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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昭听在耳中,微挑眉骨,倒是觉得他这几项主意,确实建议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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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学做蛋糕的时候收到沈非月的吐槽消息,她笑着看完,抽出一双手安慰了她两句,然后给她拍了张蛋糕照片。
沈非月:你又在学做蛋糕呢?
杜桑:昂,最近刚好有点时间。
沈非月:那你最近有时间,怎么不回出租房?
杜桑被面粉呛了一下,差点被她这句话吓得心跳失常,好在有的理由,百试不爽。
杜桑:我住在我爸家里,这边离宁瑞近一点。
沈非月:哦~好叭。
“你最近好像一直在学巧克力的新品,我记得你以前对巧克力不感兴趣。”烘焙老师柔柔地开口,笑盈盈地看着她。
“哦,最近碰见一个,巧克力的狂热爱好者。”杜桑凑近去看小蛋糕,小心翼翼将一颗巧克力球放上去。个头饱满,圆润可爱,让她的声音也变得柔软。
烘焙老师瞥了她一眼,打趣道:“是男朋友吗?”
杜桑一愣,连忙说:“不是。”
烘焙老师点点头:“最近香水品味好像也变了。”
杜桑最近用的是盛昭送她的那款,没想到也被老师察觉出来,顿时有点不太好意思:“随手换的。”
老师淡笑不语,没有拆穿。杜桑抿了下嘴唇,低头看向桌上蛋糕,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盛昭吃下肚的满足模样。
8号这天,杜桑担心再出现上次收内衣被他撞上的尴尬事件,早早地将家里收拾得很干净。
8号这天,综艺如约播出,节目方买了几个热搜,不过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杜桑将视频转发给沈非月,自己并没有看。
半个小时后,她将新出炉的蛋糕摆放在餐桌正中央,呈现他喜欢的对称感。
半个小时后,沈非月给她发了个:?
她坐在沙发上不明白这个问号的意思。
杜桑:怎么的?是我在里面很丑?还是想说我写的剧本很丑?
这毕竟不是她的专长,可能有点尬。
沈非月:不是……
沈非月:这么多年了,我居然不知道……你是盛昭的迷妹?还是老婆粉?
杜桑:???
她面色一僵,表示自己将这茬给忘了。
她好像!
在综艺里!
说自己是盛大影帝的老婆粉来着!!
杜桑连忙打字:假的!
沈非月:?
沈非月:你看你这一脸花痴样!
什么花痴?
她!哪有!花痴啊!
“滴滴”别墅大门,忽然在这时传来几声密码输入的声音。杜桑猛地朝门口看去,穿堂风吹了进来,带着十月残留的气息。
入目先是一双修长有力的白指,黑色的外套,棒球帽下遮掩的瞳孔,以及覆盖阴影的下颚线。
原本的盛昭,连走路都夹带着孤寂的冷意。而今天,穿透空气中,还有随之而来的一段背景声。
盛昭完全进了屋,左手搭在门把上,右手——拿着正播放视频的手机。
视频里先是一个洋溢的男主持人声,问的是:“听说桑桑平时也追星!!追的还是国民影帝盛昭!当盛老师的粉丝是什么样的感觉?”
卧槽!
杜桑脑子一嗡,心中顿时有种大大的不妙。
果然,下一秒,视频传来她自己的声音:“当什么粉丝啊?”
“要当自然是当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
他怎么背着她在看这个东西!
杜桑炸了,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朝他冲过去,试图关掉他手中的视频!
仿佛早有所料,盛昭淡然地将手机挪了个位置,单臂接住她跑来的纤腰,顺着她冲来的力度,转了个方向。
他将她翻身压在入室门口,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
“这个欢迎的方式,似乎有点饥渴。”
“老婆粉?”
第22章 二二
手机掉在了地上。
因为杜桑跑来的惯性太大, 为了防止她与墙壁相撞,盛昭只能丢下了手机,用掌心隔在她与墙之间。
肩胛骨传来凉意, 五指的轮廓硬朗而清晰。
杜桑被他揽着腰,反压在墙上, 细细地喘着气, 与他的呼吸密切地交错。
“今天的味道是dosan。”盛昭低头, 微挑眉骨。
脖颈的肌肤与他的鼻尖轻轻触碰,轻嗅的细腻摩擦感,让她上半身一阵发麻。
被提醒了一次,这次就吸取了教训。
“真听话。”他宛若奖励她一般, 嘴唇轻轻压在了香气扑鼻的地方。
杜桑浑身一颤,推他的手劲儿变软,脸颊蓦地染上热气。
手机里的视频还在播放着,杜桑又被主持人cue了一把,有人起了哄, 她在镜头下装模作样娇羞地捧起脸来。
这演技!连她本人看了都得目瞪口呆的程度。
她记得自己在录制的时候没有这么做作啊?这么如今在屏幕上, 有如此令人头发麻的功力?!
“没有老婆粉!”杜桑辩解道。
盛昭将嘴唇和目光同时挪开,一副“证据确凿”的神情,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是编导叫我说的。”杜桑忙说, “综艺也是演戏的一部分嘛,我的人设就是这样呢。”
盛昭几乎不上综艺,但是行内的规矩自然是懂的。
她说出了既定的事实,但事实摆在眼前时,盛昭忽然发现, 事实也没那么讨喜。
“原来是演戏。”
当无事相求时,她甚至对他连扯谎哄人也不愿意。
他目光下挪, 定定地落在她尴尬至红润的脸颊上,逗弄的旖旎悄然褪去,声线又恢复成以往的轻描淡写:“以前倒是小看你的演技了。”
她从刚才开始一直试图掰扯腰间上的胳膊,饶是她习武多年力气不小,此刻也仍旧抵抗不了他不容置喙的力度。
脸颊上的红润越来越烈,热气在两人之间撩动着两人之间的青丝,落在肌肤上几乎痒得她心脏发麻。
她屏住呼吸正要说话,他却忽然松了手劲,将她留在门栏处,俯身捡起手机。
视频声音停止了,室内散发出闷闷的脚步声,将她的心跳衬托得异常快。
盛昭将行李丢在了一楼行李置放间,转身去厨房为自己取了一瓶矿泉水,而后发现了桌上的巧克力甜品。
杜桑找回神志,连忙笑着朝他走来:“是我这几天新学会的品种,你饿了没呀?要不要尝一下?”
盛昭坐了下来,撩开餐盘上的防尘盖,用勺子从正中央的位置挖了一勺。
“好吃。”他淡声说完,慢条斯理将巧克力吃得一干二净。
他回家的习惯,依旧是喝水和洗澡,现在多吃了一项吃甜品。
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转身沉默地上了卧室。
杜桑看着他的背影,微张嘴唇,隐隐猜出来他的情绪,似乎和刚回家的时候不一样了。
“对了。”盛昭上楼梯的脚步一顿,半转颀长的身姿,看向她,“你的礼物,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亲亲抱抱举高高完成不了,送礼物总不可能还拒绝吧?
他沉默片刻,又继续往上走,背影对着她,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单薄。
杜桑一愣,抿唇转身去玄关处,看见了她的礼物。
一个黑色的小方盒,上面坠着白色的丝带。
丝带渐开,一条银白的项链滑落而出,吊坠的模样,是一朵精致极美的杜桑花瓣。
她不知道他出行是否都有给家人带礼物的习惯,她也不会自恋地认为自己成了他心目中的牵挂,但他次次礼物不落,说明在他工作的途中,她存在他的脑海中。
他在认真地对待着这陌生而新奇的“夫妻关系”,无论虚实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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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被推开,湿气缭绕,盛昭额间坠着水,发丝随意地搭在脑后。
杜桑一直很喜欢他的头发,硬而黑,长度刚刚好,而且非常听话,湿润是一种味道,喷发胶时是一种味道,柔顺搭在眼帘时,又是另一种味道。
浴袍半开,胸腹若隐若现,勾勒出慵懒的弧度。
他坐在床沿时,杜桑从床的另一边爬了过来,将手中的毛巾搭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