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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老大还算是有一点头脑,平头青年稍稍冷静下来,看向傅寒的眼神也几经变化,最后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您是傅少?”
油腻男子瞬间就慌了,疯狂游说平头男子:“老大你少听他胡扯,他怎么可能是傅少,傅少会这个点在这里,身边就这么点人吗?”
“你的话真的很多。”傅寒眯着眼,气势陡然转变,就在那一瞬间何子宁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没错,这的确是她第一次见到傅少的感觉,乖戾桀骜,眼神都像是沾着血腥味的利刃。
就是因为对方每次见她面都是插科打诨开玩笑,导致她忘记了,这人可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而是有着在a市呼风唤雨能力的傅少啊。
要是换成任何一个正剧,这绝对是一个危险得不能再危险的角色,只是在总裁文里单纯的凸显出了他作为配角的人性光辉,从而忽略掉了残酷的现实。
作者强行把这个角色的画风改成了符合故事的风格,读者看到的只是他一天中的一个小片段在和男女主角做着温馨有趣的互动,实际上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处理这些不无法端上台面的事情。
这就是设定上的割裂,以及部分逻辑不合理的原因之一。
傅寒随意地抬了抬手,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忽然上前,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出手,把男子的下巴给卸了。
“啊……”对方发出一声惨叫,话语变成了一系列含糊不清的音节。
其余几人被傅寒果断狠辣的手段都镇住了,他们本来也只是平常干干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小混混而已,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小平头艰难地吞咽口水,颤颤巍巍地求情:“抱歉傅少是我们不懂事,来您的地盘捣乱了,我们这就滚,以后一定离您的地盘远远地!”
“不光是这样。”傅寒摆了摆手,指着何子宁说:“但凡她出了一点意外,不管你们躲到哪里,我都会把你们抓出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对方如鸡啄米般疯狂点头,身体也以不容察觉的幅度颤抖着。何子宁能够强烈地感觉到他的恐惧,但是说实话,她并没有感到打脸的快感或者是爽点。
明明在小说里看的话会觉得很刺激,可是现在她也有一点害怕……
虽然知道傅寒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但是恐惧并不是针对于傅寒,而是针对这种行为,看到了一个人在绝对权力面前的无助和卑微,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
“还不快滚。”
早已没了刚才嚣张气焰的几人忙不跌地跑走了,那个下巴脱臼的男子跑的时候还得用手扶着下巴,在如此紧张地氛围下还提供了一丝笑点。
傅寒缓了缓语气对何子宁说:“看到没,下次做事前注意点,小人可不好招惹。”
“我……我知道了,谢谢傅少。”何子宁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说话的时候嗓音在微微颤抖。“是我办事不够妥当,我以后会三思而后行的!”
傅寒听到了她依旧在喊自己傅少,但这并没有纠正,在心底里暗暗叹了口气说:“毕竟你跟着老顾也不会跟这种人打交道,下次注意点就好了,不早了,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何子宁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傅寒也没坚持,冲身后的人吩咐道。“郑杰,去给何小姐拦辆车。”
“好的。”刚才动手的男子应声回答。
第49章 低级趣味  不像她还是个低级趣味的人,……
回家后, 何子宁将巧克力放进冰箱里,稍微收拾一下便睡了。
大约是昨晚看到了那一幕受了点刺激,她做了一晚上帮派争斗的梦, 直到白天醒来, 虽然身体已经得到了休息, 但精神却还是很疲惫。
于是她决定早上先泡个澡,浴缸是公寓自带的,搬进来的时候光是为了给它做消毒都花了不少功夫, 接好水,点燃了血橙味道的香薰蜡烛,惬意地泡了一个澡,趁机还做了一个面膜。
泡完澡毛孔舒张, 整个人都感觉焕然一新。她起来换好衣服,吹干头发,把浴室收拾了一下,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看了眼时间,估计陆放快要打电话过来了,赶紧换了身衣服, 稍微化了一下妆。
自从脱离了上班化妆的束缚后, 她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随便,每天洗个脸就出门,回家擦擦脸就睡觉,跳过了很多步骤,省去了时间,化妆都得非常隆重的场合才会安排,有时候都会开始在心理衡量这个人值不值得自己这么折腾。
当然陆助的话, 还是值得她去花费这个经历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何子宁的化妆品整套下来也不便宜,估计也是原主一个月买一点,一点点努力积攒下来的,放着闲置也有点可惜。
当她打好底妆开始画眼影的时候,陆放给她打了电话,询问了她新家的住址,约定半个小时后来接她。
和陆放出门向来不用担心迟到和误点,他总是提前安排好流程并且掌控时间,何子宁也是这样的人,如果要和人约活动,她也喜欢提前安排好,把路线查一查,把时间算一算,会合的时候也不喜欢迟到,上班之后更是格外的注重准时,因为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她真的很讨厌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
二十分钟内化完妆,因为太久没画了,画眼线的时候还手抖了一次,手忙脚乱地找棉签又擦掉重画,最后赶在时间到之前忙下了楼。
陆放的suv已经停在了路边,因为体型庞大非常好认。
她走过去,俯身透过车窗确认自己没找错车才打开车门,“中午好!”
“中午好。”
“对了,这个给你。”何子宁拿了一个小香薰给陆放,前两天为了新家她买了很多香氛用品,今天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体积小可以摆在车上,而且味道也是木质香,男生用也合适。“你看摆哪里吧,车上、办公室、卫生间哪都行。”
“谢谢。”陆放随手将东西放在了仪表台上。
“主要是做活动,所以买了很多。”女人嘛,见到折扣就一定要去蹭一蹭的,不然就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她还给白旖楠和郑特助都选了一个,本来也是想着要不要给顾司夜弄一个的,但是对方向来对气味敏感,办公室里也从来不用空气清新剂,她也不敢乱送。
“我们今天吃什么?”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都行,你请客你订吧。”
陆放想了想,问她:“家常菜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我很久没吃家常菜了。”每天不是吃餐厅就是吃餐馆,她也挺想念家常菜的味道了。“我妈做的粉蒸排骨可好吃了,但是在这边都吃不到。”
何子宁也没想到自己随口就提到家人的情况,不由得沉默了。
说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小半年了,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父母过得怎么样,她是独生女,赶在了最尴尬的时代出生,等二胎政策开放的时候,自己年龄也大了,父母一是时间精力不允许,二也是担心自己和弟弟妹妹闹矛盾所以没有再要一个。而现在她却是很遗憾,早知道自己会穿越,不如让父母再生一个好了,起码不会花太多时间伤心自己的事情。
不过她父母身体还不错,二人又有退休工资,亲戚朋友又都在本地,应该日子也没那么难过吧。
想到这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开始没有伤心是因为还没有体会到分别,之前她觉得自己的状况跟去外地上班没什么区别,但是时间久了,切身处地地感受到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难过的感觉才一点点漫上心头。
望着车窗外的人飞驰而过的风景,她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她们过得怎么样。”
“很想他们吧。”
何子宁低声“嗯。”了一声。
“正是这样更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带着他们对你的寄托一起。”
“陆助总是给人经历了太多事情,所以现在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十分从容的感觉呢。”
“我的确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是要说什么都很从容的话,也太夸张了。”
“但是从我这个角度来看的确是这样,见到你之后我一直都是拿陆助你做榜样的,我以后要是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榜样。”虽然话说的很谦虚,但是何子宁还是从陆放的话中听出了愉悦的情绪。
很快陆放将车停在了一间其貌不扬的小餐馆面前,餐馆的门面普普通通,就像是街头常见的土菜馆一样,这样的店其实何子宁是很少吃的,因为如果随便吃吃,她会在小炒店买个炒饭或者盖浇饭回家,如果想吃的好一点,就会去那些规模大一些,或者是环境好一些的店吃饭,像这样的小馆子完全是她的盲区。
两人进入餐馆后,里面的布局也不大,一进门右边靠墙放着两个冷鲜展柜,里面放着各种蔬菜和肉类海鲜,大厅只四五张桌子,吧台旁还有一个又陡又窄的楼梯,看样子应该还有二楼。
“小陆来了啊。”他们刚进来,坐在柜台里带着围裙的中年老板娘热情地走出来打招呼。
“高阿姨,我带我朋友来吃饭。”
一听陆放这么说,老板娘对何子宁的态度十分热情,热情到她都觉得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小陆的朋友啊,那先点菜吧,看看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们做。”
陆放对何子宁说:“高阿姨的手艺很好,你看想吃什么菜。”说完又问老板娘:“高阿姨粉蒸排骨有吗?”
老板娘毫不犹豫地应下:“你要我肯定给你做啊,不过那个时间要长一点。”
“没关系,来一个粉蒸排骨,再来一个田螺酿肉。”
“我就知道你要点这个,你跟轩轩都喜欢吃这个。”老板娘忽然感慨了两句,随后赶紧把话题岔过去,“不说了,你们再看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何子宁看已经点了两个菜,而且都是荤菜,于是点了一个素菜干锅平包、一个凉菜皮蛋豆腐,又点了一份冬瓜排骨汤,点完征询陆放的建议:“好像差不多了,我吃不了多少,你看要不要再加。”
“那就先这样。”
“嗯。”
“我们去二楼吧。”
看得出来陆放对这里非常熟悉,他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然然后带着何子宁往楼上走。楼上只留出了一条过道,两边都是用隔板隔成的包厢,环境条件虽然不算好,但是卫生很干净,再加上光照充足,房间也没什么异味,倒也坐得下去。
反正她是觉得,既然别人请客吃饭,自己就最好不要有什么意见,不管行不行都得给个面子,实在不行吃完回去自己再吃点东西就是了,关键是吃饭的人值不值地你这么迁就。
二人挑了一个小包厢坐下,陆放从外面拿进来一个热水瓶帮她倒了杯热水。
“你跟老板娘是熟人吧。”何子宁一边拆着餐具的消毒外包装,随口问道。
“高阿姨的儿子是我的战友。”
“原来如此。”何子宁哦了一声,果然当过兵的人都特别看重战友情。“那你战友现在退役了吗?”
“前几年出了一场意外他去世了。”
何子宁一听赶紧道歉,“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也不清楚。”
话题进入了僵局,现在想通过开玩笑的方式岔开话题显然也不合适,何子宁思来想去决定还是闭嘴吧,默默地帮陆放也拆了餐具放在他的面前。
“高阿姨的儿子和我是同一批入伍的,我们同吃同住了三年,后来又一起去国外做雇佣兵,直到他出事之前我们都是在一起执行任务的。”
何子宁震惊地合不拢嘴,她当然不会觉得陆放是在说大话,只是没想到陆放的生平经历会这么复杂,怪不得他看人看事都这么淡然处之,毕竟以前可是在刀口上过日的主。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安慰他:“其实回来也挺好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问:“那你是怎么想到去给傅少做助理的呢?”这么看来,以陆放的履历去给傅寒做助理,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了。
“刚回国的时候我一直呆在高阿姨这里,那段日子a市治安不太好,碰巧有几个小混混来闹事,后来就认识了傅少的父亲,之后就留在傅少身边做事了。”
“我大概懂了,看来傅少的爸爸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以陆放的条件,普通的薪资待遇绝对吸引不了他,所以说傅寒的爸爸一定得有点什么过人之处才行。
不像她还是个低级趣味的人,主要看待遇。
“傅老爷子的确很有魄力,也很了不起。”陆放话语中都带着一丝敬重,这让她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令陆放心悦诚服。
“不过话说回来,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陆助你今年到底多大?”
“你觉得我呢?”
“我感觉你可能比我大几岁,但是听你的经历,感觉你年纪应该挺大的。”
“我今年二十九岁,十八岁入伍。”
“那也不是很大嘛,和我也就差几岁而已。”何子宁本人和原主年纪一样都是二十五岁。“不过我老听人说只要当过兵,很多习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的确是这样,训练之后很多东西会刻在你的骨子里面成为你的本能。”
“没错没错,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猜你应该当过兵,因为你身上的气质太特别,特别是跟傅少站在一块的候。”傅寒的气质张扬中带着点痞气,而陆放则是善于收敛自己的气息,内敛低调但却不容小觑,两个人完全就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何子宁。”陆放忽然很正式地叫了她的全名,其实自从两个人熟了之后,大家称呼都很随便,何子宁一般叫陆放陆助,对方会叫自己何秘或者是何小姐。
何子宁扭头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