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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京峋眉心拧得更深, “没什么,你先出去。”他摊开手里的资料,一副‘我要忙了,别吵我’的模样。
李岱如获大赦,说跑就跑,半点儿不带犹豫的。
他一出去, 江京峋把文件一丢,接着看起朋友圈。
啧,一个接一个的,没一个盼着他点好。
他给季承泽回过去:「不劳操心:)」
季承泽说笑就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江京峋冷嗤了一声,「再怎么也比你好, 单身狗。」
季承泽:「……」
季承泽:「:)」
季承泽那叫一个气, 狠狠还击:「你也差不多!大家都传开了, 傅公主跟你断了联系, 现在押你们会分手的筹码都能买下一块市中心的地皮了。」
简直扎心。
江京峋都不知道他们的想象力怎么能那么丰富,明明他们只是忙了一点,怎么就变成断了联系?
季承泽好心地给他透口风:「还是傅安里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可信度buff哈哈哈哈哈」
江京峋眉心拧得更深。她那边传出来的?怎么可能?
江京峋:「你就编。」
季承泽:「骗你干嘛?加上李岱发的朋友圈,嘿,正好,对上了哈哈哈!」
每一句都带着哈哈哈,满屏都是哈哈哈,幸灾乐祸的味道都快溢出屏幕了。
江京峋木着个脸,给傅安里打电话。
电话的声音响了很久,她那边才姗姗接起,声音软软糯糯,一如既往的甜。“喂——”
“是老公。”
“……”
傅安里对这个人厚脸皮的程度真的是每天都在刷新认知。她没有应下他的话,只问:“怎么啦?”
她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还在翻看名单,进行最后的核对。
“老婆,你知道他们现在都说我什么吗?”
“嗯?不知道呀。”
听她说话,就像是有根羽毛在江京峋心尖上扫了一下又一下,他心痒得厉害。
忍住各种各样的蠢蠢欲动,他笑了下,似是也觉得荒唐,“他们说,我们俩的婚约是豪门里常见的手段,我们肯定要吹。这两天一直在传我们断了联系,你猜他们在干嘛?”
“干嘛?”
“他们在赌我们多久传出婚约解除的消息。”
傅安里放下手里的活,她惊呆了,原来还有人这么无聊的吗?
“怎么这样呀。”她蹙了下细眉,有些不可思议,“那怎么办?这个重不重要?”
“当然重要,关乎我们的名声。”
“哦,那也不是很重要。”
“……?”
江京峋咬牙,对这个小没良心的也是没了办法。他控诉道:“你瞧瞧,你不理我,害他们都以为我们分手了。”
他倒不是怪她,只是琢磨着,可以趁机讨点她心软。
傅安里无奈地笑笑,瞬间明白他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她说:“这不是忙工作嘛。快忙完了,忙完了就陪你。”
“我这边快结束了,我早点回去,参加你的画展。”
“好。吃饭了吗?你别忙起来顾不上吃饭哦,你的胃会伤的。”
“嗯,不过这话该我叮嘱你,傅老师再忙也别忘了吃饭。”
并没有说几句,傅安里这边就来了人叫她。
“傅老师,这边的这个你过来看一下——”
通话时间还不到一分钟。
傅安里有些抱歉,只来得及说再见就得挂断。
江京峋看着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等回去后,他得好好想想要点什么来补偿补偿。
漫天风言风语,他是无所谓,到最后他自然会用结婚证给他们打脸,他只是在想不知道她介不介意。
又是五天过去,江京峋提前结束工作,赶回沂城。傅安里那边的画展准备开始。
沂城的豪门圈里,众所周知他们俩的联系已经断掉,纷纷等着婚约解除的声明。不过这都是年轻人的玩笑,暂且还没传到上一辈的耳中。
江京峋这边风尘仆仆地回紫江苑洗了个澡,就去了画展。画展的开始时间就在两个小时后。
现场人山人海,无数专家学者、美术生、业界知名人士、对此颇感兴趣的人士全都慕名而来。这是一场盛大的聚会,但凡对这圈子有点涉猎的都知道今天的画展。
这场画展所展示的,以莫长青的画为主,其弟子的画为辅。
傅安里一共交出了三幅画,但具体画作内容,在画展开始之前都是保密的。
为留悬念,她连莫长青也隐瞒着,莫长青好奇得心痒痒,已经追问了好几天,可没办法,这丫头嘴巴紧,不说就是不说。
傅安里陪着莫长青在接待前来的几位老师,他们在圈里都是举足轻重。既然傅安里回到了这一行,莫长青就想着替她打算谋划些许,今天他主要是想给她扩扩人脉。
傅安里明白他的心意,努力不给他丢人。
在这些老画家的眼里,傅安里的确是个不错的。
他们难得看到莫老身边带着弟子,仔细一看,嗯,也的确是个能登台面的,落落大方,淡然如水,瞧起来就知道心性不错。
莫老有心介绍,他们也乐得多识个后辈。
“待会小傅的画,老莫你记得指给我们看看才是。”
“是啊是啊,我还没见过哩。”
“好好好。”莫长青笑得开怀,脸上的褶子都更加明显,层层叠叠的,都是岁月的痕迹,一看也知道平时养得不错,“各位远道而来,都累了吧?来来来,在这吃吃茶歇,马上就开始咯。”
江京峋来的时候,傅安里刚和诸位老先生说完话。
和他们说话,感觉真的很不一样。一两句话,似乎就能点清诸多疑惑。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她很开心,也很沉浸其中。
江京峋并没有告诉她今天回来,所以她在看到人的时候,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愣愣地足足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出现在了面前。
“江京峋……”她低声喃着他的名字,眸光微微一动,辗转万千情愫。
这一回,是真的好久不见。整整十二天,连视频都没有,电话也是屈指可数。上次打了一个,昨晚打了一个,就没了。他没出现在面前还好,一看到他,她的思念就如山洪一般倾泻而出。
她忽然笑了,笑着喊他:“江京峋──”
江京峋笑着朝她张开手,一如既往。
“嗯,是我。”
傅安里小跑过去抱住他。
现场人多,拥拥挤挤的,没什么人注意得到他们,她很安心很安心地埋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一种松木香,她很喜欢。
“你怎么回来不告诉我呀?昨晚怎么不说?”
他勾唇:“说了你就没有这么惊喜了。”
他很喜欢她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无尽的惊讶与欢喜,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般。这会让他有一种,恍惚间回到了曾经的感觉,回到了那个他还是她的全世界的时候。
他嘴唇贴近她的耳垂,声音似乎会烫人:“傅安里,你这么重要的时候,老公怎么可能不在。”
傅安里第一次没有明面上排斥他自恋的一句自称,只把他拥得更紧。
江京峋低头吻她,从耳垂到脖颈,再去捉她的唇。
傅安里长睫轻颤,被动地去接受他的吻。
他没有在公共场合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只是蜻蜓点水地亲了亲,稍微解渴,便放过了她,“回去再继续。今天我宝贝有重要的事儿,我可不能给耽搁。”
傅安里默了默。
回去再继续?
继续什么?
她没听懂……
“我带你进去,待会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你自己看看画,好不好?”
画展是需要票的,而票除了送出去的一部分,其余早已一抢而空。这个画展的热门程度有点超乎她的想象。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受欢迎到这个地步。
后来据说还出现了黄牛。
好在数量不多,黄牛没有太猖獗的余地。她还在想,下次办画展的话她得提前防止一下这个行为。
她到底还是没有经验,做到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今天这样,她自己已经很满意。
“好。你的画在哪里?”
“待会进去正中间是莫老师的,左边的三幅是我的。现在还没揭开,待会就可以看啦。”
他揉揉她的头,“好。”
他笑了笑,对那三幅画起了势在必得的决心。他一定要买下来的。
傅安里今天精神不错,原以为昨晚会紧张得睡不着,还好有他,在晚上十点就打电话过来哄她睡觉。
她把手机放在身边,开了扬声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现在回忆一下,早已想不起当时说了什么,但是只记得那颗稍微有些浮躁不安的心,在和他说话的过程中一点点地趋于平和宁静,到后来,自然而然地就睡了过去。