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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似手已经软了,挨过教训就不敢再造次,乖的不像话。
走了几步她说:“别拎我,你背我。”
谢江零没搭理她,懒得搭理她。
“我手痛。”她语气湿答答的,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只手。
谢江零终于理了一句:“你走路用得着手?”
“痛。”
他不耐烦:“痛着。”
周似又哼唧了两声,她一旦娇纵起来除了被程延哄哄基本自己很难收敛,在周胜岚压抑控制的反弹下,此刻借着两分不清醒,所有不满和喧闹都肆无忌惮的泄了出来。
“谢江零我手痛。”周似反复念着,“好痛好痛。”
他有点没辙,捏她的时候确实没怎么控制力道,她一直念他多多少少也觉得自己做的过了,抓过她手揉了揉:“行了。”
“还痛。”
他又揉了两下。
王思阳和宋子善在路边聊着天笑的不行,转头一看人回来了,又见谢江零捏着周似手,呦呵了一声。
宋子善笑着问:“服帖了?”
谢江零嗯了声:“弄哭了就知道乖了。”
他们骂了句卧槽笑了。
路过一家理发店门口,周似朝里望了一眼,突然捅了捅谢江零的腰:“我也想染头发。”
他随意瞟了眼进去,张嘴就嘲:“染原谅绿?”
“蓝色。”她认真的说。
她想,把现在不敢做的事都做一遍,不敢出格的事都要肆无忌惮的试一遍。
谢江零侧头瞥了眼她的头发,似乎在考虑染成蓝色好看?
“嗯。”他淡淡应了声,“应该挺好看的。”
周似眼里亮晶晶的:“行吗?”
“嗯。”
她不能对周胜岚说的张扬心思,秘密般掩在心里好多年,此刻高兴的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看见小广场里头聚了几个玩滑板的人就跑过去跟人交涉借了一块。
然后她就飞了。
吴锦瑟原本看他似哥荡板还挺好玩的,眼看着他似哥踩着滑板飞快冲出去,猛然瞪大了眼奔过去就喊:“似哥,那他妈台……”阶。
最后一个字卡在他嗓子眼里没发出声来,他看见他似哥非常牛掰的跳起来了,非常稳的奥利,刷板,滑板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她稳稳的踩着落地,屈膝缓冲出去,他被帅了好几秒。
那群板仔鼓掌的声音响起来。
他似哥有这水平了吗?!
王思阳撞了撞谢江零的肩膀:“老谢。”
“嗯?”他视线落在台阶下的纤细身影上。
“这不……”王思阳笑了,问他,“挺有劲儿的吗?”
在他的印象里,第一次接触周似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暗淡平淡的性格,无趣,平平无奇,确实没劲儿,想象不出来她看起来随便一弄就能哭的还玩板,学的时候没给她摔怕吗。
“是不是看不出来?”王思阳又问。
谢江零嗯了声。
他站在台阶上盯着她,几个板仔在要微信,说有空约出来一起玩什么的,他眼看着她。
挨、个、的、加。
谢江零:“……”
王思阳又笑了:“不去?”
谢江零瞥了他一眼:“用得着?”
“那不一定。”王思阳闲闲道,“万一跟哪个板仔有点共同语言一来二去再把你踹了也说不定。”
宋子善跟了句:“老谢,人,尤其是长的帅的男人,太自信总是没有好下场。”
王思阳:“说不定一语成谶。”
谁能想到,他兄弟个个都是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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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零只是低笑了声,挨个瞥过他们,冲底下叫:“周似。”
他不下去,能让她过来不是么。
王思阳笑着点了点头:“你行。”
周似划拉着手机忽然就听见台阶上谢江零叫她的声音,她回头,看见他勾了勾手。
她收了手机朝上跑。
谢江零就站在台阶中间,垂着眼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跑上来,正想说点什么小姑娘突然平地摔了下去,他非常……意外。
那一刻手还下意识伸出去想拉她一把,但,没够着。
她趴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的过了好几秒,谢江零反应过来被她这一摔逗笑了,勾着唇角蹲了下去:“还不起来?”
周似觉得手指疼,那一瞬疼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她缓了几秒大概明白怎么了。
谢江零终于见她动了动,嘴边笑意还挂着,忽然见她抬起手来,比着小拇指竖在他面前:“脱臼了。”
谢江零:“……”
过了几秒,他看着她肃白的小脸起身往下走,拉过看了眼:“真的?”
周似表情十分郑重,点头。
她从小玩滑板的,磕磕伤伤都很清楚,她这小指真可能脱臼了。
她劈阶没摔着,跑过来反而导致小指脱臼,谢江零抬着她手,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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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男生风风火火的把人送到医院,拍片子,一看,小指前端骨头歪了出去,真脱臼了。
谢江零站在她后边看着有点无言,小姑娘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他伸手触了下她脸:“看什么?”
周似抬头:“真疼。”
“……”
摔的时候一句话没说,上出租车时也没叫疼,谢江零怀疑她这反射弧长的能绕地球两圈。
他指着她手机:“给你家长打个电话。”
周似哦了一声,划拉开手机点开拨号,再点击最上一个号码,支在耳边。
诊疗室里安静,她垂着眼睫等待对方接通,片刻,周似听见耳边一震。
周胜岚此刻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开了免提搁在桌上,手里翻阅着文件问道:“阿似,回家了?”
周似说:“没,妈,我在医院,手指脱臼了。”
周胜岚一顿,立刻拿着手机起身提着包,声音也急了些:“哪家医院?”
周似一懵,抬头看谢江零:“哪家医院?”
谢江零说:“人民医院。”
她哦了一声告诉了周胜岚。
几个少年等着,没过多久来了个女人,狭窄冷清的医院走廊,一群少年跟一个看起来雷厉风行的女人狭路相逢,初步判断是周似她妈。
吴锦瑟被迫推着上前一步,硬邦邦的叫了声:“阿姨好。”
周胜岚扫过他们:“你们是?”
“周似同学。”吴锦瑟说完,完完整整的接上后半句,“医生在给周似手指复位,您等等就好,她那个上楼梯不小心摔的。”
周胜岚常常以冷面示人,在公司,从来都一副冷静从容的模样,从公司赶来医院忙不迭多多少少有些狼狈焦急,此刻松懈下来,她这张脸也有了庆幸的神色。
谢江零站在一旁看着,没出声。
倒是吴锦瑟问不知道该不该留,还是提出走,看了他一眼:“老谢,要先走吗?”
他余光扫过周胜岚,而后又中规中矩的定在她脸上,说:“阿姨没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听到老谢这个称呼,周胜岚看着他,依稀记得阿似说过同桌叫谢什么的,还给他送过饼干,意识到这里多留意了他几眼,嗯了声:“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谢江零说完抬脚往前。
他们都跟着朝电梯方向走,拐过转角,吴锦瑟立刻说:“似哥她妈妈看起来好强势啊。”
“女强人嘛看起来。”宋子善说,“跟周似不太像。”
王思阳:“没听过为母则刚这句话吗。”
几个少年拌了两句嘴,下电梯出了医院,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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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零回家的时候江女士正练完瑜伽收拾瑜伽垫,转头看向他:“零零,这么快就聚完了?”
他换完鞋走向房间嗯了声,顺口问了句:“爸还没回?”
“没呢,现在才几点几分。”她说着看了眼手机,“起码十点才回。”
谢江零又嗯了声回了房间。
穿的短袖打湿了蜂蜜水又被浇了冷水,虽然现在已经被外面的热气蒸干了他还是觉得身上不舒服,特别是胸口,被周似拍那两巴掌他当时浑身都僵硬了,到现在感觉还没缓过来。
洗了澡出来玩了两局游戏,十点过,听见门外江女士的说话声,谢老板回来了。
他套了件衣服出了房间,坐到沙发上跟谢老板随便说了两句话,江女士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取出来准备晒到阳台,她忙碌着,两父子仍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江女士挂好衣服理了理褶皱,又习惯性的把裤子的口袋抽出来,她伸手这么随意一抽,一条蕾丝choker胡乱落到她手里,她顿了动作,脸色逐渐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