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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筠溪虽然不喜欢被摸脑袋,但那人权倾天下的国君,于是她也只好受着。
“国君是为了溪儿好,溪儿知道。”她一脸乖巧的说道。
“可是溪儿也不想放弃,倘若隋尚书真的对溪儿无感,那溪儿也没办法了。”
国君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这般近距离视之,才发现那妙龄姑娘的容色更为显然倾城。脸白如玉,颜若朝华,眉不描而黛,眼同水杏,唇不点而含丹。
国君心中微动,看着她的脸,似乎想起了一个记忆深处的女子,当年,她也是这般一顾倾人城。
邓筠溪不知都国君想的什么,反而是她自己想到了什么,于是一着急的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对不住啊国君,溪儿在此逗留已久,而好友已在外边等候多时了,溪儿……”
“去吧。”国君回过神,扬了扬袖子,笑容慈祥道。
“好,等溪儿有空便入宫找国君聊聊天~”邓筠溪眨了眨眼俏皮笑道,遂便与他作别了。
国君依旧一脸慈祥的笑着,直到邓筠溪离开,他的笑意才渐渐淡了下来。她可真像当年的阿叶。
当夜。将军府。
“邓筠溪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啊。”邓如衡看着她,唇角轻挑,然而笑意不达眼底,反倒多了几分阴沉之意。
邓筠溪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知道自己要跟着隋君清去灵西县的事,顿时心里叫苦不迭,她连措辞都没打草稿呢!
“怎么不说话了?有本事去做没本事去认吗?”邓如衡面沉如同墨染般,却一直隐忍着不动怒。
摊上这个成天作天作地,反正不把自己作死就不会善罢甘休的妹妹,他真想一巴掌拍醒她,再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里边装的都是什么玩意。
灵西县什么地方?欠发达,环境恶劣,积贫严重,诸多矛盾。上一个礼拜的事还没凉,她倒能耐,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赶去那种地方!
辅佐隋尚书?见世面?体验生活?
邓如衡简直要气笑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你要敢出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他咬牙切齿说道,“至于隋君清,你更是想也别想!”
“现在,你给我好好睡一觉,反省反省自己。”
说完这句话,他就甩袖出去了,小厮将门关上,她听到邓如衡对着小厮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那门被上了锁。
邓如衡走后,房间陷入了寂静。邓筠溪痛嗷一声,大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他将她禁足的事,而是——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要反对她和隋君清。
双方性格不合,门不当户不对,亲朋好友不给祝福……邓筠溪觉得自己追夫路好艰辛,好漫长。
夜已深,邓筠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毕竟今夜注定无眠。她哥禁了她足,还派人在门前把守着,然而明日隋君清就要去往灵西县了,嘤。
不得不说,自上次撞破脑袋后,她哥对她是更加严格看守了,生怕她又伤到这痛到那,所以她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邓筠溪惆怅的翻了翻身,怀里抱着自己收拾妥帖的包袱,没敢完全睡着,因为她在等着沉姜来接应她。
说这将军府毕竟是将军府,巡逻守卫自然是严格些。但是,在那天夜里,邓筠溪还是很顺利的逃了出来。
她哥一直以为沉姜出于他部下,对他的命令一定会唯令是从,可惜了,沉姜跟随她邓筠溪那么多年,何况她还比她哥会收买人心呢。
出府后,两人在街上游荡着。
“若是被少爷知道小姐偷偷溜走,定会大发雷霆,届时还会派人将小姐带回去,那之后小姐恐怕……”沉姜眉心一蹙,露出担忧的神色。
邓筠溪却是一脸无所谓,“那我们就不要让他找到就行了,再说了,我哥他也舍不得对我怎么样,倒是沉姜你……”
沉姜立马摇摇头,“沉姜不怕,只要小姐无事便好。”
这句话可是深入她心,太中听了,于是她拍拍她的肩,“其实只要我在灵西县好好的,不惹什么事,我哥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然而沉姜却是更加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她觉得她家小姐不可能不惹什么事。
早已三更半夜,好在邓筠溪有先见之明,打点好后面一切。索性今天偷溜出来后,她还有早已订好的客栈去睡。
而隋府那边。
隋君清在收到国君手谕时,脸色极其不好,握着手谕的五指不断收紧,青筋凸显,显然动怒了。
她邓筠溪当灵西县什么地方,游山玩水吗?想来就来。她邓筠溪又当他隋君清是什么人,游山玩水的结伴?他这是去办公,又不是去玩乐。
国君为何还允她跟来?倘若这娇生惯养的邓大小姐伤到一分半毫,将军那边怎么交代?
隋君清越想越不痛快,这邓筠溪生来就是克她的,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不快归不快,不满意也没办法,国君钦点下来,他不接也是不行。
夜色浓,春风凉
在床上辗转反侧间,终入眠。
可是,他今晚却梦到了年幼时遇见邓筠溪的那一天。则那一天,于他而言,真是噩梦般的存在……
……
天还没有完全亮完,隋君清便醒了过来,双目清明,湛亮如水光。继而他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被这一次的梦给扰到了。
门外的裴尧听到动静,估摸大人要起身了,所以他便去打了一盆水进来,轻轻搁在桌面上。
他见隋君清脸色不大好的样子,便关心问了一句,“大人可是睡的不安?这眼下已有明显的乌青了。”
隋君清揉了揉眼,含糊应了声,随即起身下床,来到那桌前坐下,认真的洗了洗脸。
“大人打算何时启程去灵西县。”
隋君清搁下了那快湿润的帕子,随口回应道,“灵西县远在西南,路程不少四日才到,还是早点动身的好。”
裴尧说是,随即又用不确定的声音问,“那邓大小姐那边……?”
一提起这名,隋君清只觉得头疼更加严重。他眸色一冷,“不是被她哥禁足了吗?”
裴尧呃了一声,“可如今邓大小姐现在在门外等着……”
话音一落,隋君清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回些什么,他还真是佩服这“桀骜不驯”的女子。
毕竟是国君指定下来要同他前往灵西县的人,他如今再怎么不待见她也无济于事。在心中微怅一声,他便交代裴尧,“领她进来用早膳吧。”
“好嘞!”裴尧十分激动兼兴奋的应了话,便飞速离开了。
隋君清看着他喜出望外的样子,顿时有点看不明白了。
邓筠溪本来以为自己会在门口待到隋君清出门为止,不曾想,这冷面佛竟然大发慈悲请她入门用早餐。
开心之际,邓筠溪没注意到裴尧对她的频频打量。
果然失忆后的邓大小姐变化不小啊。裴尧在心里暗道。
不稍多会,邓筠溪便被带到了“清欢间”,还没进门就开始闻到属于美食的飘香味。
而一踏进门时,她便看到了一身着青白色长衫的隋君清,那鸦青色长发用一根流云纹木簪挽起。他正饮着温茶,茶烟袅娜,使他看起来有一种隔雾看花的惊艳感。
似乎察觉到邓筠溪的到来,他便搁下了手中茶盏。低眉续起另一杯碧练,花味沁香。公子眉眼如画,清雅风逸。
有些人,天生具有一种魔力,让人见之,不由心宁。
如今画面,当真是赏心悦目,简直要美色误人。邓筠溪觉得隋君清真的太秀色可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此去西行应不悔
用完早膳,已是辰初。
隋君清简单的吩咐几句,便带着裴绝出去了,当然,旁边还跟着邓筠溪。
“隋公子。”邓筠溪突然喊了他一声。
“嗯?”隋君清漫不经心回应。
“我们现在是不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她说这话时,唇角笑意浓郁,艳堪春好。
隋君清却是顿了下足,邓筠溪与裴绝见状,也跟着停了步伐站在原地。
邓筠溪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他一眼,而他却轻蹙起眉头,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表情冷凝,略带不悦,显然是对她的话持不以为然的态度。
紧接着,他开口说话了,他说话的声音极其冰寒,像是冬夜刺骨的梨花般。他说,“你还真当自己是来游乐的了?”
一贯淡漠的表情,不苟言笑,此刻严肃起来,气场强大,还挺能吓到人的。
但邓筠溪不惧他,她委屈的嘟了嘟嘴,不过是开一个玩笑而已嘛,至于那么认真吗?真是不解风情。
但这人呢还算是自己惹到的,何况被爱的都是祖宗,在心里叹息一下,她便腆着脸去给他顺毛了。
“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您不用太放心上,我保证我绝对乖乖的不惹事,不会给你添麻烦。”说罢,她还真举起了三根手指向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然而隋君清对此是轻呵一声笑,“希望真如你所说这般。”
“定会如我所说这般!”邓筠溪扬起下巴道,“倘若途中我惹是生非了,那我便……”
“你便如何?”他反问。
“我便…我便……算了,我不知道。”邓筠溪头疼似的摊手说道。
“那就先欠下。”他淡淡回道。
“好吧。”
“但……要求由我来定。”说罢,他也不给邓筠溪对这句话发表什么意见的机会,他问她,“可有马车?”
马车?不存在的。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觉得我敢去拥有它吗?”邓筠溪无奈摊手道。
于是她看见隋君清极轻的蹙了一下眉,几息后,眉目却舒展开来,他又恢复平日淡漠疏离的样子。
但还是一样清隽得叫风月倾覆。
下一秒,她听到他冷冷说话声,“走吧。”
于是邓筠溪便跟着她后面走了,她本来以为可以同隋君清坐了一个马车的,结果出门候了几分,她看到裴绝赶了一辆低调平凡的马车过来。
之后她还听隋君清说这是他给她安排的马车时,她的表情瞬间就蔫了,她幽怨的瞪着那辆马车,连带着裴绝也一样瞪着。
知不知道,我方才离拥有爱情就只差那么一点!
还没有准备上马车,她在旁边来回走了一下,总算等到了沉姜。
前面那一辆马车旁站着的裴绝见沉姜来了,便扬声对那边说道,“时候不早了,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