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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爬上屋面,将砖头丢在屋面的角落。从屋面上下来,我点支烟,迈着恍惚的步子,向楼下走去。
我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一家小酒店门口。我突然想起我到现在还没吃饭!
我的心情苦闷,便想到用酒精麻醉一下自己,要不的话,我真的要崩溃了!
要了盘猪头肉,要了个青椒炒鸡蛋,要了小瓶白酒,二两米饭一碗汤,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吃着。一口米饭一口酒,一口猪头肉一口汤。见我这么个吃法,一旁的食客都笑了。
我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我在规划着玩杜留毕的女人以示报复!
此时的樊主任又在哪呢?
我想打电话给她,但终究因为心情过于复杂没有打成。
我稀里糊涂的走出店外的时候,清凉的风吹拂着我的全身,我似乎清醒了一些。此时我把报复留在了明天,现在则是考虑在哪里过夜了!
居洁的家就在这海鲲市云海区,她为了我,她出来和我住在一起,为了这件事,她的父母都和她闹翻了。
这回我和居洁崩了,那从出租屋里出去的应该是我。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洗头房里走出一个圆圆脸蛋的洗头女,她微笑着抓住我的胳膊道:“你叫钟星吧?”
“你放手!”我正想聚足精力去睡樊昙,以报复杜留毕,我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我的精力。
“走吧!你进去保证有你的好事啦!”圆脸的女子拉着我的手就往屋里拖。
“我说过不进去了!再说啦,我身上也没带钱啊!”在这种地方拉拉扯扯的我怕人家笑话,更是担心遇上熟人,我便说道。
我知道她们辛辛苦苦的也是为了赚钱,对于我这说没有钱的主,她们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
我并非是身上没有钱,这只不过是我拒绝她们的方式罢了。
“你放心吧,我们不收你的钱的!你只管快乐就行啦!”圆脸的女子依旧微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被她拖进了屋里。一听说她们给我钱,我心想: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我伸出头去看了看招牌,上面写的是芳芳美容美发。
我怀疑是我的酒喝大犯糊涂了:既然是营业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收费呢?
我稀里糊涂的被圆脸推进了一间灯光昏暗的屋子里。仔细看那圆脸女子,长得也还可以,看年龄也在十七八岁的模样。
我感觉她们做这生意的也不容易,我便想问问她是什么价格?想吃烧鸡终究是要付钱的,这个道理我懂。
“房间里面有人啊!”圆脸女子笑过之后,便反手关上了门。
听她这么一提醒,我看到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高条的身材,头在小床的那头,脚在小床这头,脸上盖着毛巾。
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这女人虽然美不胜收,但我一心想聚足精力报复,我还是向门前走去。
突然,我感觉她的身材太像樊昙了,这让我感到非常震惊!
我走到面前端详了一下,怎看怎像。不过,理智告诉我:樊昙那么高贵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也就是说,她绝对不可能是樊昙。
然而,我的两条腿再也迈不开半步。我虽然想着她不是樊昙,但还是走到床头想揭下她脸上的毛巾。
她的双手紧紧的拉住盖在脸上的毛巾,我竟然一把没拉下来。
“我们都要这样了,你还盖着脸有意思吗?”由于报复心理在作祟,我知道她不是樊昙,但又非常希望她就是,这样,我就可以不隔夜的实现报复了!
“你尊重一下人家的隐私好不好?人家既然盖脸,那就是不想让你看啦,你强行要看,你就触犯了人家,人家心里必然不爽,那样即使做了,还有意思吗?”
我一听那声音,虽然不像樊昙,但又感觉是她故意变声说出来的。
我现在明知她不是樊昙也把她当作樊昙了!瞬间,我开始大爆发,一时间,便酣畅淋漓。
毛巾盖脸的女子连声道:“你这是干嘛呢,你不要命了吗?”
我听她的声音愈发像樊昙,趁她惬意的用双手来抓我胳膊的时候,我猛的拉下她脸上的毛巾!
我彻底震惊了:她,原来就是樊昙!
樊昙急忙把毛巾往脸上盖,还没盖到脸上,她又一把将它摔到地上:“钟星,你是不是感觉我非常无耻?”
“不不不!”我实施了报复,便急忙道。
想起出租屋灯光的熄灭,我此时再一次大爆发。
又一番云雨之后,我们两人分离坐到了床边。
樊昙穿好了衣服,戴上了大口罩,和我两人一起走出芳芳美容美发店。
走在路边大树的阴影之下,望着樊昙那柔美的身材,我十分不解的问道:“樊主任,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如果一个人有心跟着另一个人的话,是没有跟不到的。”
我实在找不到她要跟着我的理由,便道:“樊主任,你是不是感觉我年轻或特有魅力?”
“你年轻当然年轻,不过,天下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多如牛毛。要说你的魅力吗,你感觉你的魅力能吸引到我吗?”
我不傻,当然听出来樊主任是说我没有。我便苦逼的问道:“那你今天到底是为什么还要和我那样?”
“我要报复!”樊昙咬了咬牙说道。
“报复?”这个套路,和我是如出一辙呀!我明知故问道:“你要报复谁啊?”
“我要报复的人,也就是你要报复的人!”
此时我不想再作那无味的发问,她早就知道了杜留毕与居洁的这一层关系,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今天中午她安排我们回来,以及她在汽车里对我的勾引,原来都是她预先设好的局。
本以为我睡了杜留毕的女人之后心情会好些,谁知我想起居洁,心仍然像刀割的一般难受。
“你怎么不说话?”樊昙望着我说道。
“樊主任,你想和我把报复进行到底吗?”我锉着牙说道。
“不过你要保证,不要去伤害他。”
她的想法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肉体的痛远不如心上的痛,只要樊主任和我积极配合,那就会让他杜留毕尝够痛苦的滋味!
我冷笑着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你给谁打电话?”
我望着她紧张的神色冷笑道:“给杜留毕!”
“别……”
“樊主任,你怕他报复你吗?他可是个有文化的痞子啊!”虽然我喝了酒,但我此时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
听我这么说,樊昙苦笑了一下,随即眼泪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