的空当吭吭唧唧,“哈哈哈……太……哈哈哈……太……哈哈哈……太……”

看着这人要死不死的鬼样,越老板七窍已然烽火连天,“别笑了,太什么呀太,你要不满意就给我滚。”语罢一个翻身爬到床上,往下猛踢庄英杰。

十三公子一边笑,一边赖在越嫣然的床上捶胸蹬腿,屁股印了无数鞋印还持之以恒保持娇躯不挪窝;越老板被他闹得心浮气躁,索性破罐子破摔,在一边挺尸。

庄英杰笑了有一炷香,一会冲左,一会朝右地来回翻身换姿势;越嫣然躺在床那头捂了半天耳朵,一会伸左脚,一会蹬右脚地往下踢人。各顾各忙活了半天,十三公子的笑才渐渐平息。

庄英杰笑后疲累,平躺在雕花大床上消汗,越老板摸着被无辜蹂躏的耳朵,忿恨恨咬牙,“公子笑够了吗?”

庄十三明显连说句完整答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消停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既然公子笑够了,就请移步,恕不远送。”

庄英杰闻言动也不动,暗暗积攒了半天体力才有所行为,一个翻身没下床反倒上了越嫣然的身。他脸上那枚别具特色印章近在咫尺,越老板却依旧面无表情,声调平淡,“公子走错方向了。”

庄英杰居高临下与越嫣然四目相对,也状似平淡答一句,“美人请在下移步,在下岂有不移的道理?”

越嫣然盯着那个越来越明显的手印,一瞬间只觉它可爱无比,引得她很有冲动在他另半边脸再弄上一枚凑个双双对对,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听到那即将被暴力的人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消受了你的拙劣功夫,也该让你开眼见识下我的手段。”

越老板心生好奇,老老实实等待身上人动作,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起承转合,疑惑着开口发问,“公子被人点穴了?”

庄英杰被问的既无奈也无语,“你就没注意有什么不同?”

“公子脸上的印子似乎越来越深了。”越嫣然皱眉研究了好一会,才不甚确定地说了这么一句。

十三公子当场泄气,恨只恨自己摊上了这么个天资平庸的对手戏子,顾自调整了半天才恶狠狠地说了句“注意关键”。

“什么是关键?”

越老板摆出副一无所知的可怜相不耻下问,庄英杰伸一手轻轻盖住越嫣然双目,在她耳边柔声笑道,“这就是关键。”

“原来关键在于摸黑作业。”

越嫣然很是惊异。

庄十三算是彻底被崩溃了,本想着日行一善送个速成,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就要好人做到底地开精讲了,“眼神,我说的是眼神。”

越嫣然抬手挥掉他的狗爪,“让我看你眼睛直说不就成了?你一手都给遮了我还怎么看?”

庄英杰长叹一声,哭笑不得,“这便是情趣!你以为做情趣非得大张旗鼓,惊天动地?刻意为之不如不为,这般不加雕琢的才叫手段。”

越老板在听到“不加雕琢”四个大字之时,也有点理解为什么彼时的庄英杰笑成了那副德行,原来一个人给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另个人强加意念的场景,的确是诱人一乐。

于是越嫣然就乐了,一半是因为确实想乐,另一半却是想报仇雪耻。

奈何庄英杰的抗打击能力很强,他不但没有被小女子的嘲笑乐乱阵脚,反倒就近取材地拿东西去堵敌人的嘴,以暴制暴的结果就是印证“刀枪棍棒出政权”的不二真理,当然,也不能否认十三公子选用的武器在镇压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理论应用到实践中的刀枪棍棒,乃是他庄英杰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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