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礼堂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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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夫人因为小天狼星失踪的消息像枯木从中的星点野火，瞬间燃遍整个校园，当天晚上，学生们都在大堂睡觉，盖拉的铺子就在维纳斯边上。“你睡了吗……”精灵轻轻地试探。“睡了。”盖拉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你不至于怕的睡不着吧——”维那斯小声说：“有点……”“……那么你想要让我做什么呢——只是这样陪你聊天吗？”盖拉散漫地说。“可以吗？”“我还有拒绝的机会吗？”黑发绿眼的少女顽皮地摇摇头，有着自然微红的鼻尖和更圆润的眼眶显得她更加古灵精怪：“不能——”“漂亮——”盖拉无奈地一扶额，闭上眼睛听着维那斯讲话。讲着讲着，盖拉不搭话，但是从最喜欢的悲情小说讲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再到魔咒课上不会的魔咒，她一字不落地听着，慢慢地，对方轻柔的声音停下了，盖拉才睁开眼，看着她绿色的眼眸正注视自己。“我以为你睡了……”“比起《纸飞机》我更喜欢《红玫瑰的谎言》……你二哥很有意思……你不会的那个魔咒我明天可以教你——说完了吗？”她连珠炮一般回应着她之前所有的话题以证明她没有睡觉。“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维那斯接着开口了。

“什么……”盖拉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你为什么要去救那只鸟啊——”“……真心话大冒险吗？”“我很认真的——我想知道……因为平时好像发生什么事都和你没关一样……”“我说了那只鸟不是我——”她看着维那斯200不相信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我先声明我不是像那些蠢男生一样想要讨好她昂——还有，我回答了这个，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黑发少女点了点头。“我以前……救过一只猫……我给它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可是没办法，我那时候不知道魔法是什么，那只猫还是死了，小时候的我哭的……那个样子反正是挺蠢的……也许生命总要逝去，但我还是希望我能抓住他们，让他们多停留一会……也许只是宇宙里短暂的一瞬，但是那也是他们的一生，多给他们点时间，希望他们多给自己创造点快乐——算了忘了吧——太蠢了。”黑发少女呆呆地看着她。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为什么会在开学没几天的时候就……对我特殊对待？”黑发姑娘竟然一瞬间烧红耳根：“我……我让你难堪了吗——”“不至于……但是……我感到很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觉得你很厉害啊，什么都懂……知识的魅力吧……”她自己好像也说不上来。“你这样说我有点担心你以后嫁给图书馆。”盖拉平淡地嘲讽着，见维那斯面颊一红，像是气的：“你真讨厌——”“我一直以为咱们两个的共同爱好只有麻瓜小说——结果还有图书馆啊——怎么，就是你想要抢我的老公？”“你神经病啊——”维那斯笑了起来，盖拉看着她的笑容，满意地挑了挑眉，却也不知道为什么。

平时她压力大的时候，斯加德就喜欢这样子把她逗笑，每一次的梗都不一样，一遍遍从不厌烦。或许，她也被他的金黄温暖了吧。来了这里，她终于第二次尝到了友情的味道，虽然斯加德有的时候有些不靠谱，阿里克斯腹黑又毒舌简直像是翻版的斯内普，维那斯平时冷冷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斯加德总是努力将笑容感染给身边每一个人，阿里克斯会在关键时刻和她并肩战斗，维那斯在她受伤后和平时别人面前的高冷文静形象判若两人，在床边嘘寒问暖，也会温柔地笑。那些对斯莱特林有偏见的人，是否真正走近过他们呢？是否感受过他们的温暖呢？或许不是暖阳，但身为地牢中的烛火，我们仍旧明亮温暖。

今天，她将维那斯逗笑，便是将温暖传递了下去。想着，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她已经快要忘记，为了友情真心笑出来的感觉是什么样了……反正，和礼貌的假笑是不一样的。

维那斯和她聊着，或许也困了，盖拉望着穹顶的星空和云海，听着耳边轻盈的声音渐渐弱下去，直到听不见，偏过头看着她，已经安然进入梦乡。几个老师已经去打地铺那边睡了，只有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两个人还在，麦格教授带着弗立维教授和特里劳妮去第四次搜查了。盖拉钻出了被窝，冷风从长长的丝绸睡裙下灌上来，她将脚边折叠整齐的黑袍子抓起披在身上。或许别的学生都睡得很熟了，斯内普注意到她，虽然光线昏暗，他却能仅凭轮廓和身姿判断，那是可恶的巨怪小姐起床给他找麻烦了。

“干什么——”他黑色的杖尖亮起微弱的光，防止打扰别的学生。他毫不留情地将魔杖举到她的面前。“停停停……再往前一点我就瞎了。”她用最小的声音抱怨着将他的魔杖轻轻用指尖拨开。他冷着一张脸看她，他一贯都是这种表情，看起来没有七情六欲，阴郁沉闷，让人不自觉想要远离。“你脸色真难看。”“那么就低着头别看。”他直勾勾盯着她，锐利的目光却陷进那一汪清澈的湖水，湖面还倒影了星辰与云海。她向前一步，离他更近，斯内普的鼻尖触到紫色的气息。“有病——你如果没事就趁早回去睡觉——否则我让你站在这里值班站岗，那么你一个晚上都别想睡觉了。”他恶狠狠地说。“你可以，我也可以——”她像是抽风故意要和他较劲一样，已经拔出了魔杖。两个人的声音还是很小。邓布利多注意到这边的异样，也走了过来。“怎么了呢——”老人问。“只是——有一个犯病的学生——让我来处理就好。”斯内普小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瞥了她一眼后和邓布利多说。“我睡不着——”“为什么呢——”“喝咖啡了。”老人听后笑着建议到：“你最好还是去睡觉——否则第二天上课很难精神——”“别了吧……睡觉这种事怎么还能逼迫啊……”盖拉再次露出礼貌的微笑说着，往远处教师专用的角落走去，那里摆着两张写字台，四把椅子，两盏台灯。

斯内普坐在一边看着魔药书，少女则坐在对面看着一本元素魔法的书，另一只手从袍子里伸出来拿着羽毛笔记着笔记。偶然抬头问他几个和魔咒有关的问题，得到他慢悠悠的回应后将他的答案记在本上，接着学。她低着头写字的样子，在台灯暖光的映照下恬静美好。斯内普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看见这个锋芒毕露的巨怪温柔文静的样子——他还以为这家伙只会和他互怼。她忽然站起身要从附近的小门往外边走去。“站住——”“干嘛，上厕所都管我？”她转过头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好像所有怼他的事情都值得她骄傲一样。斯内普转过头看看熟睡的学生们，邓布利多在不远处的书桌边听见了这个状况，看了斯内普一眼，说：“我会在这里看着的——”盖拉已经拉开门要往外走，斯内普猛地站起身，身上的袍子微微抖动：“等等——我跟着你。”他将声音压得很低。“不用了……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她正准备接着说下去，斯内普已经踏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