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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收拾完残局,汪队长又说要带人去把钱缨找回来,之口不提地图的事情。
宁之也不跟他打马虎眼:“汪队长,地图。”
汪队长一僵,强笑道:
“宁先生,钱缨现在生死不明,我们不能耽误时间,等把她找回来后,一定——”
这要是还看不出有猫腻,那宁之真是白活两世了。
“汪队长是想白嫖我们的物资吗?别说那么多虚的,做人诚实点。”
他虽然说得温声细语,但在指尖玩转的银色阻击枪,在阳光下时不时闪烁的寒光,委实让汪队长打了个寒颤。
汪队长泄了气,艰难的开口说道:
“地图在钱缨身上......”
曲奇瞬间就不爽。
这人在得知钱缨失踪之后,都没有说明地图在她身上。
反而还继续隐瞒,用地图的筹码交换他们的高级恢复药剂和物资。
这和骗没什么两样!
她倒不是心疼那点恢复药剂,就是觉得这人做事做人不地道,把她和宁之当猴耍着玩!
宁之的脸也沉了下来,一双原本潋滟的柳叶眼中也满是冷意。
在场的五个队员集体腿一软,连忙求饶:
“宁先生!我们也是害怕,怕你们知道地图没了,就不管我们了.....我家里还有妻儿,不想死在这啊.....”
小人之心!
宁之不想听他诉苦扯皮:“那地图她哪里得来的?”
说话的人舌头闪了下,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冷血,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五个队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整整齐齐的看向汪队长。
汪队长只能硬着头皮将钱缨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钱缨的父亲是个富商,搞房地产的,很有钱,平时也很宠这个女儿。
当钱缨无意看到lùn tán上的一个帖子后,就闹着想要这里靠自己的双手致富。
让别人都看看自己其实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富家小姐。
她父亲拗不过她,只能高价从那个楼主手里买下了他们小队当时的寻宝路线图,并且出资组织了这次探险队。
曲奇听完,就准备再找到那个帖子的楼主,也买一份。
但发现楼主的联系方式已经注销了,在线留言也不回复。
汪队长见状,苦笑道:
“小姐,您也别试了,那个楼主一个星期前就死了,要是能买到,我们也不会跟着钱缨来这。”
曲奇一顿,心中明了。
八成是有人不想掏钱,把楼主给做掉了,正好断了地图的来源,减少竞争者。
钻石真是不论在哪个时代,魅力都如此巨大啊......
曲奇收起卡环,打开巡逻机器人dìng wèi qì。
她发现在距离他们西南方,不到一千米的地方,有另外一个小队。
既然都是来淘钻石的,手上八成有地图。
她对着汪队长和五个队员扬了扬下巴:“走。”
汪队长咽了咽口水,不明所以:“走哪?做什么......”
曲奇:“还债啊,汪队长不会是想就这么算了吧?我提供给你们的那些药剂,起码也值十多万,想白拿可不行。”
汪队长一个头十个大。
这算是一个把柄落人手上了,十万块对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们也只能听曲奇的。
结果,当他们找到另外一个小队时,
曲奇突然将他们六人往前一推,和那边小队的队长谈条件:
愿意用六个人作为交换,拷贝一份碎钻地图。
汪队长被这个操作惊呆了。
他们就这样被当做物件,交换了???
那边小队的队长,眼睛骨碌碌的在六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咧嘴一笑:
“成交!”
他们正愁人手不够呢,尤其是那些挖山探路的苦劳力。
这免费的劳动力送上来,不要白不要啊。
反正竞争者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于是,曲奇成功拿到了那张碎钻地图,告别小队,找了个避风平坦的地方,甩出介子空间粒,和宁之在房间里研究起来。
当她打开这张3d效果地图时,就愣住了。
地图显示的碎钻就在加布山上,准确的说是山顶上。
这未免有些巧合......
她两次被莫名其妙的带到加布山,而且加布山的西南位置的山脚下就是尔亚州。
尔亚州就是当初精灵族埋葬尸骸蛋的坟冢。
迪蒙星那么大,光是山脉就有两千多座,能三番五次的和这里扯上关系,那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那些不知名的碎钻,似乎就跟她要找的东西有关。
曲奇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地图上的路线,发现碎钻最多的地方不加山靠进迎风坡的山顶上。
于是她跟宁之二人决定,先去那边瞧瞧看。
当日下午,两人就坐着磁浮车抵达了迎风坡的山脚下。
让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这里聚集了大量的探险队,从高处看,密密麻麻的帐篷犹如散落的繁星。
穿着防寒登山服的探险人员来来回回在山脚下走着。
同时每个时刻都有上山攀岩的小队。
甚至,曲奇还在这里看到了初步形成的小商贩,有些人甚至在营地里种起了菜,看样子是打算常住。
看到没有,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他们二人刚出现在这里,就有一小群人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着各国语言。
曲奇打开卡环上的同声翻译细听之下,才知道这些人是来推销的,至于推销的产品.....什么帐篷,药剂,武器啊等等应有尽有。
这里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俨然形成了一个小型社会。
这时,一个光头男人很大力的挤了进来,上上下下打量宁之一眼,见他穿着不凡,立马眼前一亮:
“兄弟,新来的吧?去那边下注吗?只要你跟着我光头下,保准能赢!我看人向来准,哪些小队上山后能活着出来,哪些团灭,我一眼就能断定,你跟着我,保准让你赚得盆满钵满,不比他们上山玩命淘钻石的差!”
然后,光头男人又痛心疾首的诉说了多少人上了山就再也没下来的事,全都是尸骨无存,客死异乡。
言辞间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淘钻石的凶险。
说得后面新来的一些小队心肝直发颤,腿都软了。
曲奇依旧穿着那件蒙头的冲锋衣,听到这话也微微有些吃惊。
怪不得这些人都集中在山脚下,原来都是不敢上去,但又不甘心回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