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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肃杀与萧条的风幽幽的拂过这片空旷的荒芜之地。
断壁残垣矗立在袅袅的硝烟中。
在蒙昧的光影中,有两个身影直立于这片沉淀着历史强烈厚重气息的断裂的石柱上。
风扬起杀生丸雪白的发,红色的六角梅在尘烟中格外的亮。
他看着前方的面容沉静,华贵的金色眼睛里流转着光晕的痕迹,额上的月印似乎代替着这个蒙昧的世界成为了月亮。
杀生丸平静的和前方在半空中的奈落对视着。
深紫色的结界像一个深色的泡沫,奈落嘴角含着傲慢的浅笑,不可一世又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低于他的一切,就像是这片土地的君王。
杀生丸沉默的扫了他一眼,那一眼中无悲无喜,端的是不屑一顾,似乎任何事物都不能走进他的眼,他华贵的金色瞳仁里酝酿着冷漠的寂寥。
他完全没有把面前的半妖放在眼里,当然这对于杀生丸来讲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少犬夜叉是这么认为的。
犬夜叉咬着牙,被那上方的两人隐隐排斥在外这点让他暗自咬紧了牙,有鲜血从他的唇上流淌下来,不过不值一提,因为他几乎全身都是流血的伤痕,那唇上的撕裂伤反倒显得没有所谓。
“犬夜叉。”
身后传来戈薇轻柔的、又含着隐隐担忧的一句,这让犬夜叉几乎是立刻冷静下来。
比起插入上方两人之间的战斗,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杀生丸发出了一声冷哼,他晕染着红的眼尾不屑一顾的、轻蔑的扫了奈落一眼。
奈落同样发出了一声冷哼,他垂下的蠕动着青色的眼眸里全然都是阴狠与冷酷。
两种不同声线的低音在这片空旷中碰撞、撕扯然后融化在凝固着寂静的空气里,骨鸟的嘶鸣是它的伴奏,残骸的崩塌是它的和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焦灼。
“下贱之徒。”
杀生丸开口,格外压低的嗓音像是压抑着怒气,尽管他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
“彼此彼此。”
奈落晕染着青色的眼尾向上挑动,同样压低的嗓音隐含着蔑视和傲慢,但他脸上是格外轻柔的笑意。
犬夜叉:......
他握紧了铁碎牙突然开始庆幸他不在他们中间了。
大概是因为他眼尾没有颜色和妖纹吧......他呵呵两声突然想到。
杀生丸突然转头看向了他。
犬夜叉:......
杀生丸垂眸看着他满是血痕的脸,冷漠的金色眼中倒是和看奈落是不一样的光影,当然,眼中的厌恶还是一样的。
“你一个半妖竟然敢来滋扰父亲的坟墓,不自量力。”
杀生丸冷漠的开口,他磁性的嗓音平静的就融化在了上方的空气里,清晰又毫无阻碍的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犬夜叉:......
明明被骂了但是他其实有点想笑,看着奈落陡然阴沉下来的脸,他心想杀生丸这混账玩意指桑骂槐的功力还是一样的毒。
骂得好!
“做好准备了吗。”
身后的宝仙鬼在催促,于是犬夜叉深呼吸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铁碎牙,他把视线从已经交战起来的两人身上移开,沉着气看向了那个已经死去却依旧守着犬大将坟墓的父亲的旧友。
“碎片没多久就会被污染的四魂之玉吸收,你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吧,犬夜叉。”
宝仙鬼黑洞一般的眼眶中亮起的红光闪烁了一下,于是犬夜叉听见这位守护着四魂之玉的大妖说:
“所以......劈开我,犬夜叉。”
犬夜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为了劈开奈落的结界,你需要劈开我。”
犬夜叉想也不想张口就问:“劈开的话......你会怎么样?”
“呵。”宝仙鬼不屑,“妇人之仁,你还有功夫嚣张的关心别人?”
犬夜叉:......
为什么挨骂的总是他?
金刚石的光辉覆盖在宝仙鬼的骨骼上,他嗤笑道:“况且,你劈的开我吗?”
犬夜叉深呼吸,这次他站了起来,无视了身上的伤口,他举起了铁碎牙,巨大的刀刃的影落在了宝仙鬼的脸上。
“我知道了。”犬夜叉平静的道。
“做好丧命的觉悟了吗?”宝仙鬼问。
犬夜叉点头。
“你们退后。”他看着戈薇他们,“我要上了!”
第一刀。金刚石尖锐的碎片割伤了他数不胜数的皮肤,鲜血滴落下来,强硬的后劲让犬夜叉的虎口崩裂。
第二刀。宝仙鬼依旧没有一丝伤痕,更强的反作用力让犬夜叉弹飞了出去,他狠狠撞在坚硬的石壁上,金刚石尖锐的碎片如同雨点扎了他满身,他忽视了同伴担忧的呼唤。
第三刀。一地的鲜血中犬夜叉躺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被鲜血完全浸湿的手掌依旧死死握紧了铁碎牙。
把他从屈辱中唤醒的是同伴的惊呼。
他强撑着睁开了眼。
犬夜叉看到了无穷无尽,翻涌而来的瘴气,他一同听到了戈薇没有能净化瘴气的箭矢的事实。
犬夜叉吐出了一口含血的唾沫,用尽力气挥了一个风之伤出去。
他挡在所有人身前,风之伤的气流吹散了瘴气,在消散的瘴气的刹那让他刚好看见了杀生丸在面对着奈落从结界中探出的永无止尽的触手,他看到了他一向面无表情的兄长现在蹙紧了眉头。
奈落的触手不消,瘴气不散,深紫色的毒雾徘徊在远处似乎在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机会。
这意味着犬夜叉无法离开他的同伴。
“怎么了小鬼。”宝仙鬼压低着声音唤他,他说:“你不是要强化刀的威力吗?”
他眼中的红光闪了一下,“犬夜叉,你因为同伴的危机迷失了自己的目的吗?蠢货。”
犬夜叉握刀的手颤抖了一下。
“比起强化刀的威力,同伴的性命更重要吗?”
“你烦死了!”犬夜叉怒吼出声。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不要来烦我!”
他咬着牙看向了正席卷而来的瘴气,义无反顾的放弃了宝仙鬼的试炼。
在奈落的狂笑声中,在瘴气开始翻涌的刹那,在杀生丸斩杀的触手的时刻,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一个声音。
“只要挡住这个瘴气就行了是吧。”
有个平和的男音静静的说。
世界安静了。
过于突兀与陌生的声音在这片几乎都是老熟人的面孔中间格外的让人神情一凛。
于是少见的,连奈落都停顿了触手,他和握刀沉默不语的杀生丸一同转头,生死一线的战斗被两人抛在了脑后。
犬夜叉带着血的尖耳紧张兮兮的颤了两下,陌生的男音就出现在他身后,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和发出了惊呼的同伴们一同默默扭头。
一头红发的青年安安静静站在他们身后,平静的看着他们所有人。
他周身的气质沉淀着类似于沙丘的空旷与安宁,所以他额头那个鲜红的如同血液的烙印反倒显得格外的突兀,青年就像是被两种气息给割裂了一般。
安宁的沉静与弑杀的血腥气同时环绕着他。
青年眨着那双少见的薄荷绿的眼睛平和的看着视线范围的所有人,他微微的颔首,轻声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犬夜叉下意识嗅了嗅,熟悉中又带着陌生的气息让他有些困惑,幸好弥勒替他问出了口,他问:“我们,见过吗?”
青年安静的再次冲他们颔首。
只有躲在一边恨不得没人能看见他的邪见猛然瞪圆了眼睛,他发出了错愕的类似于鸡叫的破音,连人头杖从手里掉落了都不知道,颤巍巍举着一个手指指着那个青年的红发,就在他要张口的刹那,有人理所当然的先他一步。
“我爱罗。”杀生丸与寂静之中轻声开口,笃定又了然。
被认出来的青年这才露出了小小的微笑,他笑起来的腼腆样子才让犬夜叉他们感受到了熟悉的亲切感,他的确是那个跟在杀生丸背后的那个孩童。
“好久不见,杀生丸先生。”他带着几分欢喜,轻轻的说。
歪头看了眼几乎是愣在原地的犬夜叉众人,我爱罗帮着他们找回了话题,他问:“挡住瘴气就行了是吗,犬夜叉哥哥?”
那声“哥哥”硬生生让犬夜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他的生命中就没有这么大的人还敢这么喊他。
他们呆愣的点头之后,就见我爱罗平平无奇的抬起了手。
下一秒,不着从何而起翻涌的黄沙遮天蔽日,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如同汹涌的海啸般让看到的每一人都从心底升起了对自然的敬畏,铺天盖地的让人错觉世界都会被这么淹没着沉入地底。
只一瞬,他们委身的洞口就被黄沙拥堵的严严实实,半丝的瘴气都看不见了。
我爱罗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开心的说:“现在犬夜叉哥哥可以尽情的做自己的事啦。”
呆愣的犬夜叉众人:......
七宝大概还没回过神来,他恍惚的看了眼洞口还在向外蠕动蔓延的黄沙,下意识顺着我爱罗的话张口就来:“那还不快继续啊,犬夜叉!”
犬夜叉:......
他握着铁碎牙的手抖了两下,天知道他不久前在干的什么他自己都忘了。
“哦,已经不用了。”就在他心安的想要继续宝仙鬼的试炼时,他听到了宝仙鬼无比平淡的对他来了一句。
犬夜叉众人:......
“你耍我吗!!!”
他一下子狰狞了脸,配合着一脸的鲜红,看上去比起用刀他用牙还更可能把宝仙鬼给咬开。
“喂!我爱罗,你把我也堵里面了啦!”
另一个同样陌生的声音也突然响了起来。
犬夜叉众人条件反射扭过头去,所有人的脖子在同时发出了咔咔的脆响,他们在我爱罗的另一端,看见了一个金发的陌生男性。
鉴于前一个陌生的男性是杀生丸的小尾巴,于是犬夜叉众人看着男性脸上如同胎记一般的纹路几乎是立刻和另一个小尾巴对上了号。
“鸣、鸣人?”弥勒在错愕中却是无比肯定。
男性一看自己被认出后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这一点倒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欢快的喊:“对是我哦,弥勒叔叔。”
他那么大的一个人,那一声“叔叔”硬是让弥勒变成了面无表情。
鸣人更加欢快的对着他的小伙伴抱怨:“让我出去,我还没看见杀生丸先生呢。”
我爱罗耸了耸肩,他什么也没动,但是下一个瞬间漫天的黄沙立刻消失不见,洞口外的光景彻底暴露了出来。
“杀生丸先生!是我啊————”
鸣人在洞口前用力对着杀生丸的方向挥着手,他还十分自来熟的一把把邪见从角落里薅出来放在了肩膀上。
杀生丸沉默着看了他两眼,点头颔首。
这过于冷淡的回应还是让鸣人更加灿烂的笑了出来,他璀璨的婴儿蓝眼中明晃晃倒影着对方的身影,似乎只要是对方的回应都能让鸣人欢呼雀跃起来。
毕竟他们真的太久没有见过了。
时间的长河早已将他们隔开了数十个年头。
“喔。”奈落看着这堪称父慈子孝的一面,露出了让人作呕的柔柔的笑来,他看着突然出现的绝不应该存在的两人,缓着声用着咏叹调一般叹息的道:“区区半妖,也想来扰乱此处坟墓的宁静吗。”他意有所指的下了结论:“......不自量力。”
犬夜叉:......
这话太过耳熟,于是看着现在反而阴沉下脸的杀生丸,犬夜叉再一次庆幸他没有夹在两人中间。
鸣人默默看了他两眼,他说:“这是在骂我们吗?”
“我觉得是。”我爱罗冲他点头。
走到洞口的两人对视一眼,已经变得高大的背影牢牢把犬夜叉在内的所有人护在了身后,就好像以前他们对两人做的那样。
鸣人勾起了嘴角,他低声说:“要上了。”
我爱罗轻哼一声。
向内的风刚好拂起了两人长长的白袍,在风中涌动的白色长袍发出了刷拉的声响,如同一对将要振翅的羽翼,鲜红的字体烙印其上,在风中隐隐绰绰现出了“影”之类的字样。
戈薇看着这一幕情不自禁发出了“啊”的惊呼,随着记忆的回笼她脸上露出了柔和的微笑,并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着,她在和其他人的对视中发现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情。
他们所有人都记得两个吵吵闹闹嘴上说着要成为影的孩子。
现在两人长大了,也都达成了梦想,所有人都为他们感到由衷的喜悦。
“喂你们两个小混蛋————啊啊啊啊!”
只有邪见发出了意有所指的不满,他如同一条翻腾的咸鱼在鸣人肩上扑腾,但是他的尾音诡异的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一个瞬间,真的让人只是感觉比一个眨眼还有短的时间里,没人看见两人是怎么消失的。
再眨眼时两人就出现在杀生丸身后几步的距离,在狂风中露出了肆意又狂气的笑容。
三人的衣摆在狂风中一齐发出了哗啦的声响,扬起的白色似乎成了这个世界最亮眼的颜色。
只有犬夜叉注意到杀生丸沉默着蹙起了眉,但是对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对这个兄长有些微了解的犬夜叉猜测是因为他不习惯。
因为还没有人在战斗时也能立于他身侧。
鸣人定定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奈落,他哼着声道:“做好觉悟了吗,奈落?”
奈落看着三人一瞬间阴沉下了眉眼,他在心底啧了一声,他明显感到了什么超出了他的计划外。
“你们觉得能杀了我吗?”于是他轻柔的问。
狂躁的风陡然掀起,满天的尘烟如龙卷般裹挟着纷纷断裂的石柱在咆哮,蒙昧的视野一下子更为的阴沉,在遮蔽天日的乌云下,鸣人默默抬起了手,与此同时他的眼尾流转着橙的光晕,他睁开了那双横向瞳孔的眼睛。
急速旋转着的湛蓝的光晕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呜呜的风声似乎能割裂所有人的耳膜,所有人不可置信看着那在旋转中的、似乎能毁灭一切的巨大的能量体。
高速旋转的能量体带着狂躁的飓风越来越大,大的仿佛能够填满这个世界,与之相比显得渺小的鸣人托举的样子却是无比的轻松潇洒与傲气。
“喂。”他甚至愉快的哼出了声,“要试试这个吗奈落?”
众人傻张着嘴看着那个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能量体,没有人替奈落说一句话。
杀生丸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如同嗤笑的鼻音。
奈落:......
他嘁了一声,心下在一瞬间就想好了退路。
“抱歉。不会让你逃走的。”
有人轻声开口。
在呼啸的狂风中所有人清晰的听到了一句:“流砂暴流。”
下一瞬间,黄沙漫天蔽日。
在奈落的身后,从我爱罗脚下蔓延出来的黄沙仿若在盛怒中的海啸,所有人毫不怀疑那流沙落下之时能吞没这个世界的所有。
海啸般的黄沙轻轻松松堵住了奈落的退路,于漫天的黄沙下在结界里的奈落倒是那般的渺小又不值一提。
黄沙向上蔓延挡住了天,向下吞噬了凸起的石柱,向左向右,在瞬间如同一个最为坚固的牢笼,牢牢把奈落困于其中。
它只留出了一个方向————前方鸣人的方向。
戈薇下意识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看着奈落后边把他围困的遮天蔽日的黄沙,又看着他前方巨大的能吞噬世界的能量体,在看了一眼被夹在中间的奈落小小的身影,她不自觉哼笑出了声。
在一片嘈杂的寂静中,所有人都看到了鸣人和我爱罗嘴角同一时刻勾起。
“仙法超大玉螺旋连丸。”
“砂暴大葬。”
世界在骤然的轰响之后顷刻间又安静了。
七宝摸着不存在的汗,长吁了一口,轻声道:“呀,就那个,好可怜啊......”
他隐去了话中的主语,但谁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他们赞同的在心中点头。
真的是太惨了。
在他们啧啧啧时,视野又重新变为了光亮,他们又看到了奈落。
一片一片的那种。
“诶。这也行啊。”鸣人耸了耸肩,他和出现在身边的我爱罗击掌,两人脸上一点都没有意外或者说失落的情绪,不如说看着一片一片的奈落还饶有兴趣。
“没办法啦。戈薇姐姐,还是要看你的喔!”鸣人开心的对着戈薇的方向挥手。
戈薇看了眼那坨奈落,下意识恶寒的摇头,然后又无奈的点头。
“我......说过,你们......杀......不,死......”
身残志坚的代表,碎成一片又一片的奈落不知道用哪在开口,他漂浮在空中的一只眼球死死盯着所有人,阴狠与恶毒在中流转。
只不过视线里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变为了面无表情,还没等奈落开始疑惑,他的视野全都浸没在黑暗之中。
“嗷!”
所有人听到了清脆的一句。
犬夜叉一行人倒吸着凉气看着那个一口把奈落咬在嘴里貌似开始咀嚼的巨大狛犬。
弥勒不可置信的眨着眼,扭头就问犬夜叉:“那你是亲戚吗?”
犬夜叉:......
“怎么可能啊!”觉得自己受到侮辱的犬夜叉开始咆哮,鬼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混乱的场面冲荡着他的心神,让他情急口不择言起来:“你好歹看看原型再说啊————”
他飞了出去,恶狠狠撞上了墙壁,身上宝仙鬼的金刚碎片稀里哗啦的掉了满地。
杀生丸平淡的把斗鬼神收入鞘中。
众人:......
欢快摇着尾巴的狛犬发出了咕嘟一声,已然把东西咽下去的它“嗷”的一声吐着舌头更加开心的看着剩余的奈落。
众人:......
打破他们内心不知是何想法的,是传来的某个声音。
“定春————!!!”
好像有人在不可置信中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他声音听上去就像是腹泻时看见眼前的厕所突然长腿从面前硬生生跑了一样奔溃。
“脏东西吐出来啊你这傻狗!!!”
顺着声音众人低头,他们看见了遍地的黄沙中探出来一个应该是白色的脑袋,只不过满头的黄沙让他看上去太过潦草,那人的表情变为了“自家的傻狗在粪坑里滚了一圈所以今晚是吃狗肉还是吃粪坑主人的脑袋呢”的阴沉与奔溃。
只不过那人只剩一个头露出了黄沙外,那表情让他看着像被砍下了脑袋的冤死的鬼。
“你在那里干什么啊银时!”
认出他来的鸣人兴奋的挥着手,身旁的我爱罗一顿,然后不动声色后退一步,他把全身都躲在了杀生丸的身后。
“你以为我看不见你嘛!”
银时开始咆哮,“滚下来把我给拉出去啊你个混账玩意!”
我爱罗:......
众人:......
“嗷!”
又吃了一口的狛犬吐着舌头发出了“hhh”的声音,他歪着脑袋,貌似终于发现了自己丢了的主人,再看了两眼地上的脑袋后,他站起了身体,沿着石柱的残骸兴奋的向着前方冲去。
银时对着那只向他奔来的傻狗喷着气,他心想他家的傻狗比弟弟这种东西要好了不少。
正在他松了口气做好被救援准备时,他发现他家傻狗一个跳跃凌空,优美的身姿完全越过了他,只给他脸上留下了片刻的阴影。
银时:......
定春毫不犹豫向着犬夜叉的方向冲刺,然后嗷呜一口。
犬夜叉的视野步入了奈落的后尘。
犬夜叉:......
众人:......
“要死!”银时在那撕心裂肺的喊,“吐出来啊小混蛋这个也脏啊!”
犬夜叉沉默的从那硕大的狗头中钻了出来,他顶着湿哒哒黏糊糊的脸和一头乱发,沉默的看着银时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
“你这混账说谁呢啊??!!”
他瞬间狰狞了脸。
众人:......
他黏糊糊的发丝晃动,啪的一声,掉下了半个青色的眼珠。
犬夜叉:......
看着周遭小伙伴立刻同时后退半步的动作,犬夜叉变为了无奈的叹息,他看着欢快对他摇尾巴的狛犬,幽幽道:“至少你咽干净点啊......”
“嗷!”
不知懂没懂的狛犬依旧欢快的摇着尾巴。
犬夜叉:......
七宝突然发出了踩到爆浆蟑螂的尖叫,众人赶紧看过去,他们发现那颗无意中被犬夜叉带出来的半个眼珠在地面上蠕动————向着奈落的方向。
不好!犬夜叉心下一凛,他想,奈落在复原。
“原来你们都在这————”
啪叽。
从转角处跑出来的茶色短发青年脸上惊喜的笑容只存在了一秒,随后就变为了浓墨重彩的疑惑,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望向了自己的右脚,他沉默着抬起了鞋底,露出了绝对要打马赛克的东西。
所有人怔怔的看着那青年一瞬间脸上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喂,夏目。”青年怀中肥硕如猪的生物突然开口,一开口就是标准的大叔,他说:“你暂时离我远一点。”
夏目:......
夏目腰上的包貌似抖动了一下,于是凭空出现了一个灰发紫眸的男人。
他极为不赞同的看了那肥猪一眼,然后对着夏目露出了犬夜叉看到了戈薇薯片的笑容,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极大的背包,他一脸都交给我的自信,说:“别担心夏目大人,区区一双鞋而已,我这有的是!”
众人:......
他们沉默着看着那个男人疯狂又迅捷的在能把人埋进去的背包中翻找起来。
他们看见夏目扬起了微笑把那怀中的肥猪狠狠砸在了男人的后脑上,他轻拍着手中不存在的灰尘,温良的眉宇含笑,声音清朗:“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犬夜叉哥哥?”
又一声“哥哥”让犬夜叉恶寒的抖着肩,他先是摇了摇头,又变为了点头。
“好久不见,鸣人我爱罗。”含笑转头的夏目抬头仰望着石柱上的三人,在视线触及到中间时,他可疑的顿了一下,然后是更轻柔的又满是怅惘的一句:“好久不见,杀生丸先生。”
杀生丸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微微颔首。
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要不要给你们铺一个桌布你们就好好在这种鬼地方野餐啊!”银时额头出现了青筋。
“谁都行把我拉出来啊啊混账们!”
一块石子猛地击中了他的额头正中心,一时间那画面诡异的让人想起了夏季的打西瓜游戏,银时顶着一脸的血,变得面无表情。
“谁让你乱说话。”终于从吓晕中苏醒过来的邪见呸了一声。
有人发出了轻笑,无视了头顶在不断复原碎肉在重合的奈落,他踏着黄沙一步一步走向了银时,脚印的痕迹又随着风消失在了黄沙之上。
“你被揍我一点都不意外,银时。”
一脸血的银时仰头,他从颠倒的视野里看到了一双含笑的棕色眼睛。
“这里是犬夜叉哥哥还有杀生丸先生父亲的坟墓。”那身影微笑着直起身,柔柔看向了扬起六角梅衣摆的杀生丸,“我猜的对吗,杀生丸先生?”
杀生丸沉静的把一缕发丝别到脑后,他对着纲吉颔首,而后轻声唤道:“纲吉。”
“好久不见。”纲吉在黄沙中随意扯开了西装衬衫的领口,黑色的领带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脖子上。他这才松口气似的,笑着说:“要来抱一个吗?”
下一秒两个身影已经冲进了他的怀里。
凝聚的残骸又组成了一只怨毒的眼睛,看上去在诅咒着面前拥抱的兄弟几人。
正对着奈落的纲吉突然笑了一下。
下一瞬间他的额头出现了最为纯净的火焰,表情同时变得更加沉静的纲吉扬起那双流转着金于红的眼睛,他先是轻柔的让两个弟弟退出他的怀抱,然后他与这片黄沙中一手向前,一手向后。
猛然爆发的冲天而起的火光几乎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带着能灼烧人的炽热,橙色的火焰炽烤着空气,黄沙发出了滋滋的响。
在连空气都变得扭曲之后,纲吉平静的收回了手。
烧烤的香味弥漫在这世界里,上方正噼里啪啦掉着泛着焦香的碎肉。
额上的火焰熄灭,纲吉又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把弟弟们再一次揽进怀里,愉快的想终于没什么恶心的东西打扰他了。
众人:......
犬夜叉唔了一声,他看了眼身边一直伸头向下看的夏目,问:“要我送你下去吗?”
“可以坐云母喔。”珊瑚立刻补充,她怀中的生物仰头发出了如同回应一般清脆的鸣叫。
“啊,不用麻烦了。”夏目扭头却冲他们笑了起来。
就在光落在他玻璃纹样的瞳仁上时他脚下的那只肥猪发出了一声冷哼。
“猫咪老师会带我下去的。”
一个凌空跃起,于是半空中出现了一只瑰丽的浑身毛发如雪的巨犬,全身唯一有着鲜红烙印妖纹的额头向某个方向看了看。
他的妖纹亮起了夺目的光,于是奔涌过来的瘴气在下一瞬就全被驱散了。
他不屑的冷哼,而后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上来,夏目。”
犬夜叉众人默然的看着夏目含着笑爬上来那原来是肥猪的生物的背远去的背影。
弥勒眨巴着眼,他看向了犬夜叉:“那这个是你家的亲戚吗?”
犬夜叉:......
他本想破口大骂但是心下陡然一凛,不会真这样吧?
于是错愕的犬夜叉把火热的目光投向了杀生丸。
他看见杀生丸也转头看向了他,一向波澜不惊的面上似乎露出了点恨铁不成钢的阴沉,然后抬手握住了斗鬼神。
犬夜叉:......
所有人面带微笑给飞出去的犬夜叉挪出了一条庄康大道。
珊瑚抱着云母发出了叹息,罪魁祸首弥勒哈哈哈干笑着躲在了她的身后。
宝仙鬼幽幽的看了两眼倒在他身边的犬夜叉,飘飘忽忽的说:“会犹豫这个问题的你,犬夜叉,杀生丸殿下还是下手太轻了。”
犬夜叉:......
怪他咯?
一直安静着的紫眸男人发出了轻笑,他看着面前的所有人眼中似乎带上了几分的怀念,于是他嘴角的弧度都带上了不为人知的亲昵。
离他最近的戈薇突然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无视了听了这话猛然从灰烬里蹦起来的犬夜叉,他想了想,说:“那一天是戈薇小姐把我找到交到银时大人手中的。”
“什么?”所有人露出了未解的神采。
男人轻笑着,说:“祭坛的那一晚。”
众人:......
哦不,别让他们想起来!
看着他们惨淡的样子男人爽朗的笑了起来,他冲他们挥了挥手,背起巨大到夸张的背包,追着夏目而去了。
犬夜叉一行人静静的看着他用双腿狂奔的背影,看着那缥缈的一路留下的尘烟,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男人,跑的好快啊!
“交?”弥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问:“戈薇小姐在那一晚有抱过这个男人嘛?”
“哈?!”犬夜叉瞪圆了眼睛。
戈薇:......
“怎么可能啦!”她不满的拽了一下犬夜叉的长发,顺便用指腹抹去他脸颊的鲜血,无奈道:“这样模样的男性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喔,我只记得我好像找到了银时的刀————”
哦,破案了。
于是所有人目光火热的看着犬夜叉手中的铁碎牙。
七宝喃喃自语:“......你快点让他变啊!”
木然的凝视着手中的铁碎牙,犬夜叉心里陷入了强烈的怀疑,他再一次,带着火辣的求知欲,亮着眼睛看向了杀生丸。
毫不意外他再一次去陪伴了宝仙鬼。
“果然大家都长大了啊。”纲吉带着柔软又澄澈的笑意,一个一个摸着他们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
他三个已然长大成人的弟弟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用力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在气氛无限好时,一个喑哑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如同怨灵的恨意,有什么死死抓住了他们的裤腿。
四个人默默低下头,看到了被阴影覆盖的一张诈尸脸。
“要我提醒你们一下吗?”银时扭曲的笑了起来。
“把我拉出去啊啊啊啊!!!!”
有一只手轻轻松松插入了沙地,如同拎着一只奶猫那样无比轻松的提溜着银时的衣领把他拽了出来。
一把年纪还被这样的银时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脸,他看到了含着爽朗笑意的琥珀色眼睛,胸腔的共鸣让对方的护甲发出了清脆又细密的响。
“你还是这么有活力啊,银时。”迪卢木多带着定春,自然的把银时放了下来,然后眉眼弯弯的看着定春一口吞下了银时的脑袋。
他发出了毫不作伪的开心的大笑。
鸣人我爱罗夏目不动声色全都躲在了纲吉的身后。
“......无、无法原谅......”
喑哑的嘶吼带着绝对的怨恨响彻了这片天空。
杀生丸不动声色抬眼,他和在场所有人一同看到了触手化的奈落,对方青色的眼影在那张变形的脸上蠕动。
犬夜叉嘁了一声,握紧了铁碎牙,他余光看到了身边的伙伴都陷入了凝重。
“得到了四魂之玉的我————”
从未遭到如此大辱的奈落发出了癫狂的咆哮,胸中怨气还没有发泄完的他猛然发现自己的视野又一次遭遇了分崩离析。
他在错愕中转动了眼珠,看到了一个冷漠的青年在飘飞的发丝中露出了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
对方双手的部位全部都是利刃。
“啊......”夏目发出了小小的惊呼,他看着那个冷漠的俊秀青年露出了惊讶中带着点怀念的表情。
“那那那个是————!!”被鸣人拎在手中的邪见爆发出了尖叫鸡的尖锐声音,他哆嗦着指着那个在玩切割奈落游戏的青年。
“百鬼丸原来是长这样的吗??!!”
他不可置信的大吼。
“所有人都比你帅于是你嫉妒了吗?”银时斜着眼睛睨他。
邪见下一秒就从鸣人手中窜出去和那个从小到大一如既往招人恨的银毛撕了起来。
“这样是杀不死他的,百鬼丸————”纲吉遥遥唤了那青年一句。
看着听到自己话于是立刻停手乖乖站在一边的百鬼丸纲吉露出了柔软怀念的神情,他想到了很久以前把对方揽在怀中的样子,纲吉清晰的记得对方会用侧脸蹭着自己胸膛的模样,那熟悉的温度恍如昨日。
然后纲吉笑着,和以前一样,对其他兄弟们那样对着百鬼丸张开了双臂。
他等着百鬼丸扑进他的怀里,那是他以前做不到的。
百鬼丸在一片朦胧中看到了那个有着耀眼光芒的灵魂,带着他也不知为何的亲近,他下意识冲着那身影过去了。
他胸前有些陈旧与磨损却被保存很好的御守在空中划过璀璨的弧度,鸣人眯着眼睛“哈”了一声。
他把手从衣襟里伸进去,再拿出来时一模一样的御守就躺在他的手心。
余光撇到了熟悉的颜色,鸣人笑着抬眼,看到了同样垂眸的我爱罗,他的手心里躺着一模一样的御守。
有人发出了轻笑,两人同时向他看过去,看到夏目笑得开怀,他伸出掌心,赫然也是同样的御守,他冲着两人扬扬下巴使着眼色,于是鸣人我爱罗看到了在地上和邪见滚成一团的银时,蓝色的御守就躺在他的颈侧,看上去应该是动作太大掉出了他的衣襟。
纲吉静静的看着他最小的弟弟站在他的身前。
百鬼丸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扑进他的怀里,反而就站在他的身前,锋利的刀刃垂在身侧,无神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纲吉。
有风吹过两人的衣摆,纲吉的领带就这么沿着风远去了,他彻底敞开的领口刚好露出了挂在脖颈上的御守一角。
纲吉笑着忽视了百鬼丸散乱的发,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双手,他伸长着手臂向前两步把他最小的弟弟搂进了怀里。
他能感受到百鬼丸愣怔了一会后轻轻的把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让纲吉觉得他的弟弟们还是一点没变,所有人在他眼中依旧是儿时的模样。
两人胸前的御守触碰到了一起,迪卢木多大笑着把后面三人搂进怀里,他的手呼噜着鸣人我爱罗的发,下巴顺便靠在了夏目的头顶,迪卢木多笑嘻嘻的对着银时吹着口哨。
“珊瑚姐姐戈薇姐姐————”
鸣人笑的眯起了眼,他脸上的胎记抖动着,没去挣脱迪卢木多的手,他顶着一头乱毛雀跃的对着在洞口的几人挥手:“谢谢你们为我们做的御守————”
诶?
珊瑚和戈薇错愕的看向了彼此,她们并没有任何的印象,但是看着几人高兴的模样,温柔的笑容出现在了两人的嘴角,她们心想:这一定是未来的事吧,大家一定都有一个明媚如盛夏光景的未来。
“无......法、原......谅......”
煞风景一般,奈落喑哑的像是被人蹂/躏三天三夜的声音响起了,不知道的以为他去鬼混了三天三夜。
犬夜叉众人:......
该死的,居然忘了他了。
形状更无法言说的奈落蜷缩在他破破烂烂的结界里,好不容易恢复出来的半张脸也满是破损,遍布蛛网裂痕的青色眼珠死死盯着鬼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
“嗷。”
狛犬一瞬间眼睛都亮的像是看见了小母狗,更加欢快的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所有人木然的看着奈落一瞬间上升了十米的高度。
众人:......
“真是好高喔————”
清脆如银铃的声音突然响起,重点:女生的。
一瞬间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猛的抬头,脖子一同发出了咔咔声响,
从来都是淡然与冷漠的杀生丸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他转过头,就在他不远处的石柱上,有个身影冲他柔柔轻笑着。
漆黑的长马尾融进了风里,红色的发绳在风里舞动,带着防毒面具的巫女抬起眼尾的一抹亮色,歪着头笑的眉眼弯弯,胸前熟悉的御守似乎都带着几分圣洁的光。
有相当一部分人,傻了。
邪见连那银毛的鼻孔都不插了,他伸出手指,不可思议的指着巫女手腕上毛绒样式的手链,妖怪的嗅觉让他轻而易举的就分辨出这是一种威慑。
附着的强烈的妖气明晃晃的警告着周身的所有一个讯息:不想死就离她远点。
邪见做梦一样昏死过去,就像他对杀生丸无与伦比的忠心一样,他永远都不会认错他追随之人的气味。
银时扔垃圾一样把他埋在了黄沙下。
嗅觉最为优异的犬夜叉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杀生丸的背影,他顾不上会被对方打飞也控制不住自己火辣的目光,不过鉴于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杀生丸拔斗鬼神,所以他合理猜测他那个老哥,傻了。
犬夜叉乐得合不拢嘴。
然后终于飞了出去。
剩下的人齐齐望向了戈薇还有珊瑚,两人脸上的不可置信几乎遮掩不住。
巫女手中握着长弓,箭筒是被她绑在腰上的,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的背上,背着飞来骨。
戈薇的长弓,珊瑚的飞来骨。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模样。
倒是银时一脸“你们干什么?打小钢珠打到脑子坏掉了吗”的疑惑,他无比自然的开口:“喔,玲你来啦。”
巫女摘下了防毒面具,露出了那娇花一般清丽的脸,她开心的喊:“太好了,大家都在。”
与她笑容完全不符的是她另一着手握上了飞来骨。
“蠢货!”奈落破损的脸看着向他袭来的飞来骨咆哮,他不屑的大吼:“区区飞来骨怎么可能————”
区区飞来骨,把他切成了两半,轻易的像是在切肉一样。
玲笑眯眯歪着脑袋哼了一声。
众人:......
惨,太惨了!
凝聚着灵力的两发箭矢刚好一箭一个射中了他的两个眼珠,在飞来骨于空气中回旋归位时玲放下了射箭的手,反手接过飞来骨又背回身后,与此同时,箭尖的符咒开始闪烁,然后爆炸。
爆炸的火光在上方的空气中上演,噼里啪啦像是烟花一样。
一顿过于熟悉的操作让犬夜叉众人发生了死寂。
戈薇喃喃自语,珊瑚不可置信,弥勒挑眉捂脸,七宝大声尖叫,只有犬夜叉啪啪啪在鼓掌。
“你是进化变成了女武神吗?”
银时在一片嘈杂的寂静中默然开口,鸣人瞬间想到了自家一拳打飞一堵墙的伙伴,我爱罗想到了自家狂笑着舞扇的老姐,两人恶寒着躲到了夏目身后。
夏目感到不解,于是自然的带着身后躲猫猫的两人躲到了迪卢木多身后。
玲抿着唇笑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小小的骄傲。
“戈薇姐姐。”她对着洞口的戈薇大喊,赤红的绯袴摩挲着石柱上的沙粒,玲神秘的笑了起来,她喊:“现在就是动手的机会了喔————”
戈薇神情一凛扭头,她看到了空气中,在变成稀拉拉一滩的奈落中,漆黑的四魂之玉碎片在闪闪发亮。
她看了玲一眼得到了长大的女孩毫不犹豫的点头,于是戈薇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长弓拔出了属于桔梗的箭。
势如破竹的箭矢带着啸叫穿刺了如云雾般的瘴气,一箭射中了奈落。
看着亮起的最为纯净的光,玲仰头喃喃:“果然不管过去了多久,还是戈薇姐姐的箭最好看啊。”
杀生丸眯了一下眼,他低沉道:“逃走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玲貌似想的很开,她歪着头看了眼石柱与地面的高度,带着不易察觉的坏笑,她拖着调子喊:“啊,好高啊。”
下一瞬,她毫不犹豫的向后倾倒。
就如同儿时那样,最为受宠的玲毫不意外她最重要的兄弟们齐齐向她奔赴来的身影,她欢喜的想她就要再一次倒在他们炽热温度的手心,这让她发自灵魂的感到怀念。
不过她最先接触到了云一样的柔软,虽然只有一下。
玲无奈的从沙地上站起,她撇着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杀生丸的身影,等了很久对方也没有伸手摸一下她的头,这让她有那么点挫败感。
不过好在她的兄弟们轻易的就让她再次开心起来。
“还是杀生丸先生的速度最快喔!”鸣人开心的对着冷着一张脸的杀生丸喊,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那在黄沙上闪闪发光的裘尾,他几乎是更欣喜了。
他开心的扑了过去,想像儿时那样在上面深呼吸然后快乐的打一个滚。
他扑空了。
鸣人:......
严格上来说,不是他扑空,是杀生丸躲开了。
鸣人不可置信的仰着头,仿佛被世界的茫然给袭击了,他再次看了杀生丸两眼,抱着不服输的心态,又一次扑了过去。
又被躲开了。
鸣人:......
这位火之国年轻的火影大人,忍界的英雄,九尾的人柱力,双膝一软跪在了漫天的黄沙上,落寞的垂下了头,仿佛被浓缩的失意给淋了满身,光都从他湛蓝的眼睛里褪去了,他喃喃道:“这不可能......”
世界上最舒服毛绒绒居然离他远去了......
肩上有着熟悉的温度,鸣人愣神的抬头,看到了他的小伙伴露出了悲壮的表情,只见他深吸一口,无比凝重的道:“杀生丸先生请————”
杀生丸面无表情向后一步。
我爱罗:......
这世间漫天的黄沙上又多了一个心碎的人。
夏目默默吞咽了一下,他对着杀生丸露出了最柔和的笑脸,意有所指的说:“杀生丸先生,太久不见我们所有人真的很想念您。”
杀生丸面无表情点头。
于是夏目笑着说:“所以————”
“不。”杀生丸冷淡的回复。
黄沙上失意的人又多了一个,作为代替与泄愤,在嗤笑打滚的肥猪被人抓住了手脚,在错愕中柔软的腹部被三张脸埋了进去。
斑:......?
银时想了想,他说:“我给你三百日元,给我摸一下好不好。”
杀生丸看着他,腰间的斗鬼神发出了长长的一声锵的嗡鸣。
于是银时加入了失意的大队,狛犬“嗷”的想要伸过去大脑袋,被这个银毛冷酷的推开了,他选择把脸埋在肥猪里。
唯一的希望与女孩玲歪着脑袋,她扬着笑靠近了杀生丸身边,她娇软着声音低低唤了一句杀生丸先生,就在那只白嫩的手不老实的就要摸上毛绒绒时,杀生丸沉默的走开了。
作为兄弟间的谦让,那只肥猪被全部塞到了玲的怀里。
带着年龄上的优势,假肢在我爱罗的帮助下又装好的百鬼丸,摩挲着向前前进。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杀生丸没有躲开站在原地的身影。
就在那双手要触碰到这个冷酷大妖的脸颊上时,杀生丸偏头后退一步,低声道:“回去。”
沉默着收回手然后站在原地的百鬼丸得到了所有兄弟安慰的摸摸头。
不知为何,在场所有人,甚至杀生丸都把目光投向了纲吉。
纲吉:......
在迪卢木多轻笑与鼓劲的拍肩膀下,这个年纪已经上去的男人又如同年少时涨红了整张脸,磕磕绊绊道:“那个杀生丸先生————”
当然在杀生丸有行动的前一秒纲吉受不了似的急忙大喊:“我什么都没想,看见您这般安好真是太好了————”
众人:......
银时翻着眼睛:“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玲叹着气把怀中的肥猪让给了一如既往废柴的大哥。
在黄沙上排排坐的发色各不相同已经不能说是小萝卜头的大萝卜头们,齐齐用着控诉的眼光看着被他们围在中心的大妖。
杀生丸冷漠的不为所动,并且发出了“呵”的冷哼。
众人:......
只有又偷偷苏醒的邪见摸着欣喜的眼泪,他心想完全不为所动的杀生丸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更想让他追随了。
洞口处的犬夜叉笑的直不起腰,他伸手砰砰砰的拍着这洞穴的石壁,搞得碎石噼里啪啦的掉。
在周围的小伙伴忍无可忍要伸出罪恶的手时,他大喘着气,笑的头发都打结了,看着同伴脸上的不解,他狂笑着解释道:“这、这混账还是一样啊哈哈哈————”
想起了什么的犬夜叉一边抹去笑出来的眼泪,他道:“终于看到这帮小混蛋吃瘪的样子了哈哈哈!”
戈薇无奈的拽了拽他的长发,说:“你别太过分啊。”
“我过分什么啊!”犬夜叉叫了一句,他喊:“过分的明明是那个只喜欢幼崽的混账而已。”
众人:......
长大的不再是幼崽的人们汪呜一声哭嚎了出来,不过罪魁祸首蹙着眉,只觉得吵。
在犬夜叉再次哈哈哈的狂笑声中,弥勒突然问:“谁还记得我们一开始要干嘛来着?”
众人:......
对了,要干嘛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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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想到什么,突然问:对了,你们都几岁来着?
夏目:我才读高中啊。
玲:玲已经十六了喔。
鸣人、我爱罗:二十了。
二十八岁的银时:......
他默默的走开了,伴随着碎碎念的嘀咕:该死的,这不就只有阿银我一个变成大叔了吗
这个失意又失落的男人跪倒在了黄沙上,下意识想拿着毛绒绒擦着眼泪。
果不其然,被揍了。
犬夜叉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狂笑声。
别问某个人去哪了,问就是他摇点摇进沟了。
抽空从头到尾把文回顾了一遍,越看我发现,我写的还不错诶!
最大的感触就是从原来的破五千字就想要表扬,到现在……五千字?这不是最简单的吗???
这就是成长吗,大师!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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