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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时景亦准备关门离开,突然里屋人朝他喊了一声:“时景亦,你进来。”
时景亦:“……”
乖乖走了进去。
这边通话还在保持——
助理:“总经理这次下不来台了,但他又开始煽风点火,想让您跟小时总做个亲子鉴定,看来他们还是不认账!”
“不需要跟他们解释,既然要闹,就趁机把他们处理了,集团不是自己家,心怀叵测的人就应该离开。”时以泽看了眼老实坐在椅子上的时景亦,“先这样,剩下的等我回去处理。”
挂了电话,时以泽走到时景亦面前,递了个削好的梨给他:“之前吓到你了?”
时景亦把脸朝下,低声:“没有。”
视线转回来,发现他手背上多了一道深红的划痕。
应该是撞车的时候伤到的。
时景亦愣了几秒,拿小刀把梨切成两半,一半给自己,一半给时以泽。
时以泽:“梨不能分着吃,寓意不好。”
时景亦脑袋这会儿有些宕机,以为他不愿接受,于是把梨收回来,自己细细地啃。
啃着啃着,眼泪掉下来了。
梨不好吃。
时以泽很了解时景亦。
心思细腻,敏感多疑。
但他从不在别人面前哭。
时以泽挪挪椅子,凑到他身旁,在他耳边柔声问:“你想不想,开兰博基尼?”
时景亦:“兰博基尼?”
时以泽:“我给你买了,一直放在5号车库。”
时景亦双眼盈盈闪着泪光:“真的吗?”
时以泽点头,拿出手机翻了翻相册,把那张全球限量的敞篷车照片选出来:“就是这台,对吗?”
时景亦连连点头:“对。”
时以泽:“但你要等身份证满十八岁之后,拿了驾照才能开。”
时景亦擦掉眼泪,雾霭瞬间散了:“好。”
见他开心,时以泽也轻松不少:“好,没事了,明天跟我回趟公司。”
“好。”
……
时氏集团。
高层会议室吵嚷一片。
在总经理时建的煽风点火之下,几位老总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
时建:“你们别听下面的人瞎说,那小屁孩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当总裁?”
“可是,当年时董接手这个职位的时候,年纪也还小呀!”
时建:“那是因为时康年要逃避!要出家!那自私的老东西肯定会把位置留给他儿子。但时景亦呢?不是最近有人爆料说,他不是时以泽的亲儿子吗,既然不是亲生的,那还怕什么,总裁还能给一个外人不成?”
旁边财务总监立马站起来:“对!既然这孩子不是时家人,那就没有理由惯着他啊,对一个外人都这么偏心,集团迟早栽在他手里!”
“过去十几年,我们为集团做了不少贡献,可时以泽不仅瞧不起我们,还一直打压我们!我们可都是他叔叔辈的,他怎么能这样过分!”
会议室吵嚷不绝。
而这样的场景,正是时建最想看到的。
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时以泽一家开始崩溃——
也不知小成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把现场处理干净?
正当他在心里乐滋滋时,忽然电话响起,正是时成打过来的。
时建非常激动。
事情这么快就办好了?
他起身走到隐蔽处,接起电话:“小成,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听筒里传来声音:“嗯。”
时建高兴到拍大腿:“太好了!小成,我马上给你订好机票,你先出国避一段时间,放心,时以泽不会查到我头上,关键是你,幺叔一直很心疼你的。”
“那麻烦您出来一趟。”
时建:?
怎么是时以泽的声音?
……上当了!!!
时建拿起外套,慌里慌张就往外跑。
结果好巧不巧,刚开大门就撞见两名警察,和刚挂电话的时以泽。
“你……你们……!!”时建瞪大眼盯着他们。
警察:“时建,现怀疑你涉嫌故意引导肇事犯罪,跟我们到局里一趟!”
众目睽睽之下,时氏集团的总经理被当场抓捕。
集团内隐藏最大的毒瘤,被一举扫除!
之前在他手底下吃过亏的项目经理们,连连拍手叫好!
而面对时以泽的到来,会议室里的老总们却闭上了嘴。
刚才还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嚷,现在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时以泽:“对我有意见?”
“没……没有意见。”
时以泽:“对我儿子有意见?”
“没有……不是……”
外面,来看热闹的经理们也不知里面在谈些什么内容,只听会议室的大门关上之际,里面突然传来时以泽的怒斥。
各位经理:啧……
看来,那几个老总又得掉几斤肉了。
对面。
安婧边嗑瓜子边问旁边人:“你们董事长,平时都这么凶?”
经理苦笑:“都习惯了。”
安婧:……那他以后凶我儿子怎么办?
正担忧着,突然保镖走过来,对她说:“太太,人带来了,在17楼的小会议室。”
安婧:“好,谢谢。”
安婧跟随保镖去到小会议室。
刚开门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人坐在领导位上,一脸高傲地抱着胳膊。
此人正是沈容。
沈容:“安婧,你叫我来这里干嘛?我很忙的。”
“忙什么?忙着在农地种菜?还是忙着继续造谣我儿子?”安婧严声质问。
沈容反倒冷笑一声:“那可不是造谣,时景亦本来就不是你们的儿子,他跟时家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些不都是你自己交代的吗。”
安婧:“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怎么会听不懂,你不是还专门录了条视频吗?说时康年当初骗了你,你压根没有怀孕,时景亦不是你和时以泽的儿子!”沈容越说越激动
安婧点头:“没错,他确实不是时以泽的儿子……哎对了,小吉是你和谁的儿子来着?”
“时以沐啊!他是时家长子,如果不是因为去世得早,那你老公也不会坐上今天的位置。”沈容急切地说,“虽然我没有嫁进时家,但这跟小吉有什么关系?只要血脉纯正,他就可以是时氏的继承人!”
安婧非常认同:“嗯,你说得对,那我给你看个东西——”
安婧把公文包里的文件袋拿出来,放到桌上。
沈容不懂她什么意思,疑惑地拆开文件。
定睛一看——
是一份亲缘关系鉴定的复印件。
鉴定结果显示,经过血液检测,时康年与时景亦确实是爷孙关系。
沈容:……
安婧:“时景亦是时以沐和他前妻的孩子,论关系,他是小吉的哥哥,时家的长子——你刚才说,谁是继承人来着?”
沈容把鉴定书甩在地上:“假的!你拿一个假的鉴定报告骗我!一个出家的和尚怎么会配合你们去检测?”
安婧:“出家并不意味断绝关系,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活着,亲情就还在,他是小亦的爷爷,当然要为了孙子争取更多。”
安婧不想再跟这种人浪费时间,起身给她一记冷眼:“沈容,你背后指使他人传播舆论,恶意造谣我儿子,本来我老公说直接送你去警局,但我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沈容激动大吼:“安婧你没搞错吧?那录像是你自己拍的!是你自己说要毁了时家,警察要抓也是抓你!”
安婧:“别急,先听我说,警局你肯定是要进去的,但不止是因为这一件事——”
安婧从包里翻出几张照片的复印件,和一支录音笔。
她把照片扔在沈容面前,顺便点开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